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又一次被心中的呼喚驚醒,流離失所的靈魂像是被嚇壞的孩子,拚命尋找著避難之地。當我整理這些記憶碎片,當我收集碎片中的我和你,當我收拾心情收拾過去。突然發現,回憶以一種疼痛yu裂的麵目出現在麵前。有些東西即便真實存在,也始終讓人無奈。就像凋謝的玫瑰不會再開,就像逝去的時間不會重頭再來,就像我們曾經的愛。


    睡夢裏和風中的枝椏在一起要搖搖晃晃的等待黎明,等待一生。當年華逐漸失去了銳利,當時間帶走一切,帶走你。如同那些遷徙的鳥群,闊別幾十年的蒼茫大地,臨走前的凝望中褪去了所有的羽毛,誰還記得曾經蒼翠如今猩紅的誓言?


    站在記憶無休無止的長廊裏徘徊,你還會哭嗎?


    你老說我是世界上最欠扁的壞蛋,每次都把你眼淚逗出來才算完。但我從來都沒告訴過你。。。第一次看見你笑,我就偷著開心了好幾天。第一次看見你哭,我就一直難過了好幾年。


    模糊的**流過跳動的眼瞼,流過抽搐的臉,流到嗚咽的嘴邊。


    娘西皮,真他媽鹹!


    我在冷汗淋漓中醒來,默運四ri神功吐納了一番,我覺得自己活力無限。哼著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我的心情逐漸變得很嗨皮。就在這一瞬間,睡夢中的過去睡夢中的自己睡夢中的朵朵全被我拋到了一邊,出來混,必須爺們兒點!


    我叫魏謝,即將26歲,男,未婚。


    這世界有一小部分家長是很偷懶甚至是有些不負責任的,他們為子女起名字往往會從他們的姓氏裏各取一字湊合在一起。很不幸,我父母就是這種人。如果一個人他爹姓王,他媽姓李,那他就叫王李。如果一個人他爹姓周,他媽姓林,那他就叫周林。。。更不幸,我爸姓魏,我媽姓謝。


    在12歲那年,幾經抗爭的我終於適應了這個名字,並且有點幸災樂禍。因為那時候我有一新同學,他爸姓朱,他媽姓苟。


    出了七七的房子,我在車上回味那一夜的風情,或者說那一ri的風情。於我而言,昨晚的一切太令人難忘,因為七七說了三個很詭異的字,差點就破壞了遊戲規則。


    ****中物我兩忘的女人常說的三個字無非‘啊啊啊’、‘嗯嗯嗯’、‘大力點’或‘叉死我’,但七七不走尋常路,她居然說:“我愛你~~~!”


    當時我任由她騎在身上,心裏想:“她強由她強,清風拂山崗;她橫由她橫,明月照大江。她自狠來她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我沒想到這三個字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不斷地在我耳邊回響。對於七七這樣彪悍的女人,如果要和她認認真真地談情說愛,我好像還差點什麽。倒不是矯情地講究什麽門當戶對,我隻是覺得自己現在做的還不夠好。


    車窗外無數的小屁孩兒在歡快地奔跑著,一個個身上都穿著節ri盛裝,好像不用上課似的。五彩的氣球飛上了天,看起來有點如夢似幻。就連我乘坐的出租車裏也在放著:“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cāo場邊的秋千上,隻有蝴蝶停在上麵。。。”


    原來兒童節又到了,八年前的今天哥們兒幾經坎坷終於追到了朵朵,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童話故事裏的主角。而大家都知道童話是靠不住的,我們的感情經過兩年又六個月零二十四天的中長跑之後,轟然倒塌。


    八年,乍聽起來好像是一個輕描淡寫的數字,在茫茫曆史長河中顯得那麽微不足道。但當你把他分解成2920天、70080小時、4204800分、252288000秒之後,就會明白什麽叫做度ri如年。


    思念是一種煎熬,可我們需要它見證過去。


    愛情是一場夢幻,可我們需要它存在。


    天上的氣球越來越多,看上去很美,像是夢想的翅膀,像是放飛的希望。


    拉風的男人頂不住時間,彪悍的人生也經不起等待。在這年這月這一天的這一時這一分這一秒,我準備做出一些改變。比如像電視劇裏說的那樣去奮鬥,去談戀愛,這些事情十萬火急,刻不容緩。


    回到店裏之後我覺得自己小宇宙膨脹的厲害,像一個剛踏入社會的愣頭青似的對未來充滿期待。但是,如果要奮鬥,該找一個什麽樣的項目入手?如果要談戀愛,該找哪位姑娘下手?我不知道。


