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不變小一點,你現在這麽大,我們怎麽帶你走?”情操對著那一大團颶風催促了一句。那團颶風現在的體積也太大了,人在它的麵前比芝麻還小,它能在這裏認出情操他們,還真是神奇,看來它有微視的功能,功能還挺齊全的,以後會是一個很完美的戰寵。


    那颶風又做出來之前那副很委屈的樣子,還發出“嗚嗚”的風聲,不知道想說什麽。


    它到底想說什麽呢?


    小風魔發出“嗚嗚”的聲音,它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呢?


    眾人費解的時候,情操一拍額頭:“對了,我怎麽把它忘了!你們稍等,等一下我讓小風魔親口說出來發生了什麽事。”


    “‘它’是什麽?”九王爺好奇問道。


    小太子和小王爺良寬卻是異口同聲講了出來:“對啊!鸚鵡!我們怎麽沒想起它來!”


    情操笑道:“是啊,該是它出來幹活的時候了。”說著將鸚鵡從空間裏召喚出來。


    鸚鵡出來看到這麽多人,還有隻見過一麵的生人在,趕緊甜著嘴巴像報菜名似的說了一串吉利話,“一帆風順,二龍戲珠,三陽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麵乾坤,久久歸一,十全大補!”


    情操揮開它,笑道:“這都是跟誰學的,什麽亂七八糟的,現在教給你一個任務。”


    鸚鵡落在情操的肩上,問道:“什麽任務?”


    情操道:“你去和小風魔交流一下,看它想說什麽?”


    鸚鵡挪了一下:“我和它不熟。”


    情操纖細的手指彈了它一個腦崩:“不要你們有多熟,隻是要你翻譯一下,我們想知道它想要表達什麽,我們聽不到風語。”


    鸚鵡又挪了一下:“我也聽不懂呀,我和它玩的少,它看到我老是追著我拔我的毛!”


    它正說著,忽然“哎呦”了一聲,隻見九王爺在迅速地藏起來什麽東西。


    鸚鵡向著情操告狀:“主人,他撥你的鳥毛!他們再這樣拔下去,我就要變成禿尾巴雞了!到時候就沒法出來見人了!別人看到你有這樣一隻鳥是很掉檔次的事情,主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哇!”鸚鵡一邊說著,一邊很憤怒地揉屁股。


    情操對著九王爺一伸手:“把毛拿來!”


    九王爺眨眨眼睛,瞪著小黃眼珠:“你說什麽毛?我沒有見到呀,毛不是都長在鳥身上麽?”


    情操瞪了瞪眼睛,九王爺隻好不情不願從剛才藏起來的地方磨磨蹭蹭摸出來一根五色的羽毛。


    情操的手仍舊攤在他的麵前:“還有。”


    九王爺瞪圓了小眼睛:“沒了!”


    情操指尖運起一點法術,“沒了是吧,是想要我親自動手是吧?”九王爺隻好又把手伸進衣服裏,摸了一會,又拿出來一根。


    情操的手還是攤在他的麵前沒動:“還有。”


    九王爺這回真急了:“真的沒了!隻拔了兩根!趁你扭頭的工夫,能拔兩根都算手快的。”


    情操開導他:“這是我的迎賓,人靠衣裝鳥靠毛,你這麽幹不是給我的迎賓毀容麽?一個迎賓就是一個場所的臉麵,我的空間全靠它迎來送往,你這樣幹,把它屁股上的毛拔了,相當於把它的內褲給扒了!”


    鸚鵡在旁邊清了清嗓子:“主人,請注意措辭……”


    情操揉了揉太陽穴:“那好吧,我說得內涵點,請把內褲還給我的鳥!”


    九王爺唧唧歪歪半天才從衣服裏又摸出一根鳥毛,遞到情操手上:“這回真沒有了啊,真的。”


    情操滿意地收回了手,鸚鵡伸著翅膀歡天喜地的去接,主人幫它出頭誒,真是太開心了,雖然毛拔掉不能再粘回去,但是這件事情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的,說明它自己在小主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鸚鵡伸開翅膀快樂地想去接回它的毛,哪知道情操的小手卻華麗麗劃了一個大圓圈,沒落在鸚鵡伸過去的翅膀上,落進了她自己的懷裏。


    鸚鵡奇怪了:“主人……你……”


    情操拍了拍手:“三根毛,挺大挺軟的,回去剛好綁個毽子,我以前看隔壁家的小女孩經常玩這個,我還沒玩過呢。”


    情操自從附上人身,就是大家閨秀,李小婉那時已是待嫁的年齡,早已過了玩這種遊戲的年齡,再說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謹守規矩,很少有玩這些需要技巧和體力的玩意,跳亂了頭發跳散了金釵,那是有違大家閨秀行為規範的,在黃炎星那個時代的上流社會絕對不行。


    後來情操一直過得顛沛流離,也沒時間沒心思玩這種東西,其實鸚鵡一直在她身邊隨時可以拔毛,今天說起來小風魔的往事,九王爺又先下手了,她才想起來,對哦,這麽漂亮的羽毛不拔白不拔,特別是把三根毛撮在一起,儼然一個凡人玩的毽子,下麵再墜個重物就完美了。


    情操接過來那三根五色羽毛,想都沒想,直接揣自己懷裏了。


    鸚鵡一聽說情操要拿它的毛做毽子,簡直出離憤怒了:“主人,你怎麽可以把我的內褲扒了做毽子!”


