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香帥野詩良輔也歡喜異常,急急的就往身上套著衣服,就想馬上出去殺敵立功。


    弄了半天,一頭零亂如雜草的頭發卻怎麽也理不好。


    李世民讓他蹲下身來,親手扯下袖袍上的紫金袖邊,替他將頭發包紮了起來。


    當年征高麗時,李世民曾為中箭的阿史那思摩親口吸出箭瘡上的瘀血膿毒。


    不管是出於拉攏人心還是惺惺相惜,他做這樣的事情,都感覺十分的自然隨意,沒有感覺絲毫的不妥。


    野詩良輔驚了一驚,連連拱手拜謝。


    俱文珍卻嘿嘿一笑,偷偷的說了句:“斷袖……”“沒根兒的小太監,你想說什麽?”李世民聽到了他的竊語,回頭瞟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說斷袖之癖是麽?古人說斷袖,那是龍陽之癖惹人惡心;本王斷袖,是因為尊重勇士能人。


    這可是兩碼事,你要搞清楚了!”野詩良輔激動的道:“殿下,您賜的這個頭巾,野詩良輔一定一輩子戴著,死了也不解開!”李世民爽朗的哈哈笑了起來:“一塊破布條而已,有這麽嚴重麽?對了,俱文珍。


    稍後你找禦醫討一點金創藥來。


    你看良輔身上的刀傷,都在潰爛了。


    這可不好啊。”


    野詩良輔大咧咧的一擺手:“殿下,咱家是刀頭上舔血討生活的人,這點皮外傷就跟家常便飯一樣,根本用不著什麽傷藥。


    若是動不動就用上藥,那還容易將這身子骨慣得嬌貴了。


    不過殿下爺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有了點想法。


    牢頭兒,你們這裏有墨水沒有?咱家要用墨水貫到這傷口裏,這樣日後就算傷愈了也會留下痕跡,也算是個警醒。


    咱家要用這兩條傷疤告誡自己,時時記住今日所立的誓言,從此以後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決不給殿下丟人!”“良輔兄弟,你呀,哈哈,讓我怎麽說你呢?”李世民實實的被他這種豪放與粗獷感動了,拍著他結實如鐵杆的手臂說道:“真是慷慨義士啊!”野詩良輔卻堅持找獄卒討來了墨水,當真將傷口塗了一層。


    粗長的兩條,如同蜈蚣爬在身上一般的醒目。


    李世民也讓獄卒弄來了一盆水,好歹讓野詩良輔將頭臉洗了一洗,總算是勉強可以見人了。


    眾人走出了那間獨立的鐵門牢房,野詩良輔向前一步對著李世民抱拳說道:“殿下,咱家現在就去勸說那些兄弟們,跟著殿下一起幹。


    有誰不願意或是說了不好聽的話的,咱家親手斃了他!還先請殿下恕罪!”李世民果斷的一點頭:“好。


    良輔兄弟,你請!”野詩良輔點頭重‘嗯’了一聲,轉過身去大步朝轉角的牢房走去。


    獄卒頓時心慌的低聲道:“殿下爺,你當真這麽放心?他若是就這樣逃掉了,那可就……”李世民老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人若是逃了,本王擔待著,這總該是行了吧?”獄卒頓時不再囉嗦了,乖乖的退到了一邊去。


    這時,牢房那頭已經傳來了野詩良輔的聲音:“兄弟們,咱家沒有死!咱家又回來了!”“啊,是香帥!”“香帥回來了!”“他肯定是殺光了剛才那批獄卒和士兵來救我們了!”馬上聽到那裏一陣**和鐵鏈聲響,眾人看似都起了身,有歡呼,有驚訝,七嘴八舌叫野詩良輔作‘香帥’。


    不遠處的李世民等人聽著一陣暗笑起來:香帥?這些人居然叫野詩良輔這個粗鹵漢子作香帥?哈哈!“靜下來!”野詩良輔大喝了一聲,場麵頓時鴉雀無聲,然後他說道:“今天我要跟兄弟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本來我們這些人,犯下的都是不赦之罪,本該這兩日就要處斬了的。


    兄弟們,你們後悔麽?怕死麽?”那百十個囚徒眼見首領脫了難,肯定是要再來救他們殺出去的,頓時七嘴八舌的叫道:“不後悔、不怕死!”野詩良輔揚了一下手,讓他們安靜下來:“兄弟們,你們一定以為我是要越獄,對麽?其實,是有人將我放了出來,然後還給我指了一條生路。


    一條同樣舔血過日子,卻是光明正大的生路!”眾囚徒頓時都疑惑不解:“什麽生路?”野詩良輔咧嘴一笑:“當官軍,殺賊寇!”“啊!”不出所料,眾囚徒一陣驚號了起來,紛紛七嘴八舌的叫道:“官軍都是狗娘養的,隻知道欺負百姓和窮苦人,我們怎的也要去當官軍?”“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是啊,幹嘛要當官軍?”野詩良輔擰著眉頭看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沉聲一喝:“不當官軍,那就要處斬!剛剛拖出去的幾個**犯你們也看到了,人頭就在這裏!”說罷,野詩良輔大步的走進了剛才那間屋子,提著幾顆人頭扔到這些人麵前。


