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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淺綠色身影從閣樓中激射而出,在半空中穩穩地接住綠色竹棒,跟著蓮步輕踩,在虛空中轉折向斷線風箏飛退之處,一把抄住斷線風箏,飄落在地。


    “斷線風箏,你沒事吧?”此時的阿青,緊張中帶著溫婉柔然。


    跟著,又是一道淺紫色身影從閣樓中竄出,卻是落向蕭航倒退路徑的前方,堪堪抵住他後退的身形。


    看著慕容宛如緊張的眼神,蕭航搖了搖頭,暗自苦笑。


    剛才的一幕,可以說是他竭力營造的唯一可以贏得最終勝機的一招,兩人互刺,他重傷,但斷線風箏必敗!


    原因無他,他早看出斷線風箏身上的裝備特別是衣甲,僅僅隻有s級,擋不住蕭航他自己的ss級長劍。而蕭航自身的衣甲,卻是ss級裝備,硬擋斷線風箏一招,他有八成的把握僅僅重傷,隕落的幾率絕不高於一成。


    他也早已留手,刺向斷線風箏的劍尖,實際上偏離了斷線風箏心口一寸的距離,斷線風箏即便中劍,傷勢會比他為重,但也不至於隕落。


    不過也是有獨孤求敗在場,他才敢行此險著,以獨孤求敗的修為,絕不可能讓他們兩人互相中劍!


    隻是想沒到阿青那麽緊張斷線風箏,竟是先出了手。


    不遠處,阿青見斷線風箏無恙,卻是轉頭向著蕭航怒視,眼神中有著怒意,卻是不甚濃重。以她的修為和眼力,自是早已看出蕭航剛才的一劍,偏差了那麽絲毫。


    蕭航默不作聲,隻是拱手作禮,淡然一笑。


    獨孤求敗輕輕垂下手中的木劍,三兩步就走到了四人中間,“兩位小兄弟都是劍法了得,此番鬥劍,就以平局論如何?”


    阿青轉頭看了看獨孤求敗,不置可否,轉身拉住斷線風箏疾步走向閣樓,去處理他手掌上的傷勢。剛才阿青情急之下出手輕重沒拿捏好,斷線風箏和蕭航都是虎口被震裂,鮮血長流。


    慕容宛如也是從背囊中拿出包紮的綁帶和金倉藥,細心地為蕭航包紮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麽,慕容宛如的臉色一片緋紅。


    似是緊張之下,慕容宛如包紮的動作不單緩慢,而且忙中出錯的地方不少,好一會才包了個四不像出來。


    看著她抱歉地望著自己,蕭航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問了起來,“你跟阿青姑娘都談了什麽?她沒問題了吧?”


    慕容宛如伸手拂了拂被寒風吹亂的長發,笑了笑,低聲道:“看她那麽緊張那個斷線風箏,還能有問題嗎?阿青已經答應了,明天就跟獨孤求敗鬥劍一場。”


    蕭航大喜,連忙問道,“你都跟她說了什麽?她怎麽就答應了?”


    慕容宛如卻隻是微笑不語,顯然是不太想告訴蕭航她到底跟阿青都說了些什麽。


    蕭航也是不甚在意,連忙跑到一邊,將消息告訴了獨孤求敗。


    當下,慕容宛如也在山腳下搭起帳篷住了下來,兩位最頂尖的劍術高手過招,誰不想觀摩觀摩?


    ——————


    ——————


    第二天早晨,太陽剛從山的那一頭升上半空,蕭航、慕容宛如相繼從帳篷中爬了出來,卻發現獨孤求敗已經在不遠處打坐,一柄木劍端正地擺在盤坐著的雙腿上。


    寒風呼嘯,一夜之間竟是已經轉為猛烈,刮在臉上,刺疼的感覺讓人無比清醒。


    看著蕭航遞過來的幹糧,獨孤求敗搖了搖頭,表示已經吃過。


    山腰閣樓上,一道炊煙由濃轉淺,漸漸熄滅。


    半個小時後,身著淺綠色長裙的阿青持著綠色竹棒,挽著斷線風箏的手臂,走出閣樓。見蕭航帶著歉意的眼神望著自己,卻是冷冷哼了一聲,不作理會。


    慕容宛如向著蕭航眨了眨眼,卻是迎了上去。


    阿青對待慕容宛如的態度可就非蕭航可比了,見慕容宛如迎了上來,她居然輕輕抽出了挽著斷線風箏的一手,也向著慕容宛如迎了上去,兩個女人頓時輕輕閃到一邊,態度親昵地低聲交談起來。


    斷線風箏尷尬地向著蕭航笑笑,卻是就在閣樓之前一處高地坐了下來。


    見阿青和斷線風箏走出閣樓,獨孤求敗深吸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右手持著木劍,一步一步地走到蕭航身邊,抬頭望向阿青,跟著轉動脖子,望向遠方天空。


    陽光普照,但寒風凜冽,遠處天空中卻是沒有絲毫的雲彩。


    小一會兒,阿青和慕容宛如已是敘話完畢,慕容宛如走向閣樓前,跟蕭航並肩站了一起。


    獨孤求敗緩步踱至阿青麵前十丈之處,木劍輕握,拱手向阿青作了一禮。


    頓時,遠處看著兩人的蕭航、慕容宛如、斷線風箏隻覺得獨孤求敗的氣息一變,如山如嶽,卻又如驚濤駭浪,霸道而宛若天威!


