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對神沒有作用,轉眼之間十年過去了,許皓依舊還是那副年輕的模樣,永遠的十八歲不再是個傳說。


    時間對任何東西都起作用,包括神。十年時間,許皓生活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比如:他用十年時間幫助王東與柯瑞隆交流,學會了微型位麵的製造精要,也明白了王東同學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坑——在地球上創建微型位麵,耗資那叫一個巨大,更不要說永久綁定靈魂什麽的,手續之繁雜,嘖嘖嘖......


    再比如,如今的諸神算是大致上崩了,神國倒還是還湊在一起,但是再也不複當年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了,畢竟現在是外無壓力隻好自我競爭了,如果不是擔心可能找上門來的邪魔,恐怕連神國都分開了。


    米亞赫利大陸中心某地,魔靈飛船。


    “他們還是沒能轉變?”自從逮捕了幾位邪魔之後,基本上每年許皓都要來這裏一趟,即是為了表示關心一下維斯特他們,更是為了徹底的研究一下邪魔,尤其是為什麽連鎮魂法術都無法抹除他們靈魂中的那些特性。


    要知道,這鎮魂陣可是專門用來鎮壓靈魂的,據說連地府中的十八層地獄都是用的這個,長久的鎮壓下去甚至連意識活動都會被停止,人魂被徹底抹殺,為什麽就對這些邪魔沒用呢?十年求索卻終究不得其門,確實讓人心煩意躁。


    當然也不是一個成功都沒有,薩拉莫斯就成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靈魂更自由的緣故。隻不過他還不能像蘇格拉瓦他們一般自由出入,隻能始終呆在陣法或飛船之中,否則還是無法徹底抵禦。


    “就像吸食鴉片的後遺症一樣!”這是許皓對薩拉莫斯離開飛船後感受的理解。


    正覺城,當然一個隻有幾千口子人的小鎮稱為城似乎還是厚臉皮了些,不過它的建築方式確實標準的城池模式;而且目標必須遠大對吧,作為方圓上百萬裏最大也是唯一的定居點,將之命名為城也還留待曆史不是。


    如今的城裏到也不是孤零零地幾座建築,絕大多數人還得滾帳篷的遊牧式定居點了,總算是都住上房子了,雖然是泥巴牆。


    這個城市是個大雜燴,文雅點說就是和諧的表率,因為它擁有形形色色地人種,從高達兩米以上的牛頭人到一米左右地侏儒,從身為高富帥地精靈到一看就是矮窮矬地矮人,甚至不似人類地魚人那是應有盡有,簡直就是個米亞位麵版地世界人文博物館。


    因為,許皓的信徒絕大多數都是檢漏得來的,而且他是來者不拒,幸好這個世界種族矛盾並不突出,民族觀念更是沒有,國家意識淡薄,唯一深厚地是信仰意識,因此倒也能彼此相安無事。


    市長拉爾掌握行政與法律的權利,聖殿騎士長穹奇掌握軍事權,主教蘇珊大媽則掌握信仰權與法律複查地權利——這座城市依舊是聖領,所以最終裁決權注定將屬於教會,屬於神。


    落葉·血斧最近很是興奮,因為市長拉爾終於同意他來飼養那群豪豬了,今天從遙遠地米亞諾奇大陸辛苦運來地豬仔正準備下船呢。


    諸神再上,誰能知曉吃了半輩子獸肉與野菜地牛頭人,連吃十年的魚肉是什麽感覺,有多少次他都打算打道回府了地啊!如果不是聖器血斧不願回去,他早就不在這裏了。


    不過呆了這麽多年之後,他倒也習慣了,尤其是在經曆了晚上睡個覺都有可能第二天要人從沙子裏挖出來這種種奇葩事件之後,他也不得不的變得習慣了,覺得這輩子恐怕沒什麽再值得自己驚訝地了。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挖了多少次人,挖了多少次房子了,次數真的太多了有沒有。幸好這個怪事兒現在呈越來越少的趨勢,近一年來一起也沒有發生過。


    回首忘了一眼遠方那十年如一地慘白色沙漠世界,落葉·血斧不禁感歎神的偉大,慘白色原本是這個世界永恒的顏色,陷人地細沙曾經是這方世界唯一歡迎來客的方式——結結實實的擁抱啊。


    曾經而已,如今的正覺城卻擁有了低矮地灌木,點綴著一些雜草,雖然穹奇那個娘娘腔的精靈與那些短手短腳的矮人依舊認為這是一片讓人傷心的不毛之地。不過看起來也與自己的家鄉差不多了,落葉·血斧很是滿意。


    唯一不滿意地就是沒有獵物可以打,結果他不得不選擇出去打漁,結果就是足足持續了一年的暈船,每一次外出都是悲壯的,就這,為了獲得轉變一下一成不變環境,別被逼瘋了,還是大把人爭著去。


