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機遭遇氣流顛簸,郭東陽很快從睡夢中醒來,杜曉依舊靠著他的肩膀,睡的安穩。


    小蛇見郭東陽醒來了,蹭了蹭他的手腕。郭東陽低頭看看,溫柔的笑了笑。


    小蛇頓時一個激靈——啊啊啊啊,笑得好好看啊!曉曉一定要將這個男人拿下啊,多麽來之不易的純陽之體,關鍵還長得帥!


    郭東陽哪裏知道這條蛇的心思,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心想:這小蛇一動不動的話還真的像那麽回事,冰涼清透,是上好的翡翠模樣。


    這個物種很奇怪,值得去研究一下。


    小蛇哪裏知道這些,隻當郭東陽眼中都是溫柔,歡天喜地的扭來扭去。


    過了一陣子,客餐服務開始了,杜曉聽到了語音播報,醒來了。


    她以為是自己不小心靠在了郭東陽的肩膀上,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體。


    杜曉不愛吃飛機餐,隻要了果盤。郭東陽也不想吃,要了一杯水。


    杜曉問:“隻有我們兩人一起去嗎?”


    郭東陽說:“馬克和丁苒也一起過去,馬克是技術員,丁苒搞公關。隻不過他們現在手頭的事情還沒結束,應該要遲點,我們還要去盧攆遺跡,他們應該不用去了,不過到時候再說吧。”


    杜曉點點頭,“哦,那也好。”


    聽說西北那邊博物館裏有盧攆族當初遺留下來的一些文物,郭東陽他們大概是要做一些曆史回顧,她應該能派上用處。


    郭東陽低聲問:“這個小東西,是怎麽回事?”


    杜曉說:“說真的……我也不太清楚。”她放低了聲音,斜了身體,幾乎湊到了郭東陽的耳邊,說:“我隻是對文物中的靈體有感應。”然後坐直了身體,“這玩意兒是我有一次回老家從山裏撿來的,大概是個……妖怪吧?”


    小蛇:“……”寶寶才不是什麽妖怪呢,寶寶隻是附身在一個翡翠小蛇裏頭!誰知道這個翡翠似乎是有了靈性,能夠和它融為一體,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好好的靈變成蛇了好嗎!


    郭東陽:“倒是挺稀奇的,要是馬克知道了恐怕想解剖看看了。”


    小蛇:“……”


    用過了餐,飛機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到,杜曉也沒了困意,便拿出pad來玩,她看的正是最近特別紅的那部《我在故宮修文物》,郭東陽探頭看了一眼,說:“這個拍的不錯。”


    杜曉說:“恩,不過故宮裏的這些文物大多有靈體,你瞧這幅畫。”杜曉指了指屏幕,“工作人員在修複這副畫的時候,這個畫靈就在一邊看著。”


    郭東陽努力的看了又看,然而無果,“你從視屏裏都看得到?”


    杜曉點點頭,“看得到,羨慕不?”


    郭東陽十分誠實,“還真的挺羨慕的。”


    “如果這樣說來。”郭東陽問道,“樊家作為古董鑒定的老牌家族,靠的莫非就是這個本事?”


    杜曉冷笑一聲,“不,他們那邊已經沒有人能有這個本事了。”


    也正是如此,樊家人知道她有這個能力後,也半是後悔半是嫉妒。


    兩人壓低了聲音,再加上飛機的轟鳴,小聲說話別人根本聽不到,但他們也知道這裏並不是說這些的地方,因此也就淺嚐輒止,不再繼續了。


    飛機略微晚點,中午一點左右,他們才到達蘭州。


    接機的人是郭東陽在西北分部的同事,一個穿著休閑服,微胖,笑眯眯的男人。


    “郭哥,好久不見。”男人看到郭東陽,立刻就迎了過來。


    郭東陽和他握了握手,介紹杜曉,“這位是特別顧問杜曉,這位是西北分部的同事馬睿。”


