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這是,牧雲歌第二次來了,回想當初與張懿在此見麵,牧雲歌不僅嘴角一笑,內心也升起唏噓感歎。


    張懿終究還是死在匈奴人的手中,這是曆史必然的走向。而丁原呢?想必也無法善全而終吧?牧雲歌想到這裏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多慮了。


    走出傳送陣,牧雲歌直接向州府而去。來到州府前方,兩名護衛上前攔阻之時,牧雲歌已經拿出了雲中王的官印。


    護衛急忙行禮,一人率先走入府中,顯然是通知那丁原刺史去了。不久一陣腳步聲,緩緩自府中傳來,那濃濃的戰意,直奔牧雲歌衝擊而來,不用說一定是那位虓虎呂布了。


    見到呂布走出府中,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厭惡,牧雲歌也是微微搖首,真不知道這位主,自己是怎麽得罪了他,怎麽好像天生對自己帶有敵意?


    “原來是異人雲中王,奉孝特來迎接,刺史已經等待你多時。”呂布見到對方依然帶著笑容,沒有因為自己的厭惡,而引出一絲的異樣。不僅心中對於牧雲歌更是警覺,可是想到自己義父的決斷,心中更是湧起不滿之意。


    “奉先可好?多日不見,你依然是雄風不減。”


    兩人並肩隨行,按照禮儀來說,呂布這樣的作為,已經是對牧雲歌不敬了。畢竟怎麽說牧雲歌都是朝廷委任,這呂布也需要做做樣子。


    而呂布並未搭話,見待對方如此行事,也讓牧雲歌心中頓時警覺。此人果然對自己不滿,是那丁原的心思?還是有人故意詆毀自己?使得對方仇視自己?牧雲歌不得不小心謹慎了。


    “心殤,果真好本事。”丁原站在府前,看到呂布這樣的舉態,眼中露出一絲怒氣,不過見到牧雲歌,好似並沒有什麽不滿?暗道這異人是不知禮節,還是對方太能偽裝?急忙上前微笑開口道。


    丁原的迎接,並非是對牧雲歌的禮敬,而是製止呂布繼續的魯莽。這一步,便讓呂布向後退去,站在了牧雲歌兩人的背後。見到丁原此舉,呂布心中更是不滿,也不敢違背義父的心思,急忙向後退了兩步。


    兩人的小心思,牧雲歌自然知曉。牧雲歌一步上前,拉住丁原的胳膊,帶著和煦的笑容道:“刺史依然安好,這便是最好的事情了,沒想到刺史重歸並州,這並州之亂,也定當一舉平定。”


    “哈哈,心殤,你這嘴就是善說,你在並州之舉,真是好本事,也不枉我對你的看重。眼下可需要你為助力,才可平定這並州北方之亂啊。”


    “在下謹遵刺史大人教誨,能夠走到今天,全賴刺史當初的幫扶,願聽刺史的調布。”


    “好,不錯。”丁原一拍牧雲歌的肩膀,臉上笑容頓時展現。心中那不安的石頭,也緩緩的落了地。掃了一眼呂布,心中更是微微搖頭,此子,還真是莽撞,有些事情盡是道聽途說,不能當真啊。


    在這一日之中發生的事情,牧雲歌自然是不知曉。在丁原到達晉陽之後,各郡太守紛紛前來迎拜,單單是牧雲歌一人,因為出了異空,而沒有前來拜訪。


    在其他異人太守,以及不少npc官員的挑撥下,牧雲歌在丁原的心中,可謂是大打折扣,認為曾經親手提拔的異人,現在已經是翅膀硬了,不再尊重於他,故此丁原對牧雲歌大有怨念。


    當然就算牧雲歌不尊他,他也無法壓製對方,畢竟對方掛了一個異姓王的爵位,可不是丁原所能製約。


    而呂布因為牧雲歌沒來,更是親自傳一份書信,卻被吳誌拒於門外,對他冷眼相看。這讓呂布感覺心殤太狂傲了,在加上那些溜須拍馬、阿諛獻媚的玩家挑撥,一時間呂布對牧雲歌的仇恨值瞬增,這也是為何牧雲歌初到此地,呂布就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原因。


    而剛剛牧雲歌並不以雲中王自居,口口聲聲言語在下之號,這讓謠言頓時告破,呂布心中也轉念,雖有疑惑,卻對牧雲歌已經改觀。


    “心殤,怎麽這麽久才到?”眾人進了府中,丁原微微一笑,衝著牧雲歌緩緩開口道。


    “刺史應該知道異人之事,我休息了一下,並未接到刺史的書信,若不然定會第一時間前來拜訪,也好早點與刺史敘舊。”


    這話說的丁原心中大是喜悅,一旁的呂布也是一愣,他還真是忘了異人,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消失一陣子的事情,還以為對方是無比的狂傲,沒有看重自己而已。


    這呂布十分勇武,可是不善謀斷,而且有些時候,全憑義氣用事,可是此人的心不壞,也不是此人不聰明,聞聽牧雲歌如此謙和之言,也知道自己誤解了對方。


    “心殤,呂布剛才多有不敬,請責罰。”當下呂布走出,衝著牧雲歌一躬,這一禮真心實意,沒有半點的做作之情。


    “呃,這是什麽話?我與奉先有同袍之義,當年雲中郡城一戰,我更是與奉孝有生死之情,那裏有什麽不敬之語?”


