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毅放聲笑道:“那我就先在這裏謝過媽媽了!”


    他已經決定做件事了。


    龔鼎孳這個狗東西,自己一旦離開南京,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既然如此,自己還不如提前結束這一切。


    所有人都不知道丁雲毅要做什麽。


    “侯魯、鄧長貴!”丁雲毅忽然呼道。


    “在!”


    “你二人負責送西銘先生和牧齋先生回去。”


    “是!”


    “皇甫雲傑!”


    “在!”


    丁雲毅冷冷的朝龔鼎孳看了眼:“給我在這盯著,誰要是敢發酒瘋,不必再客氣了!”


    “是!”


    丁雲毅交代完了這些,裂嘴笑了一下,然後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動作:


    他,一把便抄起了身旁毫無防備的顧橫波,然後便將她橫抱在了懷裏!


    顧橫波哪裏想到會發生這樣情況,一聲驚呼,邊上所有的人也都看傻眼了。


    “你......你想幹什麽......”顧橫波做夢也都想不到丁雲毅會做出這等事情,一時驚慌得六神無主,被丁雲毅在眾目睽睽之下橫抱懷中,又羞得滿麵通紅。


    丁雲毅大笑:“你說我想做什麽?”


    說著不管旁人如何看自己,抱著顧橫波便朝二樓大步走去。


    王月和李香君抿嘴偷笑,她們幾時見過如此膽大,又如此敢說敢做的男人?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妒嫉。


    張溥和錢謙益卻是麵麵相覷。苦笑著不斷搖頭。這位丁大人,做事實在驚世駭俗,不講常理,可再仔細想想,以南京城中的風氣來說沒準這還會成為一段佳話。


    再看那龔鼎孳,眼看著自己心儀女人居然被丁雲毅橫抱而走,不禁又急又怒。破口大罵,想要衝上去阻擋,卻被皇甫雲傑擋住去路。冷冷而道:“龔公子,你辱罵朝廷二品大員,知道這是什麽樣的罪名嗎?”


    一句話。讓龔鼎孳的酒一下醒了過來,冷汗直冒……丁雲毅走進屋子,用腳把門一關。


    懷裏的顧橫波又是害羞又是心慌,方才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恨不得把頭全紮在丁雲毅的懷裏,好讓別人看到自己窘迫樣子,可頭紮在丁雲毅的懷裏,雙臂卻又不得不箍著丁雲毅的脖子。


    這麽一來,旁人看起來倒似她心甘情願一般。


    丁雲毅身上年輕男人的體息,加上丁雲毅堅實有力的臂膀。竟讓顧橫波有些意亂情迷。等到關門上傳到耳朵裏,這才讓顧橫波清醒過來。聲音也不敢太大,嚶嚀一聲:


    “你,你想要做什麽……已然如此,你說我還能做什麽?”丁雲毅把顧橫波放到了**。


    顧橫波明顯有些慌亂。身子直往後縮:“丁......丁大人,我是南曲,是賣藝不賣身的......你,你莫要……丁雲毅卻笑道:“我是總兵,是武烈伯,今天你就把我當成個強搶民女的惡霸吧。等到了明日,你把我告上去,讓朝廷砍了我這個狗官的腦袋。”


    他笑的非常無賴。顧橫波抿著嘴道:“你,你真敢如此?”


    丁雲毅幹脆在**坐下,看到顧橫波還想跑,幹脆一把抓住了她,將她朝自己懷裏一摟:“我百萬軍中尚且不怕,麵對你這樣的美人,我可什麽都不在乎了,今日若是能得到你,便是明日就被砍了腦袋,我又何足懼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到了這個地步,顧橫波知道自己已然不能幸免。和丁雲毅自己說的一樣,他是總兵,是武烈伯,天下除了皇帝誰能奈何得了他?況且自己從昨夜到今日,已對他心生愛慕,便將身子交給了這樣男人也是自己光彩。咬著嘴唇,眼波流轉:


    “你若強占了我,我便要跟你去台灣,你若負了我,隻是玩弄了,我,我便一頭撞死在你的麵前也就是了……她的這雙媚眼當真能把人的三魂六魄全部勾去,丁雲毅見過的女人無數,可像她這樣,一雙眼睛媚得讓人魂魄全無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欲火中燒,把顧橫波橫放下來,小心的解掉了顧橫波身上的全部衣物......