    “請!”


    阿青卻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好半響才福了一禮,跟著竹棒橫持齊眉。


    隨著竹棒從低垂到升起,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迷茫在阿青的身上,淺綠色的一群隨著寒風飄拂,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獨孤求敗也不客氣,三尺七寸長的木劍舉起,腳下大步前跨,跟著一劍向前猛劈。


    遠處的三人色變,隨著獨孤求敗一劍出手,一陣驚濤撞礁之聲傳來,獨孤求敗手上的木劍竟是遠勝其玄鐵重劍的威勢,令遠處觀摩的三人如置身萬裏狂濤之中,身形飄搖。


    即便是慕容宛如這個修為已經到了sss級中階的玩家最頂端的高手之一,亦是臉色凝重,她所修的公孫劍舞,絕不可能有此威勢。


    她的修為在三人中最高,感受亦是最為強烈——如麵對這一劍,她絕不能輕易抵擋!


    舉輕若重,遠勝於舉重若輕!


    一柄木劍之威,遠勝於神兵利器!


    獨孤求敗竟是從第一招,就發揮出了其當前最巔峰的戰力!


    怪異的是,地上枯黃的幹草竟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仍是隨著寒風向後飄擺。


    蕭航狂喜,獨孤求敗的木劍劍法已是大成,方才能夠在舉輕若重之中卻又收斂無比。


    十丈的距離,在獨孤求敗的腳下僅僅三步就跨越,帶著隱隱海潮聲的木劍已是劈砍到了阿青身前不足三尺之處,彷佛下一瞬間就能把她立劈為兩半。


    阿青卻是絲毫沒有慌忙,原本有些微黯然的臉色微微一亮,舉在齊眉的竹棒輕輕揮出,叮地刺擊在獨孤求敗劈砍而來的木劍中段最不受力的部位上。


    明明是木劍與竹棒相交,卻是發出了鐵器撞擊才有的叮當之聲。


    勢大力沉的木劍,卻是被阿青這輕忽忽的一刺格擋開來,向上彈起足有五寸。


    獨孤求敗神情不變,似乎早有所料,手腕一翻,木劍已是帶著驚濤之聲斜斜地削向阿青的右肩關節之處。


    仍是舉輕若重的木劍法,即便是一柄無鋒木劍,以獨孤求敗渾厚的內力斜削下去,阿青的右肩也非得直接被卸下不可。


    阿青微微小退半步,手中竹棒卻已是化作一道綠影,再次叮地一聲扣在獨孤求敗的木劍中段,微微地將木劍蕩開數寸。


    慕容宛如還稍為沉靜,蕭航和斷線風箏卻是差點驚呼出聲,連續兩次擊中獨孤求敗木劍的中段最薄弱之處,絕非偶然。


    不說獨孤求敗的劍法,即便是木劍劍法就已經位於天下少數劍客之列,光是阿青的這份眼力、劍法的精準,就絕非兩人能夠做到。


    蕭航更是驚駭,他好歹是曾經進入過sss級中階的前一代高手,但自忖在當年的修為之下,也絕難輕易做到如此精準的劍擊。


    這已不是劍術,而仿若是一種擊劍藝術!


    簡潔明了,沒有獨孤求敗刻意的舉輕若重,亦沒有獨孤九劍般精妙的招式,僅僅是兩式簡單的刺擊輕扣,獨孤求敗已是劍勢一滯。


    sss級八層,劍法內力皆是不在絕少數江湖頂尖名劍之下的獨孤求敗,發揮出了木劍之威的獨孤求敗,竟是兩招之內即略略處於下風?


    顯然並非如此!


    頓挫之下,獨孤求敗木劍一收,一套劍法已是連綿施展開來,赫然是玄鐵重劍劍法。


    不可思議的是,這套劍法在獨孤求敗的手中,不僅有神韻,而且更似昨日蕭航與斷線風箏鬥劍一般,完全摒棄了刺、點、掛、抹、帶等招式,而是采用了更多重兵器的劈、砍、斬、撩、掃、削等劍式。


    蕭航眼前一亮,獨孤求敗這是在向他說明:不是昨天他那套對敵方式不行,而是他功力未到,所以無法在壓製斷線風箏之後,將優勢轉化成勝勢?


    急忙睜圓了雙眼,甚至將內力運行至雙目之中,隻為看清楚獨孤求敗的這一套劍法。


    隻見獨孤求敗手中木劍不斷劈砍橫削而出,著著皆是以力壓人,如狂風暴雨般的劍招之下,一道道漣漪憑空在他與阿青之間生成,然後化作一道道劍意橫擊衝刺。


    在獨孤求敗與阿青之間,仿若憑空化生出一片海域,如怒海狂濤,又如飛流直下三千尺,排山倒海一般向著阿青不斷地衝擊!


    此時的阿青已如狂濤中一小舟,在天地大自然之無窮威嚴之下,被動地接受著驚濤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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