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越來越強的尤迪安
精靈森林的南部，整個廣袤的雨林地帶，又被稱作達克叢林。在魔法帝國時期，這裏是黑魔法的誕生和發揚地，可以說，沒有傳說中的黑魔法師，恐怕誰也不會知道這麽一塊地方會有多麽的令人顫抖。顫抖並非一定意味著害怕，也有可能是激動。
黑魔法曾經強極一時，甚至魔法帝國的皇帝都曾經是偉大的黑魔法師大魔導師，並且還曾經有三任帝國**師是黑魔法師。這樣的殊榮，使得黑魔法在被從上古廢墟中發現之後，就成為了強大的代名詞。它不但包含了除神聖係的所有係別法術，還囊括了諸如空間魔法，時間魔法，召喚魔法，超能魔法。多種魔法種類以及其多變『性』，使得黑魔法在最強盛的時候，幾乎就是魔法師的代名詞。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它有一個美中不足，那就是……它太強大了。
沒人喜歡整個帝國都是強橫的黑魔法師，更何況，為了魔法事業的複興，各係的魔法師也對黑魔法產生了抵製。第一次魔法師裁決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之下誕生的。黑魔法作為攻擊『性』極強的魔法，被大大地遏製了生存空間。
不過，在達克叢林，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都有無數人在這裏從事著強大的研究。
隨著曆史的湮滅，那些曾經遍布在叢林中的黑魔法師法師塔，也就成為了曆史的一部分，成為被人瞻仰的遺跡。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能忘記那段曆史，至少，在那個時代，有個種族非常讓人尊敬，他們就是黑暗的行者，月神的堅定信仰者——暗夜精靈。
“薩曼莎……”尤迪安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容易就吸引了暗夜女祭司的心神，她『迷』戀地看著她們的王，這個白精靈中的大戰士，精靈王族的守護者。
“我王，有什麽吩咐嗎？”薩曼莎托著水晶球，眼神『迷』離著看著尤迪安。
大戰士在和暗夜精靈女祭司結合之後，渾身浮現出了詭異的豹紋，白『色』的皮膚上逐漸出現了暗夜精靈特有的花紋。
“幫我布置儀式。”尤迪安躺在樹藤床鋪上，閉著眼睛說道。樹林中的梭梭聲越來越響，葉子和葉子在摩擦，樹冠在移動，過了許久，一棵大樹突然站立了起來，幹枯的樹皮上浮現出一副五官。尤迪安依然保持著小憩的姿勢，他的右手拖著腦袋，左腿搭在右腿的膝蓋上。
“黑夜放牧森林的使者，您有什麽事情要對我說嗎？”
這是一個特殊的牧樹人，一個在黑夜放牧森林的樹人。他是月神的忠實仆從，而非自然女神的信仰者。
“我是阿爾薩斯，黑夜放牧森林的樹人。”樹林緩緩地舞動著手裏的黑『色』藤條，那是鞭子，放牧森林的鞭子。他們在夜裏揮舞著鞭子，森林聽到了鞭子的聲音，就會照著聲音驅趕的方向擴張，不斷地擴張。
“暗夜精靈的王，白精靈的大戰士，您是如何得知這塊黑暗之地的寶藏的？”牧樹人的眼睛像是獸核一樣閃亮，不時會有一串串葉子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排列成一條絲帶環繞在空中。不時會有古怪的音節從樹葉中傳來……那是古代精靈語。即便是尤迪安，也是為之一振。
尤迪安聲音突然拔高了一點兒，急切道，“樹精靈？”
