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有點見識啊,知道朕還敢冒犯朕,”朱亞非臉色一變,用在他身上擦幹淨的刀子輕輕拍著刀疤臉的臉一字一字地說道,“那就不是一隻胳膊能解決的事情了。”


    刀疤臉真想給自己一嘴巴,他多想自己斷的不是手而是舌頭啊。隨著朱亞非用刀子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臉,刀疤臉動都不敢動一下,但是身上那汗就跟水龍頭開了閥似的,嘴巴張了又張,可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有話說?”朱亞非繼續在刀疤臉的臉上比劃著刀子問道。


    刀疤臉連吞了幾口口水依然沒能發出聲音,隻得狠狠地點頭做出回應。


    “晚了。”朱亞非起身向牆邊他的位置邊走邊說道,“朕心情不好了,想要說話先嗑一百個響頭,考慮到你受傷了,朕就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另外幾個獄霸就像躲避瘟神一樣躲著朱亞非,可是朱亞非完全沒有想放過他們的打算。


    “你們,一百個響頭,三分鍾完成。”朱亞非依著窗戶下麵的牆慢條斯理地坐了下去。


    “尊敬的閣下,我沒什麽要說的……”謝頂的家夥滿臉諂媚心中忐忑地說道,可是話沒說完,就見一道寒光伴隨著一股勁風衝著他的門麵就飛了過來。就跟刀疤臉斷手一樣,謝頂的家夥也是先看到鮮血迸射才感覺到口鼻處的一陣劇痛。


    跳蚤從朱亞非坐下的那會兒就十分自覺的站起身十分恭順地站立著,等到謝頂的家夥被砸得口鼻竄血之後立即上前去把傷人的“暗器”撿起來送回朱亞非的麵前——鞋。


    “為了你們好,最好還是按照大人說的做。”跳蚤見朱亞非壓根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之後,一絲猶豫都沒有的跪下給朱亞非穿上了鞋之後又退後了兩步才敢立起身,轉身之後對目瞪口呆的獄霸們說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除了斷手的刀疤臉在那一下緊一下的磕頭之外,其他幾個全都愣愣地看著不斷滴血的謝頂的家夥。朱亞非又將手伸進懷裏,他這一動作把發呆這幾位嚇得一激靈,膽小的三個腿一軟直接跪下了。跳蚤雖然和這幾個家夥都不對付,但是此時心中也是一陣一陣地悲哀,畢竟物傷其類。


    朱亞非從懷裏掏出一隻懷表,看了一眼之後拎著表鏈子晃悠著說道:“你們還有兩分鍾,那個斷手的還有四分鍾。”


    謝頂的家夥瞪著跳蚤,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來,可是跳蚤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麵無表情地站著。謝頂的家夥心中不由得對跳蚤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來,心道你等著我的,熬過這一劫難之後一定找機會弄死你,而後十分光棍地跪下開始磕頭。其他幾個人一見又有一個人跪下磕頭了,也都不再僵著了,一個跟著一個開始磕頭。兩分鍾嗑一百個頭,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啊,腰腹部不夠發達的話要想完成難度係數比較大。


    “時間到。一個個的身體素質都還不錯啊,都起來吧。”朱亞非瞄了一眼懷表突然開口道,“那個斷手的,想好怎麽說了沒?”


    “……饒命。”刀疤臉臉色蒼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兩個字,而後也不敢去看朱亞非,低著頭忐忑地等著朱亞非的發落。


    朱亞非把視線從刀疤臉身上移開,逐個向跪著的幾人看去。謝頂的家夥不知道是福至心靈還是徹底放棄了節操,在朱亞非看向他的第一時間就叩頭說道:“大人饒命。”有人帶頭了,號子裏立即求饒聲一片。


    跳蚤見朱亞非麵無表情地看著一眾獄霸良久不說話,心中也是一陣一陣發毛。這位爺又想什麽呢?是殺是留您給句話啊。不對,難道是因為我沒跪下?就在他自以為自己猜到了原因準備跪下的時候,朱亞非終於發話了。


    “都起來吧。你們的命太賤,還沒福氣享受朕的服務。隻要你們不在朕麵前作死就行。”


    這幾個家夥叫什麽名字朱亞非記不清楚,但是這幾張討人厭的臉他卻記得十分清楚,就這堆垃圾都在拉文霍德莊園的獵物榜上,隻不過懸賞金額不大,排名相當靠後,按照拉文霍德莊園的規矩,這一檔的目標都是留給新人練手用的,作為已經晉升為金牌殺手的朱亞非如果對他們出手那是很丟人的事情。


    眾囚徒如蒙大赦,一個個磕頭謝恩。隻可惜這群出生在艾澤拉斯的家夥不明白他們跪拜的這位煞星的忌諱,他們在謝頂那家夥的帶領下連續給他磕了四個頭。


    完了……跳蚤隻覺得監牢裏頓生殺氣,就這殺氣的濃鬱程度,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出來,他實在不知道眼前這位煞星怎麽就突然間生出殺意來了。一眾囚徒獄霸也是心如死灰,怎麽剛才還說得好好的要饒了他們,怎麽自己磕頭感謝還惹惱對方了?


