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架隻要不是雷雨的夜晚,這裏永遠透露出一種祥和的靜,遠站著可以看見螢火蟲在當中飛舞,把森林襯托的像是燈火節一般,近來,雖然狼嘯不絕,但是卻帶給人一種原始的叢林之貌,遠離俗世,隻要不被叢林狼碰見,這都是一種放鬆自己,感受自然的享受,把它當做歌聲,把天地當成油畫,自己或他人偏之一隅,怡然自得。


    原本納蘭青他們和旅行團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想法,可是天不遂人願,這個晚上納蘭青和vence,孟薑三人去了樓上,追趕鬼怪,留下不敢前去的眾人。


    管家布裏克從裏麵拿出燭火,分發給眾人,點上燭火的客廳,還是有些暗淡,但是燭火透露出來的微熱和微光,勉強驅散所有人心中的寒氣,雖然不多,但是麵色卻比開始因為懼怕而變得蒼白的臉要好上很多。


    把昏倒的人一個個的放沙發上,為了讓自己不至於太過孤單,而遁入鬼怪的旋渦之中,醒著的人,開始慢慢的聊一些話題,意欲是把屋中的那一種孤寂驅散,溫暖自己那已經變得冰涼的嘴唇。


    “心妍,你哥哥今年已經多少歲了。”李雯雯以前常與屍體打交道,所以她的膽子要遠比一般女人大很多,甚至是比這裏的某些男人的膽子還要大。


    剛才她一直聽著方林朔的故事,而且這些故事大多數源於方林朔的真實經曆,雖然沒有他說的那麽驚心動魄,但是也相差無幾,更何況還有方林朔的那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即便是平平淡淡也會如波浪壯闊般的華麗,可是這些他們剛出來的時候,有些聽方林朔說過,這時候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去詢問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啊。”納蘭心妍聽的心潮澎湃,這樣的事情她都沒有經曆過,李雯雯突然一句插進來,讓她思路一頓,“17歲”


    “才17歲,不可能吧。”方林朔聽到這個答案也停了下來,張大嘴巴,雖然他知道納蘭青很年輕,卻沒有想到這麽年輕,平常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以前也沒有問過,隻是這時候知道,卻大為震驚,他還以為怎麽也該有個23,4歲了,納蘭青看起來太早熟了一點。


    “用得著這麽驚訝嗎?”納蘭心妍看著其他的人都瞪大眼睛向她望過來,“我也才15歲啊。”


    其他人借著燭光看向納蘭心妍,她的年齡很好猜,幾乎在眾人剛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明了,連李月和何秋晨的年齡也可以猜出來,大概在17,8歲左右。


    “這也太成熟了一點,身上無論樣子,氣質,還是心理素質。”納蘭心妍聽到眾人說的,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還有一些沉默。


    “其實以前的時候,哥哥他看起來並沒有這麽的早熟,他那時候很調皮,也很欺軟怕硬的,但是自從發生了一件事情以後,所有的事都變了,連帶哥哥的性格,隨之而來是他越加成熟的臉,但是我卻不喜歡,因為我感覺到哥哥一直壓抑著某些情緒,像是在隱藏著什麽。”


    聽到納蘭心妍的話,其他人聽了沒有再問,隻是在燭光麵前歎了一口氣,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另一頭,在走廊的深處,依舊暗的深沉,牆上的古董壁畫無聲掛在牆頭來回的轉動,偶然碰到牆壁,“巴,巴”聲響,如同石子落盡古井無波的湖中,泛起陣陣漣漪。


    納蘭青全身發軟,手發涼,衣服被汗水打透,扶著柔軟且因為冷汗而濕潤的地毯,屏住呼吸,把臉漲的通紅,眼眸來回飄忽,看著離自己不過幾寸的饞屍魘,那恐怖的模樣,讓他心中反胃,期間他乘著兩人的視線間隙往vence那邊看去,發出沙啞的求救。


    “老師救我。”一句話似乎用去了納蘭青所有的力量,說完以後,喘著粗氣,但是頭還要端正的看著饞屍魘,小心的躲避饞屍魘的攻擊,這樣的努力,讓納蘭青的脖頸漸漸的勞累,身子也漸漸的不堪。


