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化的哈莉奎茵,早已理智不存,完完全全成為了一個瘋子。


    沒有超凡級的體質,她也敢從高速行駛的車上躍下,動作很帥氣,後果當然也很嚴重。


    “小~蝙~蝠~”拖著扭曲斷裂的左腿,小醜女一步一頓,踉踉蹌蹌地迎向了急速逼近的蝙蝠戰車。


    當然,瘋歸瘋,她還沒有傻到跟車子硬碰硬的程度。


    看似準備揮動棒球棍,暗地裏她早就準備好了兩個手雷,蝙蝠敢撞過來,她有把握讓兩人一起升天。


    什麽叫真正的瘋狂?


    就是為了達成目標,連自己生命都能漠視的那種人。


    明白戰鬥永遠贏不了蝙蝠的哈莉,毅然選擇用生命為誘餌,賭的就是一個能夠親手殺了蝙蝠的機會。


    如果小醜能夠看到現在的哈莉,定然會欣喜若狂,這才是他追求的同類。


    可惜,兩個擁有近似瘋狂的家夥,結合在一起隻會迎來毀滅的結局。


    現在的問題很明了,哈莉就站在道路前方,就問你布魯斯韋恩敢不敢撞?!


    有那麽一刹那,男人的眼前浮現了血色世界,心中不斷有詭異的笑聲傳來。


    撞死她...


    忘記小醜怎麽對你了嗎...


    將她撞成一攤爛泥!!!


    察覺到男人的抵觸,這股聲音越發高亢起來,每一個笑聲都顯得震耳欲聾。


    然而,黑暗騎士終究不是尋常人,在車子臨近小醜女的刹那,他還是憑借強大意誌力扭轉了方向盤。


    “我不會讓你吞噬的!”布魯斯咬牙怒吼。


    凡是開過車的都知道,在如此高速行駛的狀態下,強打方向盤絕對會立刻導致車子失控。


    原本都打算鬆開保險絲的哈莉,眼神中閃過一道驚愕,就這麽愣愣看著蝙蝠戰車猛然側翻,從頭頂上方呼嘯著飛了出去。


    哥譚交通廣播提醒您,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哢!一棒子砸碎了擋風玻璃,滿臉詭笑的小醜女,將渾身是血的蝙蝠俠從車內給拖了出來。


    “哈哈哈哈,多麽愚蠢的家夥,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想著手下留情。”


    伸手輕拍布魯斯的臉頰,她的笑聲越發響亮起來,語氣中也充滿了刻骨銘心的怨恨:“喂,你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告訴我,殺人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


    “哈哈,告訴我,你殺了小布丁的時候他有沒有在笑啊,哈哈哈哈!”


    “...他當時都嚇哭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令女人的狂笑聲戛然而止。


    “你撒謊!”忽然憤怒起來的哈莉奎茵,抄起棒球棍就砸向了男人。


    可是她的攻擊,卻被蝙蝠輕描淡寫的擋在了身前。


    有恐懼戰衣加持,不論如何小醜女都不會是蝙蝠的對手。


    如果他想,下一秒就能捏碎女人的腦袋,隻是蝙蝠俠現在的狀態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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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避免思考有關小醜的任何問題,原因就在於體內不斷傳來的那個聲音。


    有時候,布魯斯總是會不自覺的驚醒,出現在陌生地點的他,根本就記不清先前發生過的事情。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身體內住著另外一個人。


    平日裏尚能利用藥物壓製,可是當今日重臨戰場,尤其是見到了狂笑不斷的哈莉奎茵,布魯斯感覺心中的惡魔再也壓製不了。


    “快,快跑!”他掙紮著警告女人。


    而作為警告對象的小醜女,此時則用異樣眼光注視著麵目掙紮的蝙蝠俠。


    依稀間,她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是這樣...”


    “小布丁,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啊...”


    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悲切,盡管心中一直清楚,但哈莉從來都不願去考慮一件事。


    小醜究竟有沒有愛過她,還是說,那個人隻是想製造一個近似的同類。


    今日,她終於有答案了。


    明明非常悲傷,但是哈莉卻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在旁人聽來,笑聲包含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耳。


    “神經病。”天空中漂浮的洛倫,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去拯救那個女人。


    隻是他忽然想這麽做了,那麽就去做好了。


    暗褐色的肉翅一扇,他決定去製止小醜女的自我毀滅行為,有他在,蝙蝠俠掀不起任何風浪。


    就在這時候,天邊有一道璀璨的流星劃過,洛倫謹慎的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向了那抹襲來的綠光。


    當看清楚了來者的樣貌,他便知道自己脫不開身了。


    “喲,你還沒死呢。”


    輕笑聲針對的那個人,正是從天外歸來的綠燈戰士,達克斯。


    “雜碎,我今日要你血債血償!”達克斯的眼神冰冷,殺氣濃烈。


    從決定響應召喚開始,他就已經決定豁出自己的生命。


    不這樣,他無法與這個殘酷的世界抗衡。


    “戰吧!”


    ......


    另一邊,哈莉奎茵沒有趁此機會攻擊,亦沒有轉身逃跑的打算。


    她反而蹲下身子,主動拿起蝙蝠的手掌,將其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來啊,我知道你很想捏碎它,哈哈哈。”


    “快點用力啊,你麵前可是作惡多端的小醜女,還不親手結束掉這家夥的生命。”


    “還是說...我現在走到街上,殺那麽幾十個人後你才能狠下心呢?”


    見蝙蝠依舊無動於衷,哈莉果然轉身就走,看情形竟然真準備去搞一場大屠殺。


    明白這一點的蝙蝠俠,隻能怒吼起身,再次用手扣住了女人的脖頸。


    “你別逼我!”他怒吼出聲,眼神逐漸被瘋狂蔓延所蔓延。


    見狀,哈莉奎茵的笑聲越發刺耳起來:“哈哈哈,你很怕對嗎,那好,從今天開始,每天太陽升起我都要隨機殺死十個人。”


    “小蝙蝠,我是為你殺的哦,我對你好不好呀,哈哈哈哈!”


    小醜女的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


    這一刻,維持蝙蝠理智的那根線...徹底繃斷了。


    他狂吼著一拳砸落,可怕的力量,當即就令小醜女鮮血狂噴。


    死亡在即,可是女人依舊在笑,因為她知道贏得果然是自己。


    她明白小醜想要的是什麽,在心中愛意的驅使下,她決定用生命去完成最後一步的引導。


    引導蝙蝠邁入名為瘋狂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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