    “嘭!”刀疤臉原本就失血過多,再被這濃厚的殺氣這麽一逼,“咕咚”一聲往前栽倒在地。其他人正被殺氣嚇得六神無主呢,就聽到一聲叩頭聲,於是連忙跟著磕……殺氣瞬間消失。


    眾人隻覺得壓抑的感覺瞬間消失,一個偷眼觀瞧,那位煞星正閉目養神呢。


    這貨是個神經病。


    獄霸們一致認為。


    翌日,早已過了監獄裏吃早餐的時間了,依然不見有看守來派發早餐,這要是擱在平時,這幾個獄霸早帶領各自的小弟開始鬧事了,可是在傳說中拉文霍德莊園金牌殺手的麵前,這幾個家夥老實的跟什麽似的屁都不放一個。


    “你們不餓麽?”朱亞非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一個個臊眉耷眼動一下都小心翼翼的“獄友”們問道。話說朱亞非的一舉一動讓這幾個家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上藏武器這麽過分的事就不說了,懷裏帶著懷表也都是蠅頭小事,可是拿出一個像小房子一樣的床是怎麽回事?大爺您是來坐牢的還是來度假的?


    ……


    您是想讓我們說實話麽?獄霸們完全不知道怎麽開口。


    “看來是不餓啊。”朱亞非從懷裏的魔法口袋裏拽出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然後不停地往外拿各種食物,鹵肉,麵包,水果,飲料……獄霸們傻眼了,雖然他們占據監獄裏最好的資源,可是再好的東西也是監獄裏的東西,能好到哪兒去,朱亞非拿出的這些東西哪一樣都是監獄裏稀缺的物資,把這幾個人饞得喲,口水就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樣流得嘩嘩的。


    朱亞非拿起一瓶葡萄酒……漱口。這幾個獄霸分不清酒的好壞,隻是覺得把如此沁人心脾的美酒用來漱口實在是暴殄天物,如果是懂酒的人——比如開怪狂魔布萊恩·銅須一定會跟朱亞非拚命,這葡萄酒至少是窖藏三百年以上的。各種肉食拿起來吃一兩口就扔在一邊,用香噴噴的麵包擦手上的油漬,水果吃的沒有扔得多……


    哎呀,太特麽氣人了!所有獄霸頭一次覺得浪費糧食是多麽的可惡。


    其實朱亞非也是一陣一陣肉疼,就他自己一貫的摳門勁是絕對不會這麽糟踐糧食的,他就是要引誘得這幾個人渣動手,這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幹掉他們了。隻可惜他那個拉文霍德莊園金牌殺手名頭的恫嚇力遠遠超過食物對他們的誘惑力。


    “喲,吃著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監牢外傳來。起先朱亞非聽見眾多腳步聲響還以為是賽爾沃特帶人來了,萬沒想到居然是大公爵伯瓦爾·朱亞非被送進監獄之後他就得到了消息,但是這位大公爵也是沒有個正形,先是對朱亞非當著他的麵明著討論坑王國的錢,再有就是自己現在沉迷於普瑞斯托女伯爵,而朱亞非一直說這個女人的壞話,於是就有了讓朱亞非吃點苦頭看熱鬧的想法,所以故意的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才來監獄看朱亞非的笑話。可是眼前的朱亞非排場十足,哪有笑話可看?所以大公爵多少有些不爽地說道。


    “是啊,來一起?”朱亞非抬了一下眼皮瞅了一眼伯瓦爾·弗塔根說道。


    “本公爵可不吃牢飯。”伯瓦爾·弗塔根不屑地說道,“監獄現在是誰負責的?居然這麽縱容你這個頭號通緝犯,看來他是不想幹了。”


    您最好趕緊把他弄死。


    監牢裏所有的獄霸都有相同的想法,要不是那個賽爾沃特那個家夥想折磨眼前這個煞星,自己何至於受這個罪?昨夜連覺都沒睡踏實了,先是眼饞這位爺裝逼犯十足的那張像房子一樣的床,又擔心監牢裏的環境讓他睡不好發脾氣要殺人,所有人幾乎連眼都沒敢閉。


    “可不是?連調教囚犯都不會,留著他也是浪費糧食,趕緊弄死得了。就眼前這幾個混蛋讓朕看著都覺得礙眼,要不是覺得殺了他們會髒了朕的手早就弄死他們了。”朱亞非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伯瓦爾·弗塔根麵前笑問道,“大清早的,堂堂暴風王國的大公爵跑到監獄裏見王國的頭號通緝犯,你是想給自己扣屎盆子麽?”