    “拜托,你的敵人在那邊,跟著我這個無力的人做什麽,饞屍魘先生。”納蘭青真的很想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睡上一覺,不去看眼前這一個如此惡心的饞屍魘,但是他明白隻要一閉上眼睛就不能躲開饞屍魘的攻擊,而且這種攻擊還是饞屍魘在跟他逗弄的動作。


    “這你要怪那一個小女孩了,如果不是她先傷害了我,我也不會想到要先吃你,修複我的身體。”饞屍魘步步緊逼,這一個地上的少年中了他身上帶的邪陰氣息,大凡中了這一種氣息的人,在五分鍾之內會渾身無力,十幾分鍾之後就會幹嘔,乃至昏迷,半小時以後不省人事,但是像納蘭青在過了半小時之後還這麽堅強的睜著眼的,倒是很少見,隻能說明這一個少年體質過人,不過也正好需要這麽體質過人的人用來做回複他傷口的良藥。不過他又不想過早的結束這一個遊戲,這樣顯得很沒有意思,所以他決定先不理會vence,慢慢的折磨納蘭青,他已經幾百年沒有嚐試折磨人的這一種滋味了。


    現在他感覺到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高興的跳動,嘴裏的蠕蟲也在跳舞,在歡呼,他們也很久沒有品嚐這種新鮮的生肉了。


    “嗤,嗤”饞屍魘灰骨的舌頭,添了一下上顎,尖銳的牙刺劃破黑肉,割斷跳動的紅筋,裏麵湧出黑紅的鮮血,帶著肥胖,蠕動的蠕蟲,掉落在地。


    納蘭青再也忍不住,見過恐怖的,沒見過這麽恐怖的,在饞屍魘伸出舌頭的那一刹那,他覺得是那麽的不可思議,這丫的還有舌頭,就這樣愣是一失神,隨後直接無視饞屍魘在旁邊嘔吐,但是他的肚子裏麵已經沒有什麽可吐的了,隻剩下苦水。


    走廊陰森,前麵的骨架泛著綠色的滲人光芒,盯著地上嘔吐的人,發出一聲狂笑,那一雙手如風而來,突然的,讓人詫異,不給人思考的機會。


    “呼。”的一聲,寒風帶著惡臭味突然襲來,納蘭青打了一個寒顫,這一股風不僅冷,還有一種陰寒之氣。


    更讓納蘭青恐怖的是,那一隻從風中呼嘯而出的灰色骨爪灰色的骨骸,帶著黑肉,跳動的紅筋,他竟然還有指尖,漆黑如墨,帶著白灰,納蘭青真不敢相信自己如果被這麽一個東西碰到是什麽感覺,他一想到這一團黑慢慢的腐蝕他的身體,把自己破壞的隻剩下白骨森森,就覺得汗毛倒豎,身體上的雞皮疙瘩堆到一處。


    “你不帶這樣的,搞突襲,這一把不算。”


    “小子,玩笑夠了,把你的肉軀,血液全都貢獻給我吧,我會在惡鬼界給你買一處好地方的。哈哈。。。。。”饞屍魘已經打定主意要吃了納蘭青,手上也不在留手,寒風如冰,舞動的灰爪漆黑,帶著強烈的硝酸味,那股子嗆人的味道讓納蘭青的鼻子發怵,眼尖已經看見空氣中有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向他咬來。


    “vence老師,還不過來救我,你最可愛的學生要死了。”納蘭青已經對vence已經徹底無語了,他如果就這麽的死了,做鬼也不願意放過vence的,因為這死的也太窩囊了。


    “男人,真沒用。”納蘭青承認自己犯賤,聽到這樣的話,還感覺到從來沒有這麽悅耳的聲音,現在即便是說他很沒用,他也認了,因為他不想死,而且正如這句話說的這樣,他躺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卻無力反擊,坐等死亡來臨,這樣的他確實很沒用,沒有屁滾尿流估計已經算是他僅有的驕傲了。


