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溫和地照在身上,暖煦的像陽春三月。


    喧鬧擁擠的街道,依舊是人頭攢動,絡繹不絕。


    靈羨穀半山腰處有一座別致的閣樓,此時樓閣靠外的一個房間內,正有厚重的喘息聲和微顫的呻吟聲夾雜傳出……


    此時在房間之外,站有四人,其中兩人身材壯碩、氣息驚人,看他們一左一右筆直站立的姿態,顯然是房間內那正做劇烈運動之人的侍衛。


    而另外矗立的兩人,有一個是今日迎接南昊貴族的裘躍飛,此刻他正恭謹地站在一身軀凜凜、威嚴不凡的中年男子身後,姿態顯得相當尊重。


    約莫十數息時間,隨著房內傳出一聲暢快的低吼之後,一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裘穀主,進來吧。”


    “裘彥。”


    “裘躍飛。”


    “拜見昊瑟大人!”


    隨著裘彥抬頭望去,在房間居中位置之上,一位上身赤、裸的青年,懶懶的靠著床頭,一隻手掌正緩緩的鑽進躺在一旁的俏麗女子薄衫之內,肆無忌憚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進來的二人而有所收斂。


    “裘穀主,我吩咐的東西準備如何?”淫褻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一旁的女子身上,昊瑟淡淡開口問道。


    “稟大人,此事我已準備妥當,您且再等上幾個時辰……”


    “再等幾個時辰?這是為何?”毫無顧忌的打斷裘彥的話語,昊瑟神色略有陰沉的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凝魂丹需要以修士的靈魂凝練而成,自然是修士越多,丹藥品質越好……”裘彥神色恭敬,耐心解釋道。


    “如此……好,我且再等上一等。”聽得裘彥解釋話語,昊瑟這才停下在俏麗女子身上不斷遊走的手掌,有些不舍的抽出手,對著俏麗女子微微一笑,而後淡淡說道:“殺了!”


    聞言,門外站立的兩位侍衛立刻走了進來,在那女子臉色煞白、嬌軀顫抖中,將其拖了出去。


    “我南昊貴族的血脈可不能輕易流出……”昊瑟偏白的臉龐上始終噙著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嗬嗬,昊瑟大人果然是尊貴之人,大人放心,您在靈羨穀的這段時間,躍飛會為您靜心挑選處子女修!”裘躍飛笑道,笑容中的討好之意毫不掩飾。


    “哈哈,好,甚好,你很對我的胃口。”


    “多謝大人誇獎!”


    ……


    此刻,遠離穀中心屯街塞巷的一處叢林內,一道身影正急速閃掠,這身影身上不斷地散發著絲絲黑紅之色的霧氣,遠遠看去,頗為森然恐怖。


    “小鬆!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這急行中的身影,自然是先前瞬殺三人的玄言,此時的他,目中血絲彌漫,神色陰沉間殺機濃鬱到極致。


    此刻疾馳間,他目光在地麵以及樹枝上認真掃視,試圖能在四周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片刻之後,玄言目光一閃,身子驟然停下,在一處荊棘密布處,他看到了淩亂的腳印,以及……些許紫色的毛發。


    “你們……真的該死!”緊握手中的紫色毛發,玄言麵孔猙獰,青筋暴起,體內修為一瞬瘋狂湧動,身上的黑紅霧氣更為繚繞翻騰,而他目中的殺機已然濃鬱到難以遏製!


    身形一閃,玄言將體內修為發揮到了極致,展開全速奮力往小鬆消失的方向疾馳去,這一路上,他逐漸感覺到自那黑紅霧氣散開以來,他的腦海似乎隻存在了濃濃的殺機,與此同時體內的靈氣仿佛也一瞬變得磅礴萬分。


    索性,他不再遏製體內的黑紅霧氣,他不想為此浪費時間與精力,他隻想快點找到小鬆,快點將那該死之人殺死!


    此時距離玄言所在位置大概百丈處,有一懸崖峭壁,雖相對於兩側高聳如雲的月牙峰來說,略為遜色,但也是上頂雲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而此刻,在那峭壁頂端,有一隻全身毛發淡紫的幼年魔王鬆鼠正趴伏在地上,死活不知。


    “這魔王鬆鼠尚是幼年,腿部強化後速度竟也這般快,若不是跑到這懸崖來,還真要費一番功夫。”說話之人是一麵色黝黑的修士,赫然便是那日用魂蝠感知清波令牌的馮玦。


    “這小東西倒也聰明,盡往狹窄隱蔽地方跑,若不是擔心一下將其擊殺了,早就將其擒下了。”身著黑袍的柯姓修士緩緩說道。


    “這回,你可跑不了了……”麵色黝黑的馮玦看著癱伏在地的小鬆,得意說道。


    便在此時,一旁的柯姓修士忽然目光一凝,神色露出興奮,猛地右手一拍儲物袋,立刻一塊青色的木牌出現在其手中,而青色令牌正不斷地閃爍著幽幽青芒。


    “清波令牌!有反應!正往此地快速移動而來!”柯姓修士一瞬呼吸急促,目中精芒乍現,話語間掩飾不住的激動。


    “當真?看來此地是我們的福地!”聽聞此言,馮玦目光閃爍,驚喜說道。


    幾乎在馮玦話語落下的瞬間,一道充斥著濃鬱殺機的話語驟然從前方傳來,“此地,將是你們的墓地!”


    與此同時,一道渾身彌漫著黑紅霧氣的身影閃現而出,帶著滔天殺機凝望著他們。


    來臨之人自然便是尋跡追擊而來的玄言,此刻,玄言目露淩厲,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神色興奮的黑袍修士,當他目光落在一動不動的小鬆身上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從他身上瘋狂湧動。


    “就是此人!清波令牌就在此人身上!”看著手中青色令牌青芒一瞬急促閃爍,柯姓修士再看向玄言,其目中閃過寒芒,殺機湧現。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麵色黝黑的馮玦望著玄言,異常猙獰的一笑,體內修為一瞬暴湧,毫不猶豫地朝著玄言疾馳而去。


    在他看來,雖然對麵站立之人身上繚繞著莫名的黑紅霧氣,但以其靈變初期的修為要將其拿下並不困難,更何況身旁還有一位靈變中期的柯師兄。


    “既然你要散,那就散的徹底一點吧!”低頭看了看身上不斷湧出的霧氣,玄言索性一拍儲物袋,將那鏽跡斑斑的鐵勺一把握在手中。


    在這神秘鐵勺出現的一刹那,玄言身上的黑紅霧氣一瞬愈發的濃鬱,劇烈繚繞翻騰間更將玄言襯托的恐怖異常。


    而此時,玄言身上的氣息,似乎被這鐵勺影響了一般,也變得萬分凶戾,煞氣橫溢。


    猛然抬頭,玄言麵孔猙獰的望向襲來的馮玦,毫不猶豫地,將手中散著更為驚人氣息的鐵勺狠狠甩向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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