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立海大可以說是一路凱歌,雖然在關東大賽開始的時候,因為今年立海大一下子讓三名國一生擔任正選的舉動而引起了一片嘩然。


    千奈記得自己在去看某場比賽的時候,甚至還有聽見有人嘲笑說或許是立海大過去連續十四年的關東優勝都贏煩了,今年別說提全國大賽了,可能連關東大賽都不想繼續贏下去了。


    聽了這話當時就眯起了雙眼的千奈被姬友們一把按住,所以就算是想發難最後也還是忍了下去。


    不過當三名後來被人稱為“立海三巨頭”的國一生上場,然後幹脆利落得獲得勝利之後,剛才那個還在大放厥詞的男生臉色霎時變得五顏六色。


    千奈覺得自己的美術作業也不過如此了。


    無論如何,星期六的比賽依舊和之前的每一場一樣精彩,獲得了八分之一決賽的冠軍,下一周便是全國大賽的準決賽了,如果再一次獲勝,接下來便是全國大賽的決賽。


    不過在此之前,是千奈盼望許久的夏日祭。


    換上了母親精心準備的浴衣,幸村兄妹身上那一深一淺的浴衣顏色再加上他們那相似的容顏,讓兄妹兩人去寒川神社一路上的回頭率比平時高出了整整一倍。


    不過幸好大部分的女生們都還是矜持的,沒有出現什麽直接湊上來搭訕甚至直接要電話號碼的事情——至於為什麽是女生,千奈表示她從小到大隻要是和兄長大人走在一起,就沒有男生敢上前。


    即使她身邊的兄長大人也算得上是傾國傾城。


    ——當然,類似於這樣的形容詞她從來不敢在兄長大人的麵前直接說出來。


    “哥哥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引人注目的交點呐。”


    千奈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停下腳步來對著他們兄妹眼冒金星臉色緋紅甚至拿出手機想拍又不敢拍然後和身邊的小夥伴們開始竊竊私語的,基本上都是女生。


    明明是擁有著幾乎一樣的容貌,但是從小到大兄長大人對異性的吸引力一直都遠遠高於她的,這一點還是讓千奈怎麽都想不通。


    能想象兄長大人三不五時地收到情書,有時候情書塞滿了他整個鞋櫃,而她國中三年裏鞋櫃裏永遠就隻有她的鞋子時她的感受麽?


    ——雖然上一世到了國三畢業時,她見兄長大人每個學年收到的情書厚度比她三年來做的卷子還高時,曾經也感歎過幸好她不用受這份罪。


    能想象兄長大人每年收到鮮花的總數量足以讓他們家的後院變花園,而她國中三年裏卻連花粉都沒有嗅到過麽?


    ——雖然她本人對花粉過敏,甚至每年春天都是和紙巾手絹過敏藥——還有兄長大人的安撫一起度過的。


    能想象每年情人節兄長大人都會抱著一大袋的巧克力回家、而她整整國中三年別說是巧克力,連可可粉都沒有收到過的情形麽?


    ——雖然那些巧克力在情人節往後推的半年裏都是她的儲備零食。


    其實千奈還是非常感謝那些愛慕她兄長大人的女生們的,正是因為有了她們,幸村家在巧克力方麵節省了一大筆的開支。


    不過就算是這樣,但是看著如此鮮明的對比,千奈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異性緣哀歎了一聲。


    所以她當年才會這麽珍惜好不容易交到的男朋友。


    卻沒有想到對方是個人渣。


    不過也是,對她來說那些男生再好終究也比不上她最愛的兄長大人。


    千奈還記得他們小的時候,父母曾經對他們說過這麽一番話。


    說是父母終將老去,她未來的男友或者丈夫也不一定會對她百分百的忠誠或愛護——千奈自然知道這並不是詛咒,隻是列出的一個可能性。而能夠保護她一輩子、任由她撒嬌耍賴使小性子卻不會拋下她的,隻有她的哥哥。


    他們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存在。


    即使是他們未來的伴侶,也比不上對方對於自己的重要性。


    也就是因為父母的這麽一番話,幸村家兄妹才有了在旁人眼中可能是好得有些匪夷所思的兄妹之情。而這樣的感情在千奈上一世那唯一一段感情告吹時,迅速地達到了頂峰。


    上一世她因為感情受挫而抑鬱不歡時,兄長大人曾經對她說了這麽一番話:


    他說,“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你的人除了父母就是我,如果那個人連我對你的一半好都沒有,那麽那個人對你而言也不過如此,你也不必為了他傷心,因為你還有我。”


    也就是因為兄長大人的這麽一段話,讓她在今後的幾年裏徹底放下了要談戀愛的心思,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學習與後來的事業上,平時培養了一點興趣愛好,日子過得倒是比那些有了男友的同學朋友同事們舒坦。


    就算是在甜蜜的情侶也總有會產生摩擦的時候。


    但是兄長大人卻是絕對的!