    大公爵?一眾獄霸差點沒嚇死。暴風王國公爵不少,但是大公爵隻有一位,那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


    “嗬,你也說了我是暴風城的大公爵,誰敢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伯瓦爾·弗塔根雖然心中也有些擔心但是嘴硬道。


    說話間,得到消息的賽爾沃特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在伯瓦爾·弗塔根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軍禮靜等著大公爵的吩咐。


    “你可以啊。”伯瓦爾·弗塔根麵沉似水,“讓你管監獄你就是這麽管的?還能不能幹了?不能幹自己趕緊滾蛋!”


    賽爾沃特也是一臉的委屈加憋屈,裏麵那些獄霸一個個騷眉搭眼的樣子就猜到自己的計劃破滅了,至於朱亞非的囂張排場,他就是想抱怨也不敢對大公爵抱怨,所以隻有一臉便秘地忍受著。


    “別傻站著了,把他放出來,找個地方我有事問他。”伯瓦爾·弗塔根也知道朱亞非想要折騰就憑眼前這貨是真真的攔不住,罵了也就算了。


    “是,是。”賽爾沃特連忙招呼手下人拿鑰匙來開門,而後對伯瓦爾·弗塔根說道,“還請大公爵大人屈尊到小人的辦公室將就一下。”大公爵在場,自己隻管聽話就好,就算這時候朱亞非逃了自己也隻是奉命行事。


    伯瓦爾·弗塔根自然無可無不可,很快就有士兵拿了鑰匙來打開了監牢,朱亞非背著雙手踱著方步慢條斯理從監牢裏走出來,和伯瓦爾·弗塔根並駕齊驅,在賽爾沃特的帶領下進了他的辦公室。眼見兩位大佬坐下了,賽爾沃特親自端來一壺茶放下就要退出去。


    “你留下伺候。”朱亞非眼睛多毒啊,賽爾沃特找人想算計自己這筆賬還沒跟他算呢,哪能讓他多清淨?


    “您二位大人說話小人哪有資格聽啊。”賽爾沃特陪著笑臉說道。他也不笨,知道有些事情最好不知道的好。


    伯瓦爾·弗塔根暗暗搖了搖頭,心道算你倒黴,惹誰不好你惹他。


    “少廢話!老實伺候著。”朱亞非怒斥了賽爾沃特一句之後轉頭對著伯瓦爾·弗塔根問道,“說吧,你打算怎麽救朕?”


    伯瓦爾·弗塔根和賽爾沃特心中一起罵娘。大公爵是不在乎讓賽爾沃特這麽一個小角色聽到這件事,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但是突然間就丟出這麽大的一個問題讓他的心髒多少有點承受不住。賽爾沃特則是完全不同,王國首號通緝犯和大公爵在他的辦公室當著自己的麵商量怎麽越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自己那就是妥妥的替罪羊啊。


    “我才不背這個鍋。跟你們混一起已經讓不少貴族對我不滿了。”伯瓦爾·弗塔根直接拒絕道,“這種事還是要找一個沒人敢誣陷也誣陷不起的人來扛。”


    “慫。你可是王國大公爵,除了瓦城管就你級別最高,你不扛難道要朕去找他?要是真能找到他朕還用關在這裏?”朱亞非立即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國王陛下是不在,但是還是有人地位比我高的。”伯瓦爾·弗塔根循循善誘。


    還有比大公爵位置高的?賽爾沃特雖然不想聽,但是好奇心已經被大公爵的話徹底調起來了。


    朱亞非眯縫著眼睛看著伯瓦爾·弗塔根,良久才悠悠說道:“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無恥起來是這麽的喪心病狂。他還是個孩子,萬一出點意外就沒了。”


    孩子?賽爾沃特依然迷茫,哪個孩子這麽牛地位能超過大公爵?除非……賽爾沃特不止是心中哆嗦了,他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聖光在上,請你弄聾我的耳朵吧。


