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到斯圖亞特燃燒時的景象,丁克立即決定將光球術拋入洞穴之中試試。 當初在城堡後花園中激發藤蔓生長的時候維蘭瑟也曾說過,他的光球術與眾不同,包含著和陽光相當的力量。


    說幹就幹,丁克當即用血鬥氣催生一個光球。 不料,當第一縷光元素聚集在他手上的時候,那團變異的黑暗之力竟然動了動,然後又歸於沉寂。


    這是怎麽回事兒?


    對了!和這些變異的老鼠一樣,這團黑暗之力畏懼光元素,因此它害怕了。 它竟然會害怕?!


    害怕……當丁克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之前被他有意忽略的問題重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這豈不是說……豈不是說這團力量有思想?!


    幾乎是立即,他下了決定,一定要先摒除身體裏這枚定時炸彈。 他放棄了釋放光球術,轉而牽引這些光元素,讓他們流過他的手臂,朝著那團黑暗之力進發。


    轟……


    光元素迅速朝他身體裏蔓延,完全不受控製。 一時間,丁克感到自己的身體內正遭受一場劇烈的元素風暴。


    光元素在他的身體內肆虐著,擠壓著他每一塊肌肉,xian動著他每一滴血液。 突然,丁克感到眼前一黑,當即栽倒在地。


    就這工夫,光元素竟然將他的血鬥氣冰封了起來。 立即,右胸之上的那團黑暗之力猛地膨脹。 趁著血鬥氣被禁錮地時候占據了丁克的身體,唯有小腹處沒有被黑暗之力侵蝕。


    這一刻,丁克感覺難受極了,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的身軀。 他想要動一下,但是身體完全不受使喚。


    他猛然想起,他和那些真正的魔法師不同,他的身體不是魔法導體。 本身是不能承載這些魔法元素的。 現在他強行讓光元素在他身體裏運行,每一點光元素都成了一柄利劍。 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他想要運行血鬥氣,以便在它們地幫助下盡快恢複機能。 可惜,血鬥氣雖然聽他的指揮,但是卻無法衝破小腹之外地“壁壘”。


    除了小腹之外,他的整個身體仿佛都成了血鬥氣的禁區,血鬥氣像是被空間禁錮術束縛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丁克想要衝破這層障礙,驅使著血鬥氣在小腹部分狹小的空間中橫衝直撞。 想要衝破牢籠。


    可惜這種力量顯得如此渺小,根本不能突破那道屏障。


    終於,丁克放棄了這種努力,因為他小腹處疼痛難當,如果再這樣強行積蓄力量,即便不會因此自爆,也會將整個小腹的組織搗爛。


    丁克靜靜地躺在那裏,看著鼻孔中飄過的白雲。 看著那些翱翔天際地龍鷹,第一次覺得自由的可貴。


    這一刻,這個年輕人還沒有想到死亡,他認為自己還有希望,也許下一分鍾,那些禁錮就會解除。 這倒不是因為在絕望之際胡思亂想。 而是他認為自己的腦子還很靈活,心跳還在繼續,就說明並沒有完全失去生機。 僅僅是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主導權罷了。


    這種情況在他融合冥火靈魂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最終不是解除了嗎?因此,丁克認為自己還有機會。


    當然,等待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丁克決心找到症結的根源,以便求得解決之法。 於是閉上眼,進入了深度的冥想狀態,運用精神力仔細地查探自己地身體。 好在這股力量還受他控製。


    精神力從大腦出發。 掠過麻木的軀體。 慢慢kao近右胸之上那團黑暗之力。 原本靈活的精神力像是遭遇了泥淖,速度變得極其緩慢。


    然而。 精神力像是在驅散那些被黑暗之力環衛的區域,它的腳步所到之處,被壓製的血鬥氣像是受到了激發,重又活了過來。 那些變異地黑暗之力竟然被血鬥氣吞噬了!