    “又在瞎說什麽,”幸村看著自家妹妹一副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失落的表情,忽然發現自家妹妹一進入國中整個人就變得比以前……


    更加得奇怪了。


    雖然這樣的千奈依舊還是他的寶貝妹妹就是了。


    “我隻是在想哥哥今後有了嫂子會不會就不要我了。”


    這麽說著千奈挽著自家兄長的胳膊,水汪汪的藤紫色雙眼眨了又眨,似乎在說“有了嫂嫂也不要拋棄我哦”一樣。


    前世一直到她重回到國中之前,兄長大人都在和一個姑娘談戀愛——而且是在她離開日本去法國進修之前就談的,所以她也見過幾回。那姑娘比他們兄妹小兩歲,卻是個很安靜的實在姑娘,見到她這個小姑子態度也不錯卻又不是刻意地討好。


    所以就連身為兄控的她也認同了那個姑娘。


    千奈還記得當初自己快回日本那會兒,兄長大人在和她網上聊天時曾經提到,說等她回來他們就結婚。


    兄長大人說他的婚禮上一定要有她的身影。


    然而她卻沒能回去。


    重生回到國中也有好幾個月了,千奈早已從與闊別三年再一次見到兄長大人與重回到國中時期的欣喜中清醒。


    有時候一個人在圖書館看書,她也會突然想起上一世想起兄長大人,然後開始猜測自己回到了國中時期,那麽那邊的自己之後怎麽樣了,是變成植物人了還是突然消失就好像從來就沒有幸村千奈這個人存在。


    如果是這樣,她到寧願自己從未在那個世界存在過,這樣兄長大人就不會她的突然離去而傷心。


    隻不過這樣的假設卻會讓她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這時候她就會想要牢牢地抓住兄長大人,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真的還存在於這個世上。


    感覺到千奈挽著自己手臂的手突然變緊了,幸村隻當作千奈這是在害怕他有了女友就不要她了,於是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頭發——為了配合浴衣,千奈的一頭長發在出門前就已經被發簪與頭花固定、裝飾了,如果太用力可能會破壞他半個小時的心血。


    是的,今天親手為千奈梳頭的人,依舊是他這個二十四孝好哥哥。


    “別多想,你永遠都是我最寶貝的妹妹。”


    “嗯!”


    等到幸村兄妹像是飯後消食般從家慢慢地散步到寒川神社時,時間正好到了約定的五點四十五分。不過比起他們的準時抵達,還是有不少少年少女們選擇了提早等候。


    完全就應證了千奈的那句“住得遠的早到,住得近的遲到”。


    “久等了。”


    幸村家兄妹對著早到的柳家姐弟和真田君同時開口,不過這三人會早到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認識真田君那麽多年,幸村兄妹從來就沒有見他遲到過。


    “我們也是才來不久,”最為年長的柳家姐姐開口回答,她今天一身苗色的浴衣將她古典美人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


    女性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對比心理的,即使對方是自己最崇拜的學姐。


    看著柳家姐姐衣著打扮,千奈不由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衣——淺紫色的底色上是白兔明月的花紋,這是她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一個圖案,雖然父母和兄長都說她穿著很適合——事實上也如此,但是站在柳家姐姐的身邊,她最多也隻是個鄰家小妹。


    不過這也不能怪任何人,柳家姐姐與生俱來的古典美人氣質就不是她能比擬的,即便她穿上了柳家姐姐身上的這套浴衣也沒有那個氣質。


    還不如老老實實地穿著最適合自己的衣服。


    這麽想著,千奈也釋然了許多。


    “就剩和紀學姐和緋鶴她們了,”這麽說著,千奈忽然感受到放在手袋裏的手機一陣震動,隨後發現那是一條來自緋鶴的短信,在迅速地讀完之後她向身邊的人開始匯報情況。


    “緋鶴說她弟弟昨天晚上通宵打電動,到今天中午才睡下,她剛才叫了半天都沒能叫醒所以耽誤了一會兒,現在一個人在來的路上。”


    千奈話音剛落,隨即身邊就傳出了真田君的一聲“太鬆懈了”,千奈也並不奇怪。


    無論是切原家的混小子不能來,還是真田的反應。


    “所以說我們不是最晚的了?”


