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莊倆口子在家享受著何嚴的紅燒肉,何嚴回來把肉都給盛出來,然後和文麗也開吃。


    何嚴這倒上酒,來上一塊肉,再來口酒,滋潤。


    這段時間淨吃食堂了,肉少,何嚴這也是改善生活了。


    文麗這自從見紅燒肉端進來了,迫不及待的就拿筷子吃了一塊,咽下去興奮道:“沒想到啊,你手藝竟然這麽好啊,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紅燒肉。”


    “我以前最愛吃我大姐做的,以後我就最愛吃你做的。”


    何嚴笑道:“今後還想吃嗎?”


    文麗又吃一塊道:“啥意思啊?”


    何嚴道:“想吃就學,要不除了重大節日,你是吃不上了。”


    “而且我告訴你啊,這事別回你娘家說去,否則去你娘家的時候讓我做,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文麗盛碗飯,又吃塊肉想了想做飯的事,最後也沒決定,對何嚴道:“給我媽家做飯怎麽了?”


    何嚴道:“自己想去。”


    何嚴現在已經跟她懶得說了,還是讓她自己琢磨去吧。


    文麗一笑道:“不就是元旦那天去,把你自己扔院子裏了嗎,還生氣啊?”


    何嚴道:“你說呢?”


    “反正我跟你說過了,除了必須去的重要日子,我是不去你家。”


    “讓我做飯就別想。”


    文麗笑道:“好好好,這個聽你的還不行啊。”


    說完文麗就隻顧著埋頭吃了。


    第二天早上,何嚴和文麗結婚以來,第一回帶飯上班去了。


    轉眼倆天過去,到了臘月29,工廠終於徹底放假了。


    下班回來吃完晚飯,何嚴和文麗就開始做過年最後的準備,寫福字,寫春聯。


    何嚴聽著外邊時不時的鞭炮聲,感覺很好,對文麗高興道:“磨墨。”


    文麗拿起墨道:“你說你就寫個對聯,買墨水不就行了,還非得買墨條,這還得現磨。”


    何嚴笑道:“廢話,寫字那能圖省事嗎。”


    “特別這還是寫福字,寫對聯,要貼一年呢,那更是要重視了。”


    文麗微笑道:“好好好,我給你磨,平時不浪漫,講究還不少。”


    接著文麗就開始磨墨,何嚴點根煙就一邊抽一邊看著她。


    看了一會何嚴道:“應該給你換身衣服,再給你戴上金釵,耳飾。”


    文麗一聽就想說這是老舊……但一想到自己要是真那麽弄,也挺漂亮的,就改口道:“還金釵耳飾呢,明年你能給我買身衣服就行了。”


    何嚴笑道:“你這要求還不高。”


    “好好磨,磨好了明年給你買身新衣服。”


    文麗一聽微笑道:“好,我看你明年能給我買上嗎。”


    過了一會後,文麗把墨磨好了,對何嚴道:“來吧,該你了。”


    何嚴站起來,站到桌前拿起筆,然後就先寫了一個福字。


    文麗一看道:“寫的不錯啊,比我爸寫的都好,你以前練過啊?”


    何嚴心說:“我這是做舊,隻要我見過的,記住的,我就能仿出來,能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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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嚴笑道:“我這叫天賦。”


    文麗一聽就翻個白眼,沒一會何嚴寫完了。


    文麗剛收拾完,這時候大莊突然來敲門:“砰砰砰,佟子,在家沒?”


    何嚴一聽,一邊站起來去開門一邊道:“在。”


    一打開門就看大莊嬉皮笑臉的站在外邊,手裏還拿著一碗炸刀魚。


    大莊笑道:“有空沒,上我那喝兩口啊。”


    何嚴道:“行啊,正好我沒事幹呢。”


    大莊高興道:“太好了,這個你先拿屋去,我媳婦剛炸的,我來給你和文麗送點,你倆也嚐嚐我媳婦的手藝。”


    說完就把炸刀魚遞給何嚴,何嚴接過來就放到餐桌上,對文麗說一聲我喝酒去了,然後就出門了。


    剛關上門,大莊道:“我說佟子,剛才我看到一眼,文麗好像不太高興啊。”


    何嚴笑道:“那還不都是因為你,把人家表妹給拋棄了,人家見到你能高興嗎?”


    大莊一聽點頭道:“也是啊。”


    “不過你這上我那喝完,回來她不能不讓你進屋吧?”


    何嚴一扒拉他腦袋道:“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要是真不讓我進屋了,今晚你就陪我睡宿舍去。”


    “趕緊走吧。”


    大莊一聽笑道:“好,是爺們,真要不叫你進屋了,我一定陪你。”


    說完倆人就到大莊家了。


    何嚴這邊在大莊家喝酒,文麗這邊看何嚴又跟大莊混到一起了就在家生氣。


    幾個小時後,何嚴跟大莊喝完了,回到家文麗就不高興道:“我說你怎麽又跟那個大莊混到一起了?”


    何嚴往床上一躺笑道:“啥叫又啊,我倆啥時候斷過啊。”


    文麗一聽拍著何嚴道:“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何嚴一摟她道:“行了,梅梅的事也該過去了,那你還想讓我一輩子不理他啊?”


    “我倆上班可是天天在一起,回來裝不好,有啥意思啊?”


    文麗道:“什麽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知道啊?”


    “你老跟他在一起,你早晚也得學壞了。”


    何嚴一聽道:“要學壞早就學壞了,還用等現在啊。”


    “行了,給我把衣服脫了,睡覺。”


    文麗道:“自己脫,先去刷刷牙去,滿嘴的酒味。”


    何嚴道:“刷個屁,我哪天不喝酒,哪天沒酒味啊?”


    “去給我泡杯茶去。”


    文麗道:“看看你跟大莊學的,都開始說髒話了。”


    何嚴心道:“這是跟大莊學的嗎,這是叫你煩的。”


    何嚴坐起來無奈道:“哎,這有老婆還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說完何嚴就自己泡茶去了。


    文麗看何嚴不接話,自己就躺被窩裏了。


    何嚴自己坐著喝了會茶,實在沒啥意思,就拿了文麗的蘇聯小說看了一下。


    一看上立刻就困了,這安眠藥是真好使啊。


    這真是像書上說的那句話,好書讓人看起來暢快,今天在補一句,不好的書讓人看著安眠啊。


    何嚴強行的又看了兩眼,然後就上床睡覺了,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


    倆人起來就把春聯和福字都給貼上了,成為了這一層樓唯一一家貼福字和春聯的。


    何嚴這一貼完就惹出事了,這一層樓還在這過年的,全都問是誰寫的,何嚴就說是老丈人給寫的,就給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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