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牧雲歌去往桃林亭暫作休息之時,袁紹與公孫瓚也正是展開的決戰,此戰公孫瓚與田楷雖然合力,可是卻晚了袁紹一步。


    南皮城北袁紹所占,再有顏良、文醜、淳於瓊等將的抵抗,公孫瓚在付出了一萬兵馬之後,終究帶兵撤退於渤海東光府,準備與袁紹爭奪渤海郡主位。


    與此同時,公孫瓚更是傳令幽州本部,;令其子公孫續帥兵進攻渤海,同時求助與黑山賊相助。


    經曆了公孫紀之事,公孫瓚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家打定了主意,準備坐山觀虎鬥了。就算他戰勝袁紹,也不可能與雲中王爭勢冀州,故此公孫瓚打算令黑山賊,給對方帶來一點阻力,讓其不能與袁紹聯手,對於本方造成威脅。


    黑山賊,在沒有張燕等人的加入,依然成勢,這些黃巾起義的兵士,在躲藏群山之中,已經成為了一地的隱患,對於冀州的威脅最大。


    而在沮授等人對其招撫之時,對方提出的苛刻條件,令沮授、郭圖等人,亦是大為憤怒,故此不予理會,同時派遣地方兵士,進行打壓與剿滅。這一樣來,令黑山賊感到威脅,與公孫瓚、袁紹等其他勢力之主,聯係更為緊密。


    沮授、郭圖等人,帥兵雖然剿滅不少的賊匪,保護了一地的安全,卻並沒有徹底剿滅這些賊匪。


    公孫續與黑山賊素有交往,更是暗中提供糧草等物資,使得幽州物資能與各地運作,兩者相互得利,故此建立了盟約。


    眼下黑山賊之中,以於毒、眭固二人為首,其中於毒傾向與公孫瓚,而眭固卻傾向袁紹,故此造成黑山軍分為兩派。


    當然還是有少量的首領,傾向於投降於雲中王,可惜這些首領的勢力太小,故此也沒有什麽發言權。


    此時於毒靜靜地看著眭固,他知道此次出兵魏郡,眭固絕對不會答應,而他又是何曾願意趟這趟渾水?


    眼下雲中王的地域,已經占據了冀州西部、司隸東部、並州全境,這三方區域聯縱之下,正好包圍了他與其麾下各部將領的勢力發內,甚至導致自己麾下兄弟,不得不退出原有的領地,隻能向群山深處而行,以致糧食的缺失,不得不依賴公孫瓚的提供。


    而眭固不同,眭固麾下的首領,大部分活動在河內郡,雖然審配此時正極力的剿匪,但是他們靠著太行山脈,向北可以進入冀州,向南可以去往兗州,甚至可以去往豫州,如此之勢,令眭固部進退有據,故此並不擔心被其圍剿。


    而且所處的群山,多有峽穀縱步,也讓他們嚐試耕種農作之事,其效果十分良好,今年大有豐收的苗頭,自然無所壓力,哪能願意操戈而起,與敵人在這個時候開戰?


    “眭固,對於此次出兵魏郡,你有什麽計劃?我部願意聽從你的率領,另外此次公孫瓚提供的糧草,我將會分出一半給你部,怎樣?”


    於毒直接如此開言,著實令眭固眉頭一緊,心中暗道一句:這於毒瘋了麽?我何時答應出兵魏郡了?你就算這樣舍得其利,我也不願此時冒險啊?


    “於毒,此事還是緩緩再說,我倒是覺得可以自中山出戰,嗯,做做樣子麽?何必這麽認真?”


    “嗯?眭固你之言是不是有些過了,難道真的欲要看到,那異人王徹底吞並冀州,讓兄弟們沒有活路?”就在眭固剛剛話音落下,一人直接起身,衝著眭固憤怒的質問道。


    “哦,原來是白騎將軍啊?我還當時誰呢?白騎將軍不在弘農活動,今日怎麽來到我冀州之地。嗯,倒是忘了,白騎將軍麾下都是騎兵,這速度,嘖嘖嘖。”三聲嘖嘖之音,代表的盡是嘲諷之意,頓時令眾人哈哈大笑。


    如此明顯的嘲諷之意,怎能張白騎聽不出來?正當張白騎滿臉怒火,欲要發泄之時,身邊一位小將,一指那人怒喝道:“哼,孫輕,聽聞你素來勇武,怎麽就被一個文弱書生?靠著一百守城兵士,便嚇得狼狽而逃,真是丟盡了,我黑山軍的威名。”


    “你,張武,你敢不敢再說一次?”


