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砍柴這幾天裏,嚴氏一邊養著臉上的傷,一邊也沒閑著,一直四處去打聽二郎的下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可二郎竟像蒸發了一樣,十裏八村,就連嚴氏的娘家都找過了,就是沒有找到。


    無奈之下,陳老爺子隻好讓陳叔豪去鎮上跑了一趟在縣衙裏備了案。


    陳二郎找不到,正房大房和沒事兒人一樣該幹啥幹啥,沒有一個人關心。


    二房這邊,方氏聽了之後,唉聲歎氣了好幾回,但被陳安夏一提及是二郎推的她,方氏就把這件事給放到了一邊,專心養病。


    二郎始終沒有找到,為此嚴氏哭了好幾次,到最後被李老婆子罵了好幾次之後,再也不吭聲了。


    也沒有再提及此事。


    日子一天天過著,時值九月末,陳安夏始終沒有等來陳大郎。


    心裏不免有些著急,正打算去鎮上瞧一瞧,家裏卻迎來了陳家二奶奶一家人。


    陳二年家人口很少,就四個。


    陳二年,陳二奶奶彭氏,陳少卿陳家二房獨子,是個秀才。


    還有一個長子獨孫,陳景征,上一次陳安夏見過他。


    分了家之後,兩家走動已經很少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像今天他們一大家子這麽隆重的來到老陳家,還把一大家子都叫出來坐在院子裏說事,更是頭一遭。


    “老二,你這腿是好了嗎?”大家夥兒都叫出來了,彭氏視線掃了一圈把目光放在陳仲行身上。


    見他坐在一邊,神情淡淡。


    彭氏先開口問道他的傷勢。


    “讓嬸子掛念了,已經全好了,”除了走路有些頗。


    陳仲行如實回答,麵色如常,因為他心裏明白彭氏問這話沒有別的想法,是實實在在的關心他。


    “好了就好,你好了,月娘也省點心。”


    彭氏早就知道方氏又懷了孕,所以之前就來過一趟,送了一籃子雞蛋給方氏。


    不過提及方氏,彭氏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幾個孩子,眼中滿滿的都是羨慕。


    這一羨慕,也讓她想起了那個難產而死的媳婦。


    媳婦是個好的,就是可惜了,胎位不正,生下景征就血崩走了。


    媳婦走後,這些年,她一直操勞著給少卿再找一個媳婦。


    可偏偏少卿是個執拗的,怕給景征娶個後娘回來待他不好。


    這事她見勸不動就這麽擱置了。


    可是自打去年景征考上了童生之後,彭氏便把給兒子再娶個繼室回來的想法又提了出來。


    而這回,她終於把自家兒子給說通了。


    景征考上童生,好歹也是皇家的人了,再娶個後娘回來,就算她本事再大,也虧待不了他。


    再者,他兒子今年才剛剛三十歲,除了體質弱了一些,也還是大好的年華。


    又是陳家村獨一份的秀才,那可是吃皇糧的身份,多少人上趕著還來不及呢。


    再往裏說,萬一明年,他家少卿考上舉人了,那可不是上趕著了,十裏八村往這裏送,她都看不上。


    不過,還是早點把這婚事辦了才好,這樣還能多個人照顧景征。


    這不,這事一定,彭氏便四處宣揚要給自家兒子找個繼室。


    不過到現在大半年了,都沒有找個合適的。


    正好上個月初,劉氏找到她,跟她說,她家娘家有個姑娘挺合適。


    這個姑娘二十一了,爹娘去的早,要養弟弟妹妹,所以一直耽擱了。


    現在人家姑娘把弟弟妹妹的婚事都操勞好了,便起了打算婚事的主意。


    然而年紀大了不好找,劉氏回娘家聽說了,回來就跟彭氏說了這麽一嘴。


    彭氏一聽,心裏高興得緊,立馬找來媒婆去打探打探。


    這麽一打探,彭氏聽說人家姑娘是個能幹的,而且長得還不錯,對男方家並沒有過多的要求。


    彭氏歡喜的不得了,就跑來和劉氏商議。


    畢竟劉氏是和那姑娘是一個村的,讓劉氏去說上一嘴才更好。


    而劉氏巴不得抱緊彭氏的大腿呢,她家大郎明年也要考秀才,有個做秀才的小叔子指點,那還不事半功倍。


    自然這事還是要跟陳老爺子和李老婆子說的。


    這就有了上個月陳二奶奶來,幾人關門鎖窗的談論。


    自然,陳老爺子和劉氏心思一樣,想都沒有想,就點了頭。


    得了陳老爺子的首肯,劉氏抽個空回了娘家,找到人家姑娘一說,那姑娘一聽是繼室,有些不高興,但再聽到劉氏說男方是個秀才,兒子又是個童生。


    那姑娘一合計,這嫁過去,既能有了個秀才官人,也不用照顧別人的兒子,就點了點頭應了。


    不過那姑娘提出要先相看相看,雖是個秀才,長得入不了她的眼,她也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當然人家姑娘家能答應已是最好,提出相看也合理。


    劉氏一回來就跟彭氏說了,彭氏自然應允。


    就這樣,彭氏抽空找個時間,去鎮上訂了一桌子菜就直接在鎮上給兩人相看了一下。


    到最後,在得知兩人無異議後,彭氏便找了媒婆下定。


    快要入冬了,冬天成婚太折磨人,而彭氏又不想等到明年春天,所以就定在了十月初。


    而今天他們一大家子人來就是商議婚事的。


    本來兩家子已經分了家,各過各的,互不相幹。


    可是陳老爺子和陳二爺總歸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自然家裏辦大喜事,還是要在一起嘮嗑嘮嗑。


    不僅如此,新人成親之前,他們兄弟倆還要去山上父母墳上祭拜一下,給他們捎個信過去。


    彭氏歡天喜地的說著,劉氏在一旁附和著,陳老爺子和陳二爺時不時插上一句嘴。


    陳安夏坐在一旁聽著那麽多繁雜縟節有些發困,剛打了個哈欠就被李老婆子瞪了一眼。


    陳安夏不服氣甩她一個白眼,嘴一撅扭過頭去。


    李老婆子氣得窩心,又不敢在秀才公麵前發火,一時間把弄著手中的針線和他們較起了真。


    一個時辰之後,一家子人終於把婚事都商議的差不多了,就把話題轉移到誰來壓車上。


    慶安鎮這邊的習俗,新郎迎親當天從家裏出發,跟在花轎後麵的空車上要坐上兩個孩子,名為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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