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走在前麵帶路,穿過正院兩人來到位於均衡教派最東側的一處小屋之中。[]


    看起來有些冷清,但絕對安靜不會有人打擾,輕弦還是比較喜歡的。


    但對於均衡教派的宏偉華貴來說,這間不足百平米的木茅草屋著實有些寒酸了。


    隻有一窗一門,茅草屋的後邊有一片竹林、竹林之外是十米高的牆壁,前方是一口石井與一石亭。


    是很有韻味,一股世外高人的住所的意思。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是疾風道場的弟子,才派給自己這麽寒酸的屋子。


    輕弦不由得思索出疑惑。


    “請隨我來。”


    打開了門鎖,慎對輕弦說道。


    “有勞了。”


    輕弦對著慎客套一句走進去,剛邁出一步就有一股潮濕許久的味道。不由得皺起眉頭隻有一張沒有被褥的草床、破木桌椅,四壁都有些掉灰漏出被歲月侵蝕破壞的石磚。


    還有點擔心會不會那個已經失去原本色彩的頂梁柱被老鼠什麽的嗑空了把房子變得搖搖欲墜呢?


    不過接下來走進來的慎打消了他的顧慮,“我知道閣下對這個住所多少有些不滿意,但師傅考慮由於閣下身體的原因不能太靠近人群,所以吩咐我為閣下找一間比較僻靜的住所,我再三斟酌覺得這個地方不錯,雖然有些被歲月侵蝕,但如果閣下真的不想住在這裏,我還是可以再次為你效勞。”


    慎說的很客氣,輕弦無法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任何的情緒波動,隻有平靜而已。


    說來,這個叫慎的忍者他以前是見過的。[]在大慶城的偵查團總部,慎和另一名叫做劫的忍者一同追捕著燼。


    有過一麵之緣,兩個人同樣都是帶著鋼鐵護具、忍具、麵具,同樣的冷。


    但冷的方式卻不同……


    “不,這裏已經很不錯了,苦說大師可以收留我在均衡教派,輕弦已經是感激不盡。所以有勞大師兄了。”


    輕弦搖搖頭,說道。其實他並沒有說假話,互相競爭的宗門會收留對方“叛逃”過來的弟子已經實屬不易了,更何況他覺得自己也不會給均衡教派帶來什麽好處。


    所以苦說大師的收留可以定論為――施舍。


    而且這處住所輕弦也很喜歡。也許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吧?


    “真是客氣了,閣下沒有必要這樣說。慎隻是在執行師傅下達的命令而已,並沒有做什麽。”


    慎搖搖頭說著將這屋子的鑰匙交給輕弦。


    “哪裏。”輕弦低頭衝著慎表示謝意。


    “好了,如果閣下沒有其他要需要的話,慎便告退了。一會會有人來更換閣下所需要的被褥與衣物。”


    說完一行禮,慎轉身走了出去。


    “大師兄,叫我輕弦就好了。”


    輕弦衝著慎的背影喊道,後者沒有回答徑直出了這個偏僻的石院門。


    或者是因為要回去稟告的原因,慎並沒有個輕弦去敘那個短暫的舊。


    輕弦目視著對方穿著黑灰色忍服帶著忍具的背影直至視線消失才回過頭來。


    “均衡教派啊……到底還是來了。”


    歎了口氣,輕弦放下包裹下意識看了看他此時穿的冒險服。


    這個是瑞茲給他的,因為這件衣服被瑞茲施加了魔法陣所以輕弦才穿上。


    如果沒有這衣服的話估計他就死在了阿狸那一招下了。


    不過這套裝扮在均衡教派看起來肯定是非常的紮眼吧。


    輕弦走進石亭之中,吹一下石凳上的灰塵坐了上去。


    ―――――――――


    “呼……呼,切!”


    喘息聲從麵色潮紅的女忍者口中傳出來,她麵前的五名忍者也是氣喘籲籲。


    “喝啊!”


    女忍者腳下一蹬、手持雙鐮衝向那五名忍者在半空中旋轉起來迎接著對方的忍具。


    幾聲鋼鐵碰撞的聲音,綠衣女忍者閃在他們的頭頂居高臨下看著他們,長長接近小腿的束發與衣擺飛舞起來。


    她的眼神很冷,這不像是平常訓練的那種感覺。


    “你們……是否太慢了?”


    下一息女忍者出現在他們五個人之間、出聲問道。


    聞言他們剛剛反應過來那空中的敵人竟然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了。


    屆時再肌肉發力揮動忍具已經晚了,女忍者的腿已經一個個把他們全部踹翻在地。


    “阿卡麗師姐……這好像和平常的訓練不同啊。”


    其中一個忍者痛呼捂著胸口狼狽的爬起來。


    阿卡麗可比平常的訓練認真的多,而且平時都是他們主動找阿卡麗尋求指點,可今天不同。


    被麵罩蒙住臉的阿卡麗隻用無情緒的眸子看了他與他們一眼,說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胡亂敷衍的行了一禮走出竹林,很快綠色的身影與同色竹林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邊走著,阿卡麗的呼吸越發急促、步伐也紊亂起來,最後直接甩下麵罩與雙鐮坐到地上。


    這片的竹林很密,所以很難被人發現。阿卡麗泯著嘴唇抱著雙腿發起呆來。


    束發一直從她的後背垂到身後的竹筍上,她低頭看著裸?露出來的腳趾怔怔出神也不知道想什麽如此專注。


    也不知多久,突然身邊傳來了腳步聲她才抬起頭看過去。


    “原來是劫啊……”


    阿卡麗看了一眼劫的鋼鐵麵具又低下頭發呆起來。


    “唔。”劫坐到阿卡麗旁邊貌似冷笑一聲,說道:“這個是什麽語氣啊,看起來是我讓你非常失望對吧?如果是慎來了,估計你又是另一種表情?”


    “我隻不過是心情有些差了而已。”


    看向劫,阿卡麗攏了一下額發。


    “怎麽?難道慎又拒絕你的好意了嗎?”


    劫說著摘下了鋼鐵麵具與鬥篷向竹林的一角看過去。


    看著劫的半邊臉與耳朵,阿卡麗吊起了眉毛有些不高興,說道:“你為什麽總是把我和那個木頭拚湊在一起?我並不對他有好感,他不過是我的大師兄而已,同樣也是你的師兄不是嗎?”


    “好好好,不說笑了。那阿卡麗你是在煩惱什麽呢?”


    劫收下玩味的表情向阿卡麗看過去問道。


    恰巧在劫扭頭時一陣風吹起的灰塵與竹葉迷了阿卡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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