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堯輔見苑立權傻了,再用力捅捅,調笑道:“老苑,你傻了吧?


    “天啦!俺的個娘哎...”


    苑立權醒過來,還是一臉的震驚,三十來人居然輕鬆殺死1500多金虜,自己毫發無損,這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極限,隻能歸咎活神仙的法力無邊了。


    “公子,快與我引薦活神仙!”


    苑立權絕不相信身邊這些比自己年齡還小的禁軍士卒是活神仙,怎麽也得是仙風道骨的老者吧。


    “哪有什麽活神仙?我都說了金狗是土雞瓦狗,你還不信?”


    高堯輔很得意,畢竟他可是親手擊斃了二十幾個金虜啊!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


    “公子,您...”苑立權心說:莫不是高衙內私友,不肯引薦他認識活神仙。


    石柱看見金虜排著長隊在哪裏發呆,距離三百多米,想起教官說的56式半自動步槍有效射程400米,精確射手可以命中600米的目標。


    不禁技癢難耐,抄起步槍裝彈上膛,把標尺調整到500米,臥姿據槍,調整呼吸,瞄準300米外的一個貌似裨將的金虜,果斷激發“砰”地一聲脆響,金虜裨將應聲倒地。


    石柱倍感鼓舞,對樓上的一組命令道:


    “一組全體都有,標尺調整到500米,精確射擊!”


    “收到!”一組整體回答。


    於是,站在城牆上的金虜慘了,“砰砰砰”聲音響起,金虜一個接一個毫無征兆地倒下。


    也有受傷的,發出淒厲的慘嚎,此起彼伏,金虜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轉身逃跑,不管前麵有沒有人,一個人轉身帶動幾十人幾百人轉身,反衝的力量匯聚在一起,匯成一股洪流向順天門方向倒卷而去,直到脫離56式半自動步槍的射程也沒有停止。


    苑立權及其麾下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終於明白過來,不是什麽活神仙,而是他們手裏的家夥事兒。


    “公子...”苑立權急於結交石柱,又不好唐突,看了幾眼石柱,隻得求助於高堯輔,卻不知如何啟齒,由此可見苑立權也不是一個豪邁大氣之人。


    “老苑,哎,你著啥急嘛?”


    高堯輔也看不慣苑立權的做派,把他拉到石柱麵前引薦道:


    “呐,這是石柱,我兄弟!”轉頭又對石柱說:“柱子,這位是苑立權,先父麾下將領。”


    “苑虞候,你好!”石柱早就知道苑立權是都虞侯,立正姿勢,給苑立權行了一個軍禮,“大宋鐵血軍偵察隊第三小隊隊長石柱!”


    苑立權茫然,看著高堯輔,高堯輔哭笑不得,禮儀完全不對稱嘛。


    “柱子,這位是殿前都指揮使司龍武軍都虞侯苑立權將軍!”高堯輔隻得鄭重介紹,“我兄弟,石柱,大宋鐵血軍偵察隊第三小隊隊長石柱。你叫他石隊長就好!”


    “石隊長,怠慢了!”


    苑立權深諳軍隊是憑實力說話的,人家三十幾個人滅掉了近兩千金虜,自己毫發無損,憑自己的一軍(宋朝軍製:步軍一百為一都設都頭,五都為營、營為指揮使,五營為軍、軍為都虞侯,十軍為廂,廂為都指揮使。)可不敢輕捋金虜兩千人,更遑論殲滅了。


    “末將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還請石隊長不吝賜教!”苑立權很謙卑。


    “苑虞候,客氣了!不敢當,有什麽問題,你找高衙內吧!我隻負責殺金狗!嗬嗬!”石柱把球給高堯輔踢了回去。


    “老苑,你就別難為柱子了,我也是鐵血軍,有事找我就好!哈哈哈!”高堯輔見苑立權吃癟,很開心,必須開心啊。


    “公子也是鐵血軍?鐵血軍...?跟他們一夥的?”苑立權疑惑了。


    “嗬!你還不信?”高堯輔從懷裏掏出手槍,在苑立權麵前晃了晃,“這叫手槍!”邊說邊拉手槍套筒,再打開保險,再到處找目標,卻發現沒合適的目標。


    石柱一看樂了,隨後吩咐二組三組以及膽大的禁軍越過工事去打掃戰場,把兵器搬回來,收繳金銀要歸公的,順便拖幾個沒死的金狗回來,給高堯輔顯擺試槍。


    偵察隊隊員對於打掃戰場那是駕輕就熟,二話不說掏出手槍,越過工事,禁軍士卒也有恃無恐跟了過去,高堯輔不由分說,拉著苑立權也跟上去,苑立權手下的一幫軍官隻得跟上。


    越過工事,高堯輔見偵察隊要槍斃受傷的金虜,趕緊阻攔:


    “且慢!兄弟,給我留著!”


    一個膝蓋粉碎的金虜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無助地看著圍上來的宋軍,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高堯輔在金虜麵前七八米遠的距離站定,雙手據槍準備擊發.


    “老苑,你看好了,我射他的臉,狗日的金狗!”


    “砰”地一聲,金虜前額出現一個小洞,當即斃命,苑立權等人一臉駭異。高堯輔從金虜的身上抽出佩刀,平放在屍體上,又是一槍“砰”,佩刀上頓時被擊穿一個洞,苑立權等人的表情那絕對是羨慕嫉妒恨啊!


