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讓你給我拿衣服!你給我拿泳衣幹嘛!”衛生間內傳來了金昔羞不可遏的聲音。


    我故作不知地說道:“我哪裏知道你要穿的衣服和泳衣的區別?我還以為這是內衣呢。”


    “你想讓我穿著內衣出來?!”金昔接著說道。


    “想。”我果斷地說道。


    隨後,金昔在門內不吱聲了,大概過了十多分鍾,才走了出來。


    金昔打開門的時候,一隻手遮掩在胸前,另一隻手遮掩在內褲前,我給她拿的是一套粉紅色頗為少女的泳衣,肩帶上的裝飾小珠閃閃發光,粉紅色內褲邊的係帶上打了一個小結,可惜大片風光都被她給遮掩住,一頭烏麗的頭發飛瀑般飄灑在肩後,柔婉的黛眉下,一雙明眸含氤帶霧,又羞又赧,瓊鼻秀挺,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雙唇被她輕輕抿著,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絕美,宜喜宜嗔,頗為緊張地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金昔一聲不作,似乎想走到床上找些衣服套上,但她剛走到我這邊的時候,我一伸腳,將金昔絆了一下,金昔重心不穩,雙手張開,嬌呼一聲後,軟綿綿地倒在了我懷裏,溫香撲了個滿懷。


    我嘻嘻一笑,一隻手在金昔軟滑的腰間上下浮動,另一隻手撫著她的頭發,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對懷裏的她說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走路還會摔著?”


    “你...”金昔臉上瞬間就染上了雲霞,揮起拳頭就要打我,而我全渾不在意,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的胸前。


    “金昔小姐姐...我真是沒想到你有這麽有料哦...”我色眯眯地對她說道。


    金昔順著我的目光也低頭看了自己的胸前一眼,此時她渾身癱軟,似乎沒力氣去遮掩了,也沒有一味的反抗,而是在此時說了一句很微妙的話。


    “你能不能先別抱我?你...你先去洗澡,你今天出了很多汗,身上好臭...”金昔一蹙眉一瞥眼的風情,實在太難讓人招架得住了,我感覺我身上的血液在倒著流,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我立即睜大眼睛喜滋滋地對她說道:“那我洗完澡是不是就能抱你了?”


    金昔偏過頭,聲音細如蚊蟻地說道:“我都和你...和你來這裏了...你還問那麽多幹嘛?”


    金昔就是臉皮薄,又傲嬌,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凡事隻能點到即止,我明白她的意思就行了!


    我鬆開她“騰”的一下從床上蹦躂了起來,腦子變得一片空白,隨後,我馬不停蹄的跑到了浴室,對她說道:“等我,等我!”


    我進浴室三下五除二的把澡洗完了,男生洗澡一般都有一個共性,如果一個男生洗澡的時間是十分鍾,那麽洗頭是二分鍾,身上某個重要的部位要搓個七分鍾,剩下的加起來大概隻有一分鍾。


    我同樣也沒帶換洗衣物進去,不過我沒有金昔那麽笨,想來金昔自己去賓館去得少,很多東西不了解,我用毛巾把水擦幹以後,拿著浴室裏的浴巾往身上一裹,然後照了照鏡子,順著鏡子撥弄了一下半濕不幹的發型,草泥馬,帥的一逼。


    隨後,我興奮的打開門,打算和金昔小姐姐深入交流一下。


    哪知道我出來的時候,金昔就已經靠在窗前吹著風了。


    她的那套泳衣已經被她換下來放在床上,換上了正常的內衣,然後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睡衣,上身是蕾絲邊的紐扣小短袖,金昔將胸前的扣子全部嚴嚴實實的扣上,沒有露出任何容易讓人興奮的地方,而下身則是才過大腿一半的粉紅色卷邊棉質小短褲,金昔倚在窗前,見我出來以後,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我目瞪口呆地指著金昔說道。


    金昔笑眯眯地對我說道:“我怎麽啦?”