    血鬥氣不斷膨脹,開始瓦解黑暗之力的布防。 黑暗之力似乎感受到了血鬥氣的勢不可擋,像是潮水一般地退回了原來的駐地,將自己整個兒包裹起來。


    十分鍾之後,丁克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漸漸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他本想掉頭離開,可惜剛要轉身,他就停下了腳步。


    “不成!如果留下這些家夥,豈不是會有越來越多的變異者!無論如何,一定要試試!”權衡一下,丁克便不再猶豫,催動光元素,在手指上方凝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


    有了前車之鑒,這回他盡可能地讓這些光元素離他遠些。 然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竭盡所能凝聚光元素,使它蘊含的光元素盡可能多,以便能一舉消滅洞穴中的變異生物。


    丁克猛然發現,他凝聚光元素的速度和光球地濃度都超過了他地預期。


    這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


    丁克想到了一種可能——在與斯圖亞特最後的激戰中,他地血鬥氣再一次被激發,突破到了第四階。 這倒是和以往的那些經驗如出一轍,全都是依kao類似的方式實現力量的突破。


    一念及此,丁克不禁喜出望外。 之前的事情完全被他拋諸腦後。


    當然,高興歸高興,手上的工作也沒有停下來。 幾秒鍾後,一個拳頭大小的高濃度光球出現在他手指上方,在精神力的引導下朝幽深的洞穴中緩緩飛去。


    好在洞穴並不算特別深,隻有三四個分叉,十來分鍾之後,丁克的特使將整個洞穴完全地巡視了一番,直到確信裏麵那些變異老鼠的氣息完全湮滅後。 才切斷了和它地聯係。


    正當丁克準備帶著凱瑟琳回到了車隊之中,身後出現了一團氣息。 回頭一看,竟然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侏儒,正用他深綠色的眼睛打量著他。


    侏儒端坐在一隻龍鷹的背上。 從他胸前別著的足有他拳頭大小的徽章上,丁克立即分辨出,此人竟然是格裏佛裏諾的同僚,隸屬於末日神殿地黑魔法師。


    這位侏儒法師乘坐的龍鷹地喙和普通龍鷹不同。 這隻龍鷹不是那種銀色的喙,而是赤金色的。 在陽光下折射出金屬的光澤。


    丁克還注意到,這位侏儒法師手裏舉著一根烏木打造的法杖,法杖的頂端雕刻著一隻帶著王冠的龍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您是……”丁克暗自警戒起來,盡管他已經猜出了對方地身份:馭獸者。


    這個職業是侏儒法師中獨有的,在駕馭魔獸或者幻獸之類的生物召喚術方麵,遠比其他種族的召喚師更加傑出。 因此這位突然出現的侏儒法師能駕馭龍鷹之之中的王者倒是在情理之中。


    “指使山賊阻擋你們的人!”侏儒法師淡淡一笑。


    “這些大老鼠就是您的傑作?”


    “不是我。 是我地主人!”侏儒法師微笑著說道,“他在魔法研究中不慎出了一點小問題,因此他特別囑托我在此地消滅這些偷嘴的小家夥兒。 ”


    馭獸者的主人?!丁克聞言,不由得一驚。


    如果不是從對方口裏說出來的話,他還真不敢相信還有什麽人能成為這類高高在上的人物的主人。


    他轉念一想,這樣才能說得通。 否則單憑一位馭獸者,恐怕還沒有能力使役那些戰士中地強者,至少讓他們打扮成山賊就很困難。


    再說那個躲在暗處的弓箭手也絕非泛泛之輩。 六百米的距離箭無虛發,對方的實力少說在“蒼鷹之眼”級別。


    “蒼鷹之眼”是弓箭手在達到十級之後的一種力量標準,其後依次是“心之眼”、“魂之眼”和“神之眼”。


    這些實力的劃分已經超出箭術本身的範疇,是對修為的一種評定,判定箭手在箭術上的造詣。 譬如蒼鷹之眼,指的是就像蒼鷹一旦瞄準目標。 一擊必中。


    就人類而言,能夠達到蒼鷹之眼地實力,就算是極限了。 即使是專精箭術地半人馬和精靈族也很少有人能達到心之眼。


    當然,這並非絕對的。 因為丁克早已發現了一個人具備成為心之眼射手地潛質,就是那個草原獵人中最擅長箭術的巴圖。 心之箭是天生的,而心之眼則是後天的努力,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當初丁克在草原獵人巴圖一口辨識出弓箭的歸屬的時候,丁克就意識到這位草原獵人有“心之箭”的稟賦,而成為心之眼射手的前提就是先具備心之箭。


