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亞非搖頭笑了笑說道:“還真不是朕小瞧你,整個暴風王國能對付朕的也就那麽幾個,但是很明顯你不在其列。”


    “吹牛吧,你也不過是拉文霍德莊園後起之秀,我暴風王國兵強馬壯,怎麽可能就隻有幾個人能對付你?”來人對朱亞非的話嗤之以鼻。


    “朕問你,暴風王國內能弄死你的人多麽?”朱亞非不答反問道。


    “這……”來人瞬間明白了朱亞非的意思,是啊,先不管自己的戰鬥力如何,但是暴風城裏能抓住他的的確不多。


    “還算不笨。馬迪亞斯·肖爾,未來的偽裝大師現在真是太嫩了。還是趕緊回去找你爺爺奶奶再好好學學吧,他們兩沒多少時日可活了,別浪費了他們一身的絕技。”朱亞非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笑著點頭誇讚道。


    “偽裝大師?我喜歡這個稱呼,不過我目前沒有能力得到他,”馬迪亞斯·肖爾開始步步逼近朱亞非,“但是如果抓住你的話我就可以離這個稱呼更近一些。”


    “哼,天真。難道你爺爺奶奶就沒告訴你做事之前先防備一下自己的後背麽?”朱亞非巋然不動看著馬迪亞斯·肖爾的身後說道。


    馬迪亞斯·肖爾隻覺得背後發涼,連忙轉頭去看,可背後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不好,中計了!馬迪亞斯·肖爾心道不好,等他再想閃身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剛才還蹲在那邊的朱亞非已經欺身到了他身後一記手刀直接砍在他的後脖頸上。馬迪亞斯·肖爾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失去了控製轟然倒地。


    “卑……鄙……”馬迪亞斯·肖爾在失去意識前的一刹那罵道。


    “愚蠢。你爺爺奶奶就沒教過你敵人的話不能信麽?”朱亞非誇張地拍了拍手說道,而後直接進入潛行狀態消失在了要塞的房頂之上。


    暴風城普瑞斯托伯爵府的地下室內,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冷冷看著渾身傷口滲血的維斯卡格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一個實力不如你的人類居然能把你傷成這樣,我要你還有什麽用?”


    維斯卡格掙紮了幾下想起身跪倒但是沒辦到,卻讓身上的傷口崩裂傷勢加重。


    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嫌棄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最終向維斯卡格伸出了手,雖然黑龍不擅長魔法,但是作為龍族,低級的治愈法術還是會一些的。一道光芒將維斯卡格緊緊裹住,不一會兒之後剛才還渾身滲血的半死不活之人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小人辦事不利任由主人處罰,還請主人留小人一條賤命讓小人戴罪立功一雪前恥。”維斯卡格跪在卡特拉娜·普瑞斯托腳下苦苦哀求道。


    “我給過你機會了奴隸,可是你失敗了,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冷哼了一聲說道。


    維斯卡格舉起自己的右手指著自己的右眼說道:“小人以老主人賜予的義肢和眼睛起誓,如果這次再無法完成任務小人摳下這顆眼珠子看著自己用這義肢自我了斷。”


    “好。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再次對著維斯卡格施放了治愈術將他的傷徹底治愈之後轉身離去,“如果再失敗你就不用回來了。”


    徐家鵬揉著腦袋醒過來的時候另外三個人還都在宿醉沉睡狀態。昨天布萊恩·銅須打開了那瓶千年魔力酒品嚐之後對其大加讚賞,然後十分“大方”的分給徐家鵬他們每人一杯――一小杯。千年以上的酒他們也不是沒喝過,但是這個酒之中似乎有一股奇特的魔法能力,一杯下肚居然引動體內能量如涓湧泉水一般在體內遊走,那感覺就像是三伏天喝冰水三九天曬太陽一樣的舒服,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感覺逐漸退去讓人有一種靈魂被剝離的失落,繼而原先喝下去的酒精反應被無限放大,四個人先後沉沉睡去。


    “這東西還是少喝為妙啊,怎麽感覺不像好東西啊。”徐家鵬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我們醉了多久?”黃奕斐喝的最少,但是因為酒量太次比徐家鵬晚清醒了點,他看著坐起來的徐家鵬問道。