    真田對那條短信的評價才說完,立刻從前方傳來了和紀的聲音。隨即千奈就看見一身深藍色和服、挽著銀色長發的和紀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便服的少年。


    “晚上好,和紀學姐,”千奈也沒有向一旁的欺詐師問好,畢竟對於她而言對方現在還是陌生人。


    最多隻是她兄長大人的同班同學。


    和紀才回了一聲“晚安”,她身邊那位未來的欺詐師立刻就開口,語氣輕佻卻不輕浮,“噗哩,那我呢?幸村妹妹忘記我了麽。”


    千奈表情在聽到仁王的話之後甚至沒有一絲動搖。


    “晚上好,仁王君。”


    “我記得放假之後就沒有見到過仁王同學了,”就當仁王想說什麽的時候,站在千奈身邊的兄長大人立刻接著妹妹的話開口,“我很期待秋天開學後仁王君的表現。”


    “啊,對哦,我差點忘記哥哥和仁王同學是一個班的呢。”


    千奈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似乎星期三在jr.大會上和哥哥聊“仁王雅治進入正選的唯一方法”的人壓根就是另外一個幸村千奈一樣。


    這麽說著千奈還不忘瞥了一眼欺詐師家的姐姐,見她一副“你們放手去幹,我絕對不管”的樣子,千奈也有了底氣。至於其他人——無論是柳家姐弟還是老實人真田君也都是完全不想插手的樣子,千奈甚至覺得他們是在等著看仁王自掘墳墓。


    “我家哥哥平時就有勞您的照顧了,仁王君。”


    千奈揚著笑容說道。


    隻是她的笑容雖然燦爛,但是一旁的仁王卻是一陣發怵,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什麽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他將視線稍稍從千奈的臉上移開半寸,隨即就看見幸村家兄長的笑容。


    雖然沒有他家妹妹那般燦爛,卻也是能讓許多女生尖叫的笑容——周圍女生的竊竊私語與低呼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然而身為當事人、被這樣笑容對著的仁王卻覺得現在不是炎炎夏日而是三九寒冬。


    ——他居然忘記幸村家的妹妹還有一個可怕的妹控哥哥。


    開學之初他隻是和幸村妹妹在教室門口聊了幾句——那時候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和自己班上的幸村長相相似的小姑娘就是他的妹妹——結果接下來的一個月裏他無論在班級上還是在網球社裏,都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盯著。


    有一次他終於發現視線的來源就是萬眾矚目的網球社一年級正選幸村,倒也不能說他遲鈍,用了這麽久才發現,隻是平時幸村都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他怎麽都想象不到那樣的眼神會來自幸村。


    然而那一次讓王卻覺得,幸村雖然是笑著看著自己,但是那眼神就好像正在打量獵物的毒蛇——仁王覺得這樣的形容一點都不誇張——而他就是那個被蛇盯上的獵物。


    “是我平時受到幸村君的照顧才是。”


    平時在任何情況下基本上都可以應對自如的仁王生,平第一次覺得和一個有著燦爛微笑的女生對話是如此的困難——她甚至不是他的愛慕者,而他的回答更不是拒絕她提出的交往。


    可以說他家姐姐在開學之後,就一直提到兩個名叫千奈和緋鶴的學妹,久而久之仁王也對這兩個能夠讓他家姐姐念念不忘的女生產生的好奇。


    要知道他的姐姐長久以來提到的友人基本上就隻有柳望實一個。


    可他怎麽知道這個幸村千奈居然那麽難纏!


    甚至和她的哥哥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誒,是麽,不過同學之間相互照應也是正常的,誰能保證我家哥哥今後就沒有要麻煩你的地方。”


    這麽說著她抬起頭看向了自家兄長大人,隨即再一次將視線移回到已經連開口都覺得困難的仁王身上,“對了對了,我記得我家哥哥也一直有提到你呢,說起仁王君你也是網球社的?”


    “是的。”


    仁王不知道千奈忽然提到這個有什麽用意,但是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她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提起這事。


    其實千奈處處有陷阱的問話倒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她的身邊還站著她家哥哥——經過之前被蛇盯了一個月的經曆,再加上剛才的笑容攻擊,仁王可以肯定幸村精市絕對是妹控。


    絕對!