“暗夜精靈的王，您知道不少的秘密。”阿爾薩斯將手中的藤條一收，唰唰唰，鞭子立刻纏繞在了身上，在樹枝和樹幹上環繞成了藤蔓。誰也不會相信，這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藤條，居然會是放牧森林的鞭子，盡管它隻能在晚上使用。
尤迪安冷笑，“我是大戰士，精靈的王族，我擁有古代戰士的記憶，怎麽可能不知道秘密，為了追尋力量，我來到了這裏。不過，我要疑『惑』的是，阿爾薩斯，你是如何醒來？牧樹人沉睡數千年，為何你在我尤迪安來到此地而醒來？”
“一個名字，我耳朵中傳來了一個名字，所以，我醒來了。”牧樹人阿爾薩斯手掌一攤，“暗夜精靈的王，你能告訴我，迪蒙.桑尼.拉瑪的力量覺醒了嗎？”
尤迪安此時臉『色』大變，“你已經感受到墮落之子的強大破壞力量了嗎？”
“他戰無不勝，即便是遠古戰士的後裔，王，您也敗於其手。”阿爾薩斯似乎沒有看到尤迪安的怒意，淡淡地說道。白光一閃，兩道月刃將阿爾薩斯的胳膊砍了下來，但是當月刃回到尤迪安身邊的時候，阿爾薩斯的兩條胳膊再度長了出來，並且落在地上的兩隻胳膊立刻長成了兩棵金雞納樹。
尤迪安冷哼一聲，“阿爾薩斯，你醒來的目的是什麽？”
“為了暗夜精靈的興衰，為了黑夜月神的瑰麗。”阿爾薩斯依然保持著攤手的姿勢，“我王，您應該和墮落之子結盟，他戰無不勝。”
尤迪安臉『色』先是寒了又寒，變得異常難看，但是過了一會兒，大戰士身上的花紋變化了幾次，尤迪安平靜地問道，“年長的阿爾薩斯，難道您有什麽建議嗎？”此刻，尤迪安變得十分尊敬牧樹人。
阿爾薩斯的樹冠晃動了兩下，不時有樹葉排成了隊列，環繞在了尤迪安的周圍，“迪蒙.桑尼.拉瑪他意味著黑暗，他是冥王也會因為名聲而不敢動搖的人，他讓天神都感覺到了恐懼，我王，月神的榮耀掌握在您的手中，而黑暗，是墮落之子的最愛。”
“他會答應結盟嗎？”尤迪安問阿爾薩斯，老樹人的木頭胡須看上去的確有些詭異，他們沒有眼珠，隻能看到一副光亮的眼睛，阿爾薩斯念動古代咒語，不時有樹精靈變化的葉子開始旋轉，一個個符文從旋轉的圓圈中飛出，然後是一個又一個音節。這是祈禱，同樣是占卜的一種。
阿爾薩斯麵『色』平靜，仿佛就是從來沒有波瀾的湖麵，“月神周圍沒有烏雲，墮落之子與我同行。”阿爾薩斯的聲音盡管非常平靜，但是還是能從他樹冠的顫動中得出一個結論：占卜的是個好結果。
尤迪安此時忽然有了一種明悟，戰士中的個人勝敗似乎變得不重要，一個種族在一個人的手中得到複興，才是偉大，馬克那張臉先是猙獰，接著變得扭曲，接著變得模糊，接著變得消失不見。
“我王，您睿智之極。”阿爾薩斯的手掌拂過，一排排樹精靈的葉子環繞在了尤迪安的周圍，接著，在老樹人的『吟』唱中，金雞納樹葉一片又一片地透入了尤迪安的身體，那些原本雜『亂』無章的暗夜精靈條紋，立刻有規則地連接了起來。尤迪安立刻發覺了不同，他的精神力和魔力大幅度地增加，並且，封印在沒有解開的一瞬間，同時自動衝破，撲麵而來的力量，絲毫沒有狂暴不可收拾的跡象，反而是一種寧靜，黑夜一般的寧靜。
尤迪安緩緩地站了起來，手中的月刃唰唰兩聲交叉而過，樹精靈同樣透入了月刃，消失不見的樹精靈讓尤迪安能夠感受到它們的存在，它們維護著軀體和武器的薄弱之處，魔力源源不斷地供應著自己。
呼呼呼——尤迪安捏住了拳頭，一團蒼炎從手掌上燃燒而起，這是燃燒的魔力！樹精靈的魔力，非常的有力，非常的強大。
