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你醒了?”


    房門忽然被打開,然後走進來的淡金發女孩看到韋伯站在屋中央,歪著頭看向她。她的臉上出現了點點點驚喜。


    但馬上驚喜就變成了驚慌。


    “你怎麽下來了!牧師說你不能下床至少一個月,不然這段時間沒好好休養,你後半生就得在床上度過了!”這個女孩語氣開始生硬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用除了軟酥酥的話語之外跟韋伯說話:“快躺下!”


    騎士之範,第一次在她身上顯現。


    “我已經沒事了,艾麗莎。”


    “怎麽可能會沒事!牧師說了你這種傷害普通人至少得靜養一個月!”


    “可你覺得我是普通人嗎?”韋伯語氣中夾著些許無奈。


    他現在很苦惱,很不明白為什麽一到了這個世界,身邊的妹子全是這種倔強型的。


    講道理他喜歡軟妹子啊!軟塌塌的那種!


    好懷念軟軟的楪祈啊……


    “誒?”聽到這句話艾麗莎愣住了。


    確實,韋伯確實不是普通人呢。


    她可不信那個能馭火的青年是個普通人。


    “就算裝也裝一點吧,艾麗莎可是為你做了好多呢。”這個時候貞德在旁邊說道。


    “先不提她硬生生背著你這麽體重走到瑞迪雷克城的時候,到了這裏之後她忙前忙後的……可以說你昏迷了多久,她就沒有休息多久。你至少也體諒一下人家吧。”


    昏迷了多久,她就沒有休息多久?韋伯輕輕一怔。


    “艾麗莎,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怎麽了?問這個幹什麽?”


    一天一夜……也就是說她一天一夜沒合眼嗎?


    韋伯仔細打量著艾麗莎,然後清楚的分辨出了她祖母綠的眼眸中的疲倦,還有略微憔悴的臉色。


    也不奇怪,在何方村,她是半夜睡得好好的做惡夢,然後出去睡去,在那種環境下,她本來就睡不好。而且還連續一天一夜不休息……她隻是體製比起普通人好一點,但好不到哪去的小女孩而已啊。


    “我的傷勢無礙,不妨礙正常生活。倒是你,艾麗莎。好好休息吧,看你憔悴成什麽樣子了。”


    “休息……嗎。等聖劍祭過了之後我也確實該休息了。”


    艾麗莎聽到休息一詞,好像勾起了心中的疲倦。她打了個哈欠。


    “聖劍祭?”


    聖劍祭過了之後我也該休息了。


    這是什麽意思?表麵意思怎麽像……聖劍祭馬上就開始了呢?


    “因為我前些天不在的原因,以大臣巴爾托羅為首幾個不同意開聖劍祭的人,提前舉辦了聖劍祭……導致的是最後嚐試拔出聖劍的十騎士已經選拔出來了……”艾麗莎歎了口氣。


    而韋伯,聽到這番話心中一沉。


    聖劍祭,有三個環節。


    前兩個環節無關緊要,不過是從海蘭德王國千千萬萬的騎士中進行淘汰賽罷了。


    而最後一個環節,才是最重要的。


    經曆兩個環節淘汰之後的十個人,封測十騎士之名。而後他們是個人,將會在聖劍所在之地,嚐試著拔出聖劍。


    艾麗莎歎氣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想讓韋伯才入聖劍祭選拔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的原因。


    十騎士,連她王女·艾麗莎都不能私自換掉名額。


    “也就是說我無法參加聖劍祭了嗎?”韋伯平靜地說道。


    麵表平靜,其實心中一點也不平靜。


    他在瘋狂的尋找對策了。


    畢竟,任務二中清楚的寫出來了任務失敗的懲罰。


    ————抹殺!


    “是那樣的,但沒事。我會找辦法讓你加入的。”艾麗莎沒有看出韋伯心中的情緒,“畢竟,如果真的有導師的存在,那也一定是像韋伯這樣的人!”


    “你高估我了……”


    “不,其實我沒有!”


    艾麗莎深吸了一口氣,她認認真真的看著韋伯,說道:“韋伯,你跟我說實話,其實天族人是真實存在的吧?”


    “為什麽這麽說?”


    韋伯還是那麽的平靜,冷靜的直麵艾麗莎的他,有些讓艾麗莎懷疑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但艾麗莎咬了咬牙,繼續說道:“首先,何方村。”


    “你明明說是村,但就兩個人的村子很奇怪不是嗎?還有前天和昨天我在那個村子的時候,感覺很奇怪,那種感覺……就像有著看不見的人一直在盯著我!”


    “還有,你和狐狸男戰鬥的時候,莫名其妙出現的紅色長槍,還有那控製風火的能力也一點也不想普通人!”


    “最後,也是你最讓我懷疑的地方。”


    艾麗莎直勾勾的看著韋伯,祖母綠的眼眸中有著奇怪。


    “呐,韋伯,問一下,我掛在衣架子上的披風呢?”


