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6日,星期六。寒風凜冽,天空中飄著雪花。


    上午九點多鍾,左青青駕駛著寶馬車,向海北區陵園的方向開去。李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李昆說:“青青,這兩天你的按摩技術有了很大的進步,就是力氣太大了點,讓我感到有些疼。如果你的手法能夠再溫柔一些,那麽我會感覺很舒服的。”


    左青青沒好氣地說:“你如果嫌我的按摩力量太大,可以不用我呀。我的工作是保鏢,不是按摩醫生。”


    李昆說:“今晚我領你去按摩房,那裏的按摩小姐,按摩手法都是很好的,你去跟她們好好學學。另外,她們的**功夫也很好,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學。”


    左青青把臉色一沉,說:“李總,以後你別帶我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我覺得惡心。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我,別跟我說那些不三不四的話。”


    李昆有些尷尬,忙岔開話題,說:“今天,我要去拜祭一位老朋友,也可以說是我的一位長輩。他在臨死之前,將他的女兒托付給了我,希望我能夠娶她,照顧她的一生。可是直到今天,我都沒有機會見到他的女兒,看來是辜負他的重托了。所以,我隻好每個月去拜祭他一次,祈求他的在天之靈能夠原諒我。”


    左青青說:“李總,看來你還是有些良心。剛才的一瞬間,是你在我的心目中形象最高大的時候。”


    李昆說:“青青,你這是怎麽說話呢!難道我以前的形象就不高大?告訴你,我的閃光之處多得很,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會死心塌地地愛上我。我堂堂李總可是鑽石王老五,如果不是因為答應那個死掉的老前輩要娶她的女兒,我何至於還是光棍一條。”


    左青青輕蔑地說:“切,我才不會愛上你呢,你還是等著娶那個死鬼不知在哪裏的女兒吧。”


    海北區陵園,坐落在海北區殯儀館的北麵,距離臨海市區十來公裏。從這裏再往北三十公裏,就是海北縣城了。


    將近十點鍾,李昆端著一箱祭品,和左青青下了汽車,向陵園裏走去。他們穿過一片碑林,在一塊嶄新的墓碑前站住了。在那塊墓碑上,中間刻著“前輩左開山之墓”,右下一行小字“晚輩李昆謹立”。


    李昆說:“就是這裏。”說完,他放下手中的箱子,將祭品一一擺在了墓碑前


    的台階上。


    左青青呆呆地望著石碑上的文字,聲音發顫,說:“你說的老前輩……就是……他?”


    李昆不解地問:“你怎麽了?就是他,我每個月都要來拜祭他一次,連續半年了。”


    “爸爸,你怎麽會死了?嗚嗚嗚……”左青青跪在墓碑前號啕大哭起來。


    李昆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問道:“青青,難道你就是左開山老前輩的女兒?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這怎麽可能呢?”


    左青青哭了一陣,問:“這墓碑是你替我爸爸立的嗎?”


    李昆說:“這墓碑是我立的,是我替你爸爸收的屍。”


    左青青說:“那你告訴我,我爸爸是怎麽死的?”


    李昆說:“我會告訴你的,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天氣太冷,再說,你穿一身紅衣服,站在這裏也不太合適,咱們回去再說吧。”


    說著話,他把左青青攙扶了起來。


    在被巨大的悲哀打擊之後,原本性格剛強的左青青仿佛一下子全身沒有了力氣,被李昆攙扶著送回了汽車。


    在返程的路上,李昆駕駛著汽車,不停地安慰左青青,給了她無微不至的關懷。經過這短短幾十分鍾時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中午時分,燕賓樓西湖廳雅間。


    左青青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幹紅葡萄酒,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李昆喝了口酒,說:“你爸爸是死在日本人的手上。”


    左青青有些不相信,說:“那你具體說說。”


    李昆說:“在1998年上半年,日本木賀家族想在臨海市販賣毒品。他們先找到了青龍幫要求合作,青龍幫幫主譚青龍沒有答應。木賀家族很生氣,就派人製造了一起車禍,幹掉了譚青龍,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左青青說:“你說得不錯,我聽說過這件事,在車禍的現場還發現了一把日本武士刀。”


    李昆見左青青相信了他的話,很高興,接著說:“在青龍死後,木賀家族又找到了你的父親左開山,要求斧頭幫跟他們合作販賣毒品。青青,你猜猜,你父親是怎麽答複的?”


    左青青說:“我爸爸當然不會答應了,這種禍國殃民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幹的。”


    李昆一挑大指,說:“還


    是做女兒的最了解自己的父親,你爸爸是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豈會當日本人的走狗。當時,左幫主拍案而起,堅決表示不肯合作。木賀家族的人惱羞成怒,當場動手,就想殺害你父親。”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端起酒杯開始喝酒,同時觀察左青青的反應。


    左青青忙問:“那後來怎麽樣了?”


    見左青青已經完全入了扣,李昆放下了酒杯,接著說道:“你爸爸起身反抗,與日本人動起了手。可歎呀,你父親雖然武功蓋世,但也遭了日本人的毒手。幸好你父親在最後逃脫了性命,但右手卻廢了,被迫到醫院做了截肢手術。”


    “日本人真可恨!”左青青流出了眼淚。


    李昆忙將麵巾紙遞到了左青青的手上。左青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用那麵巾紙去擦眼淚。


    李昆說:“那木賀家族的人真是可恨,至此還不肯善罷甘休,威逼你父親再去談判,並恐嚇說,如果你父親不肯屈服,就要殺光你們全家,滅了整個斧頭幫。你父親心想自己受了傷,單憑斧頭幫的力量肯定鬥不過木賀家族,所以就來找我們青龍集團要求幫忙。木賀家族也是青龍集團的敵人,所以,邵光、阿彪、青蛇、還有我,就帶了很多保安趕到了斷魂灘。”


    左青青說:“你們是在斷魂灘與日本人動的手?”


    李昆說:“就是在斷魂灘動的手。那天黃昏時分,青龍集團和斧頭幫聯手,與二百多個日本忍者殺得天昏地暗。你父親真是英雄蓋世,揮舞著左臂大發神威,接連用鐵砂掌劈死了三四個日本忍者。突然,有一名日本忍者在背後將一把長長的武士刀刺進了你父親的後背……”


    “哇……”左青青趴在李昆的肩頭哭了起來。


    李昆順勢將左青青摟進了懷裏,口中連聲勸解,臉上卻露出得意的笑容。


    慢慢地,左青青止住了哭聲,她發現自己一時情緒失控竟趴在了李昆的肩頭,而李昆也將自己摟在了懷裏,臉上不禁一紅,但想到父親已經把自己許配給了李昆,也就沒有掙脫。


    李昆感覺到了左青青的情緒變化,懷中美人散發出的體香刺激得他蠢蠢欲動。於是,他低下頭,吻住了左青青的紅唇。左青青仿佛找到了依靠,也抱住李昆的脖子,笨拙地迎合起來。


    (多謝朋友們對《都市邪醫》的支持與厚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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