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地球上的七月份,正是北半球最熱的時候,一群滿頭大汗的人,在一個巨大的竹林空地上不知道進行著什麽訓練。


    如果光看外邊的話,這裏的表現確實就是剛剛描述的那個情形。


    可惜,事實的真相往往是眼見為虛。


    這裏是禁忌竹林,先不說裏麵居住的人的身份,光是在竹林內,就有一個巨大的法陣維持著整個竹林內冬夏常青,即便是數九寒天抑或是三伏夏日,裏麵的溫度也不會變化超過三度,完全是一派冬暖夏涼的仙境,怎麽可能會有驕陽似火把人熱的滿頭大汗這樣的事情出現。


    更何況,居住在裏麵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修行者的身份,這點冬夏的溫度變化,也不會有人在意。


    可是,突兀的出現數十人滿頭大汗,這可就一點都不正常了。


    在這些人的周圍,距離比較遠的地方,還有很多人一直在觀察著這邊。


    觀察的人好象分成了兩派,一批人喜笑顏開,忘乎所以,而另一批人則臉色沉重,沉默不語。


    冰煞遠遠的站在另一邊,頭上戴著軍用的特種頭盔,外麵看不到表情。


    她既沒有站在開心的那邊,也沒有站在不開心的那邊,這些人的表現和她無關,她現在關心的是,那一片人影中很不協調的那個人。


    那個人當然是高鶴。


    現在的高鶴,正在那個所謂的第二道關口的六十四人大陣當中。


    自從高鶴答應幫忙闖陣之後,那些有望出去的囚犯們就不多說什麽,可是,看著那個女家主好象也是十分開心的樣子,想要出去尋找父親的焦急心態表露無疑。


    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高鶴能破開關口達到目的地。


    在禁忌竹林中,除了那些囚犯。


    家主和一些長老外,還有很多是竹林的弟子。


    禁忌竹林號稱禁忌,但並不是沒有傳承的。


    每隔六十年,都會有人登門拜師。


    而禁忌竹林也會在一個特殊的日子,對前來拜師的人心性和能力考察過之後,決定是否讓其加入禁忌竹林。


    禁忌竹林在修行界一向是陣法發明地翹楚。


    能夠進入竹林學藝,也是無數修習陣法人的最高追求。


    而且竹林經過數千年的傳承,確實是有些東西十分地搶手,不然也不會有無數沒有得到竹林弟子資格的人來闖陣,以求得到竹林的真傳。


    這麽多的弟子當中,包括其中的幾位長老,對於這次女家主的做法十分不滿。


    竹林是什麽地方,竹林地主人在修行界是什麽地位,怎麽能夠因為一些短暫的親情而放棄整個竹林的基業於不顧,想要出去尋找父親呢?這些修行者,哪個不是數十年數百年的苦修,所謂的七情六欲早已經拋之天邊,難道修行的大業還不足以讓人忘卻這些嗎?所以,在高鶴和那些人拚命訓練的是和,禁忌竹林內也有一批人在加緊訓練。


    八八六十四人的大陣,需要地是要求十分嚴格的配合,而且這次是想要把高鶴徹底的拒之門外,因此訓練的十分刻苦。


    他們也不是沒有打聽過高鶴在訓練什麽,隻是,除了冰煞,高鶴並沒有把那些具體的東西對任何人說清楚過,即便看到了高鶴在用一些低級的小法陣在練習。


    盡管高鶴破陣的成功率十分之高,但負責監視的人也沒有把這些簡單地法陣被破當作是什麽需要重視的事情,隻是很平常的把這些現象報告了負責主持的長老。


    負責的長老對誅天滅神大陣十分清楚,同時,對自己主持的陣法更加的自信,高鶴如果一直在諸如誅天滅神大陣這樣的法陣中練習的話,或許能夠讓大家提起注意當作一個特別地對手來對待,但現在兩個大陣的準備之下,沒有一點修為的高鶴難道還是憑借著幸運以及家主的偷偷放水來過關?對於高鶴輕鬆的通過誅天滅神大陣。


    長老當中竹林弟子當中,有不少人是持著懷疑態度的。


    從祖上傳下來的陣法以及破解的方法當中,沒有一條是可以如此輕鬆簡單的。


    除了當時主持陣法的家主身上出問題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解釋。


    那些被囚的家夥們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被高鶴破了,說明這個家夥也是有一定的陣法常識,不過更多是猜想是那些家夥提前告訴高鶴而對他們表達一種對手強大的感覺。


    但想要憑著那點少的可憐的理論知識,就想要通過禁忌竹林的後麵三道關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且不說最後主持陰陽玄天大陣六親不認的師叔祖,就憑著八八六十四位傑出的弟子,還不能使用修為硬抗,想要過關,難比登天。