    牧雲歌上前伸手一托對方,更讓呂布心中升起好感,而丁原也麵帶笑容,一捋自己的胡須,對於牧雲歌更感親近。


    聽著係統傳來的兩道聲音,丁原已經與自己的親密度,達到了親密的等級,而呂布原本與他的親密度,隻有好感,此時卻跳了一級,也達到了親密的等級。聞聽兩聲悅耳的提示聲,牧雲歌嘴角含笑,這還真是一件好事。


    “心殤,你對白波賊之事怎麽看?”三人落座之後,丁原直奔主題,開口衝著牧雲歌問道。


    “刺史,白波賊我不清楚,不過依我之見,白波比南匈奴要弱的很多?眼下白波強盛,實乃南匈奴各部支持,想要平定上郡、西河、太原三郡之亂,根源皆因南匈奴須卜骨都候一人。”


    “嗯,心殤說不錯,不過白波賊也是了得,就算沒有南匈奴的支持,隻怕實力也是不凡,勿要小視他們。另外於夫羅將領三千騎兵,竟然也白波賊有染,合並寇於各縣,你如何看待此事?”


    “於夫羅不是跟隨劉虞去往幽州?怎能還在並州之地?”


    “沒有,於夫羅聞聽自己父親被斬,直接自上黨欲要返回西河,卻不知道為何投了白賊。嗯,聞之心殤與此人素有交情,故此我才找你前來,準備招撫此人。若不然上黨被占,白賊將會進退有據。”


    “可以,不知道於夫羅在哪?我願意前往說服此人,重歸我大漢麾下。我想於夫羅斷斷不會投靠白賊,也許,也許隻是為了與須卜骨都候爭勢。”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故此才尋你前來,可是南匈奴不可不防,你若去尋於夫羅,這四郡誰來率領?隻怕耽誤了朝廷定下的期限啊。”


    丁原眼中閃爍,牧雲歌微微皺眉,知道丁原這是要插手,自己的軍務之事,看來朝廷派遣丁原,也並未全是為了安自己的心,還有製約自己的謀算啊。


    雖然知道自己就算拒絕,對方也不會強求,但是牧雲歌嘴角一笑,掃了一眼呂布,頓時有了主意。


    “刺史說得沒錯,匈奴勇武,非常人可比。不過這人選可要好好的思量,一定要勇武善戰,一戰,我們便要讓匈奴膽寒,不敢再有反叛之心。”


    “哦。”丁原眼睛一亮,對於牧雲歌如此而為,更是心中好感大增,不光是此人對自己的信任。而是對方能夠以大漢為重,的確令他感到佩服,甚至對皇甫嵩的建言,心中有些不滿。


    “我有張揚,此人勇武善謀,可替心殤率領全軍?”


    “張揚?”


    張揚的確不錯,以勇武給並州,此人的戰力值,雖然不如呂布,但是也算是當世猛將,而且此人仁和,也能與自己各部配合,說實話還真是可選人才。不過此人並非呂布之勇,而且也不是牧雲歌窺視的目標。


    “張揚為人勇武,在並州出了名,自打跟隨於我之後,與黃巾一戰功勳頗重,可惜,哎,委屈了稚叔,且此人乃雲中之人,對心殤心中親近,也能與心殤各部配合,故此我為心殤薦才此人。”


    “嗯,張揚不錯,可我麾下將領,勇武超過此人,不下五位,此人怕是難以服眾。”


    “心殤,這是說的什麽話?”


    “趙雲現。”


    一瞬間光芒一閃,趙雲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呂布更是心中一緊,急忙護在丁原身畔,衝著牧雲歌怒喝道:“心殤,你這是何為?”


    “奉先不必緊張,此人我麾下靈將趙雲,我麾下與趙雲一戰者,不下於五位數,我怕刺史不信,故此欲要代趙雲挑戰奉先,也好證明我不是在說謊。”


    “哦,這倒是可以,不想心殤麾下有此猛將,讓我大為驚喜。也好,奉先,你與趙雲一戰,我倒是要看看這位猛將的實力。”


    丁原雖然如此誇讚,但是心中早已不屑,能與呂布一戰者,並州幾乎沒有。就連素來被他誇讚的張揚,在呂布手中也走不過五招,可見呂布的勇猛善戰。若是眼前之人能與呂布一戰?丁原真是著實的不信。


    “走,去校場。”呂布可不是丁原,趙雲雖然沒有任何氣勢湧現,不過那銳利的眼神,在加上此人均勻的身段,也讓呂布察覺對方的戰力雄厚。


    呂布雖然素來自負,卻不會小視相敵的對手。此時見到趙雲眼睛都亮了,一揮手先行走出州府之中,直奔校場而去。


    看到呂布身上湧起濃濃的戰意,那種弑殺的氣勢,再次令丁原一皺,這就是為何他不讓呂布參戰原由之一。


    呂布太好戰了,而且一旦出手,身上那種弑殺的氣勢,令丁原都感到可怕,無法控製對方嗜血暴戾的情緒,故此丁原才願意讓呂布多讀書,磨煉他的心態,以求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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