    那把精靈之弓經過維妮雅的靈魂祝福。 和丁克產生了某種聯係。 盡管這種聯係比起武者與魂兵締結靈魂契約來說有差距,但也稱得上難能可貴了。 因此擁有心之箭稟賦的巴圖才一口道出那柄精靈之弓是屬於丁克的。


    與此相類似。 巴圖拿到的那柄魔法弓也是維蘭瑟用巴圖本人的血液進行魂祭儀式,為他量身定製的武器。 因此巴圖才說那柄弓是屬於他自己的。


    至今為止,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在箭術方麵的造詣達到過神之眼,連善射的半人馬戰士和精靈弓手中大師級的人物也最多是達到魂之眼而已。


    侏儒法師眯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丁克好一陣,說道:“你看出了我的身份。 我說的沒錯吧,年輕人?”


    “正是!”丁克點點頭。


    “不錯,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馭獸者。 唔……”侏儒法師的目光落在了丁克左手尾指上,他說道,“你手上戴著亡靈君主冥火的指環,想必你就是菲利普王子殿下口中的那位夏爾山地的年輕領主嘍?”


    “菲利普……”丁克沒有立即回答,他搜索記憶。 發現唯有在維蘭瑟的宴會上那位自稱從塔納士王國來地年輕貴族叫這個名字。


    起初丁克並不了解事情的真像,和常人一樣被表象蒙蔽,認為塔納士王國隻是一個依kao海上貿易起家的國度,擁有一支絕對強大的海軍為自己的商船保駕護航。


    但是通過格裏佛裏諾口中得知,塔納士之所以成為海上貿易的霸主,全kao了王室暗地裏供奉的那些亡靈法師。


    海族一直把持著海上貿易地生命線,商船每次出海都會冒著極大的危險。 因此即使僅僅是在臨近大陸周圍地島嶼之間穿行的商船都很難招募到海員。


    然而塔納士王國則不然,因為和末日神殿有深厚的淵源。 在末日神殿的幫助下暗地裏擁有一支亡靈組成的水手,專門負責應對海族的侵擾,因此無往不利,才在海上貿易中處於優勢。


    一來王國不用支付亡靈的工錢,二來它們也沒有糧食方麵消耗,這就大大節省了成本。


    這支由亡靈大軍保駕護航地海上商隊的足跡甚至到達過遙遠的東方諸島,與那裏的原住民進行過交易。 帶回了大量珍稀的物品。 經威斯敏斯特侯爵親口證實,丁克用於編織藤甲的藤蔓種子就是在一個名叫“荊棘島”的島嶼上獲得的。


    不過為了不引起聯盟地注意,他們對此保持沉默,悶聲發大財。


    周邊國家看到塔納士王國的強大,紛紛與之交好,也常常委托他們幫忙販運貨物到海外去。 塔納士方麵為了緩和因為經濟過度增長帶來的負麵影響,以及同周邊國家日益尖銳的矛盾,往往是來者不拒。


    於是在利益的驅使下。 東方各國紛紛與之交好,國土麵積並不遼闊的塔納士成為了大陸上炙手可熱地王國。


    因此原本隻是一個海濱城邦的塔納士在近二百年時間內積累了大量的財富,變得極其富庶。 這也是當初在薔薇女郎號上那夥人能夠出手就是一枚鑽石幣的原因。


    這些年來,海族的活動日夜猖獗,甚至組成了強大的軍隊,隻要看到桅帆上有塔納士王國的雛菊。 就會實施破壞的戰略,將航船鑿穿。


    因此即使有亡靈法師的幫助,塔納士王國的商船也難免有所折損。 塔納士不得不改變商貿策略,將目光投向大陸內地。


    為了將水上貿易延伸到大陸內地,在聯盟尚未建立之初,塔納士王國暗地裏指使了一位名叫威爾斯地波利維王國親王集資修建大運河,當時因為資金和政治問題,運河地工程一度擱置下來。 後來聯盟建立,為了加強大陸各地的聯係,將這一工程重新提上日程。