“我王，再有一個儀式，您就能掌控黑暗的力量。”阿爾薩斯『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臉，盡管看上去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周圍的暗夜精靈女獵手和弓箭手都是十分恭敬地向阿爾薩斯和尤迪安下跪。過了許久，暗夜精靈大祭司手執水晶球來到了這裏。整個樹林的樹木立刻在阿爾薩斯的鞭子聲音中退散，腳下……是亙古不變的魔法陣。蒼老的岩石上銘刻著古老的咒語，一個又一個轉輪在那裏記錄著曾經的痕跡。
啪！阿爾薩斯再度揮舞了一下鞭子，地麵上的小草也立刻離開了石頭的縫隙，薩曼莎驚愕地盯著阿爾薩斯，然後為尤迪安褪去了衣服，大戰士的堅實肌肉立刻吸引住了薩曼莎的眼神，周圍的暗夜精靈姑娘們偷偷地打量著這位在精靈王族中也以英俊著稱的強大戰士。那一身肌肉實在是完美的雕塑，俊美的臉龐實在是月神的恩賜。
月刃交叉，一聲鳴叫，刀尖劃破了尤迪安的胳膊，兩道鮮血沿著尤迪安的胳膊到手掌，然後從指縫之間滴落在了岩石的魔法陣上。
鮮血滴落在魔法陣中，立刻沿著轉輪的紋路向前前行，仿佛受到了一股吸引力，整個魔法陣開始了變化，一個又一個銘文開始交錯。尤迪安嘴裏念著精靈文，快速的語言讓周圍的樹木都開始了靜謐，仿佛稍稍移動一下樹葉就會打斷『吟』唱一樣。
喀喀喀……聲音不斷響起，此時烏雲密布的天空正好散去烏雲，圓月垂直地投『射』白『色』的月光在魔法陣上。魔法陣開始啟動，整個石頭都移動了起來，周圍的暗夜精靈後退幾步，阿爾薩斯也趕緊後退。中央轟鳴一聲，開裂而起。
一道白『色』的強烈光柱衝上天空，正對著圓月。
嘶嘶嘶，聲音讓人覺得刺耳，仔細一看，是一口泉眼。上麵的封印是一塊巨大的藍『色』的石頭，它就像是水晶一樣漂亮，從白光柱透過去仔細打量，才能發現在石頭的中央，有條奇怪的綬帶，它上麵的符文多的令人詫異，最重要的是，它仿佛是被凍住了。
尤迪安尖尖的指甲在藍『色』水晶上劃開一條口子，立刻藍水晶分成兩半，碎裂的一瞬間，尤迪安捏住了那條綬帶，而此時，隆隆聲傳來，這個泉眼噴灑出一道清水，泉水噴湧而出，尤迪安指揮著月刃在周圍的魔法陣上刨著什麽，很快，一個圓形石牆升了起來，整個石牆組成了一個水池，泉眼噴灑了幾分鍾之後，終於停止了噴灑，而水池也滿溢了起來。
“月亮寶石泉眼？！！”阿爾薩斯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今夜他因為聽到了墮落之子的名聲而醒來，看到了暗夜精靈的王，然後見識到了月亮寶石泉眼，這實在是……數千年的睡眠讓人驚訝。
“有了月亮寶石泉眼製作的月亮石，即便是白天，暗夜精靈也能像夜晚一樣發揮實力。”尤迪安的聲音帶著些許嚴肅，過了許久，大戰士雙手捏住了綬帶，淡淡地說道，“暗夜精靈王的權杖，月神的綬帶。”
“我王萬歲！”薩曼莎激動地跪下高喊，周圍的暗夜精靈立刻高呼萬歲。而尤迪安，在阿爾薩斯的鼓勵之下，緩緩地將綬帶蒙住了眼睛。
轟——一道火焰立刻升起，整個大戰士的周圍都是紅『色』的火焰，背部逐漸變形，一雙翅膀在那裏形成。阿爾薩斯見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身上，雙眼空明的牧樹人立刻從眼中滑落一滴結晶，這是……暗夜牧樹人，阿爾薩斯之淚。
這是阿爾薩斯的禮物，是對暗夜精靈王的祝福。
那一滴眼淚揮灑在了尤迪安的翅膀之上，兩道潔白的光線刷過，尤迪安的翅膀立刻全部張開，龐大的力量席卷著周圍的空間。
黑夜的戰士……
而隨著尤迪安的變化，在泉眼的下方，立刻出現一個巨大六芒星的一角，條狀波紋閃爍不已，接著順著六芒星的一角向中心蔓延而去。
