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得勝見審訊毫無進展,於是惱羞成怒,說:“付茜,如果你再不端正態度,配合我們的工作,那我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付茜冷笑兩聲,說:“怎麽,你們想對我嚴刑逼供是嗎?那好啊,來吧!我可不怕你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把我打出問題來,我可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看來你的態度還挺囂張的,再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要翻天了。來人,給我教育教育她!”史得勝下達了動手的命令。


    聽到命令,有兩個警察提著警棍走了過來。他們來到付茜跟前,掄起警棍對著付茜就是一頓猛打。


    不一會兒,付茜的身上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付茜咬緊牙關,一聲也不吭。


    史得勝問道:“付茜,你招供不招供?”


    付茜說:“我沒什麽好說的。”


    史得勝大怒,說:“給我使勁打。”


    於是,那兩個警察加大了力量,警棍掛著風聲不停地打向付茜。


    忽然,付茜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緊接著,她張開嘴,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她一翻白眼,從凳子上坐立不穩,倒在了地上,再也一動不動了。


    史得勝微微一愣,說:“拿一盆涼水來,把她潑醒。”


    一個警察端來一盆涼水,澆在了付茜的頭上,可是付茜還是沒有醒過來。


    這個警察蹲下身,摸了摸付茜的脈搏,然後搖了搖頭;接著,他又翻了翻付茜的眼皮,又搖了搖頭。


    隨後,這個警察站起身,說:“局長,付茜死了。”


    “什麽?這是怎麽搞的!你們下手也太重了。”史得勝感到很喪氣。


    一個警察說:“局長,這可是你命令我們用力打的。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禁打,出現意外也很正常。對於她的不正常死亡,我們得有個說法。”


    史得勝說:“那就說她抗拒執法,在公安局內襲警,被我們就地正法了。”


    一個警察說:“這種說法太勉強,顯得我們警方很無能,那樣她的死亡我們還是有責任。您看是否這麽說,我們就說她夜間突然發生支氣管哮喘,因為沒有及時發現進行搶救死了。”


    史得勝點了點頭,說:“這個說法好,但她的一身傷怎麽解釋呢?”


    這個警察說:“付茜也沒什麽親人了,過兩天,如果沒有人到這裏來打探她的消息,我們把她往殯儀館一送,直接把她火化了,那也就死無對證了。”


    史得勝麵露微笑,說:“很好,就這麽辦了。”


    就這樣,史得勝和他的手下統一了口徑,然後就盼望著最好別有人找上門來。


    4月20日,早晨八點鍾,邵光和張強來到了青雲縣公安局,要求見被拘留的付茜一麵。


    負責接待的一個女民警左右為難,於是將情況向上反映,最後將問題報告給了局長史得勝。


    史得勝一聽是邵光出麵了,頓時感覺頭有些大,心想這件事可能要麻煩。他想了一下,說:“把付茜交給他吧,就按照我們的統一口徑說。”


    女民警說:“邵先生,在昨天晚上,付茜突然發生支


    氣管哮喘,因為沒有及時發現進行搶救已經死了。”


    邵光大吃一驚,問道:“你說什麽?我怎麽從未聽說過付茜患有支氣管哮喘的事情。”


    女民警說:“可能是因為受到驚嚇和刺激第一次發病吧。”


    邵光說:“我想把付茜的屍體帶走,給她辦理後事。”


    女民警問道:“請問您是付茜的什麽人?”


    邵光想了想,隨即編了一套說辭,他說:“我是付茜的遠房叔叔,他母親死的時候已經把她托付給我了。”


    “那好吧,請跟我來!”


    在女民警的帶領下,邵光和張強走進了一間屋子。


    在那個屋子裏,有一張長條桌,付茜充滿血汙的屍體就放在那上麵。在這間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邵光臉色一變,問道:“付茜怎麽像是被打死的,不像是病死的?”


    女民警說:“可能是付茜發病的時候很難受,自己抓得渾身血汙吧。”


    “那是不可能的!”邵光不再理她,轉過身,麵向張強,說:“張強,你給付茜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吧。”


    張強掏出數碼相機,開始給付茜拍照。


    “這裏不準拍照!”女民警趕緊上前製止。


    “你給我閉嘴!”邵光麵露怒色,一把推開了女民警。


    女民警自知理虧,嚇得不敢再言語了。


    三十分鍾後,邵光和張強帶著青雲縣公安局開出的付茜死亡證明,抱著付茜的屍體,離開了青雲縣公安局。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東平路17號。


    進屋之後,邵光見張強已經插好了院門,於是拍了拍付茜的頭,說道:“胡雪,別裝了,你可以醒了。”


