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日子,曾經他和艾德琳朝夕相處的那段時光,又沒有預兆的浮現在亞瑟文腦海裏,與眼前沉浸在諾南肯特寵愛裏的幸福小女人重疊在一起,


    他把那些記憶,用畫來記敘,用心來珍藏,


    而她應該早已忘記了吧,她滿眼隻有諾南肯特,


    亞瑟文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風都吹不起一絲漣漪,可好像有波光在眸子上蕩漾,是淚,是刻骨的悲傷,還是無法改變的絕望,


    那時堅定的保證,絕不違背的承諾,恐怕隻有他記得罷,


    亞瑟文終於徹底明白,他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茜茜萊婭有自己的家庭,卻依然口口聲聲說愛他,於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愧疚,彌補,聽起來真像笑話,科菲勒呢,外人眼中冷傲俊美的男人,在奧莉波利麵前就是一隻搖尾擺憐的狗,


    所以他把自己的全世界隻奉給秋琳,可是連她也視而不見,漠然回絕,


    亞瑟文想他還剩下什麽,


    亞瑟文低頭看向身邊的小男孩,他越來越像諾南肯特了,亞瑟文突的想笑,老天果然不公平,


    憑什麽諾南肯特什麽都可以輕易擁有,而他卻一無所有,


    “先生,請問您找誰,”護士小姐小心的問眼前的男人,


    許多人都被秋琳和諾南的甜蜜吸引了目光,可還是有幾個人注意到花壇邊站著的一大一小,這位護士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無論亞瑟文如何讓自己往黑暗的角落裏躲。他始終是一個發光體,因為沒有多少人的美麗可以動人心魄,而他恰恰可以,但光有美麗的外表還不夠。淡紫的眸光氤氳,好像凝結了濕氣,一個男人含淚而立。手裏還拄著手杖,完美的外表竟有缺憾,簡直把悲世的憂鬱和哀傷演繹到極致,


    護士小姐完全被這樣的男人吸引了,卻不敢靠近,可還是裝著膽子過來問他,


    亞瑟文終於從秋琳身上移開視線。對夏伊說,“去吧,”


    還是淡淡的聲音,卻讓夏伊陡然被臨別的恐懼環繞,“不。”他緊緊抱住亞瑟文的腿,“我絕不和你分開,”


    孩子都是**的,更何況自小與亞瑟文生活的夏伊呢,小小的男孩明白亞瑟文是在和他永別,他恐怕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前一刻還笑嘻嘻的孩子頃刻淚流滿麵,他把臉貼在亞瑟文殘疾的左腿上,隔著褲子。夏伊都能感覺到亞瑟文冰涼的體溫,是連滾燙的淚水都無法溫暖的冰涼,


    “媽媽不要你,我也不要她,我隻和你在一起,”


    孩子堅定的話令亞瑟文沉寂的眼終於有了一絲波瀾。可惜僅僅隻有一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夏伊年紀小,也許不懂大人們之間的糾葛,他也不管,他隻知道他爸爸孤單的生活在荒涼的城堡裏,他媽媽有那麽多關心她的人陪著她,她還有大壞蛋,而他爸爸隻有他,


    “爸爸,我不走,”夏伊小臉哭的發紅,泣不成聲,小手指抓住亞瑟文的褲子,快要抓住他的膚肉了,


    護士小姐聽不懂他們的話,站在好幾步之外,呆呆的看著他們,她才發現這個孩子長得與諾南肯特很相像,


    亞瑟文慢慢彎下腰,夏伊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抱起他,哄他,亞瑟文卻突然扯開他的手,動作粗魯,不再憐惜,


    夏伊因為他的動作,慣性的坐倒在花壇裏,白玫瑰花的刺紮進了孩子的後腦和脖頸裏,很疼,


    可夏伊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因為亞瑟文說,“我不是你爸爸,諾南肯特才是,”


    “我…厭惡你,除了這雙眼睛,你和你父親一模一樣,”