    聯盟無疑是一個強有力地機構。 投入了大量資金和人力。 耗費了十年時間才在原來的基礎上修建了橫貫大陸的大運河。


    為了紀念這位慷慨而有遠見卓識的威爾斯親王,聯盟幹脆將這條運河命名為威爾斯運河。 而威爾斯公爵的出生地塔納士王國以及他妻子維多利亞女王統治的波利維王國也成為聯盟非常看重的兩個王國。


    說起來將阻擋風蛇強盜團阻擋在夏爾山地外圍的藍湖畔。 這位名叫菲利普的王子殿下也在暗中出了力。 若非他的人在暗中阻擋了這夥強盜的腳步並派人報信,以風蛇強盜團的迅猛,戰鬥必定在夏爾山地附近打響。


    戰爭即使沒有傷亡,也會帶來恐慌。 就當時的情勢而言,無論結果如何,恐怕都是丁克不希望看到的。


    雖說丁克答應這位王子殿下出席塔納士王國的下一個亡靈祭奠,算是有一份承諾,但是亡靈祭奠隻有在月亮變成血紅色的時候才會進行,具體是什麽時候不得而知。


    亡靈祭奠又稱血月祭奠。 傳說在血月之際,是黑暗之氣最活躍的時節,大量的亡靈聚集在一起,相互影響,一旦出現能夠吸收黑暗之氣的亡靈就能在短短時間之內成長成亡靈之主,於是別的亡靈便會在它的影響之下擺拖亡靈法師的束縛,成為自由者。


    塔納士王國供奉亡靈法師為了防止手下控製的亡靈水手暴亂而進行特別地儀式進行祭奠。


    丁克手上擁有的亡靈戒指是冥火的法器,正好是亡靈的克星。 這也是當初塔納士王國派人一路追到大陸以西的重要原因。


    然而,距離上一次血月祭奠才短短三十年時間,丁克尚不知到在他有生之年能否出現血月。 但是無論如何,他這位領主是欠這位塔納士王子一份人情的。


    “哦,還請原諒,我還不知道菲利普先生竟然是貴國的王子殿下呢!”聯係到末日神殿地總部就在塔納士王國的聖山之上,丁克認定那位年輕地貴族就是對方口中的菲利普王子。


    “今日承您的情。 幫我完成了主人賦予的使命,實在是萬分感激。 ”


    “那倒不必。 我隻想了解,米格盆地時候還有潛在的隱患。 ”


    “照理說是沒有了。 所有的老鼠都聚集在這個通往地底實驗室的洞穴之中,根據龍鷹地觀測,它們沒有別地方可去。 ”


    “難怪我總在天空中看見一群大鳥在盤旋呢!”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必須多派遣一些人手出去偵察。 您知道,這些家夥沒準兒厭倦了這裏的生活準備去別處轉轉。 ”


    “那就好,那就好!”丁克擠出一個笑容。


    仿佛是看出了丁克的顧慮。 侏儒法師說道:“請放心,等確保沒有任何危險之後,失去家園的人們很快就能回到這裏繼續生活。 為了彌補過失,我的主人已經準備了一大筆補償金,並安排了相關人員幫助當地人發展農業和畜牧業,我們支持下的商隊也會重新進駐這裏。 ”


    “哦,那麽米格盆地將因禍得福了!”丁克這話不鹹不淡,聽不出究竟是奚落還是發自內心。


    侏儒法師不以為意。 淡淡地笑笑,轉而問道:“可否冒昧的問一句,您究竟是用什麽樣的魔法焚燒了這些變異地老鼠?您瞧,我剛才看到你使用光球術了。 但是這個法子我們也嚐試過,完全不頂用。 這些老鼠隻怕陽光,而不怕光係魔法。 ”


    “那你們如何對付這些家夥?”


