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淩乖乖地躺在冰冷堅硬的金屬地板上,仿若一張人形大墊子,不過相似的僅僅是外型,其實是有張手有腳有思想的墊子。


    墊子君軒轅淩從身體兩邊伸出雙手,一隻放在趴在自己身上假裝是一張被子的紅蓮的腰部,另一隻放在後腦勺的地方,由上至下緩緩撫摸,這種動作被世人通稱為順毛。


    紅蓮在他的安撫下總算是取回了神遊天外的理智,但是!她真的不是很需要好嗎?!想起剛才的所作所為各種臉紅心跳,堅決不承認那是自己,一定是被邪惡的東西附身了,把軒轅淩壓在身下什麽的,伸手摸肌肉什麽的通通是那個附身的東西幹的!是的,即便是無神論者也會在特殊的時候借用一下神鬼的存在來寬慰自己。


    “好了好了,以後這種事情會經常發生的,你要習慣。”軒轅淩直白大實話一出口,就遭到了密集“粉拳”攻擊,傷上加傷腹背同時淤青,一口老血瞬間哽在喉頭。紅蓮嘟嘟囔囔一句,“才不要被人看到,太丟臉了!”準確無誤戳中的他的萌點,血槽清空節操不翼而飛,雖然很不厚道,但夢寐以求的剛硬媳婦兒嬌羞軟糯狀撲到懷裏嚶嚶嚶的畫麵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在眼前生動上演,不激動興奮一下都對不起那些個胡思亂想的時刻好嗎?!


    軒轅淩果斷切換到寵溺掉節操模式,“沒關係,以後回到王宮我就把貼身侍從這一職位撤銷掉。我們臥室的隔音效果你大可放心,就是你在裏麵拆房子外麵也不會有一丁點動靜的。”紅蓮對小三子事件依舊耿耿於懷,“那剛才呢?有沒有什麽時光回溯的機器?”


    難得刁蠻一把,可惜軒轅淩再怎麽天王涼破也不能給媳婦兒變出並不存在的東西來,常言道世上沒有後悔藥,同理也不會有時光機器和消除特定人特定時段記憶的機器。隻能將話題的走向巧妙地引導一下,迂回滿足紅蓮臉皮薄的小要求,“你放心,剛才我擋著呢,小三子肯定什麽都沒有看到,不信你可以去問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一本正經地顛倒是非黑白。


    偏偏鑽入牛角尖的紅蓮還相信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一根稻草似的,即便聽上去真的很假,她也會調動全部的腦細胞給這個並不高明的借口編造無數個不可思議的細節,使它更加完善可信度大幅度提高,比如:她在腦海中還(杜)原(撰)一下兩人之前的姿勢,的確是軒轅淩趴伏在自己身上,且他的長發還從脊背上垂落下來了不少,要說完全遮擋住下方那人的身影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透露出近似於無的有用情報恰是可能的,作用好比細絲做的床帳,朦朦朧朧看不清之後。


    生性嚴謹的紅蓮自己腦補了半天已經有所動搖,基本上接受了軒轅淩遞給他的理由,但還需要委婉地詢問一下另外一位當事人作為支撐整個假設最重要也是最有力的證據,即靜候在門外的目擊證人小三子童鞋,希望從他的嘴裏得到最為準確和可靠的答案。而怎麽提問才會達到想要的效果又不顯得刻意呢?紅蓮選擇術業有專攻的軒轅淩選手擔當本次談話的一把手,全權負責對目擊證人的盤問工作,而她則作為“打醬油”人員負責純旁聽。


    想通所有關節之後,立刻精神奕奕了起來,盤腿坐在軒轅淩的旁邊,爽朗地一拍他的肩膀,端著一副“一切就交給你了”的信任表情,把自己的小算盤和盤托出。


    軒轅淩為媳婦兒是從,讓朝東絕不向西,迂回婉轉套話什麽的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輕鬆任務,對於以超絕的演技作為看家本領的他來說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任務了,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都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糊弄個一根筋的少將分分鍾手到擒來。


    站起身,拍拍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彎腰伸出一隻手遞給還盤坐在地上的紅蓮,“走,我們去驗證一下你的猜想!”要是再一揮手還頗有那麽點海盜頭子領著自家夫人去搶地盤的架勢,現在的區別隻在於二人穿著打扮比較斯文,像正經人多一點,距離暴力分子有大概一指節的差距。


    神奇的叮聲再度響起,感應門在紅蓮解除鎖定以後自動向兩側劃開,門內的兩人與靠站在門外牆壁上聽到動靜抬起頭的小三子來了個完美的對視,視線相撞的刹那臉皮厚度立分高下:紅蓮變身成為好奇寶寶,一直盯著感應門的邊緣,想要從那薄薄的金屬材料中看出運行的原理;


    小三子略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努力將視線集中在軒轅淩的麵部,不去在意他淩亂依舊的衣服——這個不是軒轅淩不想整理,隻能說紅蓮的瞬間爆發太強,胸口處幾顆用來固定衣襟的扣子全部奔向了地麵的懷抱,唯有一條腰帶堅守在崗位上,牢牢保護著偉大陛下軀體和肌膚。


