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年聽了林剛的話,在裏麵掙紮了一段時間,之後漸漸地沉默了,搭拉著肩膀坐在地上,或許此刻他是想通了,又或許他隻是早想自己在家裏的孩子和老婆。


    “警察說得沒錯,我們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幫那幫畜生隱瞞事情的真相,那麽我們就是和罪犯為虎作倀,以後我們孩子也將受人唾棄!”一男子從人群裏出來,他此刻是完全的覺悟了,他說完之後沒有再看在場的其他人,隻是一個轉身麵對著警察,說道,“我願意配合警方,隻希望警方可以將罪犯盡快的捉拿歸案,替死去的人報仇,替我們這些被欺壓被利用地人報仇!”


    此刻的這個青年的話語,或許是激勵了其他人,他們都紛紛抬起頭,表示自己也願意配合,隻希望可以盡快抓到凶手。


    “好,我答應你們,會盡我們一切的力量盡快地將凶手捉拿歸案。”歐陽德作出了保證,“我以廳長的名義!”


    “什麽?!原來他還是一個廳長,這……連廳長都來了1或許我們都有救了,警務廳對於這件事情很重視!”有一個男子說到,他此刻已經多了一絲求生的欲望,在他的眼裏,警務廳起碼很重視這起案子。


    “是啊,竟然派了個廳長過來,那是很大的官啊。”他旁邊的人也說話了。此刻他內心裏已經少了一些恐懼,多了一些安心。


    “恩,大家都安靜,竟然如此,那就你說吧,將你們經曆的和知道的都說出來,一字不漏。”薛城製止了大家的躁動,他指著最後一個站出來的男子,那男子看起來比較沉穩,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卻在最後說出來自己的話,並且這句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而且薛城也注意道,其他人總是會在無意之中看看他,可想而知,他一定在這些人中一定要話語權,而且很可能他知道的內容會更詳細。


    “恩。”那的男子點點頭,此刻他的臉上有無耐,也有堅決,他隨後望著天空,站定在地麵上,他穿著同樣的粗布衣服,深藍色的上衣,黑色的大腿庫,衣服下,可以看出來他偏於細膩地皮膚,修長的手指,還有白皙地皮膚,他絕不是山裏的人。


    “唉……”他長長地輸出一口氣,說道:“我叫王銘,這大山就是我的家鄉。”


    王銘說到這裏,他停頓了,掃了一遍在場的警察,很顯然,他們並不相信這阿陀山是他的家鄉。


    “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土著人?”歐陽德問道,在此刻,他的腦海裏有一個想法。“你們才是真的到了外麵發展的土著人?”


    歐陽德的話讓所有的警察都愣住了,包括薛城,薛城眨了幾下眼睛,說道:“這怎麽可能呢?土著人明明就是死亡組織。這裏明明就是死亡組織的老巢,而且他們也不像是山裏人。”


    薛城的疑問就是所有警察的疑問,此刻他們正等著那男子的解釋,王銘咧嘴,扯了一個不算是笑的微笑,那幾乎是不算笑,最多就是一個敷衍的苦笑罷了。


    “我們在五年前就搬出去了,將這一塊地方賣給了他們,那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些喪心病狂,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那個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眼睛裏已經有憤怒地火焰,他的臉上已經有了滿臉的扭曲,他鼻翼怒張,憤怒至極。


    他憤怒的指控讓所有人的同伴都抬起了頭,他們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看著前方,或許是那男子的話激起了他們心裏麵的憤怒,讓他們回想了這幾年所經曆的痛苦,甚至到了最後,親人被慘死,自己更是陷入了萬劫不複地深淵裏!


    “五年前,那些人來到了這山裏,說是要買下這快地,用來發展煤礦業,他們花言巧語,哄得我們相信了他們,甚至在這個時候,我們還以為自己可以發大財了,以為他們真的可以帶著我們發家致富。”王銘稍微冷靜了些,他說起當年的事情,就恨得牙癢癢,甚至是在為自己當年的愚蠢而感到可笑,“後來我帶著他們熟悉了地形,交地契,他們還讓我們簽了一個合同,我們是山裏人,原本就不知道外麵時間的複雜,更沒有幾個人認識字,我代表所有人簽了這份合同,卻沒有想到因此而害了鄉裏人。”


    王銘悔不當初,他說這話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懺悔,懺悔自己當年所做的事情。


    “大漠,這和你沒有關係,我們也同意了你簽字的,若是說傻,我們都一個樣。”有一個男子站出來,他看著王銘說道,他們叫王銘為大漠,是他們族人對帶頭人的尊稱,相當於人們所說的族長。


    “是啊,大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些年來,若不是你的照顧,或許我們早就死在了他們手裏,我們打從心底裏沒有感激你。”那個孩子的父親也開口了,他即使懦弱,也還是可以明白事理。


    “唉即便是如此,我還是沒有保住他們的性命!”王銘自責的說道。他們知道他所指的是那四條人命,那四個被利用致死,死後還被拋屍在山上的四個男子。


    “當我們簽下合同,他們就暴露了原本的麵目,我們被趕下山,到了昆州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王銘繼續往下說他變得垂頭喪氣,好似並不願意說起這個往事,“他們還威脅我們,說是會時時刻刻監視我們,若是將此事說出來,就會要了我們的命。”


    “原本以為這一切到了這裏就結束了,卻沒有想到他們時時的利用起我們來,這一次更是抓了我們的人,剛開始我們報警,卻在後來接到了他們的消息,說人是他們抓了,我們便再也不敢多向警察透露了。”王銘繼續往下說,“我們隱忍了這五年,就像是做賊一樣的生活著,每一天都擔心著他們找上門,因為山裏的情況我並沒有完全的告訴他們,所以對於他們來說,我還有利用價值,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還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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