    情操清了清嗓子:“小鳥,請注意你的措辭,拔你毛的是那個猥瑣老頭,我隻是收集了一下。”


    鸚鵡大喊:“主人,你居然收集我的內褲!你是什麽時候有了這種癖好的?!我以前怎麽不知道?”


    情操辯解道:“毛已經拔下來了,你又安不回去的,何不讓我用去做有意義的事情呢?”


    鸚鵡抽搭道:“可是那些毛是我的,長著是我的毛,掉了還是我的毛。”


    情操給它糾正鳥生觀:“錯!應該說,你是我的,你的毛也是我的,明白嗎?”


    鸚鵡想了想,忍住抽搭:“說的也是。”重新快樂了起來。


    九王爺在一邊不幹了:“小丫頭,你也太不厚道了,你居然要用那麽漂亮的羽毛做毽子,太過分了,我好歹是拿來收藏的。”


    情操一副捍衛主權的架勢:“你怎麽收藏?你收藏就不浪費麽?我把那些羽毛用起來是物盡其用了,你能保證好好利用起來嘛?”


    九王爺繼續想把那幾根毛爭取過來:“當然物盡其用啊,我想把它們做成羽箭,藏在我的書房裏,隻有身份最高貴的客人才可以看到,其他人誰都不給看,怎麽樣,這樣夠物盡其用吧?”


    情操卻搖了搖頭:“錯!你藏在書房裏,才有幾個人能看到,曝光率太低了,這麽漂亮的羽毛藏在暗無天日的書房裏,就像是漂亮的女人被幽禁在深宅大院裏一樣,不能充分地利用顏值的光芒,這有什麽意思呢?不若做成毽子在街上踢。”


    旁觀的很想說,至於嘛,為了幾根毛,兩個人連形象都不顧了。


    鸚鵡突然噓了一聲。


    情操和九王爺為了一根鳥毛正在針鋒相對,九王爺要拿去搞收藏,情操卻非得用來做成毽子,硬說放在書房裏沒人看,時間長都老化了,正爭得熱鬧,這時毛的主人卻“噓”了一聲。


    聽到鸚鵡那“噓”一聲,情操和九王爺立刻警惕地暴跳起來:“噓什麽噓,你想幹嘛?你自己身上那麽多毛,別和我們搶!”


    鸚鵡尷尬:“不是,不是毛的事。”


    “那是什麽事?”九王爺轉了轉眼睛,又道:“那什麽,我說小鳥啊,你看你長得那麽好看,咱倆商量點事唄……”


    鸚鵡又“噓”了一聲,用一隻翅膀掩在嘴前,另一隻翅膀抬起來指了指大颶風團的方向:“那個家夥果真帶來了消息。”


    “哦?消息?快說!”大家聚攏了過來,豎起耳朵仔細聽它說。


    鸚鵡像做報告似的,擺好挺胸抬頭的姿勢,有板有眼地敘述起來,“它說,它是為了追一朵奇怪的蘑菇,誤入這洞窟之中,這洞窟之中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必須以原形存在,它現在縮不回去。


    它說在那些岩壁的深處,有一個海洋,有森林,還有很多很多的大蘑菇。昨天中午敵人忽然發動了猛烈的進攻,當時來的不是平時常見的那些僵屍群,而是很多猿猴,速度疾如閃電。


    它說它當時將所有進攻的猿猴全部扔到很遠的地方去,卻有更多的猿猴群繼續襲來,那些被扔出去的猿猴比僵屍跑得快多了,很快跑了回來,兩撥加在一起那進攻的猛烈程度完全無法抵擋。


    他們吃不消了,想用你們留下來的炸彈,沒想到情急之中有士兵竟將發射裝置裝反了,把炸藥包發射到山的後麵去了,沒來得及去切斷引線已爆炸了。炸出來一個山洞,他們進了山洞,將洞口用亂石封死,這才逃過一劫。”


    大家聽完點頭:“原來如此,難怪看到山的一處亂石特別多,原來裏麵是個洞,可是軍隊呢?既然進來了,怎麽一個人影都不見?這個山洞雖大,但每一個邊都可以看到,還不至於一支軍隊能隨意藏身。還有那什麽海,什麽森林,怎麽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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