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側臉很是熟悉,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歐陽德努力地在腦海裏搜尋著這個人身影,他突然眼睛一亮,看著趙虎。“這是……”


    “不……”歐陽德別過臉,他好似在心裏麵糾結著,他大概也是想到了花信,但是花信怎麽會和死亡組織扯在一起,他一時半會也不相信。


    “廳長,也覺得像嗎?”趙虎看著歐陽德,他沒有點破想誰,但是大家心裏都明白,這花信本是李筆救下的一個人,後來還是李筆的助理,她的身世一片空白,再後來就是直接消失了,雖然她就的一切都很不可思議,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是間諜。


    “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與她長得很像。”歐陽德也不敢相信,他認識的花信有很強的推理能力,而且擁有正義感,而且她明明已經取得的警務廳的信任,卻突然失蹤,這不像是一個間諜會做的事情,“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先不要妄自下結論,現在保衛昆州人民的安全。”


    “是!”趙虎點著頭,他說:“我們已經通知了昆州其他區的警力,我們聯和起來加強對於昆州的治安管理,盡快地將死亡組織的餘黨抓出來。”


    “好!”歐陽德拍著他的肩膀,仿佛是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重任一般,他一直很看好趙虎,趙虎即使還年輕,還是做事卻很老練,又是認真仔細。


    趙虎咧嘴一笑,他看著歐陽德轉身走向門口,便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他在思考這該不該給李筆打個電話,如今把人十有八九不是花信,而李筆跟上要在後天就訂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該不該告訴李筆這消息呢,他蹙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


    李筆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湯走進自己父親的房間,最近他的父親都隻在家裏辦公,而李筆也是每日三餐給自己的父親送去飯菜。


    “爸,先喝碗湯吧。”李筆將那碗湯遞到李永浩麵前,他父親出院有一個星期了,他每日都在家裏陪著自己的父親。


    “不要緊,我今天要出去吃飯,我休息也有一個多星期,每天都躺在床上也辛苦。”李永浩雖說這幾日病著,但卻是他過得最快樂的日子,自己的兒子每日都陪著自己,他寧願自己永遠都是病的,但是這後天就是自己的兒子訂婚的日子,他怎麽也得起來部署一下,即使他早已經安排好,但是沒有到現場看看,他就是不放心。


    “爸,你別著急,慢慢來。”李波不會說些甜言蜜語,隻是說了剪短的幾句話。


    “你不要在這陪我了,後天就是你和嵐嵐訂婚的日子,你去好好陪陪她吧。”李永浩又開始吩咐他去陪紀嵐嵐,這幾日,他天天催促自己的兒子,就怕再出來什麽幺蛾子。


    “爸,我會去的,你先把湯喝了,一會還得吃藥呢,醫生說了你要按時吃藥。”他父親總是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眼裏,即使是李筆一再強調,但是他還是沒有把健康放在眼裏,在他的心裏,比起金錢和地位,健康並沒有這麽重要。


    “不要緊的,你啊,好似是你媽一樣,囉嗦起來。”李永浩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笑起來,好久都沒有如此開心的笑了,卻在說到自己死去的妻子時,他的笑聲突然止住了,不知道為何,最近他老是想起自己的前妻。


    “小筆兒。”李永浩叫著他的花名,當年方媛一直都這麽叫李筆,但是他從來不會這叫的,他突然嚴肅的看著李筆,說道:“你媽死去沒多久我就……你還怪我嗎?”


    “爸,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不要再提了。”李筆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臉僵硬了一下,其實他早就不怪自己的父親了,隻是那段往事是他永遠的痛,他這些年一直在逃避罷了。


    “當年你母親的死,我不比你好受一點,但是難過後,我們還得生活,我還要養活你,給你一個完整的家,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李永浩希望自己的兒子理解自己,當年珠寶行還沒有現在發展的好,隨時隨刻都有可能麵臨風險,他必須得找一個人來陪著自己並肩作戰,也可能是他在逃避方媛死亡的事實,但是一個男人表麵上堅強,內心還是很柔弱的,當年他認識的蔣敏敏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又是一個女強人,他認為這種人很適合和自己並肩作戰,所以才選擇了她,事實證明,蔣敏敏確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這今年珠寶公司的發展少不了她的努力。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現在我隻希望可以好好的陪陪你。”如果自己的父親沒有生病,他也不會明白生命很脆弱,一定要好好珍惜家人的道理。


    “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李永浩抬起眼睛,他渴望得到自己地諒解,他見李筆沒有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眼睛變得暗淡下來,他說:“也許連我自己也無法原諒我自己,我對不起你媽!”


    李永浩這些年來也一直在反思自己,他最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蔣敏敏雖然可以在生意上幫助自己,但是她卻不是一個細心顧家的女人,自從她進了李家,就一直出去忙碌的工作狀態,兩人也沒有太多的相處時間,他們的生活並不像是夫妻。


    “你至今也沒有叫她一句媽媽,這些年我以為隻要給你找一個媽媽,便是對你最好的安排,卻沒有考慮過你有沒有感受到母愛。”他隻是找了一個工作好幫手,但是忽略了李筆需要一個陪伴他的媽媽,這一次自己生病,他深刻的體會到這一點,蔣敏敏很少來看望自己,都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偶爾回來也隻是坐在自己的旁邊接著有關工作的電話,


    “爸,我沒有怪你了。”李筆說道,“當年是我太任性。我當時還小,也不懂得安慰你,現在,我也難以想象當年你一個人是怎麽挺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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