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苦諫,皇帝置之不理,最後皇帝被逼極了,他入了後宮,不出來了,任由朝臣跪宮門。


    皇帝任性固執的舉動驚呆了很多人。


    讓朝臣和百姓們想起當年皇帝執意納先帝貴人入後宮的事情了。


    本來經過幾年的沉澱,賢妃入宮以前的事情很少有人再提起來,可經過這次事後,賢妃的往事被人頻繁的提起,就連賢妃的親生骨肉九皇子都跑過來問賢妃,“母妃是皇爺爺的貴人?”


    九皇子這句話,氣得賢妃差一點吐血,她首次狠狠的教訓了九皇子,“你是皇帝的皇子!是本宮的兒子!”


    賢妃的雙手死死按住九皇子的肩頭,“你是要做皇帝的人,以後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九兒,你不想君臨天下?”


    “母妃,兒子明白了。”


    九皇子一直認為做皇帝很威風,想怎麽樣就可以怎樣,因此他才會聽賢妃的話,一個勁兒的討好父皇,在父皇麵前展現聰明伶俐,展現他的孝心。


    “兒子有好幾日沒見過父皇,母妃,父皇是看重了燕國公世子夫人麽?她也入宮的話,兒子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父皇了?”


    “她懷有身孕,這輩子別想入宮同我爭寵,皇上……你父皇隻是倔脾氣又發作了而已。”


    賢妃摸了摸兒子粉雕玉琢的臉龐,語重心長的低聲道:“你以後在一點可不能學你父皇!記得,你要聽我的話,別像你父皇似的,為了大肚子臣妻同太後爭吵!”


    賢妃入宮前,將皇帝的倔強當作了資本,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讓兒子像皇帝,冒犯自己的生母。


    皇帝能為寧欣堅持這麽久也讓賢妃很意外,當年她費盡了心機手段才讓皇帝堅持下去。


    如今寧欣一直對皇帝避而不見,皇帝站在她麵前,她就叫肚子疼,她就哭……寧欣恨不得滿後宮的人都曉得,她根本不待見皇帝!


    如此寧欣更不可能勾引皇帝了。


    賢妃想到過去她自己的謙卑,再聯聯想到此時寧欣對皇上的拒絕,賢妃不平不甘的心思更重了。


    如果不是寧欣太謹慎,還有齊王在宮外護著,賢妃早就對她下手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給本宮等著!”


    賢妃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打聽清楚北邊韃子的動向,如果韃子和蒙古諸部內鬥的話,賢妃便可以鼓動陛下出兵剿滅韃子了!


    隻要她和皇帝能剿滅韃子,誰還敢說賢妃以前的事情?


    賢妃盼著北邊的消息能早一點傳到她手中。


    ……


    在慈寧宮中,寧欣無奈的歎息,皇帝的任性偏執實在讓她無可奈何,若是賢妃入宮是皇上年少輕狂不夠穩重的表現的話,如今皇帝不顧宮門口跪請的大臣執意將寧欣留在後宮中,皇帝的言行實在是讓世人無法理解!


    他登基都有十多年了,怎麽還能做出這種不顧大局,招人非議的事情?


    寧欣摸了摸有點凸起的獨自,入宮這一個多月來,皇帝雖然經常被她拒絕,可直到現在皇帝依然不肯放她出宮,一樣好吃好喝的招待她。、


    有時寧欣氣急罵皇帝昏君,他竟然也聽之任之,寧欣對當今皇帝有些速手無冊了。


    這種無力感,頹廢是寧欣兩輩子從來沒有過的。


    寧欣喝著太醫精心熬製的補藥,搖頭道:“也許我隻能對付正常人。”


    像任性固執的皇帝,寧欣隻能認輸了。


    隻要皇帝不靠近她,寧欣更為願意在宮中享福,可皇帝最近給她的壓力足夠大,寧欣知曉不能再指望齊王了,她得另外想辦法。


    李冥銳分兵有一個多月了,到現在前麵還沒確實的消息,寧欣此時也猜不透李冥銳葫蘆裏賣得什麽藥兒!