    無情的話就像最鋒利的冰刀,一根根刺進夏伊脆弱的心,


    爸爸討厭他,爸爸不要他了,


    夏伊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齒,放聲大哭是他常做的,但此刻他卻拚命忍住,他試著勇敢,試著堅強,可都是徒勞的,


    他好怕,好冷,被一個人拋棄,卻像被全世界拋棄,


    當欺騙的謊言被戳穿,虛幻的信念轟然倒塌,眼前再無明亮變得一片黑暗,換做任何一個成年人都要瘋狂,更何況一個孩子,


    亞瑟文決絕的轉身,甚至吝嗇再看夏伊一眼,手杖重重擊在石子路上,很響,


    夏伊不管不顧的站起來,跑向他,小小的身體搖搖晃晃的,他嘶啞的大喊,“爸爸,”


    整個花園裏的人都聽到了,


    秋琳猛的站起來,朝那邊看過去,而亞瑟文正好回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遠,秋琳看不清亞瑟文的眼睛,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秋琳更不會知道,男人美麗的目光裏唯有眷戀,就好像在見她最後一麵,


    在這一刻,秋琳和亞瑟文都沒有顧及身邊的人,他們眼中隻有對方,可意味就截然不同了,


    而花園裏的其他旁人更是各有想法,


    最不好受的是諾南,大概秋琳自己都感覺不到她與亞瑟文同時有一種默契,她會不由自主的去看他,去關注他,無論是關心還是厭恨,那隻能是真正在乎他,才得以有的感情,是沒有與他們共同生活過的人,無法插足的地方,


    諾南突然輕拉秋琳的肩膀,強迫她移開了視線,


    “我過去,”諾南對她說,


    他徑直走向亞瑟文,


    亞瑟文亦看見了諾南,而他狠下心再一次推開夏伊,執著的孩子摔倒在地上,


    這一切秋琳眼看著,無法平靜,她快步跟在諾南後麵,


    秋琳應該慶幸醫院裏的人不多,否則這一幕,不知可以成為多少人茶餘飯後的閑談,


    “他就是亞瑟文斯特吧,”有人小聲議論。


    “顯然是,你沒看到諾南肯特和秋琳的臉色嗎,特別是諾南肯特,臉都白了。情敵來了啊,”


    “我聽到那個小男孩叫他爸爸……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語。更別說其中當事人的關係如此複雜,


    秋琳抱起倒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的夏伊,孩子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母親的懷抱更激起了夏伊的傷心,他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媽媽,爸爸不要我了。”


    五歲的孩子懂什麽悲慟,可夏伊卻是在慟哭,悲傷至極,


    亞瑟文對夏伊到底有多重要,由此可以看出。


    秋琳心也揪著疼,她此時哪裏還管誰是孩子父親呢,隻摟緊兒子,所有的事一開始就錯了,是他們牽累了無辜的孩子,


    夏伊從秋琳懷裏抬起頭,哽咽道,“為什麽你不能和爸爸在一起,”孩子儼然是在質問。在控訴,


    夏伊在責怪秋琳,亞瑟文拋棄他,他居然反過來怪秋琳,他在乎亞瑟文,勝過秋琳。


    秋琳早已明白這個事實,可此刻踏再一次擺在自己麵前,她還是悲哀的無法接受,她轉過頭,隻看到了兩個男人的背影,


    亞瑟文已經走開很遠了,諾南追上了他,亞瑟文腿上有傷,注定比諾南慢,


    他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就停了下來,背對著諾南,低低的笑,“你在怕我麽,”


    “你發現我在她心裏還是有一席之地,”


    諾南握緊拳頭,又慢慢鬆開,沉下的臉驀然換成了微笑,他走到亞瑟文麵前,笑道“我來為你送請帖,”


    一張裝幀精美的卡片橫在兩個男人之間,“歡迎你來參加我和她的婚禮,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亞瑟文卻沒有接,他緩緩抬起眼,盯著諾南,沉鬱的紫色凝不開,全然是晦暗的陰霾,