    軒轅淩打破尷尬的氣氛,沒有一丁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這位少將,您來此時為了許中將提到的事情嗎?”極其鎮定仿佛之前在房間裏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小三子聞弦知雅亦,從兩人的截然不同發態度中準確地提取出來他想要的信息,將那幅令人臉紅心跳從腦袋中甩出去,拿出他身為少將而不是菜市場八卦大媽的應有模樣,“是的,我想從陛下的嘴裏聽到最詳細的版本,我作為一名少將,要對聽命於自己的將士們負責,隻要我有一點疑惑就不會命令士兵去執行。”


    軒轅淩坦然拉著紅蓮的小手,帶頭往另一側的小型會議室走去,“相信你們都有這樣的疑問,我手上也沒有切實的證據能證明蟲族所言非虛,我個人願意相信是因為借助了從小學習的心理分析,從和蟲族人談判的語氣、語調中猜測它們話語中的真實成分居多,當然不能拿這種虛無縹緲的理由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去冒險,所以我們要製定一個方案,一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證明蟲族提供的情報真偽的作戰。”


    紅蓮當兵的年歲比小三子還要多一年,他的她顧慮自然也考慮到了,和許中將交談的時候兩人就針對此問題展開了一係列的設想,最終還是沒有得到妥善一點的解決辦法。先不說己方投入多少兵力合適,單說蟲族那詭異的能力就讓人對他們的巢穴充滿了不好的感覺,誰也不知道會去到什麽樣的地方、麵臨什麽樣的狀況,貿然派兵探索太不合適了。


    再換個角度思考,萬一蟲族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故意用合作來誘惑他們,並預料到會演變成派兵偵查的局麵,從而消減了己方的防守兵力,趁機大軍壓境更是大大的不妙,也可以說是最糟糕的情況就會出現。假設成真的話不要說包括軒轅淩在內的一班人要受到多麽嚴厲的譴責和製裁,到時候炎黃王朝是否還存在就是個謎題。


    軒轅淩並不知道他心憂天下的王後殿下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情況,落座後開門見山地對坐在兩邊的二人說,“我建議派出無人偵察機,利用蟲族設置在要塞附近的大型蟲洞走最短的路程,用最快的速度獲取情報。你們怎麽看?”


    “額,我問一下華吧,一向是她負責情報收集方麵的。”小三子緩過初聽時的震驚後提議。“也行,我們開視頻會議吧,許中將和馮上將也一起,畢竟大量的無人機估計要塞也沒有,艦隊也沒有攜帶,還需要馮上將從總部調遣,或許還需要兵工廠加班加點改造一下才能投入使用,萬一水族的生命反應與我們的不一樣呢?”軒轅淩胸有成竹地說道,看起來很有想法的樣子。


    新接入的幾人聽到軒轅淩的想法都和小三子似的先愣了一下,因為在現今的戰役中,無人機多數是用來探測機甲或戰艦殘骸中是否存在生命體,以便於醫療隊的人員搜救,在混亂的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但不能一命換一命,畢竟誰也不知道危險會潛伏在哪裏,一個不小心在搜救的過程中碰到生命殘留的危險物品後果可嚴重了。


    軒轅淩提出使用偵察機正是用了這個原理,隻不過他的目標不是合作對象的蟲族,而是它們的鄰居,也是作為兩族合作前提和前車之鑒的水族。利用偵察機探查水族星係是否有生命的存在,同時借助傳輸回來的實時影像大概就能得出個可信度高出許多的結論了。


    許中將聽完整個事件完整的前因後果及軒轅淩的想法後,理解點頭啊點頭,看那下巴快要碰到胸口的幅度就知道這位以智慧著稱的老將軍對軒轅淩的提議滿意的不得了,“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要是蟲族所言屬實的話,在水族的遺址中是不會有外部人員是遺體的,而且自相殘殺的內訌痕跡應該很明顯是吧?”


    華少將接話,“反之,如果有其它的痕跡就能證明蟲族在關於水族的事情上說了假話,那麽相應的合作的事情水分也就很大了。”總是和他針鋒相對的小三子在大事上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由衷地認同大家的說法,“確實,無論它們是不是想要合作,它們口中的詭異外來者是否存在,在水族的事情上隱瞞就讓人懷疑它的誠意和目的。”


    七嘴八舌討論一番,最終由馮上將拍板決定,先由兵工廠加工針對蟲族的生命探測型無人機,還要保證最大程度地抗磁場幹擾,隨時傳輸回清晰的影像資料,以供即使調整戰略部署,反正這麽多年的戰爭下來,他們有保存大量的蟲族相關資料,生命數據也包涵在內,唯一缺少的是它們對空間的操控。


    至於軒轅淩這邊,嚐試著和蟲族聯係一下,看能否弄到水族的生命數據和星係坐標,萬一蟲族的數據不適合還能有備用的,不至於無功而返。“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陛下了,相信憑借您高超談判技術,一定會旗開得勝取得我們想要的結果的。”這是許中將的原話,妥妥的老狐狸,把最艱難的任務推給他。


    “最好商量利用它們已經架設好的蟲洞,我國雖資源豐富,但能節省一點總歸是好的,俗話說時間就是金錢,既然雙方是合作關係借一下路也不是什麽難事兒吧。”此乃馮上將的原話,一隻學壞了的老狐狸。


    軒轅淩當然想不答應,可是兩位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後招等著他了,容不得他推卸。什麽叫強虎不壓地頭狐?這就叫!活生生的現場版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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