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密布......


    外麵的世界,地上已經有厚厚的一層。


    而大光明之外,那被風雪覆蓋的門前地麵,多了兩雙腳印。


    漆黑雙眼的林歇和帶著鬥笠的老者,前後站立。


    近一百位執念也同時出現在他們身後,隻是腳印沒有陷進雪裏。


    這一個門,鬥笠老者隨意走過去,就崩裂開來。


    整個大樓,傳來報警器的鳴笛:“滴嘟,滴嘟,滴嘟。”攪弄的人心惶惶,心煩意亂。


    林歇走在最前頭,開始依照白斬太刀的意識而動。


    寒風夾雜著的刺骨寒意,被帶進一樓。


    一行人走路幾乎不發出聲音,衣服摩擦也不會發出沙沙的動靜,如悄悄收割靈魂的冷血陰兵。


    從四處的牆麵,自發的跑出來被迫與守護大光明教的殘疾執念,他們被李家的執念用意識壓迫,幾乎是以一敵二的控製住。


    被大光明教奴役的執念並沒有多少戰意,隻是稍作抵抗,有很多位連對視都沒有,就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戰栗與林歇以及太刀上傳來的本命威壓。


    天,按照時間明明已經快要天亮,卻無比陰暗,厚厚的雲和風中夾雜刺刀一般鋒利的雪,皆是讓這個夜晚更加徹骨冰涼。


    很快,這一樓就被走過,留下一地不堪抵抗的奴役執念。


    二樓,是普通教徒做法事的地方,任林歇還是默默無言的鬥笠老者,都是第一次來。


    這是一個連柱子都很少的寬敞樓層,此時卻有數千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出現的林歇和鬥笠老者。


    他們的身後是火光,從幾道人影的縫隙,也能看到熊熊燃燒的柴火。


    這個柴火永遠不會熄滅,一直會有教徒來送上幹柴,而在場的數千教徒也是最為虔誠,沉迷的教徒,他們從世界各地,褪去自己的職業身份,就是為了在這個神聖的柴火前跪拜,等到跪拜結束,要重回社會,等待再次過來跪拜的時機。


    今晚,也是人數最為多的一天。


    世界上還有很多執念都不去控製,就傻傻跟隨大光明教的人,他們聽從那蠱惑性的話語,和對未來生活的幸福假象,就在重重繁複複雜的儀式中,找尋生活的真諦,其實全他媽是狗屁。


    林歇眼中根本沒有這幫人,但他們已經在警報聲中,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報以凶狠的仇恨。


    “殺了他!”


    “他要來熄滅我的光明!”


    “這個醜陋的男人!”


    “聖子,聖女,護法們,對不起!讓外人看到我們的聖火!”


    “殺了他!”有老婦嘶吼道,她那快要掉完的口齒砸吧,隨著一陣吼,而被身後其他的瘋狂教徒踩在地上,瞬間沒了聲息,死前,也因為自己為了大光明嘶吼過而興奮驕傲。


    林歇往前走一步,癲狂的教徒就接近到自己身前一米。


    他那白斬太刀從自己胸口處,從最左開始揮,斬到第一個人的額頭,發出了類似於撞擊一般的聲音,那人不是被刀斬死,更像是被撞死。


    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映出一張張驚白了的臉,刃口上高高的燒刃中間凝結著一點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動,更增加了鋒利的涼意。


    頭幾位衝過來的癲狂教徒已經死透,他們身後的人就再次衝了過來,眼睛血紅,不給自己退路!


    “他們隻是兩個人!”


    “殺了他!吃他的肉!把他血喝幹!”


    林歇咪上眼睛,刀剛剛還在最右側停頓,上麵滴落著血液。


    他沉著蓄力,腳尖往前一邁,然後深呼吸。


    刀身突然有了些許變化,本來滴落的血液竟然被刀“吸”了回去,如時光逆轉一般離奇。


    也就在這時,第二批衝過來的人,已經撲在林歇的眼前,下一瞬間,就會如螞蟻之海一般把林歇吞沒。


    “吽!”


    刀簡單的從右,劃過一刀淩烈的血光,移至左側。


    明明沒有砍到,這讓那些在半空中即將撲倒林歇的教徒麵有欣喜,但欣喜連半秒鍾都不到,他們的雙腳就被半空中切斷,然後在地上捂著失去雙腳的腿。


    而那道紅色刀光,還在往更遠處,以更強烈,更廣闊的姿勢斬殺已然變味的靈魂。


    還在身後的教徒,眼睜睜的看著前麵將近一千的教徒,身體從中間或者額頭處被切割成兩塊,血從肉體裏迸發出來,幾乎快要澆滅中心始終給人信心的烈火。


    “不行!”有人用自己的肉身,如一道人牆,擋住血流向聖火,同時又惶惶不安的看著慢慢走近的林歇。


    “惡魔!”


    “為什麽要來打擾我們神聖的儀式,太可怕了!”有人瑟瑟發抖,即便是圍著熱火,都依然全身寒顫,被那走過一地屍身,全身卻不沾染血的男人給嚇到屁股尿流。


    “放你媽的狗屁!”


    林歇專門給那稱職為神聖儀式的男人從額頭斬下一刀,那人就直接被分割成兩半。


    場內還剩下一千教徒,但他們互相之間麵麵相覷,卻沒有第一個人再敢出來造次。


    因為並不是所有教徒都被執念強加進臣服大光明教這一意識,多數人都是因為自己心裏有空洞,來此找一些存在感罷了,或者得到夢寐以求的“儀式”


    而那些被塞進意識的,最為瘋狂的,衝到最前頭被林歇一刀斬殺,剩下來的,隻能絕望的跪地。


    他們麵朝著愈發黯淡的聖火,咪上眼,祈禱道:“敬愛的聖子聖女,我們來找尋光明,擁抱溫暖,擁有了家人,我們用盡所有來愛你們,但你們人呢?”


    哭聲,刺痛聲在二樓回響,有人承受不了打擊,衝向聖火,在火裏麵活活將自己焚燒死,發出淒厲的哭喊,有人一次次的撞向牆麵,讓整棟樓不光有警笛聲還有死亡的骨裂聲。


    林歇背向他們,不再看這些人生還未完成,就把意識交給他人的臭蟲。


    他和鬥笠老者到了三樓。


    聽到動靜趕來的欲老和妄老,和林歇妄老打了一個照麵。


    他們眼皮都抹著幽綠色液體,一眼就認出了林歇附近密密麻麻近百位執念。


    而他們身邊,卻隻有二三位,這已經他們可以操弄的執念數量極限,其他更多的執念隻是聽聖子的一口之言。


    但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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