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聽完這些我隻是斬釘截鐵的回答了兩個字:“沒有。”


    “沒有?哈哈哈哈,平凡,你比我想象的還不要臉。竟然回答的這麽坦誠!之前說你虛偽,還真是錯怪了你。”長歌眼中的淚已經沒有了,目露凶光,麵部扭曲地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這本就是生存下去的法則。王老板選擇了我,這並不是我的錯。你內心不夠強大,接受不了你不如我的事實,這也不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我停頓了一下,看著長歌越來越白的臉色,終究沒有狠得下心,說出後麵的話。而是轉而道了個歉。“不過關於那****沒接你電話的事情,我確實需要道歉。那日手機沒電,我就放在家裏充電了。”


    長歌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手機沒電?平凡,你是在哄鬼嗎?我打電話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你唱歌再晚,酒吧都打烊了,你不回家?”


    “我那天沒回家。”


    長歌聽到這句話,頓時笑了:“哦?沒回家,哈哈哈哈,原本還以為你是這個圈子裏唯一清高的人,現在看來,不過是裝的。本質也是個下賤胚子,給錢你就跟別人走了。我還跟許老板說你是處子,是我高看你了。看來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我懶得跟她解釋那麽多。直接道:“所以是你告訴許老板我有身手,讓他準備充足來綁架我?也是你告訴他我八字很硬,克死過人,甚至你還說了我身上的血鳳凰吧?”


    “是我,怎樣,你很失望吧。哈哈哈哈,被好朋友出賣的滋味怎麽樣,不錯吧。”長歌尖細的聲音令我全身的毛孔都收縮了,發根也不自然地想立起來。


    “沒感覺。我從未當你是我的好朋友。至於你說的那些,都是你自己發現的,你並不是從我口中得知的,所以也算不上是你出賣了我。說了就說了,反正你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知情人了。以前,知道這些的——”


    我頓了頓,拉長語調,然後一字一句道:


    “可。都。死。了。”


    長歌的臉色瞬時煞白:“平凡我告訴你,你嚇唬我是沒有用的,咱倆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我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這時許老板進來了。


    “不知平姑娘的私事解決好了嗎?”


    我一看他進來了,心底有些慌。我借口和長歌算帳已經拖延了很長的時間了。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隰明還是沒有發現我丟下的吉他,看來他是真的不打算再見我,也不管我的死活了。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便空落落的,不舒服。


    “才認識半個月而已,至於嗎?”我隻能如此寬慰自己。先解決眼前的困境再說。


    “解決的差不多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希望長歌你能想開。”我微笑著對長歌一頷首。


    “既然解決好了,那平姑娘是否介意我用你的身體解決一下我的私事?”


    “哦?怎麽個用法。”


    “平姑娘怎麽會不知道怎麽個用法?你是百年難遇的至陰之體,而且是處子,當然是抽幹你的血,煉化血凝珠。”


    “許老板,她,可能不是處子了。”長歌戰戰巍巍道。


    “哦?平姑娘不是了嗎?”姓許的轉過頭問我。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的血都不影響你使用,隻是效用差點而已。許老板你財大氣粗,人脈關係又廣,還愁再找不到別人來彌補?”


    “你說的也是。那咱們就不浪費時間了。有請道長。”


    這時,應聲而入的是一個藍灰色道袍,頭發灰白,留著一撇灰白色小胡子的中年人。


    “道長請看這個女子,可否平饕餮之怒?”


    這個牛鼻子眯起了他的小眼睛,眼珠子在裏頭滴溜的轉了轉,打量我。片刻,才對姓許的點了點頭,說:“不錯。”


    我嗤之以鼻道:“本姑娘容貌雋麗,連血都是上乘,才擔你不錯兩個字嗎?”他這個回答很像讓人暴走好不好,竟然用不錯兩個字來形容我。


    “平姑娘喜歡什麽樣的詞來形容你呢?”


    “自然是把我形容的越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越好。”


    “平姑娘,拖延時間這招是不管用的。別說這麽晚了,不會有人發現你不見了,即便有人發現,道長早已在這房子周圍設下了結界,一般人也找不到這個地方。如果你願意,我倒是願意奉陪到底,不過道長貴人事忙,沒時間陪你瞎折騰了。”


    “我本也沒指望別人來救我,我拖延時間,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哦?什麽原因?”


    “你猜。”說著我衝姓許的一眨眼。然後突然朝門口衝去。


    有幾個彪形大漢上來攔我,我便盡量閃躲,不和他們發生正麵衝突,先逃走再說。


    很快擺脫了那幾個人,正要跑到門口時,臭道士用拂塵卷住了我的腰。


    “臭道士,哼!你修道就是為了幫這種人為非作歹的嗎?”


    我一邊罵罵咧咧地吸引他的注意力,另外一邊使勁地和這拂塵對抗著。


    這許老板究竟是什麽人?養了一幫吃葷的殺手,還有這個道行怎麽說也有一百年的臭道士相助,我根本不是對手,看來想不要命喪這裏隻能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了。


    先保住命再說,我可不想喂饕餮,那玩意的吃相可難看了,而且口水和胃酸一般難聞,還流的到處都是,光是想想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隻能催動肩膀上的血鳳凰了。心中默念了口訣,頓時屋內紅光乍現,裸露的肩膀上也逐漸顯出了紅色的鳳凰圖案。


    那道士一看到我肩膀上的花紋,手裏的拂塵握的更緊了,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了。


    “快,抓住她,不然等會我們都會沒命了!”


    我嫵媚的回頭看了那老道士一眼,轉而大笑。“哈哈哈哈,已經晚了!”


    然後我雙拳微握,腰部仿佛有無數的紅色刀刃,一條條的炸裂而出,瞬間將腰間的拂塵絞成了粉末。之後用氣將門撞飛,自己飛身而出。


    “追!快!她年齡小,堅持不了多久!”


    老道士帶著那些彪形大漢趕忙追出去,可是走到門口卻被氣牆擋了回去。


    “可惡!那妖女竟然會五行之術,在房子周圍設下了陣法。怪不得她一直在可有可無的說廢話,原來拖延時間是為了陣法生效!”


    老道士,姓許的,還有長歌等人隻能被困在別墅裏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天。


    這陣法是我進來之前,在別墅外麵和領頭黑衣人說閑話時設下的,不能從屋內解,隻能從屋外。這陣法隱蔽得很,唯一的缺點就是生效太慢。我隻能慢慢拖延時間,直到時間差不多再借機跑出來。


    往前飛速前進,感覺到自己正在不斷的脫力。我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凡是我經過的地方,所有的植物均燒成了黑色的灰燼,為了避免留下痕跡引起別人的注意,我隻能飛起,盡量不接觸地麵,避免植物的傷亡。飛起更加消耗了我的體力,我感受到了身體裏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肺腑也火燒火燎的疼厲害。這血鳳凰我一旦啟用便停止不了,隻能等我力竭暈倒才能停止,所以才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這些暫時都顧不得了,我隻能拚命向前,走的越遠越好。可是現在是深夜,我周身火焰紅光的,我都覺得自己很矚目,想不引起注意很難。沒辦法,隻能朝山裏走了。


    這時的冥山別墅裏,隰明長發披肩,一身黑色廣袖長衫,正在打坐。


    他突然感受到了什麽,睜開了眼睛,起身就要出去。


    “哥,這麽晚了,你去哪?”


    “我感應到了血玉被催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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