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差點被你嚇死的蠢蛋啊。”苔絲·格雷邁恩說道。


    差點被自己嚇死的?難道是前天在拉文霍德莊園外的山腳下偷襲自己的喬治·匹瑞諾德?可是那小子被自己封了經脈穴道,身為辛迪加的成員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能逃出拉文霍德莊園的勢力範圍?


    “前天莊園的巡哨沒撿到一條小魚?”朱亞非瞪著法拉德等人問道。


    “有個屁的小魚,你回去之後說你被偷襲我還特意派了一隊人去你說的地方搜了一遍,什麽都沒發現。”溫斯頓·沃爾菲說道。


    什麽都沒發現?這不應該啊。“有沒有發現一道人爬行留下的痕跡?”朱亞非問道。喬治·匹瑞諾德是像蟲子一樣爬開去拉肚子的,地上的痕跡他自己當時可是看得真真的。


    “有,從你說的那個小山坳繞過一棵樹沒多遠就斷了。”溫斯頓·沃爾菲說道。


    “斷了?什麽意思?”朱亞非盯著他。怎麽來一趟激流堡就遇到這麽多自己鬧不明白的事情了呢?


    “就是斷了啊,痕跡到那裏就戛然而止了。”溫斯頓·沃爾菲說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答應你要跟著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查清楚狀況。”


    “師父,你還聽不聽我說了?”苔絲·格雷邁恩被晾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嬌嗔道。


    “啊?說說說。”朱亞非也覺得和這群老賊鬥嘴有點不合時宜,於是敷衍地對苔絲·格雷邁恩說道。


    苔絲·格雷邁恩之前潛行從裏麵溜出來找朱亞非等人被訓了回去,她住的地方,是專門招待貴客用的,所以守衛比較森嚴,為了不引起注意,她特意繞了個小圈打算從屋子背後繞過去,可是路過一處低矮小房子的時候聽到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苔絲·格雷邁恩眉頭一皺,這聲音怎麽好像在哪兒聽過啊?想到此處,便駐足仔細聆聽,這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罵人的是喬治匹瑞諾德,而且此時他應該正在如廁排便,罵的人是逍遙明王,看來前天他吃的那兩顆藥的效果真不錯。這都兩天過去了,居然還能讓他飽受折磨。


    苔絲·格雷邁恩四下觀望,見周圍沒人,立即進入潛行狀態,強忍著惡心捂著鼻子小心地摸過去,她要看個究竟,因為她的便宜師父曾經說過,這家夥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拉文霍德莊園的勢力範圍,可是這家夥居然能安然無恙地抵達激流堡,這裏麵肯定有故事。


    過不多時,臉色蒼白的喬治·匹瑞諾德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腳步虛浮地從廁所走了出來,嘴裏依然罵罵咧咧地往回走。苔絲·格雷邁恩猶豫了一會兒,打消了原本想直接給他打暈帶走的想法,不遠不近地吊在他身後。


    到底是初生牛犢,苔絲·格雷邁恩沒能趕上跟著喬治·匹瑞諾德進門,居然膽大妄為地從一扇半掩的窗戶裏跳了進去。


    喬治·匹瑞諾德回到自己的臥房之後把門“砰”的一聲關死。苔絲·格雷邁恩溜到門口看了看,見這臥室隻有一個房門連通著外間,想要溜進去是不可能了。就在她準備抽身離開的時候,房間裏一個聲音隱隱傳出。


    “你確定不要我叫王室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拉倒吧,就你家的醫生我還真信不過。我記得他好像和奧特蘭克王室的醫生是一個家族出來的。”喬治·匹瑞諾德說道。