    亞瑟文永遠不可能成為所謂的善良情聖,把女人拱手相讓,還能笑著說祝福,應該說,第一個前提都不成立,秋琳不是他讓給諾南的,是被他親手逼離的,曾經親密的兩人,如今成了陌路,


    麵對亞瑟文,恐怕也隻有諾南還能頗為從容的淡笑麵對,即使他心裏對亞瑟文的厭惡與亞瑟文對他的沒有差別,


    兩個身形頎長,容貌皆華麗的男人就這樣在白玫瑰花的背景下互相對視,更像僵持,亞瑟文手握在手杖上,白得透明,可以清楚的看見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諾南的手仍舊抬起,兩隻間夾著卡片,絲毫不為亞瑟文而感到惱怒或尷尬,諾南畢竟更加風度與內斂,心理素質也不是常人可以比的,他可以無視亞瑟文的眼神,繼續笑道,


    “對了,我應該謝謝你把我的兒子送回來,”說到‘我的兒子’時,諾南加重了語氣,眼裏也無笑意,“為什麽不過來喝杯下午茶再走呢,”


    大概隻有諾南這樣的人,在麵對強暴過自己未婚妻的男人,還能講客套,還能麵帶微笑,


    亞瑟文看進諾南的眼睛,也勾起了嘴角,他伸出瘦長的手,接過了請帖,然後一點點撕得粉碎,碎末撒在空氣裏,飄落在地上,


    而諾南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亞瑟文靠近諾南,陰森沙啞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還記得嗎,諾南肯特,別以為得到了她,就自信可以高枕無憂,”


    說完,他抬起手杖,繞過諾南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如果你誠心要感謝我,就把她還給我罷,”


    諾南以為亞瑟文單純指的是他送回夏伊,諾南把他的話當成了挑釁,他說“你在做夢,”


    亞瑟文再沒有說話,諾南隻隱隱約約的聽到他的笑聲,又不像是笑,


    諾南肯特有資格愛她麽,他什麽都不知道,卻為了自己的私欲,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懷孕,如果可以,亞瑟文真想用手杖甩斷諾南肯特的脖子,


    但是秋琳一定會傷心罷,他不想秋琳再恨他,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寧願和她隻過一天曾經無憂無慮的生活,哪怕耗盡他的生命,亞瑟文卻不懂他的愛狂烈的令人窒息。無人承受得起,


    亞瑟文沒有再說話,倚著手杖,邁著緩慢的步子。在諾南和秋琳的注視下,離開了醫院,


    在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樹林間那一刻。夏伊痛哭的喊道,“爸爸,”


    夏伊安全回來了,與秋琳呆在一起,他沒有恨秋琳不接受亞瑟文,也沒有再與諾南作對,卻變得很安靜。不論誰跟他說話都仿佛沒有聽見似的,漂亮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整天望著醫院的入口,一動不動,好像在期盼亞瑟文瘦削挺拔的身影出現。


    那天三個大人之間的糾紛,醫院院長特別命令不準任何醫生護士議論,更不準透露給外界媒體,


    不過畢竟還有其他貴族看見了,諾南肯特突然冒出來的兒子之前的來曆也由此得到證實,


    有人開玩笑,這也許是報複情敵最狠的方法,強暴了女人,還帶走了孩子。


    但這次沒有多少人嘲笑諾南,倒是同情的居多,因為他們都發現諾南從小到大的生活一帆風順,唯有感情一波三折,哦,不止三折。十三折都有了,


    “夏伊,夏伊,”秋琳和護士還有肯特家的傭人滿處叫孩子的名字,醫院大而幽靜,孩子隨便鑽到一個哪個縫裏就看不到了,


    秋琳急的滿頭大汗,終於在樓後的石椅子下發現了孩子,夏伊頭低著,和周遭的石頭一樣入定,樹上的落葉掉了好幾片在他的頭發上,


    連秋琳走到他身邊也沒有反應,自從亞瑟文把夏伊送來之後,他就變成這副樣子,


    秋琳歎息,她雙膝下彎,想抱起孩子,才過了一周,她的肚子就明顯的又鼓起了一些,許多普通的動作對她來說開始變得吃力,


    夏伊卻突然抬起頭,一雙大眼睛望著秋琳,天真的年紀卻盛滿了落寞和孤單,“媽媽,爸爸不會再回來了對嗎,”