    邵光的話音剛落,付茜的屍體馬上起了變化。不一會,那具屍體變成了胡雪的模樣,麵帶微笑坐了起來。


    胡雪笑著說:“怎麽樣?邵大哥,我的演技不錯吧。”


    邵光說:“胡雪,謝謝你,是你救了付茜一條命。”


    胡雪說:“那個局長史得勝真不是東西。如果付茜真地被他抓住了,那肯定是有去無回,即使不被打死也會被逼招供。”


    邵光說:“你別著急,我會為你出這口氣的。有了剛才的照片,我就可以收拾史得勝那個王八蛋了。”


    張強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邵光說:“先把這場戲演完,給付茜把喪事辦了,然後我們帶上付茜離開這裏,把她送到亞曆山大島去。”


    胡雪問道:“付茜現在怎麽樣了?”


    張強說:“她現在挺好的。她化了妝,已經被我送到我的老家去了,誰也不會認出她來。”


    4月22日,邵光和張強用一個假骨灰盒為付茜舉行了葬禮。與此同時,青雲縣女高中生付茜被公安局活活打死的消息也在青雲縣、江東省乃至全國散布開來。在互聯網上,還出現了付茜渾身血汙的屍體照片。這些消息和照片,當然是邵光和張強散布出去的。


    4月25日,在邵光的安排下,付茜化名付小鳳,和一批青龍集團保安一起踏上了前往亞曆山大島的行程。邵光本來


    打算安排付茜去美國讀書的,但付茜經過此次喪母事件之後,已經徹底失去了讀書的興趣。在聽邵光說起青龍集團有一批保安要去亞曆山大島頂級殺手訓練學校進行培訓的消息之後,她也提出了參加培訓的要求。在付茜的堅持下,邵光答應了她的要求。


    安排好付茜後,張強又返回了青雲縣,在那裏,網吧和捐建學校的事情還沒有完結,還有一些工作要他去做。


    至於胡雪呢,被邵光安排在徐影的身邊了。胡雪的工作是做徐影的秘書和貼身保鏢。徐影和胡雪這兩個愛美的女人湊到了一起,那真是絕配。她倆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吃飯、逛街、買衣服,共同語言十分的多。


    4月28日,下午兩點多,邵光和司機老薑趕到了省城江東市。邵光來到江東省紀委,將他在青雲縣搜集整理的李惠廷、趙南、史得勝等人的犯罪材料交給了紀委主任王傑。


    王傑看了材料之後,十分高興,說:“我剛升任紀委主任不久,正發愁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怎麽點呢,你就把機會給我送來了。”


    邵光笑道:“王主任,青雲縣的人民會感謝您的。”


    王傑忽然皺了皺眉,說:“聽說你們青龍集團已經來省城發展了,你們集團下屬的保安公司已經和本地黑幫金鷹會發生多次衝突了。金鷹會是江東市資格最老的黑社會組織,在明末清初就已經存在了。金鷹會的實力已經發展到了十分恐怖嚇人的程度,據說會中的元老已經移民歐洲了。但國內的骨幹分子也是十分厲害。你們保安公司已經死傷十幾個人了,沒有占到什麽便宜。我勸你還是把勢力撤出江東市吧。你們青龍集團雖然是強龍,但金鷹會這個地頭蛇你們鬥不了呀。”


    邵光心中一愣,說:“我們在江東市的保安公司由李虎負責,具體發展情況我不太清楚。一會我去他那裏看一看。”


    王傑說:“我們公檢法的工作是很繁重的。你們黑道上的事情,盡量不要給我找麻煩。記住了,千萬別激起民憤,否則我也保不了你。當然,如果隻是一些小事情,我們就懶得去管了。”


    邵光心中暗喜,心想看來王傑這個人還是很講情義的。於是,他嘿嘿一笑,說:“王主任,我們是正經生意人,來這裏不是為打架的,而是來投資賺錢的。當然了,如果受到本地黑社會的敲詐勒索,那我們還是要進行正當防衛的。在臨海市,我們青龍集團的人一直就是最優秀的守法公民。”


    王傑笑了,說:“好了,不要再跟我講大道理了。你可別忘了,我是受過正規三講教育培訓的國家幹部,經常要到下麵去訓練幹部的。”


    邵光說:“那我告辭了,祝您早立新功,前途無量。”


    王傑說:“這話我愛聽。”


    省紀委副書記,是王傑下一個要爭取的位置。


    離開省紀委之後,在下午四點多鍾,邵光來到了位於東郊區黃海路28號的青龍集團江東市保安公司。


    進去之後,邵光問一個負責接待的小姐,說:“請問李虎總經理在嗎?”


    接待小姐回答:“李總經理被人打傷了,現在正住在東郊區青龍醫院裏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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