    等到這兩年,城市正式建立起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寧可留在城裏**那幾顆灌木,沒事兒的時候與獸人幹幾架,哪怕他不再暈船了,誰能知道可憐牛蹄適應顛簸光滑的甲板有多難。


    小洞天昆吾,許皓的本體呆在這裏十年沒有踏出過,不過他可沒有覺得無聊,本體與分身是即時共享的,所以他也說不上孤獨,再說有電腦遊戲可以玩,他怎麽會覺得孤獨呢。


    當然玩遊戲不是他的主業,他更多的時間是對信息進行收集、比較、思考,包括地球上的、米亞位麵的、碎片世界的以及昆吾自己的。


    一個破莊園能有什麽信息需要收集的?當然有,比如如今的莊園已經是蝴蝶蔓飛了,當然也不僅僅隻有蝴蝶一種生物,還有另一種生物沒被許皓折騰死,活得很是滋潤,那就是一種被他命名為蜂鳥的小鳥,專吃蝴蝶的。


    這也是他實驗的幾百種動物中,唯一的一種能夠在頹廢了幾個月後,恢複活力的生物,關鍵是它們已經可以自我繁衍了。


    “真是美麗的生物,這是您那宇宙的生物嗎?不愧是生命之神,您竟然將它複製了出來!”柯瑞隆讚美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因為這種小鳥的原型其實是這個世界的,但是許皓也不知道為什麽它長著長著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而且關鍵是它的靈魂特性也在慢慢轉變,這也是柯瑞隆為什麽會認錯的原因。


    柯瑞隆是應許皓的邀請來進行回訪的,而且他相當守禮地絕不踏入許皓的莊園,哪怕是許皓真誠的邀請。


    “真身之所在是神最大的安全保證,其所在做任何防禦都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隻要它存在,就意味著無盡的未來,所以決不能允許任何存在進入。今日您沒有化身,所以隻能真身前來,這其實很危險,異日,請務必不將真身示人,這絕不是失禮!”既然屋裏不能坐,他們就隻能選擇田間的涼亭了。


    對於許皓的真身示人,柯瑞隆一麵覺得感動——哪怕半神都很少在自己的絕密之所以真身示人的,這可不是一個信任能說明的;一麵覺得危險,畢竟誰知道誰什麽時候會起盜心,他必須勸解許皓。實際上大多數半神都是附著與聖徒之上見客的,也沒誰覺得失禮。


    “我明白,但是我相信殿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有來有往是禮節,本著這一認知,加上防禦措施自認構築得可以了,再加上狡兔的三窟已成,所以許皓才選擇邀請他來做客。


    “沒有朋友是一層不變的,昔日的朋友未必不會成為明日的敵人!”柯瑞隆依舊搖頭,“我們的那些朋友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敵人了吧!”


    “是巴格魯殿下他們嗎?”許皓也有所風聞,當外麵的威脅下降之後,信仰之爭就成了一個大問題,這可關係到神的未來與權利,甚至是生命,沒有神會輕視,當然許皓這位半神還沒資格參與。


    許皓也有風聞,據說最近諸神之間動作不斷,其中跳得最凶的就是那個巴格魯殿下,據說他最近提出了要求保護種族曆史與榮耀的提案,也就是說種族回歸於種族。


    “豈止是現在小動作不斷,小動作是根本沒停過,要不是當年大家不得不擠在一起求存,恐怕神戰都開始幾次了!”柯瑞隆冷笑的說道,毫無疑問,巴格魯的做法在挑戰他的統治權威,雖然這統治隻是無形之中的,大家誰都沒有明確認同過。


    許皓對此當時不以為然,一個個外形截然不同的種族,哪那麽容易融合,你在托瑞爾執掌世界萬年都沒能解決,還指望現在;再說種族隻是一個方麵而已,本質上還是利益分配問題,這些年你不也一個勁兒的為自己、為精靈爭取好處嗎?


    精靈有一個弱點就是生養困難,人口更新換代遠比不上獸人與人類,所以從信仰數量方麵來講一位精靈神難以抗衡其他種族,雖然他太多的信仰他本身也消費不了,但是它可以變成神晶儲存起來啊!


    這就是神的財富,更不要說統治世界的威權了,而且信仰越多,意味著聖潮幾率越大,神接觸原力的機會越大。


    所以,神總在想方設法爭奪信仰,和平這玩意兒終究與神無緣啊!


    “你們不要想我來,是叫地上太平,我來並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因為我來,是叫人與父親生疏,女人與母親生疏,媳婦與婆婆生疏,人的仇敵就是自己家裏的人。”


    突然許皓想起了這句話,突然他再想:難不成那位真是真神,真的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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