    “是的,”秋琳默認了夏伊的稱呼,現在不是糾正這些的時候,


    夏伊抿著嘴,嘴唇發白,淚珠一顆一顆都孩子的眼裏滴下,清澈的淚珠落在長而密的睫毛上,又滑到臉頰上,顆顆分明,


    基因遺傳自父母,夏伊非常漂亮,連哭也漂亮,凡見到他哭泣的成年女人,無不心憐,否則夏伊也不會把哭泣當做自己博取同情的武器,


    夏伊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竟懂事的反過來扶他媽媽,


    在送他回來的路上,亞瑟文不止一遍的告訴夏伊,要學會保護秋琳,而不是給她添麻煩,


    夏伊從不違背亞瑟文話,哪怕亞瑟文要他離開他,


    手臂被夏伊的小手環握,秋琳愣了愣,眼睛不知怎麽的濕潤了,


    她就知道夏伊是一個好孩子,


    可惜秋琳全然忘了亞瑟文曾經也是純潔無暇的孩子,


    秋琳牽著夏伊從樓後出來,看見諾南和裴西並肩沿著小路往這邊走,


    裴西也看見了她,老遠的就朝她擺手打招呼,當然他更看見了秋琳身邊的小不點,


    “之前諾南說你身體很虛,我不好來打攪你靜養,”裴西說著還瞟了諾南一眼,他沒告訴秋琳,諾南根本不準他看望她,“現在感覺怎麽樣,”


    秋琳當然沒有多想,她笑著說,“兩個孩子都穩定下來,”


    “我應該對你說聲恭喜,有了兩個小寶貝,” 裴西眼睛彎成了月芽,


    夏伊自裴西走近,就一直在打量他,孩子眼裏還有血絲,看不出是哭過,更像是熬過夜,


    秋琳也想起身邊的孩子,對裴西說,“你應該見過夏伊了吧,”她又拉了拉夏伊的手,“叫裴西叔叔,”


    沒想到夏伊臉一偏,用眼白對著裴西,嘴裏嘟囔,“大壞蛋的同夥,”


    裴西和亞瑟文的表哥是好朋友,西班牙語能差到哪裏去,他隨即用手勾了勾諾南,揶揄的笑,“哈哈,我也成了大壞蛋,”


    夏伊對上諾南總不會消停,諾南無奈,果然是孩子,受打擊才安靜了幾天,又要開始發作了,


    裴西蹲下來,手不客氣的放在夏伊的腦袋上,不管孩子橫眉冷對,不過夏伊越是反逆,裴西越覺得有意思,誰讓裴西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小家夥,我叫裴西,和大壞蛋不是一夥的,”


    夏伊一聽。竟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裴西一臉嚴肅。肯定的說,“大壞蛋一有機會就要跟我吵架,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夏伊小眉頭蹙起,盯著裴西,像是在揣測他話的真實性,裴西也信誓旦旦的看著他。


    接著秋琳聽到夏伊不情不願的說,“裴西,我暫時相信你,”


    秋琳忍不住,偏頭笑。卻發現諾南在看她,


    亞瑟文的出現打破了秋琳和諾南之間的平衡,幾天來,諾南等夏伊睡著才到醫院,兩個人都盡量避免提及亞瑟文,


    秋琳不知道那天亞瑟文對諾南說了什麽,但顯然他的話影響了諾南的心緒,


    正在想心事,沒注意下麵夏伊竟在扯裴西的領帶。裴西被領帶勒的夠嗆,而諾南束手旁觀的笑,


    秋琳連忙抓住夏伊的兩隻爪子,她不好意思的對裴西說,“我先帶夏伊去睡午覺,你們先聊正事。”


