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回來啦!”鬱震宇聽到這麽一聲問候,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太tm嚇人了,老爹轉性了?和顏悅色了啊!太陽從西麵還是南麵抑或是北麵出來了?反正不可能是東麵。


    鬱聯誠走到鬱震宇身邊,微笑的看了看鬱震宇,然後轉向馮蘭,說道:“震宇,給我介紹一下吧,你這個小……夥伴。”


    “呼~”老爹沒變,看自己的那一眼暴露了一切,對自己嚴曆的那個老爹沒跑,和顏悅色隻是因為自己帶著馮蘭而已。


    “這位叫馮蘭,昨天我幫過的一個女孩。”下麵應該怎麽介紹鬱震宇不知道應該如何進行了,這真的不熟。


    “伯父,您好,我叫馮蘭,嘉興人,今年高三,昨天多虧了無命,呃,多虧了鬱無命,不然後果真不知道會怎麽樣。”馮蘭不傻,也不斷的觀察著鬱震宇和鬱聯誠的臉色變化,看的出來,平時這鬱聯誠對鬱震宇一定很嚴,不然鬱震宇不可能一聽到鬱聯誠的聲音立刻跳起來。


    剛才鬱聯誠看鬱震宇的那眼,她也看在眼裏,雖然鬱聯誠的臉上在笑,但一眼的瞪視可是透出一絲嚴曆的。


    所以,在鬱震宇跳起來的那一刻,她也一起站了起來,看到鬱聯誠問自己的那一刹然,說實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果應對。


    直到她進入這間深達地下三十三層的辦公室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這裏,似乎冥冥中有那麽一種說不清的力量拉扯著她來到這裏。


    她很明白外人會說她什麽,可為了媽媽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的了,也許隻有自己的身體了吧,半年前父親的去世已經將媽媽完全擊垮了,僅僅半年時間,本以有所起色的病情全麵惡化,如果沒有她,可能媽媽已經完全放棄了。


    為了媽媽,也許這是最好的理由了吧!她在心裏給自己這樣打著氣。


    “這個臭小子,他告訴你他叫鬱無命?”鬱聯誠回頭瞪了眼鬱震宇,不過眼裏的嚴曆卻稍減了一分。


    “是的!”馮蘭點點頭,其實她一直有個疑惑,這個男孩對自己說他叫鬱無命,可在不少時候,她聽到其他人叫他鬱震宇。


    “無命是我給他取的小名,這裏還有個小小的插曲,就在他媽媽生他的那天,一定要到地麵上看看,我拗不過,就帶她們到了地麵,沒想到,一道閃電劈下來,就劈在她媽媽的身前。


    當時啊,可把我嚇壞了,我以為那閃電劈在他母親身上,當時,他母親就嚇暈了過去,我一邊把她們母子倆往醫院裏送,一邊著魔了般說著‘木得命了’,一直到這個臭小子出生,我都一直這麽叫著,沒想到醫生以為是我給小孩起的名子,就在姓名欄裏填上了無命兩個字,沒想到這臭小子還喜歡上了。”鬱聯誠對馮蘭把鬱震宇的小名來曆說了一遍。


    “嘻。”馮蘭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笑出來,也許在說這名字來曆的時候,鬱震宇對她做了個怪臉吧,她為掩飾,又問道:“那現在這個名字呢?”


    “這是他叔爺爺給取的,他這個叔爺爺是家族裏的長輩,喜歡給下輩取名字,就在他百天的時候,在百日宴上說這孩子一定能威震宇宙,所以就取了震宇這個名字,不過我可不指望他震宇,隻要他好好的就行。”鬱聯誠的眼裏露出了一絲慈愛。


    “我們還是說說你吧,你的家裏人呢?”鬱聯誠轉臉又問馮蘭。


    “我還有一個媽媽,不過,她現在的狀況很不好。”


    “哦?因為什麽呢?”


    “我媽媽得了基因性肝硬化,連續換了兩次肝,但兩次不到半年,肝就會硬化,後來去sh的大醫院查了才知道,如果不將基因矯正,換多少次自體肝就會肝硬化,我們也想過換異體肝,而換異體肝的費用比基因矯正便宜不了多少,而且還有排斥副作用,所以現在做基因靶向矯正。”馮蘭說道。


    “為什麽不用基因嫁接?”鬱聯誠問。


    “太貴了,我們付不起,就算現在這樣的靶向矯正也已經花光了我們所有的積蓄,我聽說挖土來錢快,所以就利用假期出來挖挖土,希望挖出點有用的東西,賣了錢就可以支付我媽媽的醫藥費。”


    “你爸爸呢?他為什麽不出去賺錢呢?”


