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歎了口氣,說了起來:“這事要從一個離奇的夢說起。”


    這故事要從楊毅做的一個夢開始說,楊毅在依蘭察布來迎娶之前有一天在榻上午睡,忽然隻覺一股腥風襲來,他立即被驚醒,從榻上爬起來一看,卻見麵前立著一個俊秀的青衣少年,這少年遞給他一快熟絹,仔細看去,竟像是一張地圖。


    少年對著這張圖上的一個標記,伸出手指在上麵點了一點,道:“找到哈紮勁國的都城,再找到這圖上標記的十九種物品,天下凡是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得到,包括力量,財富,智慧,乃至長生,升仙。不久之後,哈紮勁國會派人來迎娶和親的公主,你要想辦法跟隨送親的隊伍找到他們的都城,這張圖隻有確定了哈紮勁的都城位置,才能確定方向,找到裏麵標記的物品。去吧,隻要你能找到這些,你就是天下最強的人。”


    等那少年說完,楊毅頓覺困意襲來,朦朧中又睡去了,等他再次醒來。仍清晰記得這個夢,之後,他驚異地發現,他的枕邊竟落著一塊熟絹,展開一看,正是睡夢中看到的那副地圖,而這副地圖正是以少年指過的那個標誌作為參照坐標的,也就是說這幅圖要先到了哈紮勁的都城,才能開始用。不然是找不準方位的。


    “什麽?作為昭遙公主出塞的送親護送大將軍,是你早有準備,自己要求去的?”情操本來還挺同情他的,這下驚呆了。


    楊毅摸著下巴陷入了回憶中:“不是我要去就能去的,這事還費了好大的勁呢。你真的不是真的昭遙公主嗎?當時為了能夠順利當成送親大將,我還去求過九王爺。隻是沒想到最後選定的和親公主竟是馬上要和我舉行大典的昭遙公主,真是天意弄人,我當時很沮喪,真的是不想去了,我以為嫁去的是你,本以為依蘭察布當堂離開不會再選你了,沒想到你我第一次見麵,竟會成為分別。


    當時就說不去了,換人護送吧。


    什麽寶藏不寶藏的,什麽都不想要了。


    沒想到朝臣輪番來開導我,肯定是九王爺的主意,我要是不去,他拿著半張地圖沒什麽用。最後我還是按原計劃來了。如果真的如那少年所說,集齊十九種物品就能成為全天下最強的人,公主麽,想娶哪個娶哪個,倒是沒有那麽重要了。”


    “哇,你還真夠現實的,你敢和我說這些,不怕我其實是真的公主?”情操純屬無聊。


    情操這一句把楊毅差點嚇噴血,雖沒上過戰場,但讀過不少兵書,兵不厭詐這樣的道理還是懂的,哪個是真的,還真是說不準。


    楊毅囧得滿臉通紅:“你聽到不愛聽的,就當沒聽到好了。關鍵是九王爺他們那樣想要寶貝的目的,你不想想看,他們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為什麽還那麽急切想要獲得那樣強大的力量?”


    “是啊,這件事九王爺和小王爺也有份,他們一路跟過來,就是為了那些寶藏嗎?”情操徹底驚呆了,她原本是以為九王爺暗中護送昭遙公主的送親隊伍,順便帶她小兔子一起出來遊玩呢,原來是另有圖謀。


    這麽說,依蘭王子的眼光還真夠毒的,他一聽說九王爺親自帶隊跟隨,當時就說有蹊蹺,果然另有隱情。


    楊毅繼續說:“是啊,他不但有份,野心還不小,我為了能當上送親隊伍的將軍,隻好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九王爺,這隻老狐狸,我剛一提想去護送迎親隊伍,他就猜到有內情,索要的好處就是和我分享秘密。這還不算,他還派人日夜監視我,想挖出我背後的上線,想直接和委托我的那個人聯係,還好那少年隻在我的夢中將這件事交待與我,就再未出現過了,唯一的線索隻有那張地圖。”


    “你把地圖給九王爺了?”情操也惦記上那些寶貝了,19件,要是能找到一件兩件。那就發財了。


    她也不想讓九王爺掌握太多,知道的人越多,來爭搶的人越多,描摹一張地圖也不是什麽難事,若是九王爺手中有地圖,九王爺的那一小支隊伍此時恐怕已經下手在尋寶了。


    真不知道這楊毅幹嘛還傻坐在驛館裏,先下手為強,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還要人教嘛?


    “沒,我哪有那麽傻,我要是把地圖給他,那我連走出劍南春國的機會也不會有,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他們也許就會痛下殺手了。把我幹掉他們就可以多分一份。”楊毅繼續說:“我給了他們半張,還是假的。”


    “啊?隻給半張,還是假的?”情操心裏好笑,這楊毅看著挺老實的,其實一點都不老實啊,不但不老實,還很黑。


    不過他不黑別人,別人也要黑他的,不如互相黑。


    楊毅點了點頭:“九王爺他們也是早有防備,怕地圖有假,不然怎麽會緊緊盯著送親的隊伍不放,他們帶的人不多,但全是絕頂高手,他大可抓幾個哈紮勁的士兵帶路。又何苦一路跟隨,他們盯著的其實不是送親的隊伍。”


    情操明白了:“他們其實盯著的是你?”


    “啊,別看你長得挺沒大腦的,其實還挺聰明的嘛。”楊毅又作出那種邪裏邪氣的笑。


    情操揮著小拳頭在他麵前示了半天威:“你才長得像沒大腦呢!再敢說一次信不信我揍扁你!你不去好好的找寶藏,還在驛館裏做什麽?等著別人牽驢,你去拔木樁麽?”


    楊毅歎了口氣:“這就是我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了。”說著他拿出了一塊柔軟的白絹,這白絹十分細膩,入手涼滑,纖塵不染,握在手裏能感覺到必不是凡塵之物。


    情操看著上麵亂七八糟起伏交錯的線條,隻覺得滿眼直畫圈圈,這都是什麽呀,完全搞不清東南西北。


    楊毅鋪好白絹,手指在上麵滑動,一邊說道:“你覺得這條路是不是像我們來時的路?這條呢?還有這條?我怎麽看著都差不多,你幫我看看,等我集齊了寶貝,我就是天下最強的人,到時我就把依蘭察布好好揍一頓,把你搶回來,現在暫時我打不過他……”


    情操嗤了一聲:“麻煩你,我不是個物件,要你們搶,你沒聽過嘛,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所以我打算打光棍,誰也別來煩我。”


    “男的那才叫光棍,女的怎麽光……棍。”


    “女的為什麽不能叫光棍?”


    “你有棍嗎?還光……”


    “操,信不信我戳你。”


    “咱們還是來看地圖吧,我在驛館裏對照著來時的路看了好幾天,也沒看出個頭緒來,也不敢貿然出城,你有沒有發現這裏的太陽是折射以後的幻影,每一天的方位都不同,我們根本沒辦法依靠太陽判斷方向,出城後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這張絹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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