    今天是高鶴答應闖關的日子,大清早,沒有人還呆在休息的地方,早早的聚集到了這裏。


    不光是那些心急如焚的囚犯們,就連竹林的弟子,也都早早的過來,想要瞻仰一下這難得的盛況。


    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對上六十四個精修陣法的修行者,到底會是怎麽樣的結果。


    高鶴並沒有放下臂套,這是高鶴的武器,除非是自己的長官,沒有人可以讓他放下。


    隻是把特種頭盔摘下,遞給冰煞,多麽多餘的話也沒有說,站到了場中央。


    與冷靜的高鶴相比,六十四位竹林弟子表現的更加的冷靜。


    長老們已經交代過,竭盡全力,不能讓這個普通人通過。


    高鶴在陣中不能夠使用修行的修為,況且他本身沒有任何修行的氣息。


    如果六十四個修行者,結成陣法還對付不了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麽這些人不用這麽多年勤修陣法,跟著高鶴去當兵吧,或者提高的更快一些。


    幾乎可以用飛速來形容,六十四位弟子便在高鶴的周圍站成一個規則的形狀。


    研習過竹林陣法的人都知道,這是這個陣法的規矩,先禮後兵,這麽規矩的站位,是為了能夠向進入陣中地挑戰者表示尊敬。


    不管怎麽說,敢進入陣中挑戰陣法的人,無論他的修為高低,或者成功與否,都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現代地奧林匹克不也提倡。


    重要的是參與嗎?可惜,唯一和體育競技運動不同的,進入這個大陣。


    不勝則死。


    前來挑戰的人當中,罕有能夠衝破誅天滅神大陣的,這個陣法,那些囚犯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得見。


    這次也是沾著高鶴的光,才能夠一窺陣法的玄奧。


    對於以後的修行的提升,那就不必多說了。


    女家主也十分緊張的注視著陣中的高鶴。


    高鶴的出現,不但帶來了失蹤已久的父親的消息,而且,還帶來一個打破竹林禁忌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從小生活在竹林當中的她,直到接掌門戶的時候,也一直對竹林地規矩很不滿。


    年輕人總是向往外麵的世界,可惜從小就生活在這麽一個無形的牢籠當中。


    那些長老們對高鶴的誤解,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處於女家主的安排。


    高鶴能通過誅天滅神大陣,女家主很清楚。


    那不是她放水,也不是她縱容,而是高鶴確確實實有這樣的本事。


    而在那些長老們看來,女家主此舉近乎兒戲,讓一個不懂修行的普通人來送死,一點機會都沒有,相反還要賠上一條性命。


    雖然普通人地性命不值得多重視,但能夠讓女家主對現狀清醒的認識一下也好。


    緊張的咬了咬嘴唇。


    女家主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


    高鶴已經在陣中,但陣法發動的指令還是要家主下的,如果高鶴這次不能成功,那麽父親可能就永遠的失去了再見的機會。


    猶豫再三,連冰煞如此直接關心高鶴的人都感覺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女家主終於下定了決心,重重地揮下了手掌,下達了陣勢啟動的命令。


    瞬間,高鶴的眼前一片模糊。


    原本靜靜站立的六十四個人全部都消失無蹤。


    眼前隻有一片迷霧,這個陣法居然還帶有惑心的影響,這是高鶴之前沒有料到的。


    不過,高鶴也不敢猶豫,直接閉上了眼睛。


    和在誅天滅神大陣中一樣,周圍的情況清晰的映在高鶴的腦海中。


    人還是人,沒有消失,所有人的氣息都在。


    六十四人的配合,需要十分嚴格的默契,盡管這個陣法大家已經修習多年,但是這樣的配合還是在近一個月之內才瘋狂的提高,以前哪裏有機會讓他們出手啊!惑心的效果也就是大家身形變化,進入各自的位置之後的效果。


    本來接下來,應該是發動攻擊,但是,陣法的主持人,也就是在陣中領隊的長老,卻很愕然的發現,高鶴居然在陣勢啟動後,馬上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難道就可以躲避惑心的影響?那接下來的攻擊該用什麽辦法處理?正在主持人心中有些不屑的時候,高鶴跨了一步。


    隻是這小小的一步,原本十分默契的陣法還沒有進入圓通自如的境界,便被這小小的一步幹擾。


    高鶴踏出的一步十分巧妙,正是下一步六十四個人當中某個次關鍵性成員要進入的位置。


    高鶴一個人,比起六十四個人的協調,畢竟要快了那麽一絲。


    比刹那還要短暫的一絲,造成了整個大陣的不協調。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高鶴的此舉,六十四人的步調馬上出現了問題。


    完滿的陣法出現了一個不應該有的破綻。


    僥幸!主持人心中驚叫一聲,這個家夥這一步踏的也實在是太巧,以至於不得不馬上換形。


    隨著他的指揮,大陣在一絲停頓之後再次運轉。


    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高鶴對於能量的**程度高到了一個連冰煞都不敢相信的境界。


    在這個大陣中,隻是一刹那,高鶴便發現,除了那六十四個人所在的位置,在陣法的攻擊範圍之內,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幸免。