    “夫人,皇上命馬公公給您送來了賞賜。”門口的宮女通稟。


    馬公公親自捧著一盒子人參丸子走進來,向寧欣行禮後,將人參丸子送上,低垂下眼瞼,“用的人參都是百年的,皇上說夫人體弱,需要人參丸子補養,皇上還說,夫人需要什麽,盡管提,皇上……對您無所不應,除了放您出宮之外。”


    ”那我沒什麽同皇上說的了,懇請馬公公轉告陛下,臣婦隻想著出宮!”


    馬公公抬了抬眼,寧欣出落得是不錯,比她漂亮的人不是沒有,皇帝怎麽偏偏就對她上了心?甚至不顧外麵跪諫的大臣,不顧天下百姓的議論……


    他欠著李冥銳父親的人情,曾經也給過李冥銳方便,可此時馬公公不敢給寧欣方便,“陛下聽您這話,一準不會高興,宮門口的大臣有二十多個已經受了廷杖,陛下的意思是在後宮中保護夫人,太後娘娘……總之夫人要當心。”


    馬公公想了想,還是壓低聲音道:“前兩天太後娘娘同陛下大吵了一頓,陛下已經在您身邊派了可信的人伺候,陛下沒那麽容易死心,太後娘娘也不會眼看著陛下被夫人迷惑了。”


    “我又做了紅顏禍水,命該如此,怎麽都掙脫不開呢。”


    寧欣兩世為人,卻總是落入禍水的行列,她嫁給同自己心意相通的李冥銳,本想和美平靜的過日子,沒想到她嫁人後,就沒閑著,又惹起了另外的紛爭。


    “夫人,您保重。”


    馬公公轉身向外走,聽到身後寧欣的問話,“世子有消息麽?”


    寧欣雖然好吃好喝,生活無憂,但皇帝也算是軟禁了她,自打皇帝加強軟禁寧欣的力度後,齊王再也沒送消息進來,寧欣隻能數著日子,盼著李冥銳早一點歸來。


    馬公公停頓了一會,輕聲道:“前麵的情況不容樂觀,有消息說南越全殲了世子統領的兵力,具體消息還沒得到確認,聽說……找到了世子的盔甲。”


    “在世子身後坐鎮的中軍如何?”


    “老將軍停在越王藩地,並未進軍南越腹地。”


    “多謝了,馬公公。”


    寧欣目送馬公公出門,慢慢的皺起了眉頭,“李冥銳,你到底跑哪去了?”


    中軍將軍沒有急忙進兵救援是正確的選擇,可此次出征的精銳都在李冥銳手中,他戰敗了?


    如果他失敗了話,中軍無法進兵南越,這次國戰就成了天大的笑話,成了大唐帝國的恥辱。


    燕國公世子李冥銳也會被永遠的釘在恥辱的柱子上。


    “紙上談兵麽?”


    寧欣忍不住歎息著,李冥銳不至於隻是個紙上談兵的人。


    ……


    皇宮外,齊王撩起了馬車簾櫳,在宮門口跪著十幾個大臣,他們大多很狼狽疲倦,拖著被杖責的身體向皇帝苦求著……齊王某光深沉了幾分,金碧輝煌的皇宮門口多了這群死諫的朝臣實在是莫大的諷刺。


    他前世怎麽會輸給當今皇帝?


    輸給任性,固執,又偏執的皇帝?


    “回府。”


    “是。”


    齊王悄悄的便裝而來,如今在宮外請命哭諫的大臣多,看熱鬧的百姓也不少,齊王一行人並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在馬車裏的飛宇將溫熱的茶盞遞給自己的主子,輕聲問道:“看樣子首輔等重臣已經放棄說服皇上了。”


    “嗯。”


    齊王寬了寬茶葉,俊美的臉上掛著幾分的無奈,謀劃的再好,碰上不按常理應變的對手,也是白搭。


    皇帝的所作所為,自認算無遺漏的齊王承認自己低估了皇帝。


    寧可躲進後宮不見朝臣也要留下寧欣的帝王,齊王兩輩子加起來就沒見過!