    “……”韋伯。


    眼角瞥了眼站在旁邊,卻別著頭不看他和艾麗莎的貞德,韋伯真的很想直接說出‘你口中的披風已經被這個孩子穿走了’的事情……


    “我能怎麽辦,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現世後的鎧甲這麽暴露,整個後背都沒有掩飾物,就算別人看不到我也感覺很奇怪的啊!”貞德碎碎念。


    “你明明出發的時候沒有待上披風,但你在和狐狸男戰鬥完後你很上忽然出現披風了……哦對,說到這,還有一點!”


    “我那時候,在身周除了你和狐狸男之外沒有人的環境下,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憑空出現,憑空消失,還有女人的聲音,和披風上女人的香味……韋伯,其實你的身邊有一個女性天族人吧?畢竟如果這麽推測的話才說的通,畢竟天族人的物品普通人是無法看到的!”


    艾麗莎所有的話韋伯都沒放在心上……哦,她那句‘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句話讓韋伯稍微上心了之後,他就糾結一件事了。


    “女人的香味?”韋伯一挑眉。


    “這孩子還有香味?”


    韋伯趁著貞德別頭不看他,也沒有注意到他動作的時機,猛的扯下貞德披風,然後在她懵逼的目光,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


    “……(惱)”


    “咦?還真的有點香味啊。”


    “……(羞)”


    “沒想到貞德你身上竟然還有味道……”


    “……(成)”


    “還以為隻是個黃毛丫頭呢,沒想到啊。”


    “……(怒)”


    “master!!!!!!!!!!!!!!!!!!!!”


    ……


    “咳,就是你想的那麽一回事。”半響,在貞德惱怒的搶回披風,然後跑出屋子之後,已經看不出本來樣子的韋伯聳了聳肩,對著艾麗莎說道。


    艾麗莎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她一直以為‘被打成豬頭’隻是那些無聊的騎士小說裏麵的虛構的內容……對了,艾麗莎表示她才沒有看過那些無聊的騎士小說!


    但這回,她現場觀看了一個英俊的小夥子變成豬頭的一幕。


    這一幕讓她連最關心的天族一事都自動過濾了。


    怎麽說呢。


    現在的韋伯,臉上。


    紫一塊綠一塊青一塊,一塊一塊的紅腫過後,麵目全非不說,看了他麵目的人肯定都會自動的把他排列到‘豬頭人’這個種類上。


    剛才,韋伯聽到她說披風上有香味的時候,他忽然間扯了一下旁邊啥都沒有的空氣,然後那個印有十字架的披風出現在他手中。而後他嗅了嗅。


    然後……沒然後了。


    艾麗莎現場直播了韋伯被人打成豬頭的事情。


    “也就是說天族人是真的存在嗎……”艾麗莎終於緩了過來,然後她慢慢的說道。


    有些震撼,也有些驚喜。


    原來,她所追求的,不是妄想。


    “也就是說韋伯你就是導師了?!”


    艾麗莎很高興,因為傳承是真實存在的。


    海蘭德王國,還有這個世界。


    有救了。


    但馬上,韋伯說出的話語讓她臉上的興奮垮了下去。


    “還不是啊。”


    “怎麽會……”


    “笨蛋。”韋伯彈了一下艾麗莎光潔的額頭:“都說拔出聖劍的人是導師,可我還沒有拔出聖劍呢。”


    “嗚……疼!”艾麗莎先捂著被彈了一下的額頭瞪了一眼韋伯。


    但說實話,用一種軟塌塌的眼神瞪人一點也不可怕。


    然後她再說:“那就是說,韋伯你一定能拔出聖劍嘍?”


    “不出以外的話,能。”


    “那我們走吧!趕緊去參加聖劍祭!”


    艾麗莎興奮的拉著韋伯向外麵跑去。


    “慢點啊艾麗莎……”


    “你要慢吞吞到什麽時候啊!誒……?你臉竟然恢複了?怎麽辦到的,好神奇……”


    艾麗莎轉頭說的時候,注意到韋伯的豬頭腦袋恢複成了往日的時候,完全看不出紅腫,她瞪大了雙眼。


    眨眼間……他的臉就沒事了?


    這是什麽犯規的恢複能力?


    “我恢複力很強的啦,不然那牧師口中‘這種傷害普通人至少得靜養一個月’我能避免嗎?沒有這等的恢複力我估計現在還躺在床上,然後你們海蘭德王國就這麽損失了一個導師。”


    其實沒有任務的話,按正常步驟,韋伯一個月後拔出聖劍也可以,但就是因為有任務在,所以韋伯必須得現在拔出聖劍。


    所以他上麵說的話語純粹是調侃艾麗莎。


    “唉,真是的,這些都不重要啦,快點去參加聖劍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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