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得裏邊佛者的回答忙將傷者扶著送入茅廬之內,進去之後方才窺見屋內全貌,卻見茅廬內藥堂裝扮,各色藥物齊齊擺放,藥材晾曬的香氣,充盈滿屋。<strong>.</strong>屋內不見他人,隻有一個孩童裝扮的沙彌正整理藥材,隻是這個沙彌神色淡然,,眼神清澈,不動時如鶴立,一動時流雲,藥香滿屋更讓人覺得心神一震,此僧不是別人正是金光五大神僧之一的藥師如來,苦慈大師是也,他見得眾人進來忙問道:“傷者是誰?”


    眾人忙將傷者扶上前去,苦慈一看眉頭微簇,神色微微一動忙將患者接過扶到榻上,輕輕切脈,仔細查驗,一邊為傷者診治一邊詢問道:“他是怎麽受傷的?你們又在何處發現他的。”


    木秋川見狀忙上前道:“我等為公法庭六護之下禮護部下,最近演武大會在即,九派弟子齊聚雍城,多有發生仙凡之爭,刑護因人手不夠,特派我等前來協助金光寺維持秩序,避免因此盛會引發凡間動蕩。我等來此時於城外碰見金光寺弟子正與一群黑衣人搏鬥,於是將其救下,隻是他已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所以我們才急急趕來金光寺,請大師妙手施救。”


    “黑衣人?”苦慈一邊以金針封住此人全身穴道一邊詢問道:“什麽樣的黑衣人,用的是哪門的功法?”


    木秋川也麵露疑惑之色:“那群黑衣人,帶著青銅麵具,身法詭異,不似名門正派,而且我們也沒有看到麵貌,不知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聽得他說到黑衣人的裝束,苦慈神色微微一動手中一頓,隨即便掩飾過去,動作隻是一瞬眾人皆未曾察覺異樣,隻見他似有所感又問道:“此事方丈師兄可已知道了?”


    木秋川回道:“尚未告知金光寺主持。”


    苦慈忙道:“此事重大,你們且先去稟告師兄吧,這裏我有看著,應是無事。”


    木秋川也覺得自己一行人本就不懂醫術留在此處反倒阻礙了苦慈大師救治,而且在九州演武將啟之時,發生此事,於情於理都應與金光寺主持商議後續安排事項,所以也不多推辭,婉拒了苦慈的送行,急著向金光寺大殿方向走去。[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苦慈將眾人送出一心堂後,回到傷者病榻之前,卻見一個黑袍裹身的小孩童饒有興趣的看著被送來的玉泉和尚,那人傷勢極重,身體好似受著極大的痛苦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


    苦慈見著那黑衣人卻是一點驚訝也無反倒是問道:“怎麽樣,你知道他是受了什麽樣的傷嗎?”說著貼身過來繼續以佛力壓製住那人的傷勢。


    那個黑衣小孩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略作思考想了想說:“看不出來,這功法很是詭異,有點像當年的邪派的路數,可若是當年的邪派殘部出手,他不會活到現在,若是有人得了邪派的功法那更是不可能的事,當年正邪大戰,邪派傳承已斷現在應該早就沒有了功法,怎麽會突然出現呢?”想到這裏他不由問道:“這好似已經是不是第一個受傷的了吧?”


    苦慈歎了口氣說道:“近段時間各派皆有弟子受到黑衣人的襲擊,傷勢各不相同,公法庭和各派長老都在暗中查找線索,可惜線索寥寥,實不知這些黑衣人到底是從何處冒出,又是為何襲擊修道者,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所使用的的都非正派功法,多有當年邪派功法的路數和影子。”說著他默默的看著那個黑衣人


    黑衣孩童本隻在默默沉思見苦慈盯著自己,不由飛了一個白眼氣哼哼的說道:“你不會以為和我有關吧?”


    苦慈也不答隻說:“你們都是黑衣打扮。”


    那人冷哼一聲把頭歪向一邊說道:‘這天下間做黑衣人打扮的人多了去了,我喜歡穿黑衣服不行啊。’


    苦慈繼續說道:‘你的功法也與當年邪派路數同出一轍。’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當年正邪大戰,你力抗正派,幾乎與所有修道界的門派都打過,對他們也是所知甚詳,更何況你本就是邪派高手,怎會不知此人是被何種功法所傷?”