    “公子,啥都不用說了,請公子指點明路!”苑立權一把抱住高堯輔的胳膊。


    “哈哈哈,好!老苑,沒說的,等我過把癮就帶你去!”高堯輔就是一個頑主。


    “老苑,你知道嗎?這手槍我練了十幾天了,今天才實彈殺人,太過癮了!”


    “老苑你看見了,有了步槍那些金虜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幾千人在三十幾個人麵前連身都近不了,以後跟著我混,包你橫行天下,我跟複興軍長官的交情好得很!”


    高堯輔帶著苑立權往回走。


    “多謝公子提攜!末將誓死追隨公子!”苑立權抱大腿的本事可是不俗。


    “嗯,老苑叫他們回去,約束麾下軍士,不要上街禍害百姓,鐵血軍東京營在城裏剿殺禍害百姓的潰軍和地痞流氓,你們可不要觸了黴頭,他們可都配發了手槍和步槍的,金虜都不是對手,你可得小心點兒!”


    高堯輔邊走邊給苑立權上課。


    “多謝公子提點!”苑立權感激地說,回頭把手下召集到一起,一陣嘀嘀咕咕後,十幾個人便結隊返回本營。


    “公子,東京營是...?”苑立權很關心這個,麵對人生新的選擇,不得不多知多聞啊。


    “東京營就是西水門原指揮使周從仁兄弟組建的,現在有500多人,都配發了步槍和手槍很威風啊!”


    高堯輔覺得自己也應該有一支可靠的力量,今後才有底氣與東京營平等相處。


    “啊!原來是周從仁,難怪先前活神仙天降神罰,搶運富國倉糧食,阻攔官家輸糧都有他!”


    苑立權恍然大悟,馬上又羨慕不已,尼瑪,這麽早就搭上線了。


    “哈哈哈,天降神罰?那事老子也參與了,真過癮啊,那炮彈可以打十幾裏遠,就是從我府後院打出去的,炮彈在金狗籌糧車隊中爆炸,就像打雷一樣,老子一炮轟在富國倉的房頂上,把裏麵的金狗像老鼠一樣都趕了出來,真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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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堯輔興高采烈地吹牛打屁,可把苑立權嚇了個半死,打十幾裏遠的炮,京城裏的地麵都顫抖了一陣子,聽說金虜的籌糧隊幾乎全被炸死了。


    特麽的,這複興軍還是鐵血軍的主子,也太強大了,這條腿必須抱緊。


    “跟著我,聽我的,有你好處!”高堯輔高深莫測道,苑立權連連點頭。


    卻說肖滿倉、周從仁把秦軍安置在玉霄觀、洞源觀、寶相寺。


    徐銳對這兩觀一寺早就安排停當,住宿糧食薪柴都提前做了準備,隻等秦軍到來,都是漢人,秦軍彪悍,刻苦耐戰,從兵員素質上來講,可比京城禁軍強多了,長期處於跟西夏對抗的前線,戰鬥經驗和心理素質要強於京城禁軍,從經略西北來說,也是未雨綢繆,熟悉西北、熟悉黨項人的戰鬥方式,這是徐銳的根本目的。


    按照徐銳的指示,在兩觀一寺分別甄別營級指揮或以上軍官,劉延慶為鎮海軍節度使,其麾下應該有四個或以上軍都虞侯,二十個或以上營指揮,一百個或以上都頭,隻要把這些人找出來,整個秦軍就好整編了。


    為了保障這次整編工作,狙擊組隱藏在兩觀一寺,以備秦軍將領挑頭鬧事,徐銳的命令是挑頭鬧事者,殺無赦!


    肖滿倉負責宣導和甄別工作,肖滿倉這廝成長很快,腦子靈活,口才好,頗得徐銳器重。


    為了順利完成甄別任務,肖滿倉可是動了一番腦筋,最後決定有樣學樣,用開飯排隊來甄別軍官,一都為一個開飯單位,哪個都排好了隊就哪個都吃飯,為了吃飯都頭不得不自動出來整隊,都頭找出來,營指揮使也就出來了,軍都虞侯也就找出來了。


    為了搞好甄別工作,東京營可是拿出了好東西,麵食和臘肉都拿出來了,牛肉罐頭整了幾百罐和在蘿卜裏燉,雖然肉少但那香味真是饞人。


    為了吃飯秦軍可沒想那麽多,甄別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同時還把藏在軍營裏的王黼的愛妾也給找了出來,劉光國的親兵想要阻攔,被粟曉明的大狙一槍轟爛了觀前的鐵香爐而告終。


    都虞侯和營指揮使單獨安置,其實是審查幽禁,都頭則交給偵察隊訓練。士卒交給東京營訓練,訓練內容是如何維持治安。


    卻說,敗退的金虜驚慌失措地回到自家大營,老老實實地把遭遇向斡離不和粘罕做了詳細匯報,聽完報告,再結合大營稟報:


    破城時先期下城劫殺南朝潰軍和百姓的3000多大金勇士沒有返回,估計已經凶多吉少,斡離不和粘罕大吃一驚。


    “粘罕之策是對的,若當時縱兵洗城,損失可能更大,沒想到南朝還有這麽厲害的部隊,如不剪除,後患無窮啊!”斡離不憂心忡忡。


    “能發射鐵丸的鐵管子,殺傷力這麽強,為什麽不與我大金正麵交戰,據軍情戰報,西水門參戰的隻有幾十個人,我軍損失超過1500多人,如此看來,這部人馬數量不多,可遣使南朝,斥問趙皇,讓他們把人交出來!”


    粘罕(完顏宗翰)比斡離不(完顏宗望)更有謀略。


    “如果這支人馬數量少,那真是大金的福氣啊!”斡離不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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