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六點鍾,你儂我儂的兩個人便起身去樓上的旁邊的港式酒樓吃飯,法國菜什麽的陳金不喜歡,他就覺得還是中國人精心弄出來的算是美食。


    剛剛出了屏風後麵,到大堂裏,卻碰到三個熟人,還是超級熟的哪一種,哥哥,芳姐,張學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湊到一塊的,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的頒獎典禮罷。


    幾乎是同時,大家都看到了對方,哈哈一笑,哥哥首先開聲,“這麽巧,你們兩個怎麽也在這裏啊,早知道就一起坐了。”


    張學友現在算是認識陳紫晨是何方神聖了,也為陳金有這樣的福氣感慨不已,至於其他的,他也不能說,笑嗬嗬的打趣一句,“人家兩個人的嗎,我們三個人在一旁豈不是破壞氣氛。”


    陳金和陳紫晨也笑著和他們三個打招呼,這三個人都是陳紫晨認為不錯的,倒也沒有冷著臉,芳姐卻是笑嗬嗬的看了陳紫晨一眼,又瞟了陳金一眼,“你們兩個還真是大膽啊!”然後一指陳紫晨脖子上那細細的吻痕。


    陳紫晨的膚色又白又嫩,剛剛和陳金糾纏在一起親熱了好久,出來的時候沒有太細看,沒想到這時候倒是出了糗,也不用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趕緊用外麵風衣的高領子把脖子全部遮蓋起來,在哥哥他們笑眯眯的眼神中,想掐死陳金的心都有。


    陳金卻是臉皮厚,嘿嘿一樂,還故意來了一句,“誤會,那都是昨天晚上留下來的。”陳紫晨終於忍不住了,恨恨的踢了他一腳,“要死啊,你胡說八道什麽。”但也沒有太好的說法來遮掩這個,畢竟不管什麽時候的,兩個人沒少幹壞事那是肯定的了,頓時臉上又淡淡的起了一層粉。


    芳姐是女兒家,便拉了有些害羞的陳紫晨走在前麵,學友哥這時候攀著陳金的肩膀,“小子,你可藏的深了,要不是那些狗仔給你爆出來,你就沒打算和我們說是吧。”


    陳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是我不想說,是人家不願意人知道這麽一樁子事情,我得尊重她不是。”


    哥哥這時候在一旁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去哪裏啊?”這時候剛剛出門,陳金一指斜對麵的粵式大酒樓,接道:“去哪裏吃晚餐啊,你們呢?”


    “這麽早就吃啊,你們不是喝下午茶出來的嗎?”哥哥驚訝的叫了一聲,戲謔一句,“難道你們下午茶真的就是吃對方,其他什麽東西都沒吃啊。”


    學友哥卻是笑嗬嗬接了一句,“等一下頒獎典禮要好幾個小時,他又是有名的肚子大,還挨不得餓,現在不去多吃一點,等一下還不得在現場叫苦啊!”


    “走了,走啦,那麽早去那邊幹什麽!”陳金一拉哥哥的手,跟上了前麵的陳紫晨,“隨便吃一點也好啊,要不就喝點酒,一起聊聊天好了。”


    大家真是不容易聚在一起,有機會自然不會拒絕,上了三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看著外麵亮起的霓虹和車水馬龍,陳金感慨了一句,“這大冬天的不下雪,真是少了很多的風情和景致,讓人覺得遺憾。”


    芳姐笑著瞪了他一眼,“你是在說東京吧,看你一去就鬧得那邊亂糟糟的,隻怕人家下次都不歡迎你去了。”


    學友哥倒是衝陳金豎起了大拇指,“阿king,幹的不賴,雖然沒看到直播,不過聽著就覺得解氣,為咱們中國人爭了光,這可比看電視上什麽陳真更來勁。”


    “北京現在這個時候也會下雪吧?”哥哥倒是淡淡的笑笑,突然問了陳金這麽一句,陳金一愣,卻立刻反應過來,“嗯,那是肯定的,你過去後一定會看到雪的,當大雪飄落,把整個世界都變成一個潔白的世界時,那才是美呢,要我說,那樣的冬天才叫做冬天。”


    哥哥依舊是淡淡的一笑,然後問了一句,“我對那邊不熟,你跟我說說,我也好有個準備。”


    陳金對九二年北京的具體狀況不大了解,但他了解九二年國內的大致情形,笑著給哥哥寬心,“放心好了,條件可能會差一些,但是人都很好,很純樸的,而且首都的環境也相對來說比其他地方更好,絕對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麽亂,甚至可以說是井井有條。”


    八九年的那檔子學生事件之後,港人對內地的認識可是糟糕透了,一直到今年的改革開放之後,到了明年,大家才會有所好轉。


    哥哥貌似放心了一點,陳金又給他一顆定心丸,“你放心,你那邊的事情我會安排專人照顧的。”他這麽一說,哥哥倒是笑了,“你這樣算不算私事公辦啊,人家會有意見的!”