    “我爸爸……半年前我爸爸累死了。”馮蘭說到這裏,眼眶中淚水一下子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我媽媽絕望了,本來已經有所好轉的身體立刻垮了,如何不是因為我,也許她已經追著我爸爸去了吧!”馮蘭眼裏完全沒了焦距:“如果……如果昨天……我真的不知道昨天,如果昨天我死了,我媽媽會怎麽樣!”馮蘭一下坐了下去,將臉埋在兩腿裏,一陣壓抑的哭聲傳了出來。


    鬱聯誠也坐了下來,他輕輕拍了拍馮蘭的背說:“哭出來吧,不要壓著,女孩本就是水做的。”


    “嗚哇~~”馮蘭再也控製不住了,半年了,爸爸去世時,她沒有哭,因為她知道,她不能哭,她是媽媽的支柱,她哭了,媽媽會崩潰的更快,但在這裏,在一個陌生的中年人麵前,一個算不上熟悉的男孩麵前,她的精神終於可以放鬆了,不知道為什麽,她自己告訴自己,她可以放鬆了。


    鬱震宇想去安慰一下,卻被鬱聯誠瞪了回去,他不明白,但他老爹知道,這時候,任何安慰都沒用,反而好好的哭一場,發泄一下卻是最好的。


    半個多小時之後,馮蘭才算緩過來,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睛說:“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沒事。”鬱聯誠輕輕說道。


    “伯父,有件事我想求您!”馮蘭說完,直接跪了下去。


    “哎,這是幹什麽?”鬱聯誠急忙去扶,鬱震宇也想上前扶,不過看到自己父親去扶了,他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隻有傻傻的站在那裏。


    “伯父,我希望您能救救我媽媽,讓我幹什麽都可以。”馮蘭硬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我已經聽震宇的人說了,他既然答應了,我們就不會反悔,一定會救活你媽媽的!”鬱聯誠先安撫了下馮蘭,接著對站在門口的副官說:“去查一下,你媽媽叫什麽?”前半句是對副官說的,後半句是在問馮蘭。


    “張秋靜,現在住在嘉興醫院。”


    “去嘉興醫院查一下,張秋靜,直接轉到sh基因研究所,用最好的方法和藥治療,不惜一切代價!”鬱聯誠對副官說。


    副官邊打開手腕記錄儀將鬱聯誠的命令記錄下來,邊掃描了馮蘭的臉,同時將馮蘭的特征錄入係統查找,很快,張秋靜的資料被調了出來,他問:“是在嘉興醫院肝外科36床對嗎?”


    “對!”馮蘭激動的說,她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


    副官繼續操作著,兩分鍾之後,他說:“已經完成轉院手續,張女士將得到最好的治療。”


    “好,你下去吧。”鬱聯誠說道。


    副官重新退回到大門口,靜靜的站著。


    “謝謝,謝謝。”馮蘭的手腕記錄儀上的信息來了,她的媽媽已經轉去了sh她激動的繼續說:“謝謝你們,今後讓我做什麽都行,讓我嫁給無命都行!”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這我可不能答應!”鬱聯誠故意的停了停,馮蘭一下愣了,臉上的紅暈瞬間退了下去,代之以一片蒼白。


    “我鬱家可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特別是感情,總要兩情相悅才行,馮蘭,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馮蘭點點頭,鬱聯誠繼續說:“馮蘭,你和震宇嘛,就算現在有真感情,我也要反對的,你現在是懷著一份感恩的心情要求嫁過來的,等某天,你發現這不值得你為之付出一生的幸福的時候怎麽辦!”


    “不會!”


    “不要回答的這麽堅決,你們都還小,考慮幾年,都冷靜冷靜,如果過得幾年,你們還是認為對方不錯,可以娶,可以嫁,我不阻攔!好了,我需要和我兒子進行一些男人之間的對話,馮蘭,麻煩你在這裏再坐一會兒,一會兒到我家裏吃頓飯。”鬱聯誠不等馮蘭答應,已經站了起來,用眼神示意鬱震宇跟他走。


    鬱震宇看了眼馮蘭,又看了眼鬱聯誠,想說句什麽,最後,跺了跺腳,追著鬱聯誠進了剛才那間小黑屋。


    進了小黑屋,鬱震宇站在剛才老四站的位置上,如標槍一樣筆直,鬱聯誠坐在黑暗裏說道:“翅膀硬了?想單飛了?剛成年就想著自己單幹了?”


    鬱震宇一聲都不敢吭。


    “挖土黨裏魚龍混雜,平時你有一大群保鏢跟著,沒人敢打你主意,你的保鏢不跟著了,有多少人會打你主意你知道不知道?”


    “他們不敢!我讓老四他們等在五公裏之外,如果有人打我主意,他們隻要幾分鍾就到了,我自信幾分鍾我還是可以撐過去的。”鬱震宇今天膽子確實大了不少。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那你告訴我,誰被兩個混混追的四處逃竄?”鬱聯誠怒了,拍著桌子說。


    “將軍,少爺的功夫不低,絕對不是三腳貓!”老四的話突然插了進來,剛才他一直都待在小黑屋裏。


    “嗯?”


    “將軍您請看。”老四將從喬梁那裏拷下來鬱震宇打套路的影像放給了鬱聯誠看。


    看到鬱震宇的動作,慢慢的鬱聯誠的怒火小了,熄了,看的出來,自己的兒子還有點小本事,至於被兩個混混追著滿世界跑,那個,人嘛,總有第一次,那一定是自己兒子一時緊張,動作都不會做了而已。


    最後,他向鬱震宇看了眼,“哼!”重重的哼了聲,不過眼睛裏的嘉許是掩藏不住的,鬱震宇知道,今天看來可以混過去了。


    鬱聯誠將手邊的一份材料丟給鬱震宇,說:“給你三天準備的時間,三天後到火星報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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