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非玨他們剛進審訊室,屁股還沒坐穩當口,就見著對麵那個“大光頭”忙不迭地求饒道:“我說警官,我該說的可都說了,沒什麽可隱瞞地,你們就放過我吧!”


    孟非玨見著眼前這個,眼袋快要垂到胸上的“凶臉漢子”一臉的熊樣,胸中免不了湧起一股厭惡。[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隻見他扳著臉,冷哼一聲,道:“怎麽,我還沒問呢?你就知道,你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到是還挺能未卜先知嘛!就憑著你本事,還用得著販毒嗎?改擺個‘算命攤兒’,說不定一個不巧還能成網紅呢!還用得著,你這麽著四處禍害人嗎?”


    “我說警官,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鬼迷了心竅四處散毒品,我就是一隻下水道的老鼠,人人見打的臭蟲。可我除了這一條外,真是該交代地什麽都交代了。”


    羅平哭喪著一張臉,急得貌似那大大的光頭上都冒了油,但孟非玨可沒忽略他說話時,那滴溜溜猛轉的眼珠子,看來他該交代的東西,還遠不止審訊筆錄上那些。估摸著,他等下出去後,那掃毒組的還等費勁地撬撬這看似全開了的“蚌殼嘴”。(.無彈窗廣告)


    羅平見著眼前的這警官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就連那拿著杯子的手,也哆嗦了起來,心中擔憂道:“該不是自己的老底,讓人給掀了吧?!”


    心中想著,可那嘴上此刻也沒閑著,目光閃爍地看了看對麵的審訊員後,隻見他舔了舔嘴唇,又道:”警官就連著我那接頭的‘上線’,我都交底了,我真是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我有問你這個了嗎?”孟非玨麵無表情地道。而他的這種反應,更是讓那羅平摸不著北。


    “那,那您要問哪個呀?”


    “怎麽,到底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啊?”


    “不,不,不敢——”


    “您要問什麽隨便問,我絕對不敢有所隱瞞。絕對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是,就是您想知道三圍什麽的,可能有些困難,這個就連我自己個兒也不清楚——”


    “怎麽?還跟我耍滑頭是不是?我讓你說這個了嗎?”


    “沒,沒——”“大光頭”一臉僵笑著。


    看著麵前的兩人,他現在真是搞不清,這兩個後麵進來的警官,到底想要些知道什麽?又或者是知道了些什麽?隻因,他來回盤數著,現在除了“販毒”這事處在了明麵上外,自己還真沒露出別的差錯才對!?


    “那,警官,您兩位來到底是想知道些什麽?您兩位就問吧!我羅平指天發誓,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光頭”說著激動地抬了抬帶著手銬的手,照著以前的習慣,他一緊張就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光頭。可舉到半晌,才發現,這原本看似簡單隨性的動作,此時做起來卻是如此的費勁。


    “我問你,車牌號帝14562的這輛車,是不是你的?”


    “是,是我的。這輛車是我的沒錯!”


    “那你可認得李霄名這個人嗎?”


    “李、李——?”


    “李霄名——”梁駱渠扳著一張臉,提醒道。同時,眼睛也一瞬不瞬地小心留意著,眼前這個“光頭”的一舉一動的同時,


    “不,不認識——”


    過了半晌,隻見這個“大光頭”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不認識?你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


    “我,我是真不認識啊,警官!我騙誰,都不敢騙你們啊!”麵對著新進門的這兩名咄咄逼人的警察,羅平除了恐俱之外,隻有恐懼。擔憂著、揣測著,不知道接下來,他還要麵對什麽樣的罪行被揭穿——


    “你剛說,你不認識過這人?”


    隨著孟非玨的滿臉怒意,一疊“死者”李霄名的照片,被猛地甩在了“大光頭”羅平麵前的桌子上。


    “這,這不是麻杆兒嗎?”麵對孟非玨突來地怒意,羅平本能地往後縮了縮。過了片刻,在看清麵前照片上的人臉後,才顫抖著手指,指著照片道。


    “麻杆兒?”


    “是啊,這小子吸毒也不是頭一遭了,一直在我的場子裏,從我手上拿貨,說起來也是老客戶了。有時沒錢了,毒癮上來也問我舍點,來來回回也欠了我不少錢。”


    羅平說著又舔了舔下唇,推了推手中早已空了的水杯,道:“警察同誌,您看能給我點水嗎?”


    在接過水杯,仰頭咕咚咕咚地直灌了一大杯水後,羅平又道:“要不是看在他手上還有那麽一套房子在,我也不會那麽輕易地就舍給他。這不,上周我還讓手下去要過帳。隻是沒想到當時,他還給的挺痛快!就像突然之間手頭又有子兒了。不像以前,每次總是說下次,為此也沒少吃苦頭。”


    “你的意思是,這段時間,他突然間又有錢了?”


    “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羅平點頭如搗蒜地道:”原本我還奇怪呢,這麽些年下來,他們家能賣的都讓他賣的差不多了,那兒還有什麽錢啊!可是,據上次去他家的人說,這次這孫子還給的挺爽氣。還請了手下那哥兒幾個,下了次館子。”


    羅平說著,頓了頓,才又道:“就在前天吧,這孫子還到我這來了一次。不為別的,就是來問我拿貨的。當時,那孫子還挺嘚瑟,來了個獅子大開口,說要小三十包。還說是等下錢到手了,就一次性付清。警察同誌,您說就麻杆兒這麽個嗑藥嗑得連飯都快吃不上的癮君子,一口氣問我要一個月的吸食量,那得值多少錢,我能給他嗎?”


    “值多少錢,我怎麽知道?!”


    “是,是,瞧我,竟我胡話!”


    羅平見著嘴賤,又說錯了話,打著嘴賠著不是。要說眼前的兩個警官,特別是眼前這方臉的,那臉色可比鍋底還黑啊!不過,幸好他們過來,也隻是問這事,這也讓一直惴惴不安地羅平心中安了不少。


    此刻,隻見他在偷偷地咽了口口水後,又繼續說道:“看照片上這樣子,那血淋淋地,麻杆兒該不會是讓人做了吧?”


    “哪兒那麽多廢話!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


    “是,是——”


    “我問你,前天他既然是來找你交易,你又為什麽殺了他?”


    “不,不,警官你們肯定搞錯了。我沒做了他,那天我根本就沒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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