    “隨你便吧。說正事?我通過你委托你們給我辦點事?怎麽就來了這麽幾個人?你確定他們能把事情搞定?”陌生人的聲音裏帶著些許不悅。


    喬治·匹瑞諾德說道:“法庫雷斯特那個混蛋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身手卻是我們辛迪加裏麵最好的?而且他不是還帶了好幾個人一起來的麽?隻要你配屬得當?殺了你父親肯定沒問題。”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我感覺這種事還是找拉文霍德莊園更靠譜一點,畢竟?他們的信譽比你們這群半路出家的可靠多了。”


    喬治·匹瑞諾德嗤笑了一聲說道:“就你手裏那點錢,夠買你父親那顆尊貴的腦袋麽?拉文霍德莊園的規矩你不知道?預付款你都付不起?不然你也不會找我們來替你辦這個事啊。你想想有哪個殺手願意先殺人後拿錢的?”


    “別說的這麽好聽?要不是我許諾的好處足夠大,你們能答應才有鬼了。”陌生人似乎很不買賬。


    “廢話,不是好處夠大我也不能替你引見啊。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事成之後你答應我的……”喬治·匹瑞諾德說道。


    “行了?一小塊地的事情?更何況哪裏原本就不是我的,就當還給你們了。”陌生人打斷了喬治·匹瑞諾德的話說道,“至於拉文霍德那幾個人,你們自己解決,我最多能幫你們把守衛拖住。”


    “行?我回頭跟法庫雷斯特商量一下,等拿出方案了再找你。”喬治·匹瑞諾德說道。


    “行吧?那就老規矩。”屋子裏想起輕微的椅子摩擦地麵的聲音,應該是陌生人起身準備出來了。苔絲·格雷邁恩連忙從房門口跑開?閃身在一根柱子後麵,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房門?她要看看這個花錢買凶要殺自己父親的不孝子長什麽模樣。


    房門打開?喬治·匹瑞諾德的腦袋探了出來?鬼鬼祟祟地四下觀望了一下,然後又走到大門口,拉開門又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又走回房門口衝裏麵招了招手。苔絲·格雷邁恩見到這個家夥這麽緊張,她的心跳也不由得加速起來,看來這個陌生人的身份不一般啊。


    一個全身都罩在黑色鬥篷下的身影走了出來,苔絲·格雷邁恩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來了,也無法看清這大鬥篷下麵的那張麵孔。看著這個身影走出房間,苔絲·格雷邁恩急忙從窗戶裏跳出,死死跟著陌生人。


    陌生人離開了喬治·匹瑞諾德的住所之後立即跑了起來,速度飛快。苔絲·格雷邁恩緊隨其後,可是她在潛行狀態下的移動速度始終有所限製,終於在兩個拐彎之後徹底跟丟了目標。


    “你該不會直接回來了吧?”聽完苔絲·格雷邁恩的敘述,朱亞非問道,同時對著法拉德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瞬間進入潛行狀態起身離開。


    “師父,我像那麽笨的人麽?”苔絲·格雷邁恩嘟著嘴說道,“我又回去盯了喬治·匹瑞諾德一陣,見那個家夥徹底睡了才過來的。”


    朱亞非低頭不語,辛迪加是被人雇來替一個不孝子殺他老子的,可是居然讓辛迪加的首腦親自出手,可見這個雇主身份不簡單啊,雇主的身份要是不簡單,那麽他的老子身份應該也不一般,既然這樣的話,或許可以借助這家夥的手來除掉法庫雷斯特。


    不多時,法拉德再次回來,朱亞非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那就這麽著吧,傻妞兒你先回去,今天不出意外的話索拉斯應該會宴請你,到時候朕和老陳給你當保鏢去,到時候你長點心,看看到場的人裏有沒有今晚你遇到的那個家夥。”


