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陳忘雲皺眉問道:“難道不該以命抵命嗎?”


    明慧驚訝的說道:“以命抵命?怎麽可能?且不說修行者得道機緣來之不易,凡人中數萬之中才出其一,又經過脫胎換骨,洗髓伐筋之後才窺修道門徑,上能行雲布雨,下能開山辟石,此等能為豈是一般凡人可比?要用仙人之軀為凡人抵命?哪有這樣事情。[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怎能因為區區凡人便斷了仙緣。這樣的傻事別說我們稍有傳承的修真門派不會做,就是一般散修也不會傻到用自己的仙體去換一個凡人的命吧。能夠用煉製的仙家寶物去賠償他們已是那些修真門派的誠意了,若是沒有五百年前公法庭定下的仙凡之盟,這些凡人生死豈會有修道行在意?不過是歎一句命不好罷了,反正百年之後他們也都會死的,豈能與我們這些與天地爭壽的修行者可比。”


    陳忘雲看著明慧無所謂的表情,眼神中帶著一股不明的意味,似是而非的笑了笑了淡淡的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啊。”


    明慧見他這般態度忽然想到他也是一個凡人,忙勸道:“陳施主,我看你也是有慧根的與一般的凡人自是不一樣,更應該及早問道求仙,以得天緣共尋那天地生機才是,何苦混跡紅塵與碌碌無為的庸人為伍,枉費生命,蹉跎生氣。若得仙緣,與天地同壽,同求飛升大道那才是正理呢。”


    陳忘雲不置可否哈哈一笑帶過說道:“哈哈,癡人愚笨自有造化,非仙非道,也得逍遙啊。[.超多好看小說]”說話間走到苦慈身邊問道:“苦慈大師,你查看得如何?可有什麽見解?”


    苦慈皺著眉頭查看了一個又一個的病患,每查看一個眉頭就深重一層,等陳忘雲問起時他已查驗了大半的病患,隻是神情肅穆更勝剛才,才進來時他還隻是眼中哀憐慈悲,此刻卻是麵色肅穆,更帶幾分慎重與憂心忡忡。見陳忘雲問起不由問道:“陳施主第二來查看病患,可有這瘟疫妙方?”


    陳忘雲搖了搖頭說道:“苦慈大師您佛法高深難道不知這其中奧妙嗎?”苦慈歎了口氣道:“先出去再說吧。”


    三人離了病棚,於棚外,苦慈回首再望,始終心有不甘,為求確實還是以靈功匯集於雙目之上,雙目金光大作直刺病棚,一旁明慧驚訝道:“啊,啊律那眼觀世之術,這???”啊律那眼為佛門秘法,可觀盡天上地下六道眾生查一切惡性邪魔,佛門一般以此法查驗世間邪祟,苦慈竟然以此法觀病棚,明慧便知此中非一般瘟疫了。不多時苦慈收工閉目,眉頭微蹙神情不定似有些不相信,又似在思考對策。幾停之後方才睜開雙眼,陳忘雲見狀問道:“怎樣?大師可確定了?”


    苦慈看了眼陳忘雲,見他早有所料的樣子,心中歎了口氣道:“先回落腳處再說吧。”


    金光寺為天下佛宗之首,其信徒遍布五洲,凡有寺廟處皆為金光寺之地也,在這川南鎮中亦有一廟為曰大佛寺,苦慈與明慧自然是入駐此地,陳忘雲也是客隨主便在這裏求了個安身之所,回到禪房,苦慈悶悶不樂轉動佛珠口中默念禪經,陳忘雲坐而不言,亦是閉門養神。明慧卻是不知所以,終是禁不住好奇向苦慈問道:“師傅,您用啊律那眼看到什麽?那瘟疫難道非是一般病氣?乃是邪魔作祟嗎?”


    聽得弟子詢問,苦慈睜開雙眼,滿眼憂慮他看向陳忘雲淡淡的問道:“陳施主,未進病棚之時似已對裏邊情況知曉三分,第一次進病棚時應已知曉其中情況了吧。”


    見苦慈問起陳忘雲也不好裝聾作啞睜開眼來回道:“嗯,與我所料不差,卻不知大師可有何想法?”


    苦慈卻道:“我觀病棚中諸多病患,其症狀並非是瘟疫之像,反倒是邪氣入體之兆,為確認我所猜不差,便以佛門啊律那眼之術一觀病棚情況,隻見得整個病棚都被籠罩在這股邪氣之下,那些凡人身體已被邪氣侵蝕,隻怕???”


    “嗯?邪氣?”陳忘雲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問道:“大師所指的邪氣是指什麽?”


    “嗯?”苦慈也是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解釋道:“陳施主可曾聽過千年前正邪大戰?當年邪派所修功法與吾等正道之術功體相斥,互不相融,吾等為正,他們自然是邪也。”


    “啊,師傅,你是說那些病患不是一般瘟疫,是潛藏的邪派又在作祟嗎?”明慧聽到此處恍然大悟道。


    苦慈歎了口氣道:“極有可能,隻是這邪派為何會在此地興風作浪呢?”


    “等等,大師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為什麽你會認為這是邪派作祟呢?”陳忘雲見雙方的想法上似乎有些差異連忙出聲打斷問道。


    苦慈見陳忘雲提出異議隻當他年歲尚小,又是凡人對當年的正邪大戰不清楚,所以耐心的解釋道:“我以啊律那眼觀之,其病患之中多黑色之氣,此氣為當年邪派功法之色,做不得假的。”


    見苦慈肯定,陳忘雲沒有反駁繼續問道:“那大師可有解法?”


    苦慈繼續說道:“吾有三法可解,一曰藥以修真界煉丹之術所鑄靈藥,可解此邪。若藥不治二曰法,我所修飲光十二訣可將邪氣逼出病患體外,此疫則全矣。”


    “嗯???”陳忘雲皺了皺眉試探著問道:“論原理可是以大師身體為引,以自身靈力修為為根基,引靈力入病患體內,驅除病患體內邪氣。”


    苦慈點點頭說道:“雖有差異,但大體不遠。”卻見陳忘雲低頭垂目並沒有肯定此法有效不由好奇問道:“施主認為不妥?”


    陳忘雲卻淡淡的說道:“以眼觀之,多有盲區,以心觀之多有誤之,大師受邪派先入為主的影響,怕是看得不夠透徹,我覺得大師此二法恐難驅除邪疫。不知大師第三法為何?”


    苦慈嗯了一聲卻沒有直說第三個方法是什麽,反倒是看著陳忘雲開口問道:“不知陳施主有何見解?”陳忘雲淡淡的說道:“我不太了解你所說的邪派是何派別,但此地病患之病以大師之法怕是難以治愈,我更擔心若是大師以此法救治病患會惹禍上身。”


    聽了陳忘雲的回答苦慈不答反問道:“那陳施主有何高見能施以仁術救治此間百姓於水火。”陳忘雲卻道:“大師當知我之解法。”


    聽到此句苦慈手一停手中撥弄的念珠一頓,他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陳忘雲說道:“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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