    該做的,該算計的,該舍棄的,齊王都做了,眼下他根本沒實力攻進皇宮中救出寧欣,隻能確保寧欣……是平安的,齊王挫敗般的將茶盞放到了桌上,壓下心底的煩躁,“你多找幾個夠份量的證人,本王不願意李冥銳誤會了。”


    “世子夫人不是說,世子是相信她的?”


    “糊塗,荒誕,天真的想法!”


    齊王瞪了一眼飛宇,責怪他說錯了話,“李冥銳說的話,本王也會說,甚至比他說得更動聽……本王同李冥銳一樣是男人,也曾有過傾心愛慕的人……”


    他不僅有愛慕的人,而且還失去愛人,眼見愛人在別的男人懷裏承寵的滋味,當時他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將寧欣也……齊王壓下前生的記憶,淡淡的說道:“沒有一個男人能原諒這事,李冥銳不比本王多什麽。”


    因為李冥銳愧疚換來的憐愛和信任,寧欣也不會要的。


    以前齊王巴不得他們兩個有矛盾,反目成仇的和離,如今他隻希望寧欣能夠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為了維護寧欣的幸福,他甚至願意在沒暴漏自己的野心,齊王按住了太陽穴,“好在她也不是一般男人能對付的,皇帝想近她的身前怕是不容易。”


    “屬下以為,皇上應該不會勉強世子夫人。”


    “為何?”


    “皇上想要情趣,想讓世子夫人臣服順從,何況世子夫人還懷著身孕,皇上有興致碰懷孕的女子?”


    齊王眼睛一亮,頷首道:“如果讓他相信碰了懷孕的女子會壞了運氣的話,寧欣在宮裏的日子會好過一點,這話讓誰同皇上說?佛子?不適合。”


    他塞選可以向皇上遞話的人。


    如今皇帝正犯倔中,能給皇帝遞話的人選不好找,必須得讓皇帝信任他……皇帝現在連太後的話都不聽了。


    齊王在腦海中排除不合適的人,慢慢一個名字浮現,也許他能讓皇帝緩和一些,不用逼得寧欣太緊。


    他不想讓寧欣感激他,便是說動那人出麵,他也不會告訴寧欣自己的安排。


    飛宇聽了主子的計劃,低聲道:“您便是告訴給世子知曉,她也不會感激您……世子夫人眼裏除了世子外,就沒旁人。”


    “本王不要她感激。”


    齊王不滿的敲了飛宇的額頭,申斥道:“用不用這麽說實話?”


    原來主子也明白世子夫人的性情。


    “回王府,本王也該陪陪王妃和兒女了。”


    最近為了寧欣的事,齊王連新出生的兒子都沒抱過幾次,他心底對妻兒湧起了幾分的愧疚,齊王妃對他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無怨無悔的,齊王對她也更貼心了一點。


    ……


    齊王命人找到了當今皇帝還是皇子時就一直說皇上有明君之相的高人。


    此人據說師承鬼穀子,最擅長相術卜卦。


    他堅定了當年皇帝爭奪帝位的信心,而且在奪嫡過程中,也沒少出力給皇帝造勢,在皇帝登基後,他便飄然而去,給皇上留下了一分神仙無欲無求的感覺,因此他說的話,皇帝許是往心中去。


    找他並不容易,不過也算是齊王的人有運氣,偏偏在一處酒肆中尋到了喝得爛醉的高人。


    飛宇親自敢去,威逼利誘高人,總算是讓高人給皇帝寫了一封書信,用八卦命理暗示皇帝,此時皇上不適合寵幸女子……


    “你怎麽這麽聽話?”


    飛宇見高人沒有拿走銀票,他不放心將高人放走,便把他關在了一處宅邸中,幾番交談,飛宇也認為高人也不都是糊弄人的,眼前這位邋裏邋遢的人許是有點知天命的味道。


    滿臉是疙瘩的高人打了個哈氣,“我不如禿驢,他們推演命格是舜天而行,老天即便是降罪也不會太重,我呢……泄露天機太多,反而紅塵纏身,指不定老天爺哪一日就將我給劈了,我要銀子做作甚?用卜卦換點酒喝,在百姓中廝混,許是還能多活幾年。”


    “你曉得我主子是誰?”