    我愣了兩秒鍾,隨後反應過來說道:“好,好一招緩兵之計,可以,金昔,你變了,你不是以前那個說到就做到的頑固小倔強了,你現在居然還知道套路我了!”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目光鄙夷地看著金昔。


    金昔走過來對我說道:“我哪裏說到不做到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說,要刺激什麽腎上腺素,一起出去跑步嗎?我穿好衣服了呀,你快點也把衣服穿好,我們去外麵跑步!”


    “神經病啊!大晚上的我和你去跑什麽步?多危險啊,咱們還是來趕緊睡一覺吧!”我急不可耐地說道。


    金昔淡淡地說道:“哦,你不去的話,我一個人去了。”


    “行行行!你等我一下,我穿衣服去跑他嗎的步還不行嗎?今天不跑完十公裏,誰也別想睡覺!”我惡狠狠地說道。


    金昔朝我吐了吐舌頭,俏皮一笑,隨後,轉過身去,背對著我,繼續倚在窗口看外麵的景色。


    我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小背心,沙灘短褲,還有踩在地板上嗒嗒作響的人字拖以後,走到了金昔身後,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說道:“在想什麽呢?我穿好衣服了。”


    金昔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轉過身對我說道:“啊,沒有沒有,那我們走吧。”


    ……


    我和金昔離開了賓館,走到了下麵的海灘上,看著時漲時落的海浪,和懸掛在天空的月亮,金昔拉著我一起坐在了一塊礁石上,感受著涼爽的海風,我們竟一句話也沒說,隻有海浪的呼吸聲,回蕩在海平麵的正中央,夾雜著泡沫,飛絮著所有不堪重負的往事,紛紛揚揚,一去不複返。


    此時此刻,不說話,就十分美好了,最愛的人坐在一側,看著相同的景色,內心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充實感。


    十來分鍾以後,金昔打破了沉默,對我說道:“好多星星呀,今晚的月色真美。”


    我笑著對她說道:“我也愛你。”


    金昔一愣,臉色紅了紅,對我說道:“啊?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我說道:“我怎麽會不知道?夏目簌石以前教他的學生,說對喜歡的人表白的時候,不要說我愛你,要說今晚的月色真美。我以前一直不太理解‘我愛你’為什麽會和‘月色真美’掛上鉤,但在剛才,我好像明白了,因為剛才我也想說這句話。”


    想找話題,卻又享受此時此刻的沉默,想告訴對方的心思,卻又不想直接表達。


    所以隻好將一切交給今夜的月色。


    “今晚的月色真美。”我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和月亮,對金昔說道。


    金昔微微一笑,將身子坐過來了一些,將頭倚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呀...”金昔撥弄了額前的頭發,微笑著對我說道。


    我對金昔說道:“其實你知道嗎?世界上有三種景色,最美麗。”


    “哪幾種呀?你都帶我去看好不好?”金昔好奇地問道。


    我笑著說道:“我隻能帶你去看其中的兩種景色,剩下的一種,你看不到。”


    “啊?”金昔不太理解。


    我笑著說道:“第一種景色,是剛剛愛戀中的兩人同時心有所屬,倚在一起看的月色...”


    我和金昔同時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金昔臉頰微微一紅,倚在我肩膀上點了點頭,說道:“嗯...”


    我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第二種景色,是熱戀期的兩人,在大雪封山的時候,一起取暖,圍在火爐旁看的雪色。”


    金昔在腦海中想了想,說道:“還有半年就能看啦。”


    我笑著點點頭,說道:“那你猜猜,這最後一種景色是啥?”


    金昔想了想,說道:“暮色?夕陽下的暮色?”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那個每天都能看到,雖然也漂亮,但怎麽能說得上是最漂亮的三種景色?”


    “那是什麽嘛...”金昔半撒嬌地對我說道。


    我忽然低下頭,在金昔晶瑩紅潤的嘴唇上吻了下去,金昔一時間有些錯愕,但一下反抗也沒有,目光逐漸變得迷離,雙手膽怯又緊張地環住了我的脖子。


    隨著海浪撲打在海岸上,水星飄到了我和她的臉上,我們才分開。


    “第三種景色,就是我眼中的你,月色與雪色之間的第三種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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