    杜曉和馬睿握了手,在馬睿的引導下,一行人上了車。


    蘭州機場距離市區車程大概有一個半小時,進了市區又堵車,折騰到酒店也快四點了。


    馬睿給他們辦理了房間就先走了,郭東陽和杜曉打算先休息一下,第二天再工作。


    杜曉覺得渾身都快散架了,坐飛機一點不比坐高鐵輕鬆。


    郭東陽和杜曉是對門,酒店環境不錯,杜曉進門第一件事情就癱在床上。雖然說是不困,但身體真的疲勞,而且她還有些頭疼。


    就這麽迷糊了一陣子,杜曉接到了李延雲的電話,這電話一講就講了一個多小時,剛掛了沒多久,郭東陽來敲門。


    杜曉一看,已經到了吃飯時間。


    兩人不想出門,就在酒店自帶的餐廳解決晚飯。


    這地方環境清幽,消費不低,現在又不是旅遊季,整個餐廳裏隻有他們兩人。


    郭東陽點了菜之後,對杜曉說:“如果沒什麽問題,明早我們先去博物館參觀一下,下午就開始工作,我今天給那邊安排一下,鑒於那邊的老頭們基本都很古板,所以你大概需要單獨處理一些工作,永顏那邊怎麽樣?”


    杜曉回道:“她應該可以,但是我剛才接到了李延雲的電話,他那邊給我追加了十萬,想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他覺得韓棟被利用了,李延雲給我了一個電話號碼,據說是韓棟給他的,是一個叫做朱浩的男人,據說鐲子是從他那裏來的,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郭東陽道:“朱浩是那起文物案的主要嫌疑人之一,你不要輕易去聯係他。”


    杜曉說:“好,那我聽你安排。”


    第二日,杜曉和郭東陽去了博物館,近距離參觀了一下盧攆族的文物,但是遺憾的是幾乎都沒有感應,但有個刀杜曉有些在意,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一些。工作人員還給她解釋了一下,說這種小刀基本都是遊牧民族用來吃肉的,但有時候也能防身,他們現在看的這柄刀上推測應該是嵌有寶石,再看那花紋,應當是權貴使用的。


    郭東陽見她在意,問:“這個有問題?”


    杜曉搖了搖頭,“倒也沒有……”


    剛才的那種奇怪感覺已經消失了,似乎隻是一閃而逝的波動,杜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郭東陽才問:“這些都沒沒有反應,是說明什麽?”


    杜曉道:“其實文物本身是不會有靈體的,一般情況來說,這些靈體能夠寄托在物品上,也是因為內心的不甘,有仇有怨有恨,而被寄托的這些物品也與他們有著較深的關聯。比如說手鐲。”


    郭東陽表示明白了。


    杜曉挨個的看了一下陳列的展品,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帶著手套觸摸了一下,對郭東陽搖了搖頭。


    郭東陽倒是沒有特別明顯的失望,隻是說:“沒事,本來這次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等下開會,你也來聽聽。”


    看過了展館,一行人到了文物追繳局的西北分部,進了會議室之後,馬睿和另外兩個同事已經布置好了投影儀。


    郭東陽說:“非常巧的是,我們同事前段時間查到了朱浩的情況。”


    杜曉倒也不很驚訝,既然朱浩是犯罪嫌疑人,那麽郭東陽他們肯定有線索。


    馬睿放了幻燈片,前幾張圖片是一些文物,他都簡單的作了介紹,杜曉在本子上記了一下。


    下一張圖片卻是朱浩和其他幾個人低頭交談的照片。


    馬睿介紹說:“你們看這個穿黑衣服的男人,目前公安那邊已經確認這個男人就是盜公主墓的其中之一,其他人暫未確定,但是公安那邊已經懷疑朱浩有倒賣文物的嫌疑,這段時間他頻繁的前往日本和台灣等地,我們的人已經跟上了,但目前沒看到他有什麽動靜,或許正在聯絡人。”


    郭東陽對杜曉說:“如果你打算聯係朱浩,我想我們應該要放長線釣大魚,先讓他放下戒心。”


    其實郭東陽也很擔心,因為一般倒賣文物的這些人跟地痞土匪沒有什麽區別,心狠手辣,認錢不認人,為了錢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


    馬睿:“啊?”朱浩?能聯係???警察都排查了將近一年了好嗎。


    看他一臉茫然,郭東陽對他點了下頭,表示等下再說。


    馬睿便繼續放圖講解,看著一副副的圖片從眼前閃過,杜曉忽然對馬睿說:“你倒退一下,上一幅圖我再看看。”


    馬睿依言操作投影儀,畫麵停在了一隻黑色的手鐲上。


    杜曉說:“你們看這個黑色的鐲子。”


    郭東陽說:“這個鐲子很特別,幸運的是當時他們並未盜走,收藏在我們這裏。”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莫非?”


    杜曉說:“對,是這個。”


    其實在看圖片的時候,永顏一直坐在她的身邊,此刻她也是一臉緊張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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