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的聲音和語氣充滿了嘲諷,鄙視,調侃,嘲諷千葉真式的算計成空,鄙視他的實力不濟,調侃他的六神無主。


    不爭饅頭爭口氣,千葉真式這時候終於忘掉了要冷靜這樣的想法,反而像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老賭徒,想著要用最後一場的勝利來挽回一些顏麵。


    甚至都不回應陳金的調侃,而是轉頭朝另一邊一個看上去臉有些白的家夥厲聲叫道,“流川真是,你去領教一下king桑的劍法,許勝不許敗,敗了的話你就自裁吧!”


    這話一出,那個叫做流川真是的家夥臉貌似又白了幾分,而受邀前來的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千葉真式,有為他說出這樣的話詫異的,也有為他到這時候了還在死撐的做法不屑的,總之,大家的眼神雖然各不同,但都是一副失敗者的目光。


    陳金不怕這老家夥氣不死,故意假惺惺的說了一句,“千葉館主,這是比武,輸贏很正常,你何必如此呢,如果你執意這樣的話,那我就退出好了。”


    這是場麵話,是為比賽後的一些話題先做鋪墊,暗地裏他卻用眼神給了這個已經六神無主的老家夥一個暗示,千葉真式本來就失去了理智,立刻厲聲大叫,“怎麽,king桑你怕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認輸就算了!”


    千葉真式說完之後立刻就後悔了,其他人看千葉真式的眼光也像是看蠢貨一般,可陳金不會給這家夥後悔藥吃,他現在可是把所有的主動都抓在手中,立刻冷笑一聲,“既然千葉館主如此說,那我就不得不奉陪到底了。”


    然後也不等千葉真式說話,衝那個叫做流川真是的家夥招招手,“流川君,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的話,那就開始吧!”


    流川真是北辰道場的超一流劍道高手是沒錯,但這人有個非常大的毛病,就是欺軟怕硬,平日裏練功刻苦,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自己,骨子裏卻依舊有些卑怯的。


    剛剛陳金的表現實在是太生猛,流川真很清楚他自己什麽水平,何況之前向陳金挑戰的滕剛武本身也是劍道好手,和他比也差不了多少的,還不是一招落敗。


    沒有了僥幸的心裏,剩下的就是害怕,既怕丟臉,也怕陳金給他來下狠的,讓他半身不遂的話那就真是欲哭無淚了,因此,還沒開始比武,他就已經臉都嚇白了,一直在祈禱著千葉真式這個死老頭會識趣,為了保留最後的一絲顏麵而不用比第三場了。


    沒想到千葉真式把保留最後一絲顏麵的希望殘酷的放到了他身上,還說了那種不成功便成仁的話,現在的日本,雖然剖腹自殺已經不太流行,可在道場裏,武士道精神卻還是相當有市場的。


    心裏那個恨啊就別提了,真是殺了千葉真式的心都有,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能不起來應戰,不過那聰明人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輸定了。


    原本作為裁判的藤堂靜至這老家夥還期待著奇跡出現,看到他眼神慌亂,臉色蒼白,還沒比試魂就丟了的樣子,恨的大叫一聲,“流川君,你準備好了嗎,比武要開始了。”


    再叫也沒用,流川真都在想是不是隨便來一下之後馬上認輸,聽到他的話,呆呆的回了一句,“啊!哦,準備好了。”


    藤堂靜至也沒辦法,隻能叫了聲開始,便退到一旁,流川真卻也像他一樣,遠遠的離開陳金的身體,然後開始以陳金為中心圍著場地繞圈圈,看上去像那麽回事,好像是一種戰法似的;還嗷嗷的叫了兩聲,揮著劍虛砍了兩下,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陳金樂了,他哪裏會看不出來這家夥的心虛,腳步一轉,立刻就逼了上去,他玩的也差不多了,這種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挑戰性的比武也應該結束才對。


    流川真看到陳金逼了上來,距離越來越近,心裏更慌,可他已經退無可退,再退就出場地了,有意思的是,這廝這時候還在心裏想著是不是故意腳下一個踉蹌,順勢摔出去認輸這樣一個貌似很有創意而且安全的輸法。


    可惜,也就是他分神的刹那,陳金已經欺身而上,右手閃電般的從脅下抽出寶劍,在流川真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劍身啪的一下抽在這廝的臉上,力量之大,打得他整個頭都往左側一歪,然後就是身體跟上。


    嘭的一聲,流川真像是解脫一般的摔倒在地下,腦袋裏嗡的一下就昏了過去,倒也好,暫時感覺不到半邊臉瞬間腫起老高的疼痛。


    又是一下,還是赤果果的打臉,好像是故意似的,當然,往好裏想,還好用的是劍背,要是用的刃口,隻怕腦袋都沒了,真是輸的徹徹底底的,一點遮羞布都沒有了。


    千葉真式氣得一口血吐出來,身體搖搖晃晃的,倒是挺住了,也沒暈,而滕剛武等幾個看到這種場麵的家夥,再也忍不住了,掏出武士刀就朝陳金衝了過去。


    千葉真式這時候心情很複雜,既希望滕剛武這幾人能把陳金放倒,倒也算是出了一口氣,卻又擔心如此一來,真是把所有的臉都丟盡了,而且是在電視直播和這麽多人的社會名流麵前。