    不久之前,因為孫輕帶兵出戰,卻被沮授施展空城之策,令其心中疑惑,不敢向前一步,更是被出城一戰的百人,嚇得狼狽逃竄。


    事後,眾人知道那城池隻有百人,成為孫輕的笑柄,孫輕更是以此為恥,旁人剛剛說出,他便早已憤怒相待,要不是因此地乃是議事廳,隻怕已經操刀相向,來個決一死戰了。


    孫輕直接起身,衝著對方冷冷的開口,甚至右手已經擋在刀柄之上,顯然是一言不合,必定抽刀而戰。


    “夠了,白騎之事,並非他之錯也,乃是那白波穀之事,導致白騎救援失利,無法在弘農立足。哼,想來白波穀素有威名,卻敗在那趙雲之手,一旦被異人王屯據三地,那還有我們的活路麽?”


    於毒一拍前方桌案,衝著眾人冷冷的吆喝一句,這才令眾人紛紛住口,孫輕更是狠狠一瞪張武,這才坐了下來。


    “不然,大首領,以我來看,咱們何不投了雲中王?這難道不是一條生路麽?”此言正是於羝根,於羝根乃是胡漢雜種,流淌著胡人與漢人的血脈,故此不被兩族看重。


    而在黑山軍諸位將領之中,此人靠著武力,算是得到眾將的認可,此時見到素來不語的他開口,倒是大感興趣,不知道是他自己所想,還是背後有人出謀。


    眾人不經意間,倒是看向五鹿,這五鹿素來神秘。不過自打這五鹿,加入於羝根麾下之後,於羝根似乎從好戰之中,慢慢開始內斂了起來,更是令眾將不敢小視。


    “於羝根,把話說得明白點,哼,投靠異人王?能夠有什麽得利之處?別忘了不少兄弟,都死在他們之手,難道你要投敵麽?”


    眭固冷冷之言,令於羝根十分不快,可是看到於毒臉上也不是不悅,於羝根想到來之前,五鹿曾與自己言語之話,頓時心中那份不快,迅速的消失在心底。


    “眭固,我聽說不久之前,曹操給你送了一批糧食?”


    這句話可是有點誅心了,眼下曹操對眭固部將領打壓的最恨,要是眭固真是暗中與曹操交好,隻怕會被麾下群耳叛之,殺了他都是大有可能。


    “放屁,你”


    眭固本想初九反駁,可是看到於羝根靜靜的看著他,心中頓時一緊,知道此人素來不喜言語。不過此人也絕對不會輕出狂言,從屋中各位將領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出此人的言語,深深令人所信。


    “哼,不錯,前些日子,我還真是得到了一批糧草。不過這可不是曹操送來的,而是許攸親自代袁公而送,你們知道冀州的半壁江山,已經被那異人王占據,袁公素來支持我部,故此道路封閉,才有如此無奈之舉。”


    眭固無奈,隻有實言相告,可是卻令麾下將領,感到深深的不滿。畢竟每一次幫助袁公,都是大家夥各出其力,而這批糧食被眭固獨吞,怎能不令麾下將領感到憤怒?


    “放心,袁公傳言,說不久便有大動作,眭固斷斷不敢,獨吞這批糧食,故此願以戰功而分。”


    眭固一咬牙,知道此時讓麾下諸將不滿,雖然不一定反叛自己,但是支持那於毒,也令自己的地位下降,故此也不敢再打私欲之心,急忙衝著眾人開口道。


    “哼,不知道眭固首領怎麽想的?袁公到底何意?與我們說個痛快,要是目的都是那異人王,何必要等的太久,直接一起做了就是,要是真的能得到兩批糧食,今年過冬之物,我們倒是可以心安了。”


    說話之人是白繞,此人素來謹慎,故此帶兵嚐嚐迂回而戰,每一次戰功最大,損傷的兵士最少,故此隱隱已經可以與於毒、眭固平起平坐。可是此人素來對主位毫無興趣,也令兩人諸將深深的佩服,雖不加入兩部之中,但於毒與眭固兩人,也是極力拉攏此人。


    聞聽此言,於毒眉頭一緊,眼中確實一亮,看了一眼眭固,也是一般模樣,倒是心中有數,怕是袁紹也是打著這般主意,欲要暗中偷襲那異人王。


    “這,可是袁公沒有定下時日啊?”眭固有些為難的開口道。


    “這有何難?我們可以分兵三路,攻打常山、趙國、魏郡三地,若是占領常山,那便給公孫瓚罷了,魏郡的話就給袁紹,要是得了趙國,正好作為我們的居地。這樣一來,也能隔絕他們接壤,想必他們也自然樂意,看到如此之果。”


    白繞再次的開口,令眾人眼睛紛紛一亮,聞聽此言大是讚成,一時間,倒是沒有想到,黑山軍真的有這樣的實力,能與雲中王的部眾對抗?


    “占領三地?白繞你不是白日做夢吧?憑借雲中王在冀州的駐兵,隻怕我們分兵,將是自取滅亡,你不是要絕了兄弟們的路吧?”於羝根此時冷冷的開口,算是給大家敲了一記響鍾,也是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讓大家激動的情緒緩解,也皺眉的思索這事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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