精靈森林的南部，整個廣袤的雨林地帶，又被稱作達克叢林。在魔法帝國時期，這裏是黑魔法的誕生和發揚地，可以說，沒有傳說中的黑魔法師，恐怕誰也不會知道這麽一塊地方會有多麽的令人顫抖。顫抖並非一定意味著害怕，也有可能是激動。
黑魔法曾經強極一時，甚至魔法帝國的皇帝都曾經是偉大的黑魔法師大魔導師，並且還曾經有三任帝國**師是黑魔法師。這樣的殊榮，使得黑魔法在被從上古廢墟中發現之後，就成為了強大的代名詞。它不但包含了除神聖係的所有係別法術，還囊括了諸如空間魔法，時間魔法，召喚魔法，超能魔法。多種魔法種類以及其多變『性』，使得黑魔法在最強盛的時候，幾乎就是魔法師的代名詞。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它有一個美中不足，那就是……它太強大了。
沒人喜歡整個帝國都是強橫的黑魔法師，更何況，為了魔法事業的複興，各係的魔法師也對黑魔法產生了抵製。第一次魔法師裁決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之下誕生的。黑魔法作為攻擊『性』極強的魔法，被大大地遏製了生存空間。
不過，在達克叢林，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都有無數人在這裏從事著強大的研究。
隨著曆史的湮滅，那些曾經遍布在叢林中的黑魔法師法師塔，也就成為了曆史的一部分，成為被人瞻仰的遺跡。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能忘記那段曆史，至少，在那個時代，有個種族非常讓人尊敬，他們就是黑暗的行者，月神的堅定信仰者——暗夜精靈。
“薩曼莎……”尤迪安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容易就吸引了暗夜女祭司的心神，她『迷』戀地看著她們的王，這個白精靈中的大戰士，精靈王族的守護者。
“我王，有什麽吩咐嗎？”薩曼莎托著水晶球，眼神『迷』離著看著尤迪安。
大戰士在和暗夜精靈女祭司結合之後，渾身浮現出了詭異的豹紋，白『色』的皮膚上逐漸出現了暗夜精靈特有的花紋。
“幫我布置儀式。”尤迪安躺在樹藤床鋪上，閉著眼睛說道。樹林中的梭梭聲越來越響，葉子和葉子在摩擦，樹冠在移動，過了許久，一棵大樹突然站立了起來，幹枯的樹皮上浮現出一副五官。尤迪安依然保持著小憩的姿勢，他的右手拖著腦袋，左腿搭在右腿的膝蓋上。
“黑夜放牧森林的使者，您有什麽事情要對我說嗎？”
這是一個特殊的牧樹人，一個在黑夜放牧森林的樹人。他是月神的忠實仆從，而非自然女神的信仰者。
“我是阿爾薩斯，黑夜放牧森林的樹人。”樹林緩緩地舞動著手裏的黑『色』藤條，那是鞭子，放牧森林的鞭子。他們在夜裏揮舞著鞭子，森林聽到了鞭子的聲音，就會照著聲音驅趕的方向擴張，不斷地擴張。
“暗夜精靈的王，白精靈的大戰士，您是如何得知這塊黑暗之地的寶藏的？”牧樹人的眼睛像是獸核一樣閃亮，不時會有一串串葉子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排列成一條絲帶環繞在空中。不時會有古怪的音節從樹葉中傳來……那是古代精靈語。即便是尤迪安，也是為之一振。
尤迪安聲音突然拔高了一點兒，急切道，“樹精靈？”