    “你主子和燕國公世子夫婦是天命眷顧之人,否則……你們又怎會輕易逮到我?”


    高人從袖口掏出了個竹簡,忍了忍有放會了袖口,“不能再窺視天機了。”


    他明明可以推演一番,但去不能動手,他心裏仿佛百抓撓心一樣難受,上次為了當今皇帝推演天機,他倒黴了十多年,用了幾次替命人偶才擺脫糾纏。


    這次再……他摸了摸腦袋上所剩無幾的幾根頭發,活著總比死無葬身之地強。


    飛宇見過佛子,也見過蘭山寺擅長推演命格的高僧,他雖然不知眼前的人是不是真有本事,但飛宇從他話中聽出了一點點的深不可測,對高人尊重了不少。


    飛宇長的妖孽,又蓄意討好他,每日給他酒喝,高人有一日喝多了,搖晃著腦袋道:“你本是該死的人,是不是被你主子救了?齊王……嗬嗬,福緣深厚,敢跟閻王搶人命兒,將來他若是不能用龍氣正身,隻怕……結果不會太好哦。”


    “主子若是失敗了,自然結果不好,這我都知曉,用不上你說。”


    “……”


    高人打了酒嗝兒,笑道:”說得也是,爭也是死,不爭也是死,怎麽死不是死?千萬別學賢妃不做死就不會死……賢妃的氣運壞了,看在你最近幾日給我酒喝的份上,你主子的命星大盛,不過想要得到寶座,他也得九死一生。“


    ”主子有危險?“


    ”想當皇帝哪有不危險的?“


    高人拿起酒瓶子對著自己的腦袋狠敲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喃喃的說道:“不如睡覺啊……你主子有攪動天下風雲的人在身邊,生機會大一點,可是……命格不對,不能算,不能算……算了我就死定了……”


    飛宇盯著在躺在地上睡覺的高人,半晌後蹲下身戳了戳高人鬆垮的臉龐,“喂喂,說完了再睡。”


    “呼呼,呼呼。”


    “……”


    飛宇一臉無奈,卻小心的將高人背在了自己身上,嘀咕道:”髒死了,你都不沐浴的嗎?明天……我直接將你扔到水池中去,不洗幹淨,不給你酒喝。”


    高人嘴角微微勾起,小傢夥性情不錯,既然傲嬌又善良,跟著齊王沒準會得一番富貴,衝一衝他男生女相的命格。


    ……


    寧欣不知齊王的安排,她敏銳的感到皇帝對自己的重視程度在下降,已經有好幾天沒來煩她了,


    從經常給她送東西過來的馬公公的口中得知,皇帝最近很忙。


    寧欣稍稍覺得心安了一點,專心養胎,可沒有兩日,馬公公又來到慈寧宮,這回他沒送寧欣東西,麵色沉重的說道:“七皇子病重,九皇子也不甚舒服,口中風言風語的厲害,皇上讓奴才送夫人去天牢。”


    此時寧欣的肚子已經大了起來,慢慢的起身,寧欣問道:“確定?”


    “皇上不懼大臣,對命格運道卻很相信,如今陛下隻有三位皇子,其中兩位染病,玉妃生的皇子本來就很病弱,眼下的狀況由不得皇上不謹慎。”


    雖然皇上以為自己還會有兒子,但如今三位皇子身體都不大健康,皇帝信了高人的書信上說的話,對命格運氣的畏懼,讓皇帝不得不做出將寧欣送進天牢的決定。


    左右寧欣在宮裏他也吃不到口中,不如先去天牢待幾日。


    寧欣頷首道:“遵旨。”


