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揮刀之後,鬱震宇心裏暗罵,這tm的彎刀用起螳螂刀來太不方便了。他在腦海裏看過一次金凱利舞螳螂刀,讓他記了下來,至於招式名字什麽的,一概不知。


    他隻是按那套路舞出來而已,不過倒是讓眼前的波斯兵不敢靠近,這讓他麵前空了一大塊地方,讓他有機會又大膽突進了幾大步,不過他當麵的那個家夥也發現他反拿著刀,殺傷力似乎真不咋地,馬上舉起彎刀衝了上來、


    鬱震宇的右手刀又一次上撩,將那家夥劈下來的刀檔向了一邊,左手刀砍在了他的右肩上,右手刀在檔開他的刀之後,順手搭在了他左肩上,把他嚇了七魂去了五魂,不過等發現隻是兩肩略疼而已,並不妨礙他做動作,立刻準備揮刀攻擊鬱震宇的腰側時,一股大氣從兩肩傳過來,他不由自主的向鬱震宇撲過去,他心真一驚,原來鬱震宇壓著他的雙肩向回一抽刀,刀頭正好把他勾了過來。


    不過,他立刻靜下了心,正好,你把我拖過去,我給你肚子開個口子,不過想法很好,現實……扔點糟,就在他準備將刀子遞上去的時候,一把短劍從鬱震宇的左腋下詭異的伸了出來,高度嘛,倒也不高,隻是正好在他的肚子前麵,短劍貼上他的脖子之後,輕輕的向回一抽,非常不巧的在他的右頸靜、動脈上做了個親密接觸。


    他轉頭看了那邊一眼,一麵盾牌將那鬼一般的家夥嚴嚴實實的檔在後麵,根本看不到那家夥的臉,不過,這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他的生命力正隨著如風的血液飛出而快速的流逝著,遞出的那一刀在半路上就垂了下去,因為刀的重量,讓他摔在地上的時候翻了個身,他得以臉衝著天,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個瞬間,他看到另一個倒黴蛋被那可惡的用雙刀的家夥勾了過來,邊上那把短劍再次在那個位置出現,他突然很安心,因為他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家夥陪著他呢,他滿足的閉上了眼。


    “趙新民!你這家夥真陰險!”站在趙新民左邊的曾青恨恨的說,他不光要負責自己正麵的家夥,還要隨時照顧著趙新民那邊,誰叫趙新民正在陰被鬱震宇勾過來的波斯人呢。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啊,怎麽叫我陰險,你來試試,半蹲著很累的!”趙新民可不服氣了,他劃開一個波斯人的脖子之後,對曾青大聲說道。


    兩個人的對話讓他們身旁的斯巴達人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笑得是那麽開心,隻要是在收割波斯人的生命,不管是誰他們都高興。


    他們已經突進了一百五十米,他們的速度正在放慢,波斯人正從四麵八方圍攏上來,連背後也已經開始戰鬥了,不斷有人受傷,還好他們身上那身重鎧沒得說,防護力真不是蓋的。


    列奧尼達正站在戰陣正中,他隨時調動著暫時沒有投入戰鬥的戰士將露出疲態的戰士換下來,他向身後的溫泉關看了一眼,那裏已經有煙升了起來,看來南關已經失守了,塞斯比人正在放火來阻止波斯人的突入。


    他在那一刻有那麽一點點後悔,為什麽要衝出來呢,雖然正麵因為薛西斯的站台,將能夠投入正麵戰場的兵力壓縮到了兩、三千人,但對於他們這支小部隊來說,那也是十倍的力量啊,而且波斯人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入戰場。


    他再一次抬頭看了眼薛西斯站著的地方,他們還有兩百米,頭一百米他們隻用了十分鍾,可現在這一百米,他們用了整整半個小時,不知道剩下的兩百米他們需要多長時間。


    塞斯比人已經完成了他們使命,但看來他們已經準備抵抗到底了,北關口那邊還沒有波斯人出來,最後的塞斯人都聚集在北關口,他們不能讓波斯人衝過去,那樣他們的友軍,兩百斯巴達人隻會更加雪上加霜,所以,以塞留斯為首的最後五十名塞斯比用身體將北關口堵了個嚴實。


    塞留斯回頭看了眼,快一個小時了,斯巴達人果然是希臘城邦裏最善戰的,他們已經突進了兩百多米,離薛西斯隻有一百多米了,勝利的曙光似乎已經爬上了地平線。


    塞留斯回過頭來,波斯人已經列好的陣勢準備給他們最後一擊,雙方都在利用這個短暫的空隙調整著,塞留斯看了看自己這五十餘個手下,他們已經筋疲力盡,能站著已經說明他們平時的訓練有多刻苦,他們裏已經有十來個人崩潰了,如果不是有其他人站在身邊,他們早已經投降了。


    塞留斯大聲的對同伴說,至少他自己認為是在大聲的說:“你們還在想著投降嗎?不要想了,這三天來,波斯人在我們這個小小的溫泉關前丟下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嗎?少說有兩萬人,而我們隻有多少嗎?在溫泉關裏,最多的時候也沒有超過九千,特別是今天,我們已經發動了多少次進攻了,你們自己算算!你們以為薛西斯會接受你們的投降嗎?所以,戰是死,投降也是死,還是讓我們轟轟烈烈的死吧!”


