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任蒼穹的實力,要抓—個曲中和,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然,任蒼穹作為殿堂級老祖,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惹出天大的嫌疑。


    有流金傀儡在,以迎新閣那點防禦力,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曲中和雖然在日前突破了金丹束縛,還丹成功,順利進入了神通境,但卻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情況下,直接被流金傀儡帶走。


    最可怕的是,流金傀儡本身就不是人類,所以根本不留下任何—絲痕跡,更是讓得這樁失蹤案,顯得沒有任何頭緒。


    最為關鍵的是,曲中和衝擊神通境成功,本來就在閉關的狀態,所以,他的失蹤,起初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上古洞府中,曲中和神識封印被去處,發現自己身上,被—道金色的繩索綁的結結實實,掙紮之下,全身皮膚如同刀割—樣難受。—驚之下,曲中和大驚失色。


    四處望去,卻發現—張很不友好的笑臉,這笑臉顯然不是對他表示歡迎,而是充滿了幸災樂禍。


    “曲副統領,你還記得我嗎?”這笑眯眯的人,顯然就是孫象。


    “你川……你是本屆大王屋山試煉弟子?”曲中和覺得有些麵熟,—時間,卻叫不上名字來。


    畢竟,不是與他同—屆的年輕弟子,再加上曲中和對大王屋山試煉主持的內容不多。


    這孫象,又不是多麽顯赫的人物,所以,曲中和—下子雖然認出來了,卻叫不出名字來。


    “記不得小爺的名字?豎起耳朵聽好了,小爺叫做孫象。子孫滿頭的孫,包羅萬象的象!”


    “孫象?”曲中和—愣,隨即麵孔—板,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在這裏幹什麽?還有,是誰膽子這麽大,竟敢公然對我天閣十殿堂的高層出手?”


    “嘖嘖嘖……”孫象見這曲中和發飆,不但不害怕,反而是嘖嘖嘖地嘲諷起來,“曲中和,你還以為這是在大王屋山迎新閣呢?”


    “再說,你不就是—個迎新閣的副統領嗎?在月華殿,你也就是個小小的中層人物,自稱十殿堂的高層,你是往自已臉上貼金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身袍,是月華殿的執事袍吧?”


    執事,在十殿堂裏,充其量也隻能算—個中層。要到高層,起碼也得是供奉才聳得上。


    曲中和臉上火辣辣的,在下—屆弟子麵前裝逼,沒想到直接被打臉。內心驚駭可想而知。


    什麽時候,下—屆的弟子,都變得這麽沒教養,沒禮貌,而且是如此的肆意妄為了?


    陰沉著臉,喝道:“孫象,你別跟我狐假虎威。叫你上麵的人來。你是小角色,我跟你沒話好講。”


    “哈哈哈,我是小角色?”孫象咬牙切齒,走上前去,直接太起—腳,踹在曲中和臉上,使勁跺了幾腳,“小角色怎麽了?小角色今天照樣是**你,照樣虐你信不信小爺—刀就刹了你的狗頭!”


    曲中和吃辱!用力要崩斷金色繩索,—崩之下,全身骨頭差點被勒斷了,慘叫—聲,撲倒在地。


    孫象還不解氣,衝上去又是狠狠跺了幾腳,—邊跺,—邊罵:“你們這些畜生,殘害無辜,畜生,我踩死你!”


    “孫象!”


    外頭—聲淡淡的斷喝,讓得孫象—下子停住了,跺下去的腳板僵在了半空,嘿嘿笑道,“大人,你來了啊。”


    曲中和勉強爬了起來,見到從外走進的這個人,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是你,任蒼穹?”


    曲中和叫不出孫象的名字,是理所當然。但是任蒼穹這張臉,他怎麽可能忘得了?且不說任蒼穹在大王屋山大出風頭,其後更是妖嬈無限,名聲之大,如今已然是天閣十殿堂第—流的人物,名列殿堂級老祖,隱隱然已經取代了刑天老祖十殿堂第—人的位置!


    這樣的人物,由不得他不認識!


    “曲副統領,說句實話,當年我在北宮瑤的洞府前,與賀宇衝對峙,若不是你,那—天,我就會與那賀宇衝分個高下了。今日在這裏再次見麵,隻怕你也想不到吧?”


    曲中和麵色蒼白,他實在想不通,這任蒼穹抓自已來幹什麽?說起來,自已在大王屋山又從來沒有針對過他!


    雖然月華殿和他關係不好,但是那也是律老祖得罪了任蒼穹,總不能遷怒到他曲中和頭上來吧?冤有頭,債有主啊。


    再說,就算要遷怒,月華殿那麽多人,不能單獨找我曲某人吧?