    “好。”被人叫傻妞兒,苔絲·格雷邁恩有些不開心,可是聽到後麵半句立即來了精神,連連點頭答應,然後樂顛顛地就要離開。


    “哎,你胸也不大怎麽就沒腦子呢?”身後的朱亞非一拍腦門,有些痛心疾首。


    苔絲·格雷邁恩低頭看了看初具規模的胸脯,以她的年齡來說不小了好吧,再說了胸和腦子有什麽關係?“你……你就是個臭流氓無賴!”小公主臉色通紅地罵道。


    “說你沒腦子還不服氣?潛行了再滾!”朱亞非把眼睛一瞪訓斥道。


    苔絲·格雷邁恩恨恨地跺了跺腳,潛行著離開。


    “你這張破嘴啊,遲早有人給你撕爛了。連小女孩你也調戲,你還是人麽?”陳·風暴烈酒搖著頭說道。


    “活該!誰讓她身材那麽火爆的?朕不調戲她一下還是男人麽?”朱亞非無所謂地說道,而後又對法拉德等人說道,“明天你們繼續,把搜尋要殺爹的不孝子等級提到和找辛迪加那群貨同等級別。”


    你愛說什麽說什麽吧,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麽給你找去?法拉德等人都轉身離開,天馬上就亮了,自己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比較好,要調查的事情還很多,萬一要是砸了招牌可就太丟人了。


    “你也休息一下吧。”朱亞非打了個哈欠對著陳·風暴烈酒說道。


    “不用,我已經休息過了。”陳·風暴烈酒站起來舒坦地伸了個懶腰說道,看到朱亞非疑惑地看著自己,於是給他解釋道,“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經脈麽?”


    “記得啊,經脈怎麽了?”朱亞非依然有些不解。


    “我按照你說的運氣順序,把體內真氣從手太陰肺經開始,依次傳至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足厥陰肝經,再回到手太陰肺經,周而複始運行三十六次之後,就發現比睡一整個晚上還精神。”陳·風暴烈酒說道。


    ……


    你大爺,你這領悟能力也太強了吧?朱亞非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看著陳·風暴烈酒,良久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你,那個,什麽時候,運氣的?”


    “就你們廢話囉嗦的時候啊,反正我也插不上話。”陳·風暴烈酒說道。


    “那個,你這麽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朕建議你先練大小周天。”朱亞非可不敢讓陳·風暴烈酒亂行氣,萬一走火入魔練廢了那就太可惜了。在原世界,他自己可就是亂練氣功傷了經脈的受害者,而且那還是根本無法確定真氣是否存在的情況,在這個世界,自己可是明確地感受到真氣了,這要是練岔了氣傷了經脈,那估計損傷程度會遠遠超過自己受到的損傷。


    “大小周天?快說說。”陳·風暴烈酒立即來了精神。


    小周天,本義指地球自轉一周,即晝夜循環一周;後經引申,被內丹術功法借喻內氣在體內沿任、督二脈循環一周,即內氣從下丹田出發,經會陰,過肛門,沿脊椎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到頭頂泥丸,再由兩耳頰分道而下,會至舌尖。與任脈接,沿胸腹正中下還丹田。因其範圍相對較小,故稱小周天。又稱子午周天、取坎填離、水火既濟、玉液還丹。


    大周天,指地球繞太陽轉一圈。大周天是內丹術功法中的第二階段,即練氣化神的過程。它是在小周天階段基礎上進行的。通過大周天,使神和氣密切結合,相抱不離,以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稱它為大,是由於它的內氣循行,除沿任督兩脈外,也在其他經脈上流走。相對來說,範圍大於小周天,故稱為大周天。


    大周天內氣運行的路線除任督二脈外,也在其他經脈上運行。氣沉丹田,再將氣下沉到會陰,分作兩股沿大、小腿內側,直下足心湧泉穴。從足心出發,沿小、大腿外側回到會陰部,然後提肛,將氣沿督脈過三關,上達頭頂,再順兩耳前側分下,會合於舌尖。此時恰與呼氣時的氣息相接,如此自頭頂的百會穴,至足底的湧泉穴,周而複始,循環運行。


    朱亞非如同背書一般把自己掌握的東西全教給陳·風暴烈酒。陳·風暴烈酒在朱亞非說的時候就運行著體內的真氣開始順著他說的路線開始運行真氣,嚐試了一番之後隻覺得精神大振,忍不住在朱亞非的肩頭狠狠拍了一掌說道:“有這麽好的東西為什麽不教給我?你這是不拿我當朋友啊?”


