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都不敢多說的事情,王德彰這個人精怎麽肯出麵得罪人呢?他把宋金澤和鄭玉澤叫到一起,交代了一下,跟宅急送的負責人說:“總監通知我還一會兒有個會議要參加,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情,你跟他們溝通吧。(.無彈窗廣告)”


    人精都閃了,宅急送負責人也不好再堅持什麽了,他們派出兩個精英來監督我們驗貨,掃碼。


    直到晚上九點多了,所有機器才驗完,外包裝完好的整箱貨物中,我們查出少了二十多部彩屏手機。當時彩屏手機剛麵世沒多久,一部手機大約3000多元錢,這二十多部彩屏手機總價值大約七萬多元錢。看著這個結果,宅急送的負責人臉都白了,趕緊跟保險公司聯係。鄭玉澤也忙著跟王德彰匯報。


    周遊趁著他們忙碌的功夫走到我們幾個旁邊小聲說:“我們要是不驗機的話,現在臉白的該是我們幾個了。”


    “是啊,好險!”宋明軒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生怕別人沒聽到,很大分貝的嚷嚷著,“說不定就是他們宅急送內部人員偷的,才不敢讓我們驗機。”


    這把宅急送的兩個精英氣得握緊了拳頭,臉憋的通紅,忍了幾忍,在宋明軒的旁邊跺了幾腳走了。


    我等宅急送的精英們出去了,才敢吭聲,敲了敲宋明軒的桌子說:“你不要命了?這種時候還想惹事?”


    宋明軒毫不在意的說:“放心,我心裏有數,就是氣氣他們罷了。要是早讓我們驗貨的話,我們現在都該到家了。”


    我不想接宋明軒的話茬,轉移話題說:“怎麽走航空的整箱貨物還能少呢?看外包裝真沒什麽問題啊。”


    一說起這個,宋明軒來了精神:“這你就不知道了,走陸運的,少貨的可能性還少點,因為走陸運的一般是物流公司自己的車輛,沒人敢偷,走空運的就沒法掌控了,機場的搬運工素質低,每次都丟東西,以後你再看到機場來的貨,一定要格外注意,以前我們驗貨的時候,整箱的過磅,隻要每箱的重量相等我們就不驗貨了,後來發現整箱的貨物裏麵他們把手機偷了,盒子裏麵給塞上磚頭,還把重量、外包裝弄得一點都沒問題,你說絕不絕?”


    “那次你們賠錢了?”


    “每個人賠了大半年的工資,你說冤不冤?”宋明軒一想起來就生氣,邊說,邊用腳踢了踢旁邊的箱子。(.無彈窗廣告)


    周遊走過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別提了,趕緊催催,保險公司的什麽時間來啊,我們不能一直這麽等下去吧?”


    “鄭頭,王德彰怎麽說啊?”宋明軒這二貨,大著嗓門就喊了起來。


    “鄭頭”這兩字,讓宋金澤的臉色一變,很隱晦的用陰沉的眼神的瞅了宋明軒一眼,一看氣氛不太對,我趕緊拉著周遊回到自己的工位。


    周遊邊走邊說:“這麽晚了我媳婦怎麽沒給我打個電話啊,不知道她回家沒有。”


    周遊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哎呀,我這一忙也忘記往家裏打個電話了,我爸媽今天去看朋友不知道怎麽樣了。”


    我和周遊各忙各的,給自己家裏打電話,忘記了宋金澤和鄭玉澤之間的矛盾。


    等我們各自確認家人一切平安後,才發覺辦公室裏已經劍拔弩張了。


    隻見宋金澤和鄭玉澤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裏吵了起來,你說我的短處,我說你的囧事忙得不亦樂乎,宋明軒站在旁邊添油加醋的挑動著,生怕事小了。


    我驚訝的問周遊,“他們這是想幹什麽啊?”


    周遊:“我估計宋明軒可能也想做主管,這幾天他表現也太不正常了,到處挑事。”


    我推了推周遊說:“哎,這幫人都是閑的,外麵宅急送的人還沒走呢,趕緊想辦法讓他們停下來吧,別在這裏丟人了。”


    周遊慢吞吞的走過去:“哥幾個別吵了,一會兒保險公司的就來了,不管將來誰做領導,都不能讓外人在這裏看了熱鬧不是?給我個麵子大家先消停點吧,有事明天再說。”


    鄭玉澤和宋金澤意識到自己吵架的場合不對了,沒說什麽,悄沒聲的回自己工位去了。宋明軒沒看夠熱鬧,白了周遊一眼:“還是哥們麵子大啊,我勸了那麽久都沒勸住。”


    周遊沒回應,直接越過他去外麵抽煙去了。


    我們等了將近二個小時,保險公司才帶著派出所的人過來,拍照,登記一陣忙碌,王德彰從下午走了就沒再出現過,我們幾個配合著忙到晚上12點多才回到家。


    我到家的時候鮑新已經睡著了,爸媽不放心,還在客廳裏等著我。


    寒冷的冬天看到家裏溫暖的燈光,我心裏一熱,嘴巴卻責備他們說:“你們怎麽還不睡啊?以後別等我了。”


    “歲數大了,你不回來我們也睡不著。”老爸邊說著邊幫我把拖鞋遞了過來,“你們今天怎麽忙到這麽晚啊?”


    “嗯,今天收的貨比較多,忙的晚了點。”我不想讓爸媽跟著操心,一說起工作的事情,我每次都盡量往簡化裏說。


    老媽從廚房端出一碗餃子,“我們下午二點多就回來了,晚上準備等你一起回來包餃子的,你也沒回來,以後不回來早點給家裏打個電話啊。”


    “知道了,你們朋友現在怎麽樣了?”我趕緊轉移話題,要不然老媽會囉嗦不完的。


    一提起老爸的朋友,老爸就來了精神:“他根本就沒什麽病,我和你媽剛去的時候,你申叔躺在病床上,說快不行了,醫院一個多月不讓吃飯了,天天就用葡萄糖水吊著。什麽人能抗的住啊?鮑新過去一哄他,他的精神就好了,中午讓他兒子辦理的出院。午飯我們在他家裏吃的,他兒媳婦炒的白菜幫子,他一個人吃了一盤,怎麽看都不象是有病的。”


    “沒病他在醫院呆這麽久?”我有點不相信了。


    老爸說;“剛開始是有病,後來天天打針把身體給打虛弱了,一起身就頭暈,更不敢出院了,他兒子和兒媳婦也不敢說他沒病讓他出院。我估計他兒子來找我也可能是存了讓我去勸勸他的心,就是沒敢明說。今天你申叔一出院,他兒子、媳婦的高興壞了。”


    ”他家幾個孩子啊?”我看老爸談興這麽濃,忍不住想讓他說個夠。


    “六個孩子,就這麽一個兒子在身邊,其餘孩子都不過來伺候,鼓動你申叔有病就去醫院待著,別怕花錢。可他們不想想,在醫院裏沒事這麽待著,錢遭罪不說,人也遭罪啊。”


    我讚同的點了點頭:“那倒是,他身邊這個兒子也夠累的,又要上班,又要伺候他,怎麽說也不如家裏方便。”


    “他兒子說明天早上過來接我們再去他家玩。”老爸看了看我臉色,試探著說。


    我覺察到了老爸小心翼翼的樣子,故意裝作沒看到說:“那你們還不趕緊去睡覺,明天我不上班了,孩子我可以帶。”


    聽了我的話,老爸,老媽很高興,相互交換了下眼神,樂滋滋的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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