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騎士和巢母率領著狼人徹底消失不見了之後朱亞非才鬆開拽著金閃閃肩膀的手說道:“什麽肩膀啊紮到朕的手了。”


    “如果閣下不能給一個攔住在下的合理解釋在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摩根?拉迪摩爾不滿地說道。


    “是啊,你必須給一個合理的解釋。”黃奕斐立即幫腔道。


    “他腦子被金光晃傻了你也被晃傻了?能追麽?”朱亞非被氣的差點笑出聲來。


    黃奕斐想了一想覺得也是,敵方兵力數十倍於己方,而且不論時間地點都對敵方有利,再者敵人撤退有序,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打得贏,於是說道:“對啊,是不能追。”


    摩根?拉迪摩爾十分心痛地看著黃奕斐說道:“聖光在上,我以為至少你有作為一個聖騎士應該有的勇氣。對待邪惡的黑暗生物就該除惡務盡。”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這種狂熱份子真是哪裏都有啊,居然能在這種劣勢的情況下還義正言辭地說出這麽一番話。黃奕斐就算再崇拜這位金閃閃的聖騎士也無法認同他這麽激進的想法,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反駁他,隻能相當尷尬地陪著笑。但是摩根?拉迪摩爾卻仿佛絲毫沒有覺察到他們的異樣,依然不依不饒地讓朱亞非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朱亞非實在是不勝其煩,最後終於忍耐不住指著爛果園的方向怒吼道:“那你去追!反正你有馬你追去吧!大爺的朕還沒見過你這麽死腦筋的二貨!”


    “……你是拉文霍德莊園的逍遙明王?”摩根?拉迪摩爾正準備翻身上馬的時候聽到朱亞非的話猛回頭問道。


    朱亞非正被他氣得火冒三丈呢,當下沒好氣地回到:“怎麽著?朕欠你錢啊?”


    誰知道摩根?拉迪摩爾直接走到他麵前鄭重地行了一個禮說道:“聽聞閣下以一人之力消滅了潛入南海鎮的海盜集團救了整個南海鎮,在下神慕已久今日總算可以當麵致謝。”


    “……”朱亞非看著摩根?拉迪摩爾一臉的莊重,到了嘴邊的髒話愣是沒罵出來。


    楊華庚不敢相信地看著朱亞非問道:“我說老大你什麽時候這麽有狹義心腸了?幹了這麽大一件善事居然都沒跟咱們幾個吹,這壓根不像你啊。”


    “死狗你認識他多久了?你認為他做得出這種事麽?”徐家鵬立即開始鄙視楊華庚道。


    黃奕斐深以為然地點頭附和道:“就是,這種事死狗你也信?”然後又轉向朱亞非問道,“皇上您就說說唄,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多大事兒讓你做出這麽大的好事來?”


    朱亞非繃著個臉完全無視了眾人的調侃嘲諷,在摩根?拉迪摩爾看來那就是沉穩低調不自傲。看著他那敬佩崇拜的眼神,朱亞非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那些海盜完全就是池魚之殃。當時為了一筆買賣的紅利分潤朕和一個討厭的家夥酒後在南海鎮大打出手,然後那群準備打劫南海鎮的海盜卻好死不死進了朕給那家夥設置的陷阱破了朕的局,結果朕被他狠狠地陰了一把,朕這才把停在海上的整個海盜艦隊給一鍋端了。”


    “閣下謙虛了。”摩根?拉迪摩爾由衷讚歎道。他才不相信這麽大的手筆會是如同朱亞非所說的那樣。


    “你想多了。”眾人可是對朱亞非知根知底,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但是摩根?拉迪摩爾卻是十分堅信自己的認知,畢竟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在他心目中地位實在是太過崇高了。他恭敬地對著朱亞非說道:“在下為剛才的魯莽衝撞表示深深歉意……”


    “行了行了行了,別這麽多廢話,既然有歉意那就聽朕的安排,趕緊走。”朱亞非實在是不想再費勁跟他說話了,隻得含糊地招呼他一起撤退。三十二個坦克兵開始玩命的擺弄手中的遙控器把那些被推翻的侏儒作戰坦克再重新翻過來,然後迅速的結成防禦陣型把眾人圈在陣中,在黃奕斐的指揮下開始向黎明森裏方向撤退。很意外的,摩根?拉迪摩爾居然也跟著大隊一起行動。


    等到眾人抵達黎明森林山口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而且先前撤過來的士兵們正在基沙恩五人組的調配之下搶修防禦工事。亞瑟卡洛斯看著初具雛形的防禦陣地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雖然黃奕斐和徐家鵬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所有的戰術戰法也都是自己教的,剛離開自己手下沒多久居然能調教出這麽厲害的手下,他們布置的這個防禦陣地居然比他掌握的要高明好多。


    “隊長,您在這瞅啥呢?”黃奕斐走到亞瑟卡洛斯身後問道。


    “撤回來了?”亞瑟卡洛斯一點也不意外黃奕斐的出現,“你小子這防禦陣地跟誰學的?”