    一聲“住手”剛剛才吐出口,不說身體虛弱,聲音根本就不大,就算是再大聲也吃了,居然又是一個回合,滕剛武給陳金一腳踢在胸口,口裏噴著血摔倒在地上,也暈了過去,而其他四個人沒什麽不同,不是給陳金一掌扇在臉上,就是一腳踢在脖子上,卻招招致昏,全都是倒地之後立刻暈倒,連掙紮一下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可以說是得理不饒人,也可以說是氣憤於北辰道場的不講規矩,甚至齷蹉點想,可能是看千葉真式還挺得住,沒有氣暈或者氣死,陳金收拾了這些家夥,便毫不客氣的開始批判開了。“看看你們,作為一個武者,不努力修習技藝,卻整天想著爭名奪利,勾心鬥角,這真是日本武術界的恥辱。”


    倒是沒有直接指著千葉真式說話,而是看著已經昏死的滕剛武等人,不過誰都知道他是在說誰,“如此功夫,沒一個人能夠接下我一招,還說代表著日本武術,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簡直把整個日本武術界的臉都丟盡了。”


    不說千葉真式已經有想死的心,就是柳生莊吉等人也臉上臊的慌,可是,陳金這時候卻偏偏找上了他們,轉頭開始擠兌他們,“柳生莊吉前輩,桃井壽一前輩,藤堂靜至前輩,你們說是嗎?如果日本武術界就是這等功夫,那還不是給日本的武術蒙羞嗎?”


    好家夥,這三個老家夥哪裏敢承認他們的功夫其實就是這樣,不然的話,他們豈不是同樣成為了武術界的恥辱,當下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倒還沒有可恥的指責千葉真式如何如何,隻能點頭。


    當然,他們也考慮到如果直接可恥的指責千葉真式的話,可能會讓惱羞成怒的快瘋了的千葉真式反咬一口也說不定,貌似,現在千葉真式可是沒什麽可輸的了。


    而且,鬧到千葉真式要和他們比武的話,他們還真是一點贏北辰道場的把握都沒有,甚至會輸,如此一來,那才是糗大了呢。


    事情鬧到這裏,陳金也滿足了,也沒人會挽留他,甚至大多數人還是有些同情失敗者的同仇敵愾的,要知道,輸的終歸是日本人。


    在張先生的陪同下,在北辰道場好幾百個弟子的虎視眈眈下,陳金施施然的出了北辰道場,在外麵等了好些時候,在車子裏避寒的娛記們迅速的圍了上來,但這次陳金故意一臉的沉痛,很簡單的說了一句話,“我贏了,但是很痛心北辰道場這樣的現狀,現在心情有些複雜,請原諒我暫時不能接受大家的采訪。”


    也不等記者們再問,已經在保鏢的護衛下上了車,關上門,車子慢慢的滑了出去。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龜田太郎突然幽幽的說了一句,“我現在才知道king桑為什麽會來應戰,還那麽信心滿滿的,您真是像再世的武神一般。”


    陳金這時候卻不能得意忘形,再怎麽說,這家夥始終是日本人,故意歎了一口氣,一臉的茫然,“我剛剛可能做得太過分了一點,但是不怕他們徹底打倒,他們就會一直糾纏不休。”


    龜田太郎看到陳金臉上沒有得意,心裏好過了一些,也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心情太複雜了,想要恭喜你好像也不對,也許就像你說的那樣,有點痛心,這些家夥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這樣下去,日本的武術可就真的要凋零了。”


    陳金對此嗤之以鼻,不過不能表現在臉上,一直回到酒店的房間,和這家夥暫時告別之後,才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的像個孩子似的,看的張偉雄翻了翻白眼,很是無力的模樣,“你小子也太能裝了。”


    但是,下一刻,他也像是小孩子般的跳上床,哈哈大笑,“耶,打倒日本鬼子,揚我國威!”


    這時候,很突然的,門鈴再次的響了,把張偉雄嚇了一跳,一口氣憋在喉嚨裏,差點就閉過去,陳金順手拍了他一掌,讓他緩過來,有些疑惑的收拾了一下心情去開門。


    卻是張先生站在門口,看到他,微微一笑,左右看了看,才對他說道:“剛剛分開的時候忘了跟你說,你得小心點,而且,今天出了這種事情,日本國內的反應可能有些出乎你的意料,你也得有心理準備!”


    看到陳金明白他說的是什麽,點點頭,張先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剛剛還沒恭喜你贏了,說實話,真痛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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