    “不知道,我也剛清醒。”徐家鵬滿桌子翻找著,宿醉之後的口渴十分難忍。


    不多時楊華庚也醒了,三人在桌上找不到除了酒以外的飲品,可是三人現在聞著酒味就直惡心,這裏畢竟是使館,他們不好擺架子使奴喚卑,隻得踉踉蹌蹌地起身出去找水喝,等他們走出房間才發現已經日暮西沉了。


    “這什麽酒啊這麽厲害?我們醉了一天一夜還多?”楊華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說實話我覺得這酒真不是什麽好東西……”黃奕斐說道。


    “用你說?酒是穿腸毒藥,這誰不知道啊?”楊華庚送給了黃奕斐一個白眼。


    “你死一邊去。我說的是魔力酒有問題。喝了感覺特別棒,但是那舒服的感覺消失的時候讓人有一種失落感,這和傳說中的毒品差不多啊。”黃奕斐揉著太陽穴說道。


    “還真是。我也有這種感覺。”徐家鵬聽到黃奕斐這麽說連忙接著說道,“這要是喝慣了估計也就離不開這破酒了吧?”


    “啪嚓!”三人正說著呢,背後屋裏傳來一聲器皿摔碎的聲音。三人回頭去看,就見布萊恩·銅須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醒過來了,在他麵前是一攤碎片,看那顏色應該就是昨天裝魔力酒的那個長頸瓶子。


    “布萊恩你這是幹什麽?這瓶子有上千年的曆史了,就算做工再不考究那也是古董啊,能值不少錢呢。再說了,身為探險者協會的領袖你這破壞古物的行為十分可恥啊。”


    “這酒有問題!”他們三個都能察覺出這酒不對勁的地方,就更別說在酒裏泡大的矮人了。布萊恩·銅須淚流滿麵地看著地上的一堆碎片說道。


    “……有問題就有問題唄,反正都被你摔了,你哭什麽啊?”看著布萊恩·銅須的古怪相徐家鵬問道。


    “可是這酒喝起來太爽了,我心痛啊……”布萊恩·銅須被問道痛處,忍不住嚎啕大哭道。


    “那你就更不該哭了。那一整瓶昨天都被你喝光了。你摔個空瓶子心痛個錘子。”楊華庚看著布萊恩·銅須出洋相忍不住笑道。


    “……好像是這個道理。”布萊恩·銅須瞬間止住了哭聲,但是瞬間又想到了什麽,繼續嚎啕,“可是以後不能喝這種酒我更心痛啊……”


    “別嚎了。跟你說正經事……你要是敢說還有什麽比喝酒更正經的事我們三個就把你埋了!”徐家鵬對布萊恩·銅須說道。


    “你埋了我也是沒有比喝酒更重要的事!說吧,什麽事?”布萊恩·銅須十分堅持原則地說道。


    “你說好帶我們去見麥格尼·銅須的,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從你們的傳送法陣走?從石堡到暴風城騎獅鷲飛得我骨頭都冷,要是從暴風城飛到鐵爐堡我還不成冰棍啊?”徐家鵬說道。


    “嗯……那得先讓人回到鐵爐堡去給你們申請使用傳送法陣的特別許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星期可以得到批複。”布萊恩·銅須摸著下巴說道。


    “不是吧?你可是鐵爐堡的親王,辦這點小事還要七天?”楊華庚表示不相信。


    布萊恩·銅須表情誇張地說道:“親王怎麽了?我們銅須矮人可是十分遵守規則的!鐵爐堡是一個有法律的地方,一切都得按照法律規則來,別說是我,就算是麥格尼王兄也得按照法律來管理王國。傳送法陣使用權關係到王國的安全,任何一個特別許可證都要經過嚴格……”


    “別廢話!一天之內辦好!”黃奕斐拽過徐家鵬的行囊,從裏麵掏出了一個羊皮酒囊扔給了布萊恩·銅須說道。


    “哼!你這是對我的侮辱!我強烈抗議!居然隻用區區一袋子酒來賄賂我?”布萊恩·銅須嚴肅地訓斥黃奕斐道,但是那雙手卻十分誠實地撿起了酒囊並打開,一股濃濃的酒香瞬間充盈著整個房間,隨扈布萊恩·銅須的矮人瞬間出現在房間的外麵,眼冒金光地看著酒囊垂涎三尺。