    頓時,又是一陣鴉雀無聲。


    野詩良輔目露精光的看著這些人,沉聲道:“以前,我們都是受過苦,被官府和當兵的欺負過的人,恨死官軍和當官的,也是自然。


    不過,原來當官的也有好人,也有好官,隻是我們沒有遇到。


    現在我們遇到了——剛剛放我出來的舒王殿下,現在的禦前兵馬大元帥,那真是個義薄雲天肝膽照人的好男兒、大丈夫!兄弟們,咱家已經決定了,從此將性命交給舒王,一輩子都跟站著他幹。”


    野詩良輔頓了一頓,緩了緩語氣說道:“兄弟們都跟著我有些日子了。


    我們出生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時候,咱家不能扔了兄弟們一個人去苟且偷生混前程。


    兄弟們願意的,隻要稍後立下毒誓、給舒王磕下響頭,也可以像咱家一樣,跟在舒王身邊。


    非但可以救回性命,也可以不再過人人喊打、官軍剿殺的匪盜日子。


    有本事的,還能博個前程。


    眾位兄弟,自己仔細思量。”


    眾囚徒馬上私下議論了起來。


    過了片刻,有一個人輕聲的嘟嚷出聲來:“什麽舒王李誼,老子知道啊!這小子就是個隻會欺負窮苦人家的孬種,怎麽會是好男兒、大丈夫。


    香帥今天是怎麽了,莫非是吃錯了藥?”野詩良輔聽了個仔細,不由得擰眉一怒,衝這人招了一下手:“候小二,你給老子過來。”


    候小二心驚膽戰的靠近了牢門一些,驚乍乍的嘟嚷道:“香、香帥,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上次我去長安,親眼見到舒王李誼在大街上拿馬鞭子抽一個百姓,差點將人活活打死。


    就隻因為那人擋了一下他的路而已……”“你還說!”野詩良輔大怒,一手飛快的從牢門縫隙裏探了進去抓到他的脖子,怒聲喝道:“老子不管舒王以前幹過什麽。


    在老子眼裏,他就是頂天立的好男兒,是我野詩良輔這輩子唯一認定了的主公!誰說他壞話汙辱了他,老子就要他的命!”話剛落音,野詩良輔沉聲一喝,居然‘哢嚓’一聲的將候小二的脖子擰斷了。


    候小二白眼一翻,頓時死癱到了上不動彈了。


    眾囚徒頓時沒一個敢吱聲,驚嚇成了一片。


    野詩良輔在他們的眼裏,就是至高無上的天神,生殺予奪是他特有的權力。


    隻是為了一句話就處死了一個出生入死的兄弟,未免有些過頭了。


    這也足以見得,這野詩良輔對那個舒王,真的是死心蹋的效忠了。


    眾囚徒心裏也不由得齊齊納悶:這個舒王,究竟有什麽能耐,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降伏了天底下最狠最烈的人?!不遠處的李世民正準備出聲製止一下,卻也已經是來不及了,隻好輕歎了一口氣,心中暗自道:真是個火爆性子的猛漢!他這樣的人,認準了的事情就絕不會改變,將來定是個不折不扣的忠臣!過了半晌,眾囚徒中總算有人說話了:“香帥,咱們這輩子就跟著香帥了!這性命,也早就交到香帥手上!”“是啊,香帥!你是我們的頭兒,你說怎麽樣,那就是怎麽樣!你說要將性命托付給舒王,我們就像香帥一樣,對他誓死效忠!”野詩良輔瞥了一眼躺在上的候小二,心裏也還是有些心酸和不忍,但轉頭就高興的大笑起來:“好,兄弟們!咱們又可以在一起了!不過,這一回咱們不是當匪盜,而是跟隨舒王殿下幹大事業去的!從今以後,大家夥兒別再把我當成首領。


    你們,包括咱家,隻有一個首領,那就是舒王殿下。


    以後要守的,就是他老人家訂下的規矩,明白了麽?”“是,香帥!”眾囚徒居然齊齊抱拳一拜,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個個歡喜異常。


    看來他們平日裏也像是軍隊一樣,還有些紀律和規矩。


    李世民心裏暗自滿意,默默想道:不用砍頭了,還能有前程。


    這樣的事情,畢竟是誰都願意。


    不過,若說對這些人放任自由,那也是不行的。


    畢竟還隻是初次見麵,對他們的脾性為人也不了解。


    日後,還要多多管束**才是……野詩良輔轉身走到李世民麵前,恭敬的拜了一拜:“殿下,兄弟們都說通了。


    他們都願意跟隨殿下爺誓死效忠!”“謝謝你,良輔兄弟!”李世民開心的笑道:“原來,你管束手下也有一套嘛,就跟將軍治軍沒什麽區別。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將他們一起放出來。”


    俱文珍忍了半天,還是笑出了聲來:“香帥,嘿嘿!臭氣熏天還敢叫香帥。”


    野詩良輔衝著他咧嘴一笑,嚇得他哆嗦了一陣,自己卻哈哈大笑起來:“小太監,你莫非也像咱家一樣沒念過書麽?俺聽人說,書裏寫道這‘香就是臭,臭就是香’。


    咱家這身上是臭,可總不能讓兄弟們叫咱家‘臭帥’啊?於是就有兄弟說改稱‘香帥’。


    你聽聽,這名兒多威風、多有氣勢!”眾人一陣哄堂大笑起來。


    野詩良輔尷尬了一陣,也跟著哈哈大笑.殘唐重生李世民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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