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前,張泛伸手輕輕叩門,自裏麵一位老奴,聞聽是張泛的聲音,急忙打開了大門,把張泛讓進了院中。


    “郎君,主公這幾日正惦記你的安全,深怕你遭到那些異人的斬殺,老奴這就著人通傳主公。”


    漢代奴婢稱呼主家之人為君,而隻有家主一人,才會被稱之男君,亦或是主公。而能稱呼主公之人,便是家族的家臣了,地位在普通奴仆之上,深得主人的信任。


    “嗯,奴伯,你老身體都是強碩,我怎敢先行離去?哈哈,著人通知兄長吧,也好讓他心安。另外莫要讓旁人知曉我回來了。”


    “喏。”老奴微微一笑,打開大門之後,走出了門外,四處打量一番,見到沒有什麽人窺視,這才關起大門。轉身好似有些不放心,再次召喚身邊的幾位奴仆,吩咐他們暗中隱在府外四周,看看是否有人跟隨郎君而歸。


    看著主府燈火依然亮著,長兄張洵已經走出門口,向張泛迎麵而來,眼中更是帶著淚花。張泛眼中也是一熱,急忙上快速的走了幾步。


    “好,二弟果真無事。我就說麽,你伯賢的命大,不是短命之人。”


    “讓兄長擔憂了,實乃伯賢之罪也,請兄長責罰。”


    “責罰什麽?強陰丟了就丟了,我看誰敢那你做文章?哼,真當我張洵不在不成?”


    冷眼看向牧雲歌,頭發已經花白的張洵,一把拉過張泛,上前站在了兩人之間。


    “呃,兄長,這是”


    “異人,見過張洵張燧長。”


    “嗯?你是何人?二弟這是怎麽回事?”張洵見到此人,並非羈押張泛的官吏,也知道自己怕是誤會了,轉身看向張泛道。


    “長兄,咱們屋中再敘。”


    張泛見到牧雲歌並未說出名號,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衝著張洵打了一個眼神道。


    “也好,來者是客,走吧。”張洵一揮手,衝著身邊的一位下人,打了一個招呼,那人當即點點頭,帶著所有的奴婢,直接走出了庭院之外。


    三人走進屋中,張洵這才看向牧雲歌道:“可以說了二弟,這位異人到底適合身份?難道你真的投敵了?”


    “呃,”見到自己兄長怒目而視,而且並未通知自己的三弟,張泛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下雲中王心殤,見過張燧長。”


    “你,你便是異人雲中王?”


    見到對方明確的回複,張洵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對於這位雲中王的膽量,還真是佩服的很。


    “二弟,你真的打算這樣?”


    “請兄長助雲中王一臂之力。”看著兄長清澈的眼神,張泛知道對方心中明白得很。這位兄長亦兄亦父,對於自己太了解了,也不用說些虛偽之言了。


    “哎,等等吧,我已經著人叫你三弟而歸,伯賢啊伯賢,你可知道當初你的字,還是我親自起的?小叔走的早,而我膝下也是無子代主,這家主之位,早晚都是你與老三兩人居之。可是你不能光憑自己的擇選,也要考慮整個家族啊。”


    “若是張燧長能夠讓馬邑民眾少受塗炭,此乃大功,隻要我雲中王掌持馬邑一天,隻要張家不違法亂紀、禍害鄉鄰,我可保證張家長盛不衰。”


    話裏話外之間,張洵都是衝著牧雲歌而來,牧雲歌怎能不知言語之意,當下直接開口道。


    “若是雲中王真有此意,我張家便投靠了雲中王。不過雲中王若是失言,又該如何?”


    就在牧雲歌話音落盡,張洵眼中一亮欲要開口之時。自門外緩緩走進一人,隻見此人年紀並不大,大約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可是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讓牧雲歌不敢小視,更是心中暗讚一句:“好一位勇猛之士,不愧是張遼張文遠。”


    “我願以天道為誓。”


    “轟”的一聲,天地為之變色,這便是天道契約。見到牧雲歌竟然願意以天道為誓,張家三兄弟還真是傻眼。


    可是牧雲歌卻發現,這天道契約未能達成,看向張家三兄弟有些尷尬的笑了一笑。見到三人滿是驚恐之色,也不知道為何?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對方這是憤怒罷了。豈不知三人也被牧雲歌身後的異象,嚇得心驚膽顫。


    “那個,真不是我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何?這天道契約沒有達成,看來還需要慎重一些,我便重新發誓吧。”


    隨著牧雲歌說完這句話,身後那隻慢慢消散的蝴蝶虛影,冰冷的氣勢再度攀升,如同利劍般的刺向三人,令三人更是惶恐。


    “我等願誓死追隨雲中王,雲中王莫要發誓了,我等擔不起。”


    “啊,那個,我,還是立契來到實在,也讓你們心中踏實,”


    “不敢,雲中王千萬不要再說了,若不然,嗯,雲中王有這話,我等便相信了,絕對的相信。”


    見到身後那虛影散發出警告之意,三人急忙跪倒地上,差一點沒說出實情。現在眼中全是懇求之色,心中更是暗道:這雲中王不是在玩我們吧?