    “所以,我在賭。”伯瓦爾·弗塔根十分嚴肅地看著朱亞非,“贏了,一切都好說,輸了,你,我都給他陪葬。”


    朱亞非心中有些發毛,他看得出伯瓦爾·弗塔根是認真的,如果自己讓人質處一丁點問題,估計他會跟自己玩命。就剛才那一次意識的碰撞自己就已經完敗,這家夥不用拚命都可以輕鬆取走自己的性命。


    “那得多下點功夫。”朱亞非說道,“朕不想要他的命不代表沒有其他人想要。更何況有朕背黑鍋。趁機幹掉他那真是美滴很。比如,你騎得那隻大蜥蜴。”


    伯瓦爾·弗塔根瞬間臉紅脖子粗,雖然自己和女伯爵勾勾搭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可那好歹也算秘密不是?你就這麽給喊出來了?這特麽還有外人呢。


    “別緊張,就這貨完全不知道朕在說什麽。”朱亞非連忙阻止快要狂暴的伯瓦爾·弗塔根說道,並且為了讓對方相信,轉頭對著賽爾沃特問道,“哎哎,那個麵瓜,你知道大蜥蜴是誰麽?”


    賽爾沃特正在那魂遊天外呢,朱亞非對他說話他完全沒有聽到,直到朱亞非抄起桌上的一本冊子砸了過去,他才渾渾噩噩地看向兩人。


    “行了行了,我信了。”伯瓦爾·弗塔根攔住還要再問一遍的朱亞非說道,“那你就好好呆著吧,我回去把事情安排好就帶少主來配合你演戲。”


    “咣當!”賽爾沃特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就給摜那兒了。媽的媽我的姥姥哎,大公爵大人您怎麽給說出來了?


    “他這是怎麽了?”起身準備離開的伯瓦爾·弗塔根問道。


    大爺你沒腦子麽?你那句話說出來就這貨這種級別的不嚇暈才沒天理好不?朱亞非懶得和伯瓦爾·弗塔根解釋,把他推出賽爾沃特的辦公室之後走回昏迷的賽爾沃特身邊,抬腳踢了踢他的臉說道:“醒醒,趕緊的。”連踢了好幾腳之後,賽爾沃特的臉都被踢紫了也沒見醒。


    “再不滾起來朕可就把剛才說的事情喊出去了啊。”看到這個情況朱亞非怎麽可能想不到這家夥是在裝暈?轉身走向門口輕聲說道。


    塞爾沃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連自己發紫的臉都顧不上揉,一把拽住了朱亞非痛哭流涕地哀告道:“閣下您行行好,千萬別這麽幹,我還想活下去呢。”


    “行啦,你那爛命朕還沒興趣要,又不值錢。”朱亞非厭惡地甩開他的手說道,“要想活命就把嘴巴閉嚴實點,隻當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話朕和伯瓦爾都不會為難你。”


    鬼才會把事情說出去。賽爾沃特的心在流淚,如果可以的話他連聽都不想聽到這事。在得到朱亞非的同意之後,賽爾沃特像送祖宗一樣把他送回了監牢。


    監牢裏的一切都和朱亞非離開之前一模一樣,盡管所有獄霸都對朱亞非留下的一桌子美食垂涎三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去碰一下,他們能做的隻能是看著那些美食不停地吞口水。


    “賞你們了。”朱亞非看著一群可憐兮兮的獄霸嘴角不停流出口水的樣子之後揮了揮手說道。一眾獄霸還在因為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時候,跳蚤第一個動了,他先是衝朱亞非尊敬地鞠了一躬,而後直接撲向了放在監牢裏放滿食物的桌子。等跳蚤把兩塊肥美的肉塞進嘴裏之後其他的獄霸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先是衝朱亞非鞠躬而後加入了瘋狂的搶食行動。


    而後的三天,朱亞非和這群獄霸相處的十分愉快,朱亞非愉快是因為他隨時可以欺負這些家夥取樂,被欺負的獄霸們也很愉快,因為這三天他們吃到了此前沒有吃到過的美味,據說有好多都是來自一個叫天朝的國度。賽爾沃特原本想把這些獄霸給送回他們自己的號子,但是被朱亞非給攔下了,下麵的行動還需要這些人。暴風城監獄的地形圖拉文霍德莊園早就有了,但是監獄裏獄卒的巡邏時間一直在變,罪犯也在變,如果隻是為了脫身那這些都不是太大的問題,可是既然要搞一次大的,那一切可能影響到行動的因素都要考慮清楚,這些獄霸無疑是最了解監獄情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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