組裝,合成了一下新又古老的世界。


    在漆黑之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個狀態,正在她的靈魂裏衝擊......


    “叮。”無聲的停頓,生命和界限都發生了改變,林歇晃神,卻自然的進入狀況,不是在回憶,而是在經曆。


    “把外衣鬆下來。”林將軍命令道。


    說是命令,更加像是附加條件,林將軍此時在一個富麗的古代房間內,桌上飄著檀香味,遮蔽著的卷簾,此時麵前有穿著紅色絲巾的,曹卿卿。


    “僅餘下絲巾。”林將軍帶著點懇切的意思,咽喉咕嚕了一下。


    “這樣可以嗎?”曹卿卿猶豫了稍許,照做了。


    她未著裙瓣,用薄絲巾遮住周身。


    “好香......”


    從額頭到下巴,再從脖頸到肚腩,幽幽的……任何一個小細節都格外聖潔而美麗,隻有神女才能堪其左右。


    一夜罷了,天多數還是陰沉,星星散著相當微弱的光,如生命力到最終的嬰兒正在眨巴眼睛,世界很大,而人隻要互相依偎,感知對方的溫度,就感受不到因為孤獨而有的涼薄。


    “將軍,這一去,得多久回來?”像是卿卿的女人,她抱著林將軍的脖子,瓊鼻點在他的耳垂,幽幽說道。


    “很快,多則半年,少則三月,定然凱旋。”林將軍如信徒一般用自己持刀的手滑過,如在咀嚼無上的幸福感。


    “有這麽多位將軍,為什麽偏偏最為凶險的戰爭要讓您來,這不公平。”說著,卿卿有些鼻酸,說話也帶著委屈的哭腔。


    “別再這麽說,皇命不可違。”林將軍有些怒意,即便這個女子是為了自己,在底線上的事也不能多言:“皇上尚幼,我不能伴隨左右,隻因生在動蕩的年代,將士保家衛國理所當然……”


    她依賴的跪坐在林將軍的腿上,聽聞他堅實的肌肉,被刀劃破的傷痕。


    “可是,您之前在西北邊關抵擋外賊有三年,好不容易歸來,眼下才回來幾日,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應該給您時間休息一下,也讓小女子好好服侍您……”


    “現在不是在一起嗎。”將軍臉上有些倦色,但眼底卻無比堅決,這麽長時間以來,保護皇上就是自己最大的心裏依托,這是盤踞在心神的穩固枷鎖,怎麽都改不了。


    “將軍,我聽丫頭們說,坊間都唱著歌謠”


    “什麽,我可聽不來歌”


    “是關於您的”


    “哦?是嗎”


    “說是歌,其實就是那些野孩子傳唱的。”


    “你試唱看看。”


    “林家軍,無敵林家軍,白斬銀光憾邊關,鬼怪往家跑,林家軍,無敵林將軍……”她正一邊想,一邊念。


    林將軍冷冷道:“以後不能唱這段了。”


    “人家知道了。”卿卿有些害怕的低下頭”


    過了一會。


    林將軍突然:“讓我看看你的那裏。”


    卿卿楞了一下,麵部浮上羞紅,她看向別處,咬著下唇,還是仰麵朝上,敞開遮掩的藝術品似地藕斷,非常小心翼翼又考究的角度......


    這個極其華美的地方,是生命延續的無上之地,那裏即使讓人迷離的靈魂出竅,也是進入之後連地獄都無所畏懼的恐怖之道口,還有摩擦著的褶皺。


    林將軍心裏怕是有罪惡感,此番見麵不是為了彌補,而是為了補償自己,說白了就是索取。


    一往情深的在一起,卿卿,腰身稍微彎曲,轉成一個較為展示柔韌性的弧度,她躺在將軍的胳膊處,緊緊的相擁,呼吸他身上特有的氣味,似乎將軍就是她的陽光空氣和水,是她賴以為生命的所有必須有物。


    與將軍來說這裏是讓自己徹底安睡的地方。


    他們緊密的擁有著對方,讓時間停頓在這一刻,靜靜的快要冰封掉。


    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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