    至於張遼心中便是萬分不甘,也不敢此時觸怒那圖騰神靈,若不然連累了二位兄長,便是自己的罪過了。想到此人的圖騰神靈,心中更是升起一絲明悟,似乎效忠於此人,便可以讓自己得到更強的實力,也能讓家族昌盛不衰。


    “呃,好吧,得爾等之信,真讓我心中喜悅,快快起身,當不得如此大禮。”


    在人家的地旁上,還接受如此大禮,尤其還有一位年過半百的張洵,這讓牧雲歌良心也是不安,急忙山前攙起張洵。


    “雲中王,老朽願意聯絡家族成員,天明之時,這馬邑城便為雲中王所有。”


    “啊,不用這麽著急吧?”


    “雲中王,兄長,你們進入馬邑,便已被閻輔察覺,事不宜遲還是趁早解決的好,以免生出其他的變故。”張遼在一旁起身開口道。


    “也好,那此事便交給張家三雄了。”


    “世人戲言,不敢當什麽三雄,隻為雲中王效力罷了。”


    張洵微微一笑,衝著張遼點點頭,張遼這才轉身走出屋外,直接點將調兵,直奔城主府殺去,而張洵也是微微一笑啟口道:“雲中王,稍等片刻,待文遠事成,咱們再同往城主府。”


    “也好。”牧雲歌微微點頭,雖然他想看看張遼的實力,但是想到張遼已經成為自己的下屬,日後大有機會領略這位五子良將的風采,心中也暗自為之喜悅。


    時間不長,一位家臣已經匆匆趕來,把張遼控製了馬邑城主府,告知屋中眾人。張洵這才起身道:“雲中王,咱們走吧。”


    “也好。”


    當張洵與牧雲歌等人,來到城主府之前,隻見一位老者,已經破口大罵:“張洵,你這狗賊,竟然敢背叛朝廷,我必將稟明朝廷,誅你九族,誅你九族。”


    “哼,閻輔你真是不知好歹,本想留你一命,向雲中王為你求情,這倒是你自己找死,休怪我等絕情。”


    張洵臉上一寒,兩人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當著街坊鄰居麵前,被對方張口一個狗賊,閉口一個狗賊,真是狂妄至極,也令張洵大是羞怒。


    “我呸,雲中王?哪個雲中王?在我眼中一個小小的異人,便讓你屈膝投降?我呸,張洵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異人,擔得起我的投靠,哈哈?真是可笑,可悲啊?”


    “你,”張洵臉上升起怒火,冷冷的看向和不知死活的閻輔,卻被對方再次開口打斷。


    “還有,我用的著你去求情?想我閻輔乃是馬邑縣令,我們閻家更是雁門郡的望族?那雲中王想要馬邑,還要問問我們閻家答不答應,哼,若真是斬殺了我,雁門郡?就憑他一個異人?……”


    “殺了他,真是個白癡。”


    臉上越來越寒的人,可不光隻有張家子弟,同樣牧雲歌亦是如此,早被召喚出的趙雲、高順、張角三將,臉上更是帶著濃濃的怒火,眼睛甚至都開始泛紅了。


    聽到牧雲歌傳令,高順與趙雲當即出手,一人持刀,一人持弓,本想奔行前方,直接斬殺對方的趙雲,卻見到高順手中泛起藍色的光芒,腳步倒是停了下來。


    箭矢化為流光,直奔那不知死活的閻輔而去,而一道雷霆更是迅速,幾乎兩者共同降臨在閻輔的頭頂。


    “轟”的一聲,閻輔化為灰灰,消失在眾人眼簾,而張遼更是詫異的回首,看向牧雲歌身邊的三將,眼神最終落在了高順的身上,心中不由的升起熟悉之感。可是此人對於他來說,還隻是初次見麵而已,為何心中湧起異樣的感覺,就連張遼也是迷惑。


    “雲中王,這……”


    “此事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著想,可是如此愚蠢之徒,豈能幡然悔悟?追隨於大勢所驅?”


    “雲中王,是我想多了。”張洵暗暗點頭,也知道閻輔仗著家族勢力,絕對不會輕易投降異人,哪怕這位異人是朝廷冊封的雲中王,也不會被他重視對方。


    隨著斬殺閻輔之後,牧雲歌直接踏足城主府,當係統提示之音響徹黃昏玩家耳畔,已經向馬邑而來的郭嘉聞之,嘴角輕輕的一翹道:“雁門郡,怕是也要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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