    “秘銀!”


    “秘銀?”


    “對。 秘銀雖然不能徹底消滅這些家夥,但是卻能有效地破壞它們的再生能力,阻止它們從月光中吸取能量,等到天明,他們就會在晨光中化作飛灰了。 ”


    “術士的計謀!”丁克接了一句。


    “術士的陰謀?唔……您這樣稱呼它並不為過。 但是,我們的人卻為了找到這種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付出了慘重地代價,在過去的三個月裏,我們損失了十幾位亡靈法師。 您有所不知,在此之前,我們幾乎根本沒有辦法對付這些傷口能夠在一瞬間複原的老鼠。 隻能用大量的食物滿足它們瘋狂的胃。 用亡靈軍團讓它們暫時停止向外擴張的腳步,否則……”


    侏儒法師沒有說下去。 但是丁克已經了解他的意思了。


    “那麽你們是怎麽發現秘銀對付這些變異生物有奇效的呢?”


    “巧合!”侏儒法師說道,“三個月前,我們在黎明將至,打掃戰場的時候偶然發現一隻老鼠身上被cha上箭矢,一直血流不止。 我們研究了那支弓箭,發現它上麵有一種稀有的金屬元素秘銀,認為它就是變異生物地克星。


    “於是便對此做了實驗,看看秘銀是不是能徹底消滅這種變異生物。 真是萬幸,我們成功了!借助它,我們消滅了大量地變異生物,但是有一部分似乎特別聰明,始終逃拖我們的捕殺。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借助召喚陣召喚出善於捕獵地龍鷹,讓它們戴上秘銀打製的利爪對付這些變異的老鼠。 ”


    “真是大手筆!”丁克感歎一句。


    侏儒法師笑笑:“據我所知,光係魔法師還沒有製造出等同於陽光的力量。 那麽,您是如何辦到的呢?”


    “這一點我也納悶。 ”丁克據實回答,“昨晚我在對戰一位因被老鼠咬傷而發生變異的傭兵戰士時,偶然發現了這種方法。 ”


    “什麽?變異者!”侏儒法師險些從龍鷹背上跌落下來。


    “對!”


    “你確信用光球術殺死了他?”


    “對!”


    “難道說主人的試驗成功了?!”侏儒法師皺著眉頭咕噥一句。


    “什麽實驗?”丁克追問。


    侏儒法師沉吟一下,像是在考慮是否回答。 不過,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用龍血提煉的永生藥劑!”侏儒法師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又是永生?”


    “怎麽,難道你不希望獲得永生?”


    “如果我願意,昨天晚上就能達成這種願望。 ”


    “怎麽講?”


    “您不了解昨天發生的事情?”


    “實在抱歉,昨晚我聽到一聲催眠尖嘯便睡著了,黎明的時候才醒來,看到你們的隊伍安然無恙我才放心。 要知道,侏儒也是血肉之軀,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是頂不住的。 難道不是您釋放以便催眠這些變異老鼠的?”


    “不是,是那個變異的傭兵戰士。 ”


    “那您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


    丁克稍稍沉思一下,以便權衡利弊。 他認為有必要讓這位侏儒法師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如實相告。


    侏儒法師在丁克的講述中始終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終於,在丁克講述完畢之後,侏儒法師才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此時並未就此終結。 按照您所說,那位變異者具有的特性倒像是幻界中難得一見的高階不死係生物嗜血者,擁有高超的智慧和野心,連幻界生物都退避三舍。 您竟然消滅了他,真是萬幸!”


    “僥幸罷了!”


    “有人來了,你拿上這個,需要的時候捏碎它,裏麵封印著一隻龍鷹,它會幫助你逃離危險。 ”


    “寶石封印術?!”丁克猛地抬起頭來,發現侏儒法師連同他的坐騎龍鷹之王一起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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