    說完她馬上牽著夏伊往樓裏走,


    裴西站起來,望著離去的背影,撐紅了臉,雙手解開了領帶,扔在地上,領敞開,正裝之下又懶散,


    他對諾南抱怨,“你兒子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我快被他勒死了,”


    諾南輕輕的說,“自找的,”


    裴西語塞,“你就看著他勒我,”


    “你希望我幫你?”諾南挑眉,“你剛才對夏伊說的謊言豈不是不攻自破,”


    看著諾南溫和虛偽的笑容,裴西第一次想給他一巴掌,


    秋琳安撫夏伊乖乖上床睡覺再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裴西和諾南坐在花園裏的椅子上,兩人俱不做聲,好像印證了裴西說的,‘一有機會就要吵架’,


    秋琳走過去,坐在諾南邊上的位置,


    “對不起,夏伊這幾天心情不好,脾氣很焦躁,”秋琳首先跟裴西道歉,


    “你知道我的領帶哪裏惹到他了嗎,”


    裴西揉著自己的後頸,那裏肯定被夏伊勒出了紅痕,


    秋琳更加抱歉了,“他討厭粉紅色的東西,”


    啼笑皆非的理由,裴西愣住了,


    諾南抵唇輕笑,而且不掩飾的笑出了聲,


    今天晚上裴西要參加一個玩樂性質的私人派對,特意選了一條騷包顏色的領帶,沒想到礙了孩子的眼,


    “果然是孩子,”裴西訕笑,心裏有些話他不好對秋琳說,才五歲的孩子,隻因為顏色不合意,就敢對成年人動手,裴西不知道這是有膽量還是太無知,他自己當然不會責怪夏伊,可是換成其他人呢,裴西有些擔心,


    不過夏伊闖的禍何止這一點,秋琳和諾南已經習慣了,


    “看來婚禮會場的裝飾,要減少粉紅色材料,”


    裴西一說,秋琳才想起來,距離婚禮還不到一周,作為新娘,她呆在醫院,什麽都不用做,


    婚禮教堂,賓客名單,筵席菜單,包括裴西說的會場裝飾,秋琳都不清楚,


    她這個新娘未免太清閑了,於是秋琳主動問諾南,


    而她才知道裴西和帕尼將作為伴郎出席婚禮,還有一位伴郎也是諾南的好朋友,不過很早就不在英國居住,秋琳與他沒有交際,


    至於伴娘,諾南已經替秋琳聯係好了,


    “我後天就到,”露娜在電話裏對秋琳說,“不過諾南肯特突然給我打電話真嚇了我一跳,”


    雖然這麽說,露娜的語氣聽起來很興奮,太久沒有聊天,她有一堆話要對秋琳說,“你的電話之前一直打不通,我也知道你在養胎,我本想問問你的婚紗是什麽樣的,這樣我也可以準備充足一些,但是我不想問諾南肯特,”說著說著,她又笑起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做伴娘,”


    露娜歡快的語氣,讓秋琳也笑了,“其實我也沒見到婚紗,一直住院,沒有辦法出去,”


    聽到這,電話裏露娜笑聲戛然而止,“雖然懷了雙胞胎是好事,可你身體還承受的了嗎,”露娜擔心的問,秋琳當年心髒手術,她全程陪伴,凶險還曆曆在目,


    這個問題秋琳也不知道答案,“應該沒關係吧,我現在感覺很好,”


    而同樣的問題,另一位伴娘也問了,


    “你第一次懷孕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內疚了好幾年,第二次我真心希望能親眼看到你幸福,”這是切瑞見到秋琳的第一句話,接著她擁抱了秋琳,她在秋琳耳邊說,“繞來繞去,你還是繞回了諾南肯特身邊。”(未完待續)rq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秋華再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佟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佟言並收藏重生秋華再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