“暗夜精靈的王，您知道不少的秘密。”阿爾薩斯將手中的藤條一收，唰唰唰，鞭子立刻纏繞在了身上，在樹枝和樹幹上環繞成了藤蔓。誰也不會相信，這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藤條，居然會是放牧森林的鞭子，盡管它隻能在晚上使用。
尤迪安冷笑，“我是大戰士，精靈的王族，我擁有古代戰士的記憶，怎麽可能不知道秘密，為了追尋力量，我來到了這裏。不過，我要疑『惑』的是，阿爾薩斯，你是如何醒來？牧樹人沉睡數千年，為何你在我尤迪安來到此地而醒來？”
“一個名字，我耳朵中傳來了一個名字，所以，我醒來了。”牧樹人阿爾薩斯手掌一攤，“暗夜精靈的王，你能告訴我，迪蒙.桑尼.拉瑪的力量覺醒了嗎？”
尤迪安此時臉『色』大變，“你已經感受到墮落之子的強大破壞力量了嗎？”
“他戰無不勝，即便是遠古戰士的後裔，王，您也敗於其手。”阿爾薩斯似乎沒有看到尤迪安的怒意，淡淡地說道。白光一閃，兩道月刃將阿爾薩斯的胳膊砍了下來，但是當月刃回到尤迪安身邊的時候，阿爾薩斯的兩條胳膊再度長了出來，並且落在地上的兩隻胳膊立刻長成了兩棵金雞納樹。
尤迪安冷哼一聲，“阿爾薩斯，你醒來的目的是什麽？”
“為了暗夜精靈的興衰，為了黑夜月神的瑰麗。”阿爾薩斯依然保持著攤手的姿勢，“我王，您應該和墮落之子結盟，他戰無不勝。”
尤迪安臉『色』先是寒了又寒，變得異常難看，但是過了一會兒，大戰士身上的花紋變化了幾次，尤迪安平靜地問道，“年長的阿爾薩斯，難道您有什麽建議嗎？”此刻，尤迪安變得十分尊敬牧樹人。
阿爾薩斯的樹冠晃動了兩下，不時有樹葉排成了隊列，環繞在了尤迪安的周圍，“迪蒙.桑尼.拉瑪他意味著黑暗，他是冥王也會因為名聲而不敢動搖的人，他讓天神都感覺到了恐懼，我王，月神的榮耀掌握在您的手中，而黑暗，是墮落之子的最愛。”
“他會答應結盟嗎？”尤迪安問阿爾薩斯，老樹人的木頭胡須看上去的確有些詭異，他們沒有眼珠，隻能看到一副光亮的眼睛，阿爾薩斯念動古代咒語，不時有樹精靈變化的葉子開始旋轉，一個個符文從旋轉的圓圈中飛出，然後是一個又一個音節。這是祈禱，同樣是占卜的一種。
阿爾薩斯麵『色』平靜，仿佛就是從來沒有波瀾的湖麵，“月神周圍沒有烏雲，墮落之子與我同行。”阿爾薩斯的聲音盡管非常平靜，但是還是能從他樹冠的顫動中得出一個結論：占卜的是個好結果。
尤迪安此時忽然有了一種明悟，戰士中的個人勝敗似乎變得不重要，一個種族在一個人的手中得到複興，才是偉大，馬克那張臉先是猙獰，接著變得扭曲，接著變得模糊，接著變得消失不見。
“我王，您睿智之極。”阿爾薩斯的手掌拂過，一排排樹精靈的葉子環繞在了尤迪安的周圍，接著，在老樹人的『吟』唱中，金雞納樹葉一片又一片地透入了尤迪安的身體，那些原本雜『亂』無章的暗夜精靈條紋，立刻有規則地連接了起來。尤迪安立刻發覺了不同，他的精神力和魔力大幅度地增加，並且，封印在沒有解開的一瞬間，同時自動衝破，撲麵而來的力量，絲毫沒有狂暴不可收拾的跡象，反而是一種寧靜，黑夜一般的寧靜。
尤迪安緩緩地站了起來，手中的月刃唰唰兩聲交叉而過，樹精靈同樣透入了月刃，消失不見的樹精靈讓尤迪安能夠感受到它們的存在，它們維護著軀體和武器的薄弱之處，魔力源源不斷地供應著自己。
呼呼呼——尤迪安捏住了拳頭，一團蒼炎從手掌上燃燒而起，這是燃燒的魔力！樹精靈的魔力，非常的有力，非常的強大。