    黃奕斐怔了一下,這個你叫他怎麽回答?在他那個時代,各種軍旅題材的網絡小說大行其道,加上各種專業和偽專業的影視劇和視頻,而他就是這類產物的忠實粉絲,對於防禦陣地的布置他多少還是有些紙上談兵的心得的,再加上朱亞非那個死忠於華夏古文化的活化石加上一大堆他自己的見解拚湊出來的玩意兒在幾次的戰鬥中效果還不錯,但是真不知道怎麽跟老長官說啊。於是他隻好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小玩意不值一提。隊長您怎麽知道我陷於危難的?居然這麽及時就帶兵救援來了?”


    亞瑟卡洛斯隻得順著他的問題回答道:“那是你運氣好趕巧了。我帶著家人去石堡安家,碰巧遇到弗雷曼帶著整個小隊的兄弟們回到石堡,又很碰巧的你那個大管家給你準備了一支援軍,我和弟兄們帶著隊伍到達夜色鎮的時候,我們的斥候又很碰巧地發現你們正在開打……”


    黃奕斐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隊長,您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會聊天啊。”


    “卑職錯了,請勳爵大人訓誡!”亞瑟卡洛斯突然一個立正衝黃奕斐敬了一個禮正色說道。黃奕斐連忙攔阻苦笑說道:“隊長您這不是罵我呢麽?我錯了行不?”


    亞瑟卡洛斯歎了口氣說道:“勳爵大人,如果您不能明確你我新關係的話,那我實在無法在石堡安居下去。”看著亞瑟卡洛斯誠摯的眼神,黃奕斐再四調整了心態仍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他從來沒有如此的羨慕朱亞非,他那個不要臉的特質可以應對所有人際關係。


    黃奕斐在亞瑟卡洛斯那三分欣慰七分失望的眼神中穿過防禦陣地進入休息營地,原本有些小糾結的心情瞬間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因為朱亞非等人又開始了他們最擅長的補充體力的活動——火鍋。而且是紅湯的——楊華庚說是為了慶祝又一個重慶佬兒出現必須是辣味的。


    “他喵的死狗你這是要人命啊。”徐家鵬淚涕橫流地邊吃邊埋怨道。但是楊華庚完全沉浸於涮肉之中,一點兒也不搭理他。


    “和你那個上司手下聊完了?趕緊吃點,完了朕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朱亞非把一片涮肉塞進嘴裏,卻被連辣帶燙弄得齜牙咧嘴連淚花兒都出來了。黃奕斐聞著香味原本也想吃點來著,可是一看到朱亞非那個樣子實在是不敢再下手,打了這麽久的時間他的五髒廟早就唱空城計了,怎奈何整個湯鍋是萬裏江山一片紅,這對他這個魔都人來說實在是太糟踐人了。所以他隻能氣鼓鼓地看著他們這一群人胡吃海塞。


    ……


    五個家夥終於吃完了,黃奕斐在邊上無奈地啃著肉幹幽怨無限地瞪著他們幾個。楊華庚一邊剔牙一邊埋怨道:“飛翼你別這麽瞪著我啊,誰也沒不讓你吃啊。”


    黃奕斐氣的隻翻白眼。朱亞非適時地給他解了圍――他對著鄭浩然問到:“那個小孟啊你是怎麽來的?快點說來聽聽。”


    鄭浩然:“……”


    “我說老大,同一個哏用一輩子有意思麽?”楊華庚在一邊埋怨道。


    “那不是重點。”朱亞非白了楊華庚一眼再次問鄭浩然,“你說你的。趕緊說。”


    “你讓我從哪說啊?”鄭浩然完全不知道怎麽開頭。


    朱亞非“嘿”了一聲說道:“你怎麽這麽笨哪。從頭說。”


    鄭浩然想了一想說到:“當初吧,接到會長的集會通知我就去和死狗商量……哎呀!”