    這也是為什麽需要靠人來布陣而不是之前的那些死物。


    坐以待斃不是高鶴的風格,既然那六十四人的位置都是安全點,高鶴隻要搶先發現他們的位置就可以。


    對於整個陣勢的能量平衡來說,高鶴早已經摸的滾瓜爛熟,每個人出現在什麽位置會引起什麽樣地能量變化高鶴可能暫時算不到,但六十四個人協調行動的空擋卻給了高鶴可乘之機。


    再怎麽默契,也不可能六十四人如一人。


    功力的高下,速度的快慢,在別人眼中可能不是什麽問題,但在高鶴的眼中,這卻是破解這個陣法的關鍵。


    隻要在陣法變化超過一半的時候,搶占某個人的位置,自己就不會遭到陣法的攻擊。


    最讓主持者鬱悶的是,如果這個陣法是在天地間展開。


    就算高鶴想要搶占位置,沒有比每個布陣者更深的功力都絕不可能。


    但是,為了對付一個普通人,就需要諾大的場地和比普通人強上許多的修為,即便是勝了又有什麽光彩。


    正是這點修行者自以為比普通人要高人一等的思想下,陣法被壓縮在最小的範圍之內。


    但是同時,布陣人因為需要變化的位置距離近,所以功力消耗也十分之小。


    況且,不說別的,光是裏麵的惑心效果,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可惜,高鶴偏偏是個例外,他現在最不怕的就是這種迷陣了。


    組織者的托大也給高鶴提供了可乘之機。


    隻要搶先一個跨步,就可以到達位置,不受陣地地攻擊。


    而對布陣者來說,突然多了一個人占了自己的位置,雖然修為和陣法的要求並不匹配,但是畢竟是完成了一個小小的陣法。


    於是,被占位置的那個可憐人,就不得不麵對來自陣法的攻擊。


    前後隻差了那麽一瞬間,但結果已經迥然不同。


    被攻擊的人沒有被攻擊到,組織攻勢的人卻被攻擊,就連把高鶴推開取而代之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不想讓同伴受傷的話,其他人隻好放棄。


    全身的功力剛剛被提起,就不得不馬上放下,憋悶之至。


    一步也許是僥幸,但是,如果步步都是這樣,而且每次踏出的步伐都不是針對同一人的話,主持者就算想要懷疑家主已經事先放水都不太可能。


    六十四個人的位置各有專精,就連一直浸**其中的他們都至今還沒有全麵掌握,那個普通人沒有可能也沒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家主放水,那麽剩下的可能就隻有一個。


    這個家夥太恐怖了。


    他沒有修為,大家都可以看的出來,但他精確的步伐卻讓所有人都跟著疲於奔命。


    本來以為最小的陣勢可以發揮最大的攻擊效果,但是卻被高鶴一個人帶動的不停的轉換陣型,更恐怖的是,因為招收不及,已經至少有三個人被陣法誤傷。


    盡管傷勢不嚴重,但是每次提起功力,然後消散,任誰都無法忍受長時間的這樣啊!很快,場中的六十四個人幾乎人人冒汗,之前的一幕也就這樣發生。


    六十四人被高鶴一人帶動,不得不跟著高鶴疲於奔命。


    如果不想把陣勢散掉的話,就隻能冒著誤傷同伴的巨大風險繼續維持陣法的運轉。


    高鶴多走了幾十步,周圍的人卻好象每個人都在連續的時間內進行了不下一百次的全速百米衝刺一般,什麽修行之人的形象,在功力大損加上心中鬱悶的情況下,腦門上的汗珠個個都似瀑布一般的往下淌。


    陣中的主持還兀自強行支撐,但陣外的眾人早已經看出高下。


    女家主輕輕的長歎一聲,為了尋找父親,這樣打擊自己竹林內的陣法的威信,不知道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


    冰煞在旁邊,從陣勢一開始發動起,就做好了闖進去救人的準備。


    還好,高鶴這個家夥的表現一直很讓人意外,這次雖然不是尋找什麽能量平衡點,但還是讓他歪打正著,破了這個陣勢。


    如果陣法中的那些人修為都似冰煞這樣,盡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支撐陣法很長的時間,說不定,到時候高鶴一個疲憊不小心,一步踏錯,以他的能力,估計也再沒機會。


    不過,很可惜,那些人專修陣法,但自身的修為,連冰煞的一小半都趕不上,更何況,六十幾個人的同步協調,哪裏比得上高鶴一個人方便。


    現在的情形,好象就是高鶴在等,等布陣的人支持不住,散去陣法,也就算是徹底的破陣成功。


    布陣的眾人,也同樣是有獲得勝利的希望,隻不過,他們的難度更大。


    既要保證自己這方麵不出差錯,還要時刻等待高鶴出錯,麻煩的是,自己的功力卻在不斷的消耗,而陣中的高鶴隻是比平常稍稍快上一些的行走而已。


    主持人還在強自支撐,但外麵那些囚犯們已經開始歡呼。


    到了這一步,就算是高鶴某次不小心踏錯,但以一個普通人來說,以破陣的目的來說,已經完完全全的達到了。


    布陣的長老終於也明白了這一點,小心的控製陣勢,慢慢的停了下來。


    六十四人齊齊的停下步伐,對這女家主一個大禮,隨後,對這高鶴都是一個深深的鞠躬。


    高鶴還禮後,負責主持的長老才很不自然的向前。


    “朋友好手段,我們心服口服。


    不過,這也隻是過了第二道關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在第三關候教!”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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