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


    拿到圖紙,僅僅隻是掃了一眼,葛湛便麵露震驚之色,隨即如獲至寶地捧在手裏:“此法主上從何而得?世間竟有這般巧妙之技法!”


    “你若有興趣,我可以教你。”


    梁錚淡然一笑,顯然並沒有將交出去的“寶物”當回事兒。


    “這粗鹽精煉之法,若真有效果,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主上擁有這等寶物,竟然這般輕易就交出,難道就不怕我拿了就走嗎?”


    看著手裏的竹簡,葛湛可謂是心情激蕩,他的腦海中仿佛有驚濤駭浪在翻滾。


    要知道,食鹽可不僅僅是一種調味品,其本身還是一種維持人體生理健康所不可或缺的物質成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長期不吃鹽的人,會四肢無力,頭暈惡心,還會罹患低血壓和骨質疏鬆等疾病,因此食鹽成為了一種生存的必需品。


    而掌握了這樣的必需品,就等於坐享金山銀海,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梁錚自然也知道他拿出來的東西價值幾何,不過他並不在乎,看向葛湛時依舊表情平靜:“你若逃走,那就是得罪了我,而得罪了我,你縱使能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我的追殺。”


    語調雖然平淡,可內中卻是殺氣騰騰。


    葛湛聞言一驚,連忙掐滅心中最後一絲貪婪,對著梁錚訕訕笑道:“主上說笑了,我豈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


    “希望吧,你隻要認真做事,該給你的好處,我不會吝嗇。”


    例行敲打了一番葛湛的這個老神棍,梁錚才拿出一份竹簡丟給他:“這是我閑暇時所寫,其中內容,你要好好學習。”


    葛湛連聲說是,接過竹簡之後,看著封麵上對方書名,一臉狐疑:“化學?”


    “你有所質疑?”


    “屬下不敢。”


    口說不敢,實則葛湛心中頗不以為然。


    梁錚太年輕了,未及弱冠便著書立傳?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懷著這樣的心思,葛湛漫不經心地攤開手中的竹簡,可很快他的表情便驟然大變,越是往下讀,越是大受震撼。


    化學作為自然科學的支柱學科之一,研究的是分子和原子層麵的物質組成、性質、結構與變化規律,其本身就是一座溝通微觀與宏觀物質世界的知識橋梁,能夠幫助人類更容易的認知世界,乃至改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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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葛湛這種一心探求大道的修士而言,化學毫無疑問就是一種直指大道本源的學問。


    而梁錚拿出來的化學教材,雖然隻是後世的初中級別,卻是曆經無數次修訂刪改的版本,是科學讀物中的集大成之作,提綱挈領,返璞歸真,能為人開啟一道通往真理的大門。


    僅僅是看了個開頭,葛湛就有一種撥雲見霧之感,心中不少困擾了他多年的疑惑和謎團,如今都得到了答案,卻也讓他有了更多的疑惑和謎團。


    葛湛依依不舍地合上竹簡,臉上依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此書當真是主上所著?”


    “姑且算是我寫的吧。”


    神機妙算這個技能,賦予了梁錚過目不忘的能力,因此他上輩子看過的任何一本書,隻要他想,都能一字不差的默寫出來。


    可讓梁錚蛋疼的是,別人穿越回古代,抄的都是詩詞歌賦,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自己倒好,穿越回來第一本書,抄的居然是《化學》,真是一點品位和格調都沒有,引人唏噓。


    而得到肯定的回答,葛湛睜大雙眼死死盯著梁錚,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在他眼中,這樣一本“直指大道本源”的仙書,怎麽可能出自一位十九歲青年之手?


    甚至書中的內容包羅萬象,大道至簡,千錘百煉,仿佛經曆過無數人經年累月的篩選和校對,完美到根本就不像是某個人能夠靠天賦和才情寫出來的東西。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葛湛不信。


    以至於他心中默默把梁錚當成是“神人天授”和“生而知之”,心中對梁錚更加敬畏,不敢再有叛離之心。


    甚至葛湛都開始懷疑,梁錚或許真的是神仙下凡。


    自己若是跟隨左右,勤勉盡責,指不定哪天也能跟著一起得道飛升!


    這麽一想,葛湛頓時幹勁滿滿:“多謝主上賜書,湛一定認真修習,絕不讓主上失望。”


    梁錚卻是疑惑葛湛這個神棍怎麽忽然變得積極起來了,但手底下的人肯認真幹活這是好事,便也懶得多管。


    “主上可還有吩咐?”


    “暫時沒了。”


    “那屬下暫且告退。”


    等葛湛離開,梁錚又拿起一卷空白的竹簡,開始默寫起來,繼續當起了文抄公,仿佛又回到了上學時考試不及格,被科任老師罰抄書的歲月。


    三天的假期,眨眼便過。


    黑騎軍的士卒再次被召集起來,進行整訓。


    眼下幽州的戰事雖然即將結束,但席卷天下的戰火,卻也迫在眉睫,梁錚深知他沒有多少時間能夠浪費,必須在董卓進京之前做好周全的準備。


    城防營駐地,梁錚正在召集眾人安排任務。


    隻見轅門外樊正策馬疾奔而來,行色匆匆,看到梁錚之後才翻身下馬,向他匯報起來:“都尉,前線傳回情報,叛賊張純被門客王政所殺,人頭已送至薊城。”


    “那張舉呢?”


    “此獠屯兵肥如,尚在負隅頑抗。”


    梁錚掃了一眼地圖上肥如城的位置,漁陽郡正東,遼西郡西南,此時的張舉軍正處在被黑騎軍和白馬義從夾擊的態勢之下。


    而更糟糕的是,丘力居敗亡,蹋頓帶著烏桓三王部的殘兵敗將遠遁草原,使得張舉失去外援,完全陷入到了四麵合圍的孤立之中。


    身處絕境,上天入地,無路可逃。


    張舉雖然還活著,卻已經是一個死人。


    “都尉,我們當真要按兵不動嗎?”


    看著地圖上仿佛餐後甜點一般的張舉所部叛軍,眼前這唾手可得的戰功,讓樊正都快饞哭了。


    梁錚搖頭:“我說過了,這是要送給劉伯安的見麵禮,你就別亂伸手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樊正就一肚子火氣:“劉使君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下令釋放了烏延等烏桓三王部的頭人,還說什麽朝廷會對他們進行寬大處理,既往不咎,難道戰亂中死傷的無辜百姓就白死了嗎?”


    烏延所屬的右北平郡烏桓勢力,被公孫瓚所滅,而他本人也淪為了公孫瓚的俘虜。


    結果公孫瓚前腳剛把俘虜送到薊城,劉虞後腳就把人給無罪釋放了,就連此次參與叛亂的烏桓士卒也全都一並放還。


    對於這個處理結果,如樊正這樣的幽州軍人,誰不義憤填膺?


    “都尉,你說這是何道理?這世上,還有公道嗎?”


    樊正越想越是不忿,自己辛辛苦苦作戰,到底意義何在?


    梁錚卻是冷笑著說道:“殺人放火金腰帶嘛,所謂的公道,往往都要服從大局,而我們的劉使君身邊,有能人啊。”


    “嗯?都尉你是不是又看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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