    朱亞非一記飛碗正中鄭浩然的腦殼:“大爺的你涮朕呢?你從哪說啊?從聚會看完電影吃完宵夜說!”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吃完宵夜不是就回酒店了麽?睡醒之後我就在希爾斯布萊德的塔倫米爾了。”鄭浩然說道。


    楊華庚驚訝地說道:“塔倫米爾?你掉亡靈堆裏了?”話音未落,楊華庚突然覺得周圍氣氛一變,所有人都用特別的眼神看著他。而且所有人的眼神幾乎都一樣,三分戲謔三分嘲弄外帶四分憐憫。“怎麽了?你們幹嘛這麽看我啊?”楊華庚可沒有朱亞非那能耐,被這麽多人異樣的眼神盯著實在受不了。


    張濤扒拉了一把鄭浩然說道:“行了你別搭理他,繼續講。”楊華庚仍然刨根問底兒地問著:“說啊,到底怎麽回事啊?”但是沒人搭理他,鄭浩然繼續講他的故事。考慮到鄭浩然頂多算是配角裏麵的甲乙丙丁,所以就不讓他有太多的說話機會,他的故事就有筆者總結一下再講出來(鄭浩然向筆者強烈抗議中)。


    根據鄭浩然的說法,他一時半會兒的還接受不了穿越帶來的打擊,於是他就渾渾噩噩地過了好一陣子,直到有一天他聽在南海鎮賺錢糊口的時候遇到了暴風王國派往洛丹倫的使團,從他們的談話中,他無意間聽到了無比熟悉的名字,這讓他突然從渾渾噩噩當中清醒了過來,他要去找那幾個家夥。


    於是鄭浩然同學帶著僅有的十來個銅幣就上路了。他的全部家當壓根就不夠買一張從南海鎮到暴風王國西部沃野的船票。所以他隻能用走的。於是他從南海鎮向東就出發了。然後在他剛到敦霍爾德的時候他帶的幹糧就徹底吃完了,而敦霍爾德早在獸人越獄的時候被打成了一片白地,鄭浩然空有十幾枚銅幣卻苦於無處購買食物。饑寒交迫的鄭浩然最後終於因為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鄭浩然心中那叫一個鬱悶,他暗想這叫什麽事兒啊,人家穿越都能鬧出點動靜來,就連自己認識的那幾個家夥穿越過來都混進暴風城了,怎麽自己就這麽點背呢?先是賣苦力混日子,然後好不容易聽到熟人的消息了自己居然餓死在尋找朋友的路上了。他這剛想哭,一股濃鬱的烤肉香味飄了過來,這讓他的肚子立即做出了反應——咕嚕咕嚕直叫喚。


    “醒了啊?我這剛烤好了一隻野羊,要不要來吃點?”一個渾厚的男低音在邊上響起,鄭浩然這才發現在自己邊上生著一堆火,一個家夥正蹲在火堆邊撥弄著架在火上的烤羊。


    這個人叫桑托斯,聽了鄭浩然講述了他的來曆之後十分痛快的脅迫了鄭浩然做他的徒弟。然後也不管他是否願意拽著他就離開了。鄭浩然雖然千般不願,但是畢竟有了穿越小說主人公一樣的待遇,所以頗有些沾沾自喜,他不知道的是桑托斯之所以收他為徒弟隻是一時玩心大起為了和一個人叫板(鄭浩然正笑眯眯的等待著出場,但是筆者又一次褫奪了他出場的機會)。


    其後的日子裏,鄭浩然享受了各種各樣的特訓,比如扔進各種野獸的巢穴訓練他怎麽逃生,比如要求他赤手空拳潛入獸穴偷取活的野獸幼崽,再比如在冰天雪地裏潛伏,在荒野沒有任何給養的情況下生存。鄭浩然一一講來仍然是心有餘悸,但是朱亞非等人聽得卻是津津有味。


    兩年多下來,桑托斯把自己全部的能耐傾囊相授,然後他興衝衝地帶著鄭浩然找到了洛汗。兩年前他就想培養出一個弟子好好的抽一下洛汗的臉,但是天不遂人願,洛汗告訴了桑托斯自己把曾經的徒弟給賣了之後桑托斯徹底的蔫了。沒有了比試的對象,桑托斯信口胡謅讓鄭浩然去抓捕一隻自己的戰鬥寵物為由頭就這麽給打發走了。不明就裏的鄭浩然還以為自己已經出師了,帶著桑托斯給的路費興衝衝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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