    這樣的情形就好比一個人好不容易練成了絕世神功,卻找不到可以過招的對手,不能不說是一件讓人無比憋悶的事情。


    我隻能靜下心來思考,思考一個叫做理想的曾經在心底閃現過的東西。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我自己也驚訝原來我的理想居然這麽多。


    天上紛紛掉鈔票,美女哭著求我泡?嗯,這算是個很美好的理想,基本上每個男人心底都是這麽想的,但就沒幾個人實現過這願望。讓藝術毛片衝出亞洲,走向世界?這也是個不錯的理想,遺憾的是其難度不亞於讓中國男足捧起大力神杯。想辦法勾搭幾個豔照女郎拍一部驚世毛片,滿足多年的願望?這同樣算是個有意思的理想,如果上頭的政策允許的話。。。


    醞釀來醞釀去,我準備先緩一緩。眼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好本職工作比較實際,好高騖遠的另一個意思就是站得高摔得痛。


    和群裏的yin賊侃了一會兒大山,我開始敲擊鍵盤編織一個關於豔照的故事。這個故事寫了將近一年,篇幅過了百萬,也該到收官的時候了。


    寫這本書的過程完全足以用傳說中那句痛並快樂著來形容,期間有人支持,有人反對,有人慕名而來,有人中途默默離開。當然,最讓我痛苦的是總有少部分瘋狗在那兒莫名其妙地亂吼亂叫,也不怕把狂犬病傳染給別人。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很無聊且沒有意義純粹是犯賤找罵的事情,冷靜下來後,以旁觀者的角度站在暗處默默觀看,發現這一切都是必要的過程,也許鋼鐵就是這樣煉成的。就像很早以前我寫的東西隻給一個人看,現在寫給所有無聊又風sāo的人看,這也僅僅隻是一個由少到多的過程而已。


    如果你有一顆豁達的心,遲早會成為一個豁達的人。


    因為前車之鑒,最近我常常在考慮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結局的時候到底要不要放倒安安?


    有時候我很感激刑風那孩子,不僅因為他讓我見識到了拉拉和甘脆這樣彪悍的小女子,更多的是讓我知道了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安安這樣的姑娘。從照片上看,安安基本上具備了我國傳統古典女子柔弱與優雅並存的氣質,應該是大多數sè狼心目中的夢中情人類型。


    美中不足的是,沒有親眼見過真人,這算一大憾事。


    這樣說好像顯得我很斯文很內斂很漂泊,好吧,我坦白,哥們兒第一次看到安安照片的時候,心裏確實是大大地顫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我第一次見到朵朵一樣。


    而***現實讓人最無奈的地方在於,這位叫安安的姑娘好像根本就不在c市,甚至不在s省。


    就在我準備抒情感歎的時候,店裏的座機響了。我估摸著是yin偉那小子拉著一車硬包裝藝術片過來了,結果電話裏一個動人的女聲傳來:“尊敬的用戶您好,您的話機已欠費。。。”


    憑良心說,很少有mm的聲音讓我如此反感。在一些特別的時間段我覺得我有返祖現象,偶爾會對一些快進墳墓的老太婆感興趣。比如現在,我就很想問候電信老總他nǎinǎi。


    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很需要打一個電話,於是我馬上就明白了什麽叫做禍不單行,連手機也沒電了。。。在這陽光燦爛的ri子裏,在這令人豔羨的兒童節,在這擁有美好心情的一天,發生這樣的事情,確實讓人很鬱悶。


    值得慶幸的是,也許我骨子裏是一特樂觀的人。我想,在這些微小的坎坷之後,必然是好運接踵而來。就仿佛小說中的主角掉落懸崖之後,往往還來不及悲傷,各種靈丹妙藥蓋世神功就會拚命往他頭上砸去。


    我心裏祈禱著,蒼天啊,來個妞讓我借用下電話吧。


    於是妞馬上就來了,不幸的是,這個妞居然是拉拉。


    看到她那殺人的眼神鐵青的臉sè,我以為她要將我先閹後殺。如同小學生作文裏寫的那樣,這時候我先想起了黃繼光,再想起了董存瑞,頓時視死如歸,然後我鼓起勇氣向她借手機一用。


    出乎我意料,她真借給我了。


    我一邊驚訝一邊在想,做人要厚道,人家美女好不容易借手機給你,你要打一分鍾就掛掉明顯不給她麵子。但要是打到她手機欠費又太狠了一點,人大學生也挺不容易,話費都是從生活費裏省出來的。於是我打到手機沒電就把手機還給她了。


    然後我覺得很委屈,沒想到我這麽為她著想,她居然又用那種殺人的目光瞪著我。


    接下來我以為她要用手機砸我,結果她看了我很久,說:“算了,就當是做好事積yin德,遇上老娘是你小子三世修來的福氣。”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還在想:遇上小妖jing到底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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