“我王，再有一個儀式，您就能掌控黑暗的力量。”阿爾薩斯『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臉，盡管看上去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周圍的暗夜精靈女獵手和弓箭手都是十分恭敬地向阿爾薩斯和尤迪安下跪。過了許久，暗夜精靈大祭司手執水晶球來到了這裏。整個樹林的樹木立刻在阿爾薩斯的鞭子聲音中退散，腳下……是亙古不變的魔法陣。蒼老的岩石上銘刻著古老的咒語，一個又一個轉輪在那裏記錄著曾經的痕跡。
啪！阿爾薩斯再度揮舞了一下鞭子，地麵上的小草也立刻離開了石頭的縫隙，薩曼莎驚愕地盯著阿爾薩斯，然後為尤迪安褪去了衣服，大戰士的堅實肌肉立刻吸引住了薩曼莎的眼神，周圍的暗夜精靈姑娘們偷偷地打量著這位在精靈王族中也以英俊著稱的強大戰士。那一身肌肉實在是完美的雕塑，俊美的臉龐實在是月神的恩賜。
月刃交叉，一聲鳴叫，刀尖劃破了尤迪安的胳膊，兩道鮮血沿著尤迪安的胳膊到手掌，然後從指縫之間滴落在了岩石的魔法陣上。
鮮血滴落在魔法陣中，立刻沿著轉輪的紋路向前前行，仿佛受到了一股吸引力，整個魔法陣開始了變化，一個又一個銘文開始交錯。尤迪安嘴裏念著精靈文，快速的語言讓周圍的樹木都開始了靜謐，仿佛稍稍移動一下樹葉就會打斷『吟』唱一樣。
喀喀喀……聲音不斷響起，此時烏雲密布的天空正好散去烏雲，圓月垂直地投『射』白『色』的月光在魔法陣上。魔法陣開始啟動，整個石頭都移動了起來，周圍的暗夜精靈後退幾步，阿爾薩斯也趕緊後退。中央轟鳴一聲，開裂而起。
一道白『色』的強烈光柱衝上天空，正對著圓月。
嘶嘶嘶，聲音讓人覺得刺耳，仔細一看，是一口泉眼。上麵的封印是一塊巨大的藍『色』的石頭，它就像是水晶一樣漂亮，從白光柱透過去仔細打量，才能發現在石頭的中央，有條奇怪的綬帶，它上麵的符文多的令人詫異，最重要的是，它仿佛是被凍住了。
尤迪安尖尖的指甲在藍『色』水晶上劃開一條口子，立刻藍水晶分成兩半，碎裂的一瞬間，尤迪安捏住了那條綬帶，而此時，隆隆聲傳來，這個泉眼噴灑出一道清水，泉水噴湧而出，尤迪安指揮著月刃在周圍的魔法陣上刨著什麽，很快，一個圓形石牆升了起來，整個石牆組成了一個水池，泉眼噴灑了幾分鍾之後，終於停止了噴灑，而水池也滿溢了起來。
“月亮寶石泉眼？！！”阿爾薩斯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今夜他因為聽到了墮落之子的名聲而醒來，看到了暗夜精靈的王，然後見識到了月亮寶石泉眼，這實在是……數千年的睡眠讓人驚訝。
“有了月亮寶石泉眼製作的月亮石，即便是白天，暗夜精靈也能像夜晚一樣發揮實力。”尤迪安的聲音帶著些許嚴肅，過了許久，大戰士雙手捏住了綬帶，淡淡地說道，“暗夜精靈王的權杖，月神的綬帶。”
“我王萬歲！”薩曼莎激動地跪下高喊，周圍的暗夜精靈立刻高呼萬歲。而尤迪安，在阿爾薩斯的鼓勵之下，緩緩地將綬帶蒙住了眼睛。
轟——一道火焰立刻升起，整個大戰士的周圍都是紅『色』的火焰，背部逐漸變形，一雙翅膀在那裏形成。阿爾薩斯見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身上，雙眼空明的牧樹人立刻從眼中滑落一滴結晶，這是……暗夜牧樹人，阿爾薩斯之淚。
這是阿爾薩斯的禮物，是對暗夜精靈王的祝福。
那一滴眼淚揮灑在了尤迪安的翅膀之上，兩道潔白的光線刷過，尤迪安的翅膀立刻全部張開，龐大的力量席卷著周圍的空間。
黑夜的戰士……
而隨著尤迪安的變化，在泉眼的下方，立刻出現一個巨大六芒星的一角，條狀波紋閃爍不已，接著順著六芒星的一角向中心蔓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