    在死亡的麵前,所有的驕傲都會化作虛無,漸漸的,在死亡的壓迫之下,所有的人失去了理性,活著成了最後的奢求,為了這一個信念,他們會破壞掉所有阻礙他們活著的物品,其中就有包括尊嚴,但是這是在不想死去的人麵前,想死的人除外。


    現在納蘭青就屬於不想死的那一種人,他看著後麵被綠光包裹住的vence,如同看到了女神歸來,或許這會兒在納蘭青的心中,vence已經成了他僅有的依靠了。


    vence俏臉依然,沉默了很久的她,從綠色的光環中走出來出來,身形一閃,如同京燕子一般的俊俏,閃著綠色的光芒。


    “雖然我的學生真的很不成器,但是也不是你這一個惡心的小樣可以傷害的!”vence渾身的衣服被綠色的光芒纏繞,身上長出綠色的蟬翼,化為精靈,在空中停留,足下有綠芒閃現,宛如星辰,手上綠色的長繩,好似草藤,又像絲帶,在半空飄揚,人隨著綠色的蟬翼,踏空而走,腳上穿的也是綠色的長靴,行走時,身後星光閃爍。


    vence雙手一舞,地上如萬物複蘇,遍地青綠,綠色的草藤如同靈蛇一般的靈巧,往專注於納蘭青的饞屍魘而去。


    “呼。”


    綠色的草藤離開vence的身側,便化作數條,布滿這一個狹小的空間,擋住饞屍魘所有的去路,狹小的空間裏因為綠色的草藤閃出絢麗的綠光,瘋狂的生長,宛如在海中,有海神在裏麵翻江倒海。


    “呼,呼”


    饞屍魘喘著粗氣,從聽到vence的話開始,他幾乎還未做出任何的反抗,就被繁盛的綠光,被這雷厲風行的蔓藤一下子束縛的不能動彈,隻能保持著開始攻擊納蘭青的樣子,停在原地。


    納蘭青在後麵看的目瞪口呆,這真是vence嗎?上一次看到她穿著道士的衣服,有時候又很無良不靠譜的樣子,現在就像是森林裏麵的精靈,他慢慢的站起身來,vence讓他驚訝,饞屍魘卻讓他生恨,因為他,今天他名聲盡毀。


    “你不能了吧。”納蘭青看著饞屍魘那隻剛才爪向他的手被綠色的絲帶纏在半空,站在原地,不能動彈,他也不在害怕,笑笑往前走去,用屁股對著饞屍魘,表示對他的不屑一顧,隻是他忘了剛才誰無力的坐在地上。


    “小子,別狂,有本事和我單挑。”饞屍魘氣不過,剛才如螻蟻一般的人,現在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耀武揚威,他抖抖身子,想要擺脫綠色絲帶的束縛,但是越是糾纏,身子被綠色絲帶纏的越緊,更可恨的是這種絲帶裏麵還有一種能量慢慢削弱著他的力量。


    “有本事你出來。”納蘭青對饞屍魘的話,嗤之以鼻。


    “啊。”饞屍魘被納蘭青氣的,大聲一吼,渾身藍色的火焰熊熊燃燒,如同地獄死神,但是即便是幽冥火現,也掙不脫這綠色的絲帶。


    “喊吧,喊吧,任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納蘭青看著饞屍魘即便是全身冒藍火也掙脫不了vence的綠絲,膽子更大,說話聲更加的得瑟,連vence聽了也忍不住搖頭,小人得誌。


    其實這也不怪納蘭青流露出這一種特質,以前的時候他在男公關部時刻保持著鎮定,讓自己成熟,因為在男公關部裏麵,已經有惡搞何秋晨,和李月,並不需要他繼續搞怪,也不沒有他物可以讓他依仗得瑟,他心中最想做的或許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二世祖,可惜天不隨人願,在家中因為隻有他和納蘭心妍兩人,他又要擔負起家裏的大局,公司的事物,更不能把這種不成熟的做法,表露在外。