    她隨著馬公公向宮外走,心底想著三個皇子怎麽都病了?是齊王……皇子病了,怎麽會想到送自己去天牢?其中一定有誰動了手腳,說動了皇帝。


    不管怎麽說,寧欣總算是暫時擺脫皇帝了。


    馬公公親自將寧欣送進天牢,天牢的條件同皇宮不可同日而語,天牢的牢房再收拾,也不可能讓人感到舒服,好在有馬公公的關照,寧欣在天牢裏並不覺得太難受。


    馬公公幾次三番的叮囑天牢的差役好好的照顧燕國公世子夫人,“如果她缺什麽,你盡量提供給她,皇上……皇上在上麵看著呢。”


    “明白,明白。”


    差役連連點頭,恭敬的送走了馬公公,不僅皇上看著,齊王殿下也看著呐。


    差役不敢對寧欣有任何的不敬,整日裏像是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寧欣。


    懷孕後,寧欣的臉色不如以前,臉上也長了一些壬辰斑,天牢的差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皇帝和齊王都看上了寧欣,她此時同自家的黃臉婆也查不到哪去啊。


    寧欣盡量的放鬆心情,無視天牢中的環境,安心的養胎,爭取生下一個健康漂亮的寶貝。


    她本是大夫,嘴又挑剔,將天牢的差役沒少折騰。寧老太太曉得她被關進天牢後,每日都會來陪伴她,甚至寧老太太故意惹揍了路人甲,買通衙門的人,寧老太太也入了天牢。


    “姑祖母,您這是何苦呢。”


    “少廢話,不就近看著你,我怎能放心。”


    寧老太太撒出去大把的銀子,將天牢的牢房徹底的整修了一番,雖然說不上鳥語花香,但寧欣居住的天牢比不寧家的閨房差多少。


    她還帶進來廚子專門給寧欣做飯。


    天牢的差役們額頭冷汗滴滴,這還是天牢嗎?


    有寧老太太的陪伴督促,寧欣的日子過得很平順,她在天牢裏,同在燕國公府邸養胎吃用上沒有任何的差別,不過就算如此,寧老太太發誓,等李冥銳回來,她非揍他一頓不可。


    寧欣想幫李冥銳說兩句好話,可見寧老太太嚴厲的眸子,討好的笑道:”您使勁點,他不敢還手。“


    ”還想還手?反了他了!”


    寧老太太將溫溫的肉粥遞給寧欣,“我警告你,你可不許心疼。”


    “我隻會心疼姑祖母手疼。”寧欣靠著寧老太太,撒嬌的說道:“喂我喝。”


    “嬌丫頭。”


    寧老太太嘴上不滿寧欣的嬌貴,但眼裏確實含笑的,對寧欣,她怎麽寵愛疼惜都心甘情願,她最怕得是寧欣不向她撒嬌。


    “欣丫頭。”


    “嗯?”


    “你不擔心李冥銳麽?他在前麵……”


    “不瞞您說。”寧欣靠在寧老太太懷裏,摸著凸出的肚子,”以前我還會擔心他是不是失敗了,是個紙上談兵的人,到今日他還沒消息傳回來,我想他一準是打到南越都城去了。他明知道我在京城會受什麽樣的委屈,如果他不滅了南越,如何能出這口氣?皇上的心思是讓南越臣服,他的心思卻是滅國!讓大唐的南疆在沒南越這個國家!”


    如此也可以將海峽要道和入海口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李冥銳……在為他們鋪墊後路,將來哪怕齊王清算功臣,他們也有足夠的本錢離開大唐。


    一日清晨,寧欣肚子一陣陣的陣痛,寧老太太沒生過孩子,但她早就安排進天牢的專門負責接生的人明白,一陣有序的安排後,寧欣躺在了布置好的產**,“好疼。”


    “夫人,用力,用力。”


    接生的人本來見寧欣身體嬌弱,骨架小,又是第一次生孩子,有點擔心寧欣受不住……不過見寧欣宮口得很快,孩子胎位也很正,心知夫人是個有運氣的人。


    果然,不過半個時辰,孩子就順頭順腦的出生了,而此時李冥銳兵臨南越都城,擒殺南越皇族的捷報也傳回了京城……


    ps祝大家馬年大吉,馬到成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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