    “一天,沒問題。”布萊恩·銅須長長地嗅了一下酒香,小心翼翼地往嘴裏倒了一口酒半天才咽下去之後咂麽了半天說道,而後小心翼翼地把酒囊再次塞住並迅速地收進了魔法口袋。這袋子酒是拉文霍德莊園窖藏近千年的葡萄酒,布萊恩·銅須自然特別珍惜。什麽鐵爐堡安危和法律在這個東西麵前全都要靠邊。


    布萊恩·銅須叫人拿過筆和羊皮紙,也不知道寫了什麽之後叫過一個隨從讓他回鐵爐堡去辦理此事,而後轉過身對黃奕斐說道:“通行證辦好之後你們每次傳送的費用自理啊。別那樣看著我,你要知道那個傳送法陣的級別有多高,消耗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每傳送一個人都要消耗不少魔法材料,鐵爐堡不可能為你們買單。”


    黃奕斐原本還想和他理論一番,但是聽到布萊恩·銅須說的如此有理有據也就不好說什麽了,於是點頭答應道:“有道理。反正我們就三個人,要多少錢你說就是了。”


    “爽快。!”布萊恩·銅須一挑大拇指說道,“一個人給一袋子剛才那種酒就行。”


    ……


    當黃奕斐先後向光明大主教本尼迪塔斯和大公爵伯瓦爾·弗塔根辭行完畢再回到矮人大使館的時候,那個被派去辦理特別許可證的矮人已經回來了。


    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三卷羊皮紙黃奕斐好奇地問布萊恩·銅須道:“這就是你說的特別許可證?”


    布萊恩·銅須拿起一卷羊皮紙展開給黃奕斐看:“那是啊。你看,這可是我麥格尼王兄親筆所寫的,你看這裏,這是鐵爐堡國王的印璽。”


    黃奕斐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隻見上麵用矮人文字寫著“山丘之王鐵爐堡國王麥格尼·銅須特許暴風王國人類黃奕斐使用鐵爐堡直達傳送法陣”。


    “這個怎麽用?”黃奕斐拿著特別許可證端詳了半天也沒開出來這羊皮卷有什麽特殊之處。


    “你隻要把這個給傳送法陣的管理者看就行了。”布萊恩·銅須聳聳肩說道。


    “所以,這就是一張門票?”黃奕斐猜測道。


    “不然呢?”布萊恩·銅須反問道,“但是這張門票永久有效,除非被簽發人終止。”


    “而且這東西根本不用帶在身上,也就是說從它被簽發的那一刻起它就沒有任何作用。”在一邊的楊華庚插嘴道,很顯然他早已問過這東西的用途了。


    “胡說八道!這可是我大王兄的親筆寫的,極具收藏價值。”布萊恩·銅須不滿地說道。


    “走吧走吧。”黃奕斐已經不想再說話了,這布萊恩·銅須比朱亞非還不靠譜。


    黃奕斐三人跟著布萊恩·銅須及其隨扈人員到了暴風城的法師區,鐵爐堡特派到暴風城坐鎮管理傳送法陣的法師根本沒有清點人數直接就啟動了法陣。在布萊恩·銅須的帶領下所有人魚貫而入。


    久違的傳送後的嘔吐,三人十分狼狽的吐了好一陣子。布萊恩·銅須十分鄙視地看著三人說道:“歡迎來到矮人的王城鐵爐堡。你們抓緊吐,吐完了帶你們去見王兄。”說完就打算帶著他們走出鐵爐堡秘法區經過平民區進入王座。


    “我們難得來鐵爐堡一次,你不帶我們去看看傳說中的大鍛爐麽?”徐家鵬說道。


    布萊恩·銅須早已在暴風城見過他們三個繪製的鐵爐堡地圖,所以對徐家鵬了解鐵爐堡構造並不驚訝:“你確定要去看大鍛爐?”


    “必須要去啊。”徐家鵬連連點頭,黃奕斐和楊華庚也點頭表示讚同。


    “行。你們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布萊恩·銅須方向調轉九十度直奔鐵爐堡的中間部位。他的這句台詞讓徐家鵬等三人瞬間無語,這得被朱亞非毒害成什麽樣才能這麽喜歡郭老板的台詞啊?不過是去看大鍛爐而已,怎麽還出現這麽嚴重的字眼?


