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嘎這段時間就覺得,家裏這婆娘風騷的緊。[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有事、沒事就把那臉,搗騰的跟個猴子屁股似的。


    原本,村裏人有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的,就到他跟前來給他嚼舌根,當時他還真沒信。


    沒想到,******,這不爭氣的東西,還真讓人給說中了,給他爬牆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背著他,竟勾搭上村子裏的狗勝子。


    今天本來廠裏要趕一批急貨,讓他連夜去加班,今晚就不回家了,可沒想到,前腳他剛走,這婆娘後腳就搗騰開了。


    要不是收到他告密消息,臨時告假折回,這頭上的綠帽子可又得再加上一頂了。


    到了深夜,便急不可耐的和那狗勝搭上了線。一路過來,更是膩歪的不行,完全沒發現,自己帶著三四個大老爺們,偷偷地跟在了他們後麵。


    這是活脫脫把頂綠帽子,給他從頭戴到了尾,套了個嚴實。


    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這讓他以後在村裏還有臉嗎?二嘎當下真是越想越來氣,此時此刻,就連宰了屋內,那兩個不要臉的東西的心都有了。


    俗話還說,人在這氣頭上,說話要懂得避諱。可誰知,哪壺不開,還真就有人提那壺的。


    此時,也不知道誰在身後咕噥了句:“我說,二嘎,你家那口子按城裏人說的,還真是有夠重口味的啊!搭上那狗勝子也就算了,連辦事找的這地,也真有夠別出心裁的呀!這屋,好歹都廢棄了好些年頭了。還傳,入夜後,有那些不幹淨的東西。<strong></strong>你說,你婆娘倒好,心裏也不寒磣,還真敢往裏鑽啊!先不說別的,就那味兒,聞著也不好受吧!?”


    這一番話,不是往那柴火堆上澆油,旺上加旺嗎?


    “他娘的,看我不廢了那不要臉的!”話起腳落,三四個大老爺們兒,手持著棍棒,強力手電,立時一刻就打將了進去。


    微曦的晨光中,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在鄉間的小路上一路飛馳。孟非玨帶著新入門的徒弟——蕭弇,剛下警車,就一頭紮進了人群裏。


    原來,一個小時前,市110接警中心,接到群眾報案,說是:城郊的田家村出了命案。


    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報案人哆哆嗦嗦的也沒說清楚。


    電話中,隻覺報案人那頭,吵吵朗朗,隱約中好像聽到說是什麽捉奸時,死人了。


    這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蕭弇,在被師父孟副隊緊急拉上車後,所了解到的。


    一起來的,還有隊裏的另一輛警車。當車上一行五人來到現場,案發的屋前已然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數名身穿製服的警員,勸解著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不要越過警戒線,破壞現場。三四個身穿白大褂的法醫,也正忙碌著進進出出。


    案發地是一間離開大片民居,獨立在稻田邊緣的廢舊磚瓦房。刨去此時將現場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看熱鬧的群眾,蕭弇倒是覺得眼前的舊屋,很適合用來拍“鬼片”,還是那種不需要加特效的。


    今天是蕭弇第一次出現場,也是第一次出這種惡性案件的現場。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心中有著一絲新鮮的同時,更多的還是好奇。


    而相對與到處看熱鬧的徒弟,顯然此刻身為人師的孟非玨,做事更有一個老刑警的專業風範。


    隻見孟非玨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一個正穿過警戒線的相熟法醫,悄聲問了問屋內的情況:“尹子,裏頭情況怎麽樣?”


    法醫尹震先是一愣,抬頭一見是孟非玨,隻是眉頭一擰,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多言,隻說了句:“挺糟糕的——”


    臨了,像是又想起了什麽,又轉過頭來,歎了口氣道:“反正,你進去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挺糟糕的?難不成現場很血腥!?”