    卻也沒有拒絕,畢竟是陌生的環境,有人照應著,還是陳金安排的,他自然放心得多,有些感慨的接道:“這一轉眼,我就給你打上工了,說起來真是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


    “霑叔不是說了嗎,他就是那種一百年才出一個的家夥!”張學友笑嗬嗬拍了拍陳金的肩膀,“要說一開始有些不服氣,不爽這家夥,現在也沒話說了。”


    芳姐戲謔一句,“你都爭不過了,自然就服氣了,以後再不努力,這頒獎典禮可就真的成為他一個人的獨舞了。”


    “我還不努力,那是我的努力沒有他的努力那麽成績耀眼罷了!”張學友苦笑一聲,“或者,頂多比華仔懶一點,那家夥這時候了隻怕都在開工。”


    “他那是苦命!”芳姐撇撇嘴,“你應該也有聽說吧,他這剛剛開的電影公司,去年一年不但沒賺道歉,還虧了一點,得從自己辛苦拍片的錢裏拿出來墊上。”


    “他那是沒經驗,也心急了一點,請的那些人又都是烏七八糟的!”哥哥這時候接了一句,又瞟了陳金一眼,“他雖然出來那麽久了,但真正有實力的人脈也沒有多少,那些可都控製在少數人手裏。”


    華仔的天幕現在還算是好的,陳金知道,九三年以後,香港電影界爆發第三次危機,天幕才真的每況愈下,虧得一塌糊塗,加上一些其他的糾葛,讓華仔更是背上了沉重的債務,那些年可算是過得苦的很。


    陳金不想接這個話題,那裏麵的糾葛太深,說出來就亂了,笑嘻嘻的打趣哥哥一句,“哥哥,你可得加油啊,那部電影裏我可是投資了一千萬還多的呢。”


    哥哥笑著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我又沒叫你投資,也沒叫你來找我,反倒是我還是看你的麵子才接的這部戲,現在卻跟我說這個,你不覺得臉紅啊!”


    又揮揮手,“你那麽有錢,虧一千萬也不算什麽,大不了多發幾張日語唱片好了。”


    “說起來真是羨慕死了我了,弄得我現在都在學日文了。”張學友無奈的攤攤手,“日語很難學的,可沒辦法,公司看到你這家夥的成績,眼紅的都快瘋了。”


    陳金嘿嘿一樂,這次的日語專輯再怎麽說也賣了超過五十萬張了,而且那事情過去後,相信以《信》那張專輯的質量,依舊會有超過一百五十萬的好成績。


    對此,陳金也有他的打算,單曲碟這玩意可是太好賺了,而且日本那國家的音樂消費模式也是單曲碟的天堂,就像濱崎步後來一個月發一張單曲碟,每一張都有不同的風格,很好的適應了日本人快餐似的音樂消費節奏,張張都賣的很棒,然後一年再發一兩張大碟。


    這所謂的大碟就像是香港這邊的精選集,大部分都是之前發過的單曲碟了的主打歌,然後在加上三五首的新歌,那就行了,而且,價格可是翻倍的。


    他雖然還沒想到要一個月發一張,但兩個月發一張卻已經提上了日程,下一張的日語單曲碟將和韓語的大碟一起在三月份上市。


    “喂,你別剛顧著自己樂了!”陳金正在心裏美呢,學友哥推了他一下,“那啥,下半年我就打算出一張單曲碟,跟你好像沒必要客氣,詞曲和監製是不是你都給我兼了得了。”


    “什麽,詞曲還有監製,你真當我很閑啊!”陳金故意驚訝的叫道:“大哥,我真的很忙的,你看看,就連打架的事情人家都找上我了,你說我容易嗎?”


    “誰叫整個香港就你會日文的詞曲創作,而且你這兩張碟的成績,很明顯你吃得透那邊的風格,不找你做監製我去找誰去?”張學友和陳金老熟了,既然老著臉皮說了,那就必須得找上他才算。


    何況,都熟了,一聽陳金這口氣就知道陳金答應了,之前的擔心也撂下了,畢竟大家是潛在的競爭對手,關係好歸好,有些事情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哥哥和芳姐在剛剛聊起的時候給了他信心,說讓他盡管試試。


    隻要陳金答應,其他的事情就好說,雖然是不同公司的,但日文歌不牽涉到兩家唱片公司在香港的競爭,這一點就好說,也是張學友敢當著陳紫晨的麵說出來的原因,要知道,陳紫晨給人的印象是冷麵的,向來不給什麽人麵子,當然,張學友也是看到陳金在,隻要陳金答應了,這丫頭就不會駁了他的麵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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