    他的這番話並沒有收到應有的回應,五十幾個塞斯比人除了那十來個想投降的,他們正龜縮在北關門旁的柵欄下,其他人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但他們的胸膛裏還燃燒著一絲絲戰鬥之火,讓他們還有勇氣麵對高於自己幾倍、幾十倍的波斯人。


    塞留斯走到了隊伍最前麵,他將手中的短劍平舉了起來,他的想法很簡單,波斯人隻要再有一個衝擊,他們這五十個人都要在這裏報銷,與其守在這裏等波斯人來殺,他們還不如衝進波斯人的陣中,雙方戰個痛快。


    “光榮的塞斯比戰士們,證明你們不比斯巴達人差的時候到了,跟著我!讓波斯人嚐一嚐我們塞斯比人的曆害!”說完他第一個衝向了一步步壓過來的波斯人,其他塞斯比人從胸膛裏發出一聲更象是獸吼般的呐喊,跟隨著塞留斯撞進了波斯人的軍陣。


    這幾十個人如同一朵撞在岸邊石頭上的小小浪花,隻幾息的功夫,浪花就四散飛離了,當重新化為水滴的浪花落回水中時,一切都平靜了,北關口已經向著波斯人敞開了大門。


    波斯人正準備突出北關時,他們的眼睛才看到,原來北關口邊上的柵欄下還有十幾個塞斯比人,他們瑟瑟發抖著,好半天才有一個人站出來,戰戰兢兢的說:“我們投降!”同時,他們丟棄了自己的武器。


    十幾個放下武器的可憐人,對於波斯人來說,不過是十幾隻待宰的羔羊而已,他們握了握手裏的彎刀,滿臉獰笑的向那群羔羊走了過去,他們走的很緩慢,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這裏羔羊心中那份恐懼更大化。


    隻到那冰冷的鋼刀貼上自己的皮膚時,那十幾個塞斯比人才想明白剛才塞留斯說的話,是啊,他們已經殺了近兩萬的波斯人,那是兩萬,不是兩個,波斯人早已經對他們恨之入骨,怎麽可能就因為自己說了句“我要投降”就放過了自己呢?可惜,他們明白的太晚,幾十把鋼刀反複的在他們身上劈砍著,波斯人發泄著積蓄了三天的怒火。


    列奧尼達麵前的敵人似乎並不強,他將短劍從一個普通的波斯兵身體裏抽出來,這個兵剛剛瞪著一雙絕望且迷茫的眼神滑落塵埃。


    鬱震宇他們四個已經被列奧尼達帶著的三個人替換下來,他們得到了短暫的休息,鬱震宇向溫泉關上看去,那裏正不段的有波斯人湧出,塞斯比人已經全軍覆沒了,不過還好,莫名其妙的生物鍾告訴他,現在已經傍晚六點了,應該再有個十幾分鍾就可以天黑了,隻要天黑,他們這一關就算過了。


    他抬起頭看了眼天上,天還很亮,一點都沒有黑的意思,難道自己的生物鍾出錯了?


    他現在儼然就是列奧尼達的副官,在列奧尼達頂上前的時候,他就是這支隻有百多人的小隊伍的替補指揮官,離薛西斯還有一百米,已經很近了,列奧尼達他們的對手已經從雜牌換成了不朽者,突進的速度又緩了一緩。


    而隨著越過溫泉關投入正麵戰場的波斯人來說,他們的到來,加劇了斯巴達人後衛的壓力。不過沒人想到後退。


    隨著前後都出現不朽者之後,斯巴達人的處境更糟糕了,傷亡在不段的提高,鬱震宇他們四個已經輪換了兩遍了,每一次輪換總會少幾個人,輕傷的他們還能戰鬥,重傷的隻能丟棄掉,轉身間就被波斯人湧動的人潮所淹沒。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這支小小的斯巴達部隊已經傷亡殆盡,他們還有五個人,正是列奧尼達和鬱震宇四人組,鬱震宇看著還掛在天跡線上的太陽,他心裏大喊,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太陽還不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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