    說到這裏那人不由有些別扭起來含糊的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當年邪派也算廣大萬千,就算我根基不差,也高不到哪裏去,與我齊名的高手也不少,再說了,就算我閱盡邪派武學,但是千年已過,滄海雲煙,不說別的,就是現在修真界的九派也和當年正邪大戰的九派有了不少區別。我與邪派多年不曾接觸過了,怎知他們現在又有了什麽樣的新手段。”


    苦慈低眉念了聲佛號歎息道:“哎,我看這些黑衣人手段非一般高手能解決,可惜現今五洲演武大會在即,方丈師兄要監看比武事宜,三師弟坐鎮雍城不能分身,四師弟閉關參禪尚未到出關之日,我又力有不逮不能助力,真是可惱可恨。”


    “哎喲。”那黑衣童子被他那番故作姿態氣得發笑:“嘿,你可真能裝,我又不是沒和你交過手,你是什麽樣的根基,我難道不知?金光五僧我看除了你那個愛武成癡的老四,其他幾人未必是你的對手。”說道這裏他頓了頓繼續自言自語說道:“你全力而為,你家老四也未必扛得住。”


    苦慈輕輕一笑:“金光五僧各有所長,我不過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或許還有幾分本事,但是降妖除魔,驅邪扶正的事可不是我的強項,你看我孩童之身又豈有金剛伏魔之力。”說著又是唉聲歎氣起來。


    那黑衣童子聽得他這麽一說也是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了你了,這群黑衣人的事我幫你打聽打聽,不過我可不曾諾能解決。”


    苦慈見計謀得逞微微頷首道:“我自是信你,這天下間能勝你的高手又有幾人呢?”說到這裏苦慈又掩不住心底的憂慮問道:“最近我心中禪心大動,每入定之時總有心神不寧之感,想天下承平已久,若是驟起大亂,隻怕這仙凡兩界都不得安寧。”


    黑衣童子冷哼一聲:“昔日正邪大戰後,九派為顯,終成五洲大家,邪派戰敗為隱,從此之後九派日漸驕逸,以為世間修行之路已至他們為最高境界,愈發看不起其他的旁門左道,卻不知天下間道法萬千,其他人自有緣法。誰優誰劣還未可知呢,更可笑的是九派自己內部就有不少醃臢之事,麵上雖還維護著九派互為表裏,同為一體的體麵,內裏邊相互之間為了門派私利你爭我奪,私仇更熾,哼,你們門內非是沒有明白人知道這般爭鬥下去,隻會兩敗俱傷,可惜皆受困於門派大利的影響,不敢承認爭辯,我看這次九派難免要吃虧咯。”


    被刺到痛楚,苦慈心中微微一歎,也知他說的不無道理,可是九派隻見牽扯太深,他本就不是心機深沉之人也無有更好的辦法,隻好充耳不聞繼續追問道:“難道沉寂已久的邪派又會有動作了麽?”


    黑衣童子搖了搖頭說道:“千年前正邪一戰,邪派元氣大傷,傳承已斷,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能隱藏身份活下去便已是大幸,怎會再來惹如日中天的九派。”說完他哼了一聲嫌棄的說道:“我倒是認為,九派之禍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苦慈心中一緊歎了口氣不在言語,黑衣童子見戳到了他的痛處,也不便再繼續譏諷下去,隻得說道:“我也很好奇這次的事,邪派應該不會做此動作,又是誰要借邪派之名行何種陰謀呢?隻怕不簡單,我會去看看這次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居然敢攪亂這天下風雲,這件事已經引起我的興趣。若有消息,我再來通知你。”


    苦慈點點頭歎道:“多謝了。”語未必人影已是不見,耳邊隻留餘音說道:“今日我幫你,你可欠下我一個人情,三戰之約可別忘了。此次事了,我可要和你大打一場的!”苦慈想到此處不由歎了口氣,見傷者病情已經穩定,想到公法庭的人前往尋找,金光寺主持師兄,他到底是放心不下,出了一心堂,前往金光寺正大光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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