    一具美得讓人心碎的**便出現在了丁雲毅麵前......


    放下簾帳,不一會,驚呼聲、嬌喘聲、翻滾聲,便一聲聲的從簾帳裏傳出......讓無數男人心醉的顧眉顧橫波,便在這裏成為了丁雲毅的女人……日上三竿的時候,丁雲毅這才醒來。昨天征發了大半夜,讓人精疲力竭。


    轉頭看去,卻見顧橫波早已醒來,正在那癡癡的看著自己。丁雲毅大生愛憐,忍不住把顧橫波攬進了自己懷裏。


    一具姣美**入懷,丁雲毅心中大動,幾乎忍不住又要把顧橫波壓到自己身下。想著來日方長,強行壓住心中欲望:“橫波,我得告訴你,我在台灣有一妻二......不,若是算上陳圓圓的話,便有三妾了,隻怕你……顧橫波倒在愛郎懷裏,打斷了他的話,低聲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哪裏都是這樣,更何況你這個武烈伯?我不要你對我一個人好,隻盼著你隔上幾天便能來看我一次我便心滿意足了……丁雲毅心中感動,這時又聽顧橫波說道:“我能把身子給你這樣的大英雄,總也值了。丁虎賁,武烈伯,說出去,我臉上也有光彩。我見得姐妹多了。有好結局的卻沒有幾個。我若隨你回到台灣,侍奉在你的身旁,這一輩子便也沒有什麽遺憾了……丁雲毅輕輕輕吻著她,身子又漸漸有了反應,顧橫波感覺到了,麵上一紅:“快起來吧,你的部下怕還在外麵等著你呢。咱們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丁雲毅這才戀戀不舍起來:“我大約再過二三十日便要離開南京,你收拾準備一下,隨我啟程。你那眉樓賣了也好,送人也罷,總之以後是不要的了。銀子若是不夠。隻管到張溥那找我的部下段三兒要。”


    “我總還有幾個體己錢,算算也夠用了。”顧橫波服飾著他穿好衣服,自己穿著穿著,忽然咬住丁雲毅的耳朵悄悄說道:“我瞧小月和香君也對你有意,我們又情同姐妹,不忍分離,我去了台灣,難道留她們在這裏繼續受苦嗎?不如你給我一筆銀子,我給她們媽媽,也把她們帶去台灣。好不好?”


    丁雲毅一聽這話,求之不得,自己早在動王月和李香君的腦子裏,一個顧橫波,一個李香君。再算上在台灣的陳圓圓,秦淮八豔中的三個都在自己身邊,再加上一個號稱“江南第一美人”的王月,自己算是享盡豔福了,隻是當著顧橫波的麵不好意思說出來:“這個,這個怕是不好吧。怎好委屈了兩位姑娘,再者,若她們對我無意,我豈不真成了強搶民女的狗官了?”


    “難道你對我不用用強迫手段的嗎?”顧橫波白了他一眼:“你昨日宴中,一雙眼睛骨碌碌的亂轉著,難道真當我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你骨子裏分明就不是個好人。這樣吧,若是她們肯去,也先不要點明,便幫她們去了。若是不肯去再說別的話。”


    丁雲毅連連點頭,卻是一本正經地道:“本鎮愛民如子,豈有你們想的那麽不堪?也罷,救你們於水火之中,也算本鎮做了一件好事,行善積德了吧。”


    眼看顧橫波伸拳要打自己,丁雲毅一騰身逃了出去,嬉嬉笑著,隻覺得這個時代的女子當真有趣。一旦成為你的女人,便是全心全意為你考慮......


    等到出來,見李貞慧和李香君早在那等著了,一見兩人,李香君便故意冷笑著道:“好啊,好啊,你們可算是出來了,大將醉死溫柔鄉,堂堂的丁虎賁,見了我們橫波姑娘便真是醉死在溫柔鄉了。”


    丁雲毅“哈哈”笑著敷衍,心裏想著等再把你收了,看你還這麽伶牙俐齒不。顧橫波麵色緋紅,但她生性豪爽,一會便神態自若:“小月呢?”