    此時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拉地落到了身後蕭弇的耳朵裏。


    正當蕭弇在腦中yy各種血腥場麵時,卻見前麵的孟非玨卻揮了揮手,這新來的“菜鳥”也就隨著同行的刑警一起踏入了廢屋內。


    “靠,誰那麽缺德吐得滿屋子都是?”屋內一股酸腐的味道,夾雜著惡臭直往人的鼻孔內鑽。


    “腳下可留神點,嘿——”門口,帶著乳膠手套正做著現場勘查的警員提醒著套著鞋套做著防護措施,剛剛進門的同事,就怕出現個馬大哈把那物證、線索之類的給破壞了。


    見識過淩亂的現場,也許沒見識過這麽淩亂的。特別是見到這東一攤、西一堆的嘔吐物時,蕭弇終於明白,那法醫為什麽搖了搖頭,為什麽說現場“挺糟糕”。


    廢話,都成這副德行了,不是給他們辦案、提取相關證據添堵嘛!?


    二十平左右的舊屋內,並無什麽大的家具,想來原本堆砌在一起經年陳舊、殘缺不全的桌椅,此刻也散落了一屋子。地麵上鋪陳著雜亂無章的灰質腳印,顯然有過明顯的打鬥痕跡。


    外加那到了一地、散了一地的幹枯樹枝、發了黴的稻杆,這鬧哄哄,亂糟糟地,看著猶如讓一群草泥馬咆哮而過的現場,蕭弇就覺得腦仁疼。


    屋內是不斷亮起的閃光燈,拿著各種儀器,不停移動標記尺做著這種記錄,忙著做現場勘查的警察同誌。


    警戒線外,在左右兩名警員的監督下,五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女人,貌似被什麽東西給惡心了不行,還半蹲著在一直打著幹嘔,吐著酸水。


    待細細看去,隻見數隻白色的蛆蟲,隨著處於蹲坐狀態的“宿主”一個抖動,又“啪”的一下落到了地麵,與早前落地的幾隻來了個“喜相逢”。


    而它們這些一係列的動作隻害得“宿主”之外的幾人,一陣毛發直立,顫抖著又往一旁挪了挪,引來又一陣的幹嘔聲。


    都說刑警破案靠線索,現場勘探找線索,它就像是過篩子。哪怕是一塊痰跡、一撮毛發、一個煙頭等等,隻要它可能與案件有關的,都不能放過。


    要是案發現場沒線索,它叫人心急。相反,如果案發現場痕跡雜亂、繁多,一樣也會讓人抓狂、蒙圈得火急火燎。


    就如今天這現場:四處不但布滿了亂糟糟的腳印,淩亂的雜物,散落了一地的稻梗、柴火,就連那屍體旁都東一攤,西一攤的全都是嘔吐物。


    而所有的痕跡,顯然都要圍繞著案子的主角——屋子內陳列著的女屍,來一一排查。


    一般來說,人一旦死亡,新陳代謝便會立即停止,隨之屍體的溫度、顏色、硬度以及人體組織也都會發生一係列的變化。


    屍體上的這一係列變化現象,都存在著一定的規律。法醫則通過這一係列的規律,對死亡時間,在現場做出一個初步的推斷。


    而刑警們對命案的偵查,也往往是通過死亡時間,來推斷作案時間。


    比如此刻,法醫根據蛆齡、屍體的腐爛狀況,及現場的環境情況進行交叉分析、比對,初步推斷,女死者的死亡時間為三天前。


    警戒線內警員、法醫等正忙碌著,而警戒線外的吃瓜群眾也一刻沒閑著。


    “誒,聽說了嗎?二嘎帶著人來這裏抓奸,結果下了重手,都打死人了。”


    “嘿,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都沒看到他,估計是給拉局子裏去了吧!”


    “可不,打死的應該是跟他婆娘**的狗勝吧!該,讓那小子幹這麽偷雞摸狗的事!”


    “誒,我說你們亂說什麽呢,我剛往那屋裏瞄了幾眼,明明是個穿裙子的,想那狗勝也不會變態到穿裙子吧!所以啊,我估計是二嘎打死了自家的婆娘吧!”


    一旁,一直蹲在旁邊嘔著酸水,群眾口中的當事人,無不聽得滿頭黑線,臉蛋子直抽抽。


    看吧,謠言就是這麽傳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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