    但是在vence的麵前他不需要,雖然vence給人帶來的感覺有些不靠譜,但是偶爾露出來的那種鄰家大姐姐的感覺,以及剛才如同英雄救美一般的場景,讓納蘭青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被人保護的快感,讓他有種享受在裏麵,人也不自覺的流露出原本最渴望的本質,他希望,這一個人才是他,這樣的他可以任性妄為,因為有人會保護他,不讓他受傷害,做錯事情以後也可以享受到批評。


    偽裝的他不是他,是聖人,而納蘭青覺得人一定要犯錯,這樣才會顯得可愛。


    “小子,你別囂張,等我出來,就立馬吃了你。”饞屍魘身上冒火,頭上也冒煙,顯然被納蘭青氣的不輕,沒有眼瞳的眼眶發著令人發悚,閃著紅色的光芒,對納蘭青更是恨之入骨。


    “出來先,再說吧,小樣。”納蘭青輕視的看著不能動彈的饞屍魘,人還不能動彈,就開始說大話,小心遭雷劈。


    “得瑟。”


    “我就得瑟了,誰叫你出不來。”納蘭青不屑一顧,突然之間又一愣,剛才這一句話清脆的不像饞屍魘那樣的沙啞。


    “既然你想他出來,那我就放他出來好了。”


    “啊。”納蘭青聞言一愣,不是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那綠色的絲帶漸漸離開饞屍魘的身體,vence說到做到,並不是恐嚇。


    這一句話,不僅僅納蘭青聽得見,連饞屍魘也聽見了,他看著緩慢離開蔓藤,舒展自己的身子,抖動著自己的骨骸,藍色的幽冥火上下的亂竄,紅色的眼眶大盛,身子“卡卡”的做響,顯然是沉默了很久,想要現在爆發。


    “小子,剛才不是挺狂的嗎?現在我出來了,你的身子怎麽發抖了,剛才的骨氣呢?哈哈。。。。”饞屍魘哈哈大笑,視眼前的納蘭青為螻蟻,嘴裏的蠕蟲蠕動,也在狂笑,剛才他被束縛著,現在出來了,準備好好的對待剛才這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屍哥,都是兄弟,說著玩的。”納蘭青皮笑肉不笑的在那裏,看著藍色的幽冥火跳動,雖然不熱,但是卻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


    “遲了。”


    “呼。”饞屍魘身上幽冥火大盛,那一個灰色的頭顱,哢嚓一聲往納蘭青那邊飛去,他嘴裏的蠕蟲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納蘭青一片悚然,剛才他還小人得誌,一下子就成了別人眼中的螻蟻,角色的轉換快的讓他不敢相信。


    “vence老師,救命。”納蘭青衝著後麵的vence大喊,但是vence的臉色變得平淡,感覺不到一絲的表情,這樣讓納蘭青覺得絕望。


    “神鬼之術,陣---封印。”vence很難變化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但是卻很少,隻見輕喝一聲,手上拿出一個綠色的靈符,直接拋向天空,仿佛被電擊一般,“轟”得一聲在空中炸開。


    綠色的光芒,在空中盤踞,從小而大,化作一個八卦,然後這個八卦慢慢的在天空旋轉,原本一種色彩,隨著轉速的變快慢慢的化成八種顏色,坤地裂,震雷怒,離火灼炎,兌如黑泥沼澤,乾天塌無聲,巽風如刀林縱橫,坎水柔情多變,艮山氣勢盡顯。


    八卦一現,太極八卦,陰陽合縱,隻見天地玄門一開,虛無幻境。


    “雖然他很小人得誌,但是畢竟是我的學生,我怎麽會讓我可愛的學生送命呢?”


    【小劇場】


    <f檔,迷路篇>


    “小月月,不會迷路了吧。”


    何秋晨看著李月,他們現在不在鳳凰之城,他不可能對熟悉鳳凰之城一樣的熟悉。


    “別擔心,你知道我以前的稱呼是什麽嗎?”


    “不知道。”


    何秋晨很城市的說道。


    “人稱人力導航係統,現在往這邊走。”


    何秋晨看著眼前的地方,流下一地的細汗。


    “真的嗎?難道我們現在翻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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