    “其實我一直覺得打網球的少年都很不錯呢,”千奈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燦爛,“在進入立海大之後我就更加這麽覺得了,說起來,今後立海大要稱霸全國就都靠你們了呢,為校爭光的健將們。”


    其實這個倒是她的真心話。


    對於上一世一直陪在兄長大人身邊、直到高中畢業的網球社正選們,千奈一直都是感激的。尤其是在國二那年的冬天一直到國三的夏天,他們都在為了兄長大人的目標而努力,這讓她和父母在那時多次感歎兄長大人有了一群好隊友好同伴。


    雖然其中她最感激的自然是作為副部長的真田君,但是其他六人也一樣都是在努力著,所以之後隻要他們有需要她幫助的地方,千奈能幫的就絕不推辭。


    她記得最誇張的是大學畢業後的第一年,她受了其中某人的委托裝成他的女友陪他去見家長——原因就是他過去二十多年來從未交過一個女友,他的父母懷疑他是……咳咳。


    ——不過最後還是被識破了。


    “原來千奈喜歡運動係的男生啊……”


    聽到千奈這麽說,一直沉默的和紀突然開口,就當仁王以為他家姐姐終於看不下去要出手幫他的時候,和紀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開始懷疑對方是否是他的親姐姐。


    “那你看我們家小雅怎麽樣?不僅擅長網球還精通家政,雖然網球沒你哥哥好,但是現在中學生網球界要找一個比你哥哥強的也不容易。”


    和紀一把拉過自家已經開始表情僵硬的弟弟然後狀似興致衝衝地說道。


    “而且你別看他一副輕佻的樣子,其實每天晚上都會複習和預習作業,有女生向他告白的時候也會慎重其事地拒絕。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唱歌時難聽了點,所以不能每天給你唱情歌。但是他縫紉不錯,你可以讓他給你縫娃娃,還省了不少錢……”


    ——千奈突然發現,比起她聯合隱形戰友兄長大人一起坑仁王,不如和紀學姐賣隊友。


    仁王家大姐簡直是賣得一手好弟弟。


    “等等,姐姐……”


    見和紀還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製止對方的仁王連忙拉了拉自家姐姐的衣袖。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他,除了他家喜歡賣弟弟的姐姐不做第二人猜想。


    “所以千奈你真的不考慮我之前的提議麽。”


    仁王家姐姐的這句話一出,之前還在看仁王姐姐賣弟弟的千奈立刻意識到自己這一回是真的難以脫身了,無論和紀是否是故意這麽說的,至少她還是做到了曲線救國。


    “什麽提議?”


    見千奈的表情瞬間就不好了,幸村立刻開始回憶前幾天自家妹妹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再聯想一下他們之前還在討論的話題,就算和紀和千奈都沒有回答他,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了。


    “沒、沒什麽啦……肯定是哥哥你不感興趣的事就對了。”


    這麽說著千奈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去問問緋鶴怎麽還沒有到。”


    “我到了我到了,”千奈話音剛落,一身粉色浴衣的緋鶴就揮著手向他們走來,“抱歉抱歉,來遲了,大家晚上好。”


    “放心,你也不算太晚,”一旁沉默許久——或者說看戲許久的柳家姐姐開口說道,就當千奈等人以為這件事就此揭片的時候,柳家姐姐卻向他們看了一眼,“而且我們剛才也沒有幹等著。”


    ——望實美人,你真的是把剛才的事當戲看的麽!


    千奈和仁王突然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我總覺得我剛才好像錯過了什麽很有意思的事情。”


    緋鶴捏著下巴看著表情已經恢複正常的幸村家兄妹和仁王家姐弟。


    “不,不如說正是因為你遲到了,才會有剛才的事情發生,”這一次開口的是柳家弟弟,他依舊是那副風淡雲清的樣子,但是千奈和仁王卻覺得自己的膝蓋又中了一箭。


    ——柳家姐弟如果在運動會上參加射箭的話,絕對能包攬男女組冠軍的。


    “不,不說了,”千奈摸了摸鼻子尷尬地開口,“再說下去的話祭典都要結束了,是、是吧,仁王君。”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戰友”,雖然這話用在這裏不是那麽的恰當,但是之前還是“坑人者”和“被坑者”關係的千奈與仁王,卻在這時候統一了戰線,一直抗敵。


    “幸村妹妹說得對,我們快進去吧,噗哩。”


    其他人見狀或暫時息了繼續調侃他們的心思或繼續一頭霧水或若有所思,隻是仁王在和自家姐姐一同進入神社的時候,卻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似乎是被毒蛇盯著的目光。


    未來立海大的欺詐師,被幸村哥哥稱為“可以騙過惡魔的男人”的仁王雅治,此時此刻卻有些欲哭無淚。


    聰明如他,完全可以猜到自己開學之後的處境了。


    惹毛誰都不能惹毛一個妹控。


    尤其這個妹控還是自己所在社團的未來部長。


    ——更關鍵的是,這個是未來部長的妹控不僅和他同班,他還姓幸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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