    三人隨著布萊恩·銅須走了不一會兒,就覺得溫度越來越高,伴隨著熱浪迎麵而來的還有叮叮當當的敲打金屬的聲音。隨著鍛打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周圍的氣溫也越來越高,當他們走到大鍛爐正中間的時候,周圍不僅有震得人耳膜隱隱作痛的敲打聲,還有四下飛濺的敲打金屬產生的火紅的金屬屑。


    “這裏的氣溫怕是不低於四十度吧?”楊華庚幾乎把自己脫成了赤膊,不停地用手扇著風說道,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周圍氣溫這麽高,就算是扇出來的風也是熱風,隻能讓他更熱。


    “平常狀態下這裏的溫度在四十五度左右,如果是火力全開忙碌的時候能達到六十度以上。早就跟你們說了,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布萊恩·銅須看著三個衣衫不整的人類壞笑著說道。


    “走了走了,實在待不下去了。”高溫熔岩環繞的大鍛爐的確雄偉,但是這操蛋的溫度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致去仔細觀賞,原先提議來看大鍛爐的徐家鵬實在受不了這高溫的炙烤,不斷催促眾人離開。


    “估計你們走不了了。”布萊恩·銅須的眼睛一亮,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似得拋下了一句話就向著前麵一個揮舞著鐵錘不斷鍛打一塊金屬錠的矮人跑去。


    “王兄。”布萊恩·銅須也不管飛濺的高溫金屬屑,跑到那個奮力揮錘的矮人身邊恭敬的行禮道,“還是熔不開這塊石頭麽?”


    麥格尼·銅須?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好奇心,三人都沒有理由不去參見這位鐵爐堡的掌控者。走到近前一看,這位山丘之王真是無愧於銅須之名,黃銅色的胡須直垂過胸,下巴上的胡子十分騷包地編成了一個辮子,上嘴唇上的胡子分別在嘴角兩邊紮了一個小馬尾。此時他正赤膊握著一柄重錘看著鐵砧上一塊閃閃發光的金色石頭。


    “是啊,大鍛爐引用的是地下熔岩作為火焰,可惜仍然無法化開這塊石頭,不管我用什麽方法錘煉都沒有效果。”麥格尼·銅須歎了口氣說道。同是銅須家族而且是親兄弟,他的聲音就比那個不正經的布萊恩·銅須沉穩得多,盡顯王者氣派,“怎麽樣?我讓你去向朱亞非索買材料他怎麽說?”


    “我沒見到朱亞非,不過他的好哥們跟著我來了。”布萊恩·銅須向黃奕斐等三人比劃了一下,依次給介紹了一遍後說道,“朱亞非說著三個人可以代替他做出決定。”


    “胡鬧。哪有把客人帶到大鍛爐來的?”麥格尼·銅須斥責了布萊恩·銅須一聲之後引領著黃奕斐三人向鐵爐堡的王座走去。


    鐵爐堡的王座並不像遊戲裏那麽簡單,而是有著諸多建築,最顯眼的就是正對著大鍛爐的大廳,在大廳正中間是一個雄偉的王座屹立於高台之上。但是麥格尼·銅須並沒有帶著他們走進那裏,而是直接拐彎去了一間小一點的房間。遠離了大鍛爐,讓人難以忍受的高溫也逐漸降低,進了王座之後氣溫雖然依然遠高於赤脊山,但是也不再那麽難以忍受。


    分賓主落座之後麥格尼·銅須再次提及購買朱亞非寶藏裏的礦石一事,黃奕斐好奇地詢問理由。前者告知他想嚐試用那塊礦石熔化大領主亞曆山德羅斯·莫格萊尼送來的聖光之石。


    “熔個屁啊,那樣的話石頭裏的那些聖光能量不就全沒了麽?你幹啥不鍛打一把武器再把那塊石頭鑲嵌在上麵?又方便又能保持那塊石頭的能量不浪費。”徐家鵬腦子裏就浮現了遊戲中灰燼使者的造型,忍不住脫口而出說道。


    麥格尼·銅須眼前一亮,是啊,那塊聖光之石能量充盈,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直接熔化了重鑄,就算用鐵爐堡最隱秘的鍛造執法也會浪費一部分能量,如果按照徐家鵬的說法則能最大限度的保留聖光之石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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