    李香君“哼”了一聲:“虧你還記得小月姐。她啊早回去了,她可不想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倒在旁的女人懷裏。”


    顧橫波忽然一把抱住了李香君:“我這就帶你上床,讓你也倒在我的懷裏。”


    李香君尖叫一聲,接著兩個女子嬉笑著鬧成一團,渾然不顧丁雲毅就在一邊。


    “總鎮。”這時候皇甫雲傑走了進來:“西銘先生派人來看了幾次,說總鎮若是盡興了,便請去他那裏一趟。”


    “盡興”二字一出,丁雲毅大是尷尬,敷衍著道:“啊,知道了,我這就去。”


    說著拿出銀子要交給李貞慧當做昨夜酒資和過夜費,不想李香君卻道:“丁大人,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李貞慧也在是個俠肝義膽的女子:“丁大人,香君所言便是我想說的,難道大人真的瞧不起我們嗎?我們仰慕大人,請大人也不必如此,大人但想來時盡管來,若和那些人一樣隻提銀錢便顯得俗氣了。”


    丁雲毅急忙收好銀子,一拱手:“是丁雲毅做得不對,眼下西銘先生召喚,不得不去,改日再來拜訪。”


    回到張溥家中,張溥和個三十來歲,看起來甚有氣派的人正在那裏品茶閑聊,見丁雲毅回來,張溥起身笑道:“我隻當丁總鎮不呆個幾日是不會回來的了。”


    丁雲毅訕訕笑著敷衍幾句,見到那人也站了起來,問道:“這一位是?”


    張溥急忙介紹:“這位便是當今聖上本家,朱國弼朱......朱侯爺……朱國弼?那個天啟年間,楊漣彈劾魏忠賢,朱國弼亦乞請速賜處分。魏忠賢大怒,停其一年俸祿。崇禎年間,總督京營。溫體仁把柄朝政時,朱國弼抗疏彈劾。後崇禎下詔捕其門客及繕疏者均下獄,並停祿。崇禎死後,被進為保國公,並與馬士英、阮大铖相結,後來毫無廉恥投降滿清,甘為漢奸的朱國弼?


    好,好,自己這一趟來南京來得真是值了,非但得到了顧橫波的芳心,那些個漢奸也都見了不少。


    也難怪張溥稱呼其的時候含糊其詞,他現在又被剝奪官職,又被削去爵位,屁都不是,隻能勉強稱他一聲大人了。


    “丁總鎮,朱國弼有禮了。”朱國弼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


    他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此時在朝廷重臣丁雲毅的麵前,卻是恭敬異常。這也怪不得他,他無官無權,根本無法和丁雲毅相提並論。


    “朱大人,有禮了。”拱拱手,丁雲毅幹笑道。


    張溥請兩人坐了下來:“朱大人聽說總鎮來了南京,便一定要來拜會,一早便到了這,可等了有些時候了。”


    “得罪,得罪。”丁雲毅笑笑道。


    朱國弼表現出來的便如錢謙益一般巴結:“丁總鎮來南京後可曾好好遊覽過?”


    “啊,來得匆忙,還沒有好好玩過。”丁雲毅淡淡地道。


    朱國弼一聽便來了精神:“丁總鎮那是一定要遊覽下的,這南京之所以稱為留都,那可是有很大來曆的。洪武元年,太祖在應天府登基稱帝,在即位詔書中稱應天為京師,也就是非正式的確定了南京的帝都地位。太祖雖然暫時定都在應天,但認為過往以金陵為都的各朝都都折數不久,而且應天偏居江左,對於控製天下不利。所以一直沒有正式確定應天的帝都地位,並積極尋找更合適的定都之所。”


    張溥點了點頭:“原本汴梁可定,汴梁是舊宋故都,又處中原腹地,對控製天下頗為有利。洪武元年,明軍攻下汴梁後不久,太祖便親自去實地考察。隻是河南一馬平川,開封四麵受敵,無險可守,不宜作為都城。但太祖還是下詔以應天為南京,而以汴梁為北京,於春秋往來巡守。這就是南京之名的由來。實際上,汴梁的北京之夢隻是曇花一現,此後,太祖也再也沒往來巡守過。”


    丁雲毅也不知道這兩人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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