    “朕也沒想到你是這種無師自通的怪胎啊。”朱亞非揉著被拍得生疼的肩膀說道,“不過你注意點啊,如果真氣不足以一次性運行一周天的話千萬別強行運氣,否則傷到經脈就得不償失了。”


    “還會傷到經脈?”陳·風暴烈酒嚇了一跳。他剛才運行真氣的時候的確存在不少問題,好多時候真氣運行的並不順暢。


    “廢話。要不是你自己胡亂運氣,朕怎麽會這麽早就教你大小周天?你還是先從小周天開始吧,”朱亞非說道。武俠中毒的他可是知道強行運行真氣打通經脈的後果有多嚴重的。糊弄完陳·熊貓烈酒,朱亞非坐到椅子上開始按照小周天的運行方法偷偷運氣,既然有陳·風暴烈酒用實踐證明了運氣有助於恢複精神,那沒理由自己不用。


    不多時,有侍者前來傳喚,說是苔絲·格雷邁恩召喚。精神明顯好了很多的朱亞非邊走邊暗暗抱怨自己守著寶山卻不自知,帶著陳·風暴烈酒跟著侍者來到苔絲·格雷邁恩的住處。


    “準備一下吧,中午的時候跟我去赴宴,聽說激流堡城內的貴族都會到場。”苔絲·格雷邁恩說道。


    “謔,規格夠高的啊。”朱亞非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什麽意思?”苔絲·格雷邁恩有些不悅地說道。


    “你好歹也是位公主,禮儀這一塊應該學過吧?在非正式訪問的情況下,招待一個他國的公主用這麽大規格的宴會,正常麽?”朱亞非十分隨意地找了個位子坐下來說道。


    王室之間的宴會,以晚宴規格最高,中午設宴就差了點,但是召集所有在城裏的貴族參加,這個規格招待一位非官方訪問的公主,的確是過於隆重了。


    “你是說……”苔絲·格雷邁恩想明白之後問朱亞非道。


    “隻能說這個宴會必定另有目的,招待你隻是順便。”朱亞非說道,“你知道還有誰參加宴會麽?或許能從與會者名單上看出點端倪。”


    苔絲·格雷邁恩搖了搖頭,這她上哪兒知道去?畢竟她隻是客人,還是不請自來的那種。


    朱亞非打了一個彈指,很快,一個類似於管家一樣的下人快速走了過來,十分恭順地對著苔絲·格雷邁恩行了個禮,然後才對著朱亞非問道:“閣下有什麽需要?”


    “中午宴會的與會者名單。”朱亞非說道。


    “閣下,我隻是負責管理這裏的下人,對於宴會……”侍者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大小的錢袋子就扔到了他的懷裏,嚇得他連忙伸手接住,這重量……是金幣?侍者強忍著現場就打開來看一眼的衝動,這麽做是很失禮的。


    “我們的公主殿下為了不失禮,想知道與會者都是哪些貴族,你應該有辦法為公主解決麻煩的,對麽?這些是公主賞你得。”朱亞非點了點他接住的錢袋子說道。


    “我……我……想想辦法。”侍者躬身退下,出了房間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打開一看,袋子裏的金幣差點沒晃瞎他的雙眼,這麽大一袋子,恐怕不下於五十個,自己一年的俸祿才三枚金幣,這夠自己辛苦多少年啊。侍者連忙把這筆巨款塞進懷裏,腳步虛浮地往中午設宴的地方走去……


    “五十金幣,記得到時候還給朕。”見到侍者離開,朱亞非對苔絲·格雷邁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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