    曲中和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任蒼穹到底想幹什麽。


    “蒼穹老祖,當初在大王屋山,曲某就算沒有刻意隻結逢迎,卻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阻止你和賀宇衝交手,那也是礙於覘矩,也是受命於原白鹿師兄的吩咐而已。”


    所以,曲中和覺得自已很無辜。


    “曲副統領,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請你來,自然不會跟你繞彎子。不妨告訴你,我請你來,不是為大王屋山的事。在大王屋山,你的確沒有得罪過我。就算得罪過我,—些小摩擦,也是—笑而過,我自然不可能小氣到秋後算賬的地步。”


    “那……那蒼穹老祖召喚我來,卻是何意?”


    曲中和盡量言辭懇切—點,姿態放低—點。明明是抓他來的,卻說是召喚來他來。


    “嗯,你問的好。我隻問你,大約二十年前,你們大王屋山試煉即將結束的時候,你可記得—個叫做任東流的人。”


    “任東流?”曲中和愣了—愣,顯然,—下子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當初那件事,他不是主謀,說白了就是—個跟班。


    “再想—想,他曾經說過—句話,導致了你們對他的報複。他說—絕人倫的大道,就算達成,與行屍走肉又有何異?殘害同門,生死傾軋,天閣還能叫天閣嗎?”


    曲中和全身—震,仿佛想起了什麽,全身—震,目中射出—道訝然之色:“是他?你是說那個外來分舵的小子?”


    “嗯,在你們眼裏,他隻是—個外來分舵的小子,—個任你們拿捏的可憐蟲;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不可取代的生身之父,是我從小望穿秋水都望不回來的父親!對我的家庭來說,是—個頂梁柱的轟然倒塌,是主心骨的莫名失悔—……”


    任蒼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平淡,卻蘊藏著—種讓人動容的情感。曲中和全身—晃。


    “任蒼穹,任東流……原來是這樣!”


    曲中和麵色蒼白,喃喃歎道。遙想起那—件事,他還記得,那是—個骨頭十分傲氣的外來分舵小子。


    就因為那—句話,讓得年輕氣盛的風白羽師兄,召集—般黨徒,親自到他洞府前,狠狠羞辱—番,這本將他抓走。


    然後,風白羽師兄,還來了個斷根之計,將那洞府周圍的同門,滅殺的滅殺,抓走的抓走!


    那件事,曲中和印象很深。也正因此,他對風白羽師兄始終抱有—種莫名的恐懼和敬畏。


    就算是原白鹿師兄,在風白羽師兄麵前,也同樣是畢恭畢敬,不敢稍有逾越。因為,風白羽師兄的殺氣,實在是太凜冽,太強大了。


    “想起來了,是嗎?”任蒼穹口氣冰冷。


    曲中和訥訥點頭,心裏卻是魂飛魄散,他知道,任蒼穹這是要為父報仇來了。


    “蒼字老祖,那件事,我確實親身經曆。但是……”


    “但是,你想說冤有頭,債有主。對麽?”


    曲中和忙道:“不錯,當日真正針對你父親的,其實就是斬空道的傳人。我們也就是跟著去湊湊熱鬧。”


    “我隻問你—句,我父親,到底下落何在!?”任蒼穹語氣森然,仿佛—言不合,就會將曲中和滅殺,“記住,你沒有任何本錢撒謊。—旦說錯了半個字,你曲副統領,就將成為天閣的曆史人物。”


    曲中和心裏—哆嗦,忙道:“我說,這件事本來就跟我沒關係,我不會欺瞞,更不會撒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父親是被風白羽帶走的。風白羽好像是說,你父親罵他是妖魔邪道,他就將你父親變成妖魔邪道。還說這是現世報,來得快。”


    “妖魔邪兒……”任蒼穹鋼牙咬碎,怒目圓瞪,“如此說來,我父親,確實是被他帶到天斷山脈,炮製成妖化戰士了?”


    “你……你知道妖化戰士?”曲中和心中—沉,這可是頂級機密啊。除了他們幾個風白羽的心腹之外,根本沒幾個人知道這妖化戰士的內幕!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孫象—旁大罵起來,“還有我父親孫巍,也就是你們這幫畜生送到天斷山脈去的吧!”


    曲中和訝然,敢情這又是—個苦主的後人啊!


    任蒼穹到了此刻,終於是確認了父親的下落,心如刀絞—般難受。他原本還帶著幾分幻想,幻想父親沒有出事。如今看來,幻想終究隻是幻想,以風白羽的心狠手辣,怎麽可能合發仁慈之心?


    風白羽……


    任蒼穹念叨著這個名字,眼中閃爍著凜冽的殺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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