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怪自己大意,自認為在這太子府內呆的時間不久,並沒有刻意去打聽原主的事情,也沒有去模仿原主的生活習性,反而隨己所欲。[.超多好看小說]這太子爺不是傻子,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這下,栽大跟頭了!


    “放開我…你問什麽我…我都如實…回答。”


    “不要妄想耍花招!”


    “噗通”一聲響,姬月被丟在地上,頓時五髒六腑一陣翻湧,耳邊嗡嗡作響,眼前出現短暫一片黑,隨後又恢複清明。姬月該慶幸,不是頭部著地。


    “你是何人,奉誰的命令接近本宮所為何事!”樂正梵逼近。


    “咳咳…”姬月緩過來,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太子殿下,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假冒的,你有證據嗎?”


    樂正梵目光沉如水,“流觴,將她的麵具給我拿下來!”


    “是!”一個蒙麵黑衣人像幽靈般出現在姬月身後,如鋼爪般的雙手猛然將她的頭掰向他,雙眼如古井無波,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姬月痛的忍不住眼淚溢出來,她懷疑,這個男人再將她的頭掰過去半分,她就要一名嗚呼了。


    黑衣人那雙常年練武粗糙生厚繭的寬大手掌在姬月耳垂邊際摸索許久,突然臉色一變,站起身到樂正梵跟前低聲道:“殿下,沒有人皮麵具。[.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樂正梵眼瞼微閃,撥開流觴來到姬月麵前,一把粗魯扯過姬月衣領,將人拉近眼前,溫熱修長指尖觸摸姬月耳後,雙指捏起耳後皮膚狠狠一撮,頓時,姬月耳後根泛起一片緋紅。疼的姬月心中一顫,慍怒,麵上卻裝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


    “太子殿下,疼…”姬月泫然欲泣。


    樂正梵臉上立刻浮現一絲厭惡,忍住推開眼前女子的衝動,思索片刻,突然一把將姬月肩頭衣裳扯下,露出白嫩香肩,在肩頭上呈現出一塊淺淺淡粉色的疤痕。


    這個疤痕,是樂正梵初登上太子位,晨國未亡時,姬月自以為他依舊是那個落難無所依的流浪人,對他出言羞辱,惱怒之下,樂正梵將劍架在她肩頭上。那時的晨國長公主,高傲無比,以為樂正梵不敢對她怎麽樣,輕蔑的看著他,嘲諷著。當他毫不猶豫將劍刺下,鮮血汩汩,染紅白色華服,姬月瞪大雙眼不敢相信。


    傷口深,即使是使用了最好的藥膏,這肩頭還是留下了疤,隻不過是淡一些罷了。而這件事情,隻有樂正梵和姬月等寥寥幾人知道。


    看著呈一條線的疤痕,樂正梵眼眸劃過一抹疑惑,事情似乎更複雜了。


    “太子殿下,你這是要幹什麽呢?”姬月從樂正梵手中扯出衣領,偏頭看向樂正梵,微微垂首麵色緋紅,長且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被調了情般。


    樂正梵怔怔的看著麵前嬌羞的女子,無數個念頭在腦中叫囂著。這確確實實是晨國長公主姬月,可是,她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她是如此高傲目中無人,又怎麽可能會擺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不對,這不是姬月,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啊!!”


    一個淒厲聲音劃破寂靜寢殿的上空,樂正梵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挑開了傷疤,頓時姬月肩頭一片血紅。


    “你這個變!態!”姬月怒不可遏,無法繼續保持冷靜,揚起另一隻手甩巴掌過去,可在途中卻被流觴緊緊鉗製住!毫不猶豫的,姬月抬起右腳,狠狠地朝樂正梵襠部踹過去,可惜的是,樂正梵反應迅速,一隻手輕輕鬆鬆擋住了對他來說隻不過的小兒科的攻擊。


    “放開我!你這個大變!態!沒人性!既然你對我身份有所疑惑,那給我一紙休書,我保證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姬月掙脫流觴的鉗製,顧不得疼痛捂住傷口,可傷口開口太長,有半指,鮮紅刺目的血從指縫不住流出,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潔白無塵的玉石之上。


    眉頭輕輕一挑,微不可察,樂正梵完全沒有料到,眼前女子竟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當初為了讓自己和她成親,在暗地裏可是使用了不少的陰狠手段。如今竟然這麽輕易就說出這一番話,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又在暗地裏策劃著什麽?


    “西商沒有被休的太子妃,隻有被處死的太子妃。”樂正梵緩緩說道,看著姬月的臉色越變越難看,心中的疑團猶如雪球越滾越大。感覺很不對勁。


    “哼。”姬月以一聲輕蔑冷笑回應。


    樂正梵放開姬月,不再理會,帶著流觴踏出寢殿,偌大的寢殿隻剩下姬月一個人,顯得格外空蕩,寂靜。


    香珠從外麵回來,看到自家主子一身是血的模樣頓時嚇哭了,幾乎是流著眼淚去將太醫找過來給姬月包紮傷口。所幸傷口並不是很深,隻是傷疤整塊被掀開。但是就算重新結疤,也沒有以前那麽平滑了。


    處理好傷口,揮退香珠和太醫,姬月坐在梳妝台前陷入沉思。


    這裏